羅衝走過去,從沙灘上拎起一個容量兩升的小油桶,裡面裝著質量上乘的火油,就是可以往打火機裡灌的那種。(百度搜)
“我已經淋過油了,你直接點火就行。”
林丹娜在他身後趕忙提醒,她雖然膽子大,對點火這種事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
“你弄得那點怎麽夠。”
羅衝打開油桶,呼哧呼哧地就往木柴堆上潑開了。
“夠了,夠了,太多了危險。”
林丹娜連聲阻止,幾乎都是想象得到,潑了這麽多油,點火時一定會是‘呼!’的一下,把他的頭髮和眉毛都給……
姑娘們最怕的也就是這個。
羅衝充耳不聞,繞著一米多高的柴堆把一桶油全都倒光了。
姑娘們急忙後退,全都退到了十米開外,林丹娜擔心他燒傷,還囑咐著:“往後站,點根木柴扔過去。”
羅衝確實後退了幾步,手裡卻沒有木柴,只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一次性打火機。
“點火之前,先讓我裝裝逼,姐姐們看好了!”
羅衝壞壞一笑,左手裡的打火機悄悄地往外噴氣,而這些可燃氣體暴露到空氣之中卻沒有擴散開來,反倒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小氣團,只不過完全透明,誰都看不到而已。
啪!
點燃火機,轟,羅衝面前的半空中頓時爆燃出一個拳頭大的小火球,通紅通紅的,並且,它的燃燒速度並不快。
看到這個懸浮半空的小火球,姑娘們全都瞪大了眼,腦中跳躍而起的想法基本一致:這是魔法,還是魔術?
“我靠,火球術啊!”
娟子大叫一聲,看來,平時也是經常玩遊戲的。
小火球緩緩燃燒,羅衝不緊不慢地沉聲說道:“這是地獄之火,能夠灼燒爾等的靈魂,今晚上,你們若不能乖乖地服侍朕,那麽……”
好吧,這個逼裝得,自己都裝不下去了。
算了,沒詞了,不說了!
羅衝右手一揮,小火球直飛而出,準確落入柴堆之中。而這時,天氣也已經黑了下來。
轟!
火焰爆燃而起。
潑灑過兩升火油的柴堆,從裡到外全被點燃,好似爆炸一般,勢頭最猛的那一瞬間,洶洶火焰高達三米。
在這一刻,肯定是頗為壯觀的。
“哇!”
姑娘們齊聲驚歎,性格最跳脫的三位還在大聲叫好。
羅衝距離篝火最近,點頭說道:“就是,這才夠勁兒。”
實際上,自己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全都是小泡泡做的。
娟子蹦了過來,在羅衝胸膛上推了一把,相當興奮地問道:“羅衝,你怎麽做到的?火球術太牛逼了,教教我唄。”
當然,她沒有真的以為這是魔法,隻認為是一種很酷很炫的魔術。
“想要拜我為師,有沒有做好被我潛規則的心理準備?”
火光照耀之下,羅衝的右邊臉是亮的,左邊臉卻披著濃重的陰影,嘴角的淺笑看起來極度邪惡,明顯就是一個超級大反派。
“去你的!”
娟子的神態則有種欲拒還迎的意思,她回道:“潛就潛吧,幹嘛說出來,怕別人不知道啊?”
“開玩笑的,小把戲而已,當然可以教你。”
羅衝哈哈一笑,把手中的一次性打火機塞到她的手裡,然後忽悠道:“先用這個測試一下你的天分,手**離火苗三厘米不覺得疼,我就可以教你。”
話落,走人。
娟子看著手中火機,啪的一下點燃,又瞪著火苗傻愣了三秒,這才小聲嘀咕:“怎麽可能不疼?這麽危險,算了,還是不學了。”
羅衝走了沒幾步,正好與艾米麗碰了個面對面,她也翹起了大拇指,由衷讚道:“外瑞夠得,真棒!”
“行啊。”
羅衝像個小流氓一樣湊近她,近距離嗅著她的香水味兒,同樣讚道:“中國式英語學得很溜了,悟性挺不錯。”
只可惜這句話說得太快,艾米麗還是沒聽懂。倒也沒關系,來到中國,聽不懂的太多了,她早就習慣了。
他的鼻子幾乎就要拱到自己臉上了,艾米麗卻還是表現得很坦然很大氣,盡管她的中文並沒有明顯長進:“一直沒看到,你吻過哪個女孩兒。你喜歡我嗎,我可以,教你。”
呃……
羅衝頓時就被擊敗了,趕緊縮回腦袋,略顯尷尬地點點頭:“你很好,很好。”
轉身,走人。
艾米麗抿嘴一笑,基本上已經看透,這個中國大男孩也就是喜歡開玩笑而已,動真格的,他就不行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出來玩嘛,那就要放開了玩,怎麽開心怎麽來,大家敞開胸懷,別太過分的玩笑都是可以的。年輕人的生活,就該如此。
夜空開始籠罩一切,海灘上的歡笑聲卻是更為高漲,姑娘們都很開心,嘰嘰喳喳的都在嚷嚷著什麽,也不知是誰在喊:“羅衝,我們想吃烤乳豬,你去抓一頭。”
羅衝手上也在忙活著事情,頭都沒抬,直接回道:“你生吧,生出來,我就抓。”
靠,荒島之上,哪裡能抓到剛生下來的小豬崽兒。
乳豬肯定沒有,不過,遊艇俱樂部提前準備了很多可以烤著吃的東西,串好的肉,整隻的雞,還有各種適合烤著吃的海鮮,魚、蝦、鮮貝等等。
“提醒你們,事先吃一片止瀉藥,你們烤出來的東西,不定有多大殺傷力。”
羅衝喊出來的這句話,可說是一語雙關,提醒她們的同時,也是讓泡泡檢查一下各種食材和作料,有沒有被人投毒。
已經可以確定,那兩個殺手必然是提前知道了安安制定的遊玩計劃,才會跑來鹽湖島設下埋伏等著自己鑽套。
什麽a計劃,b計劃的,若真是夠專業,他們肯定會預備好不止一種刺殺方案。食物中毒,應該也是一種挺不錯的選擇吧。
很快,泡泡稟報:“目前來說,這裡備好的食物都沒有問題,可以放心食用。”
而這時,安安也湊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提醒:“既然有殺手,就要小心他們投毒啊。”
“嗯,我已經檢查過了,手邊的這些東西都沒事。”羅衝低聲回道:“你負責看好你的那些姐妹,陌生人扔到地上的東西,千萬不能吃。”
“討厭。”
安安戳他一下:當我們是狗啊,扔到地上的東西都吃?
隨即她又問道:“為什麽會有殺手針對你呢?”
“有人發布了刺殺懸賞唄,就像電影裡那樣。”羅衝回道:“有了懸賞,就有人接活兒。”
“誰都可以接嗎?”安安又問。
“應該是吧。”羅衝說道:“關鍵要看發布懸賞的渠道和方式,有些刺殺任務會特別指定給某個殺手去完成,那樣的話,其他殺手也就接不到。”
“那你有沒有想過……”
安安充分發揮她的想象力,更小聲地問道:“艾米麗有沒有可能不是衝著我來的?”
意思是:艾米麗會不會也是個殺手,接近咱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得信任,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你的性命。
“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
羅衝輕輕點頭,並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誇獎道:“你能想到這一點,真是很不錯,值得表揚。”
“啊呀,討厭死了你。”
被他手上的烤肉醬汁,搞了自己一臉,安安趕緊去找紙巾。
羅衝認為,艾米麗的嫌疑真的不大,因為,以她二級邪惡的生命磁場來判斷,她所做過的壞事並不多,也都不算嚴重,達不到殺人那種程度。
但也不是絕對,若是自衛殺人,或是專殺壞人,生命磁場的顏色也不會很黑。
這個道理,有點近似‘相由心生’的說法,內心邪惡之人,生命磁場自然會隨之變化。但若是一個人心中無愧,也就沒有心魔,他的生命磁場就會呈現光明之勢。
就像小說裡描寫的除魔衛道,手持三尺青峰,斬殺奸邪無數,雖然也是以暴力手段實施殺戮,但這樣的一個人卻是惡魔的死對頭,因為他代表光明,而不是邪惡。
半小時後,篝火之旁,大家圍坐著一堆炭火,每人手裡拿著一把長長鐵叉子,上面穿著自己想吃的東西。
當然,身邊各自擺放著啤酒、紅酒或其他飲料。
包括羅衝在內,每個人都要喝酒,不喝不行,不喝不熱鬧。反正,今晚上誰都不用開車,更不會開船開飛機,可以敞開了喝,喝到最暢快最過癮的那種程度。
“今天很開心,但就是沒有男人,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一瓶啤酒剛剛喝完,風箏姐就變得豪爽起來,並且,還只是小瓶的百威啤酒。據此推斷,她的酒量應該是比較可憐的。
這話說得,羅衝肯定不樂意了,指著自己鼻子提醒她:“我不就是男人嘛。”
風箏猛一揮手,滿臉不屑:“你一個還在吃奶的小毛頭,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有沒有,都一樣。”
“我什麽時候吃過奶了,別這麽冤枉人好不好。”
羅衝的目光在她們胸前掃了一圈, 嘀咕道:“根本就沒撈著。”
娟子用瓶口指著他:“真想吃,撐死你!”
“乾嘬也能撐死人?”
安安笑道:“應該是累死的,而不是撐死的吧?”
這麽說的時候,心裡也在想象,把羅衝像個大娃娃一樣抱在懷裡,給他喂奶,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正所謂酒壯人膽,在酒精的刺激下,本來羞於啟齒的話,現在都能說得出口了。
等到平均每人兩瓶啤酒下肚之時,場面變得更加熱鬧,姑娘們的嗓門也是越來越高,被夾在她們之中的羅衝更顯得豔福無邊了。
不過,羅衝心中時刻保持著一份警惕,絕對不會忘記,有兩個獵殺者躲於暗處,隨時有可能把槍口的準星瞄向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