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坦克模擬訓練室的大門被推開,兩個傭兵持有一把突擊步槍,一把衝鋒槍,相互配合闖了進來。
另外兩個傭兵則去了隔壁的飛行訓練室……
訓練室裡光線昏暗,只有兩盞暗紅色的節能燈亮著,屋子中間擺放著長方形的訓練倉。
訓練倉的裡面和後面都有可能藏人,兩個傭兵必須檢查一下。
他倆舉著槍,高度警惕,進門時,其中一人也沒有忽略頭頂上方,槍口隨著視線上移,確定安全,這才與同伴一起繼續深入,先要繞到訓練倉後面看一下。
走了幾步,其中一人眉頭一皺,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太對,但這一瞬間,又說不好哪裡不對。
他一把抓住同伴的胳膊,打手勢示意他:退出屋子。
先退出去再說,既然直覺上覺得不對,那就不能冒險,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訓練課上,教官都是反覆強調過的。
命只有一次,絕不能以僥幸之心對待任何問題。
剛退了兩步,他就恍然大悟,面積四十平米的這間訓練室裡多了一樣東西:一個兩米多高的鐵櫃子!
雖然它安安穩穩地擺放在那裡,但這東西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除非是這兩天裡,某位長官安排人剛搬進來不久,自己並不知道。
出於謹慎,他打算對著這個鐵櫃子開幾槍,但剛剛把槍口轉過去,就有兩把無聲手槍從另一邊的角落裡飄飛而起,哧哧哧哧……
子彈飛射而至,備自命中兩個傭兵端著槍的雙手。
這當然是完全隱形的小泡泡乾的。
兩個傭兵中槍的一瞬間就要開口大叫,卻有兩團黑霧在空氣中凝現出來,被他們主動吸進了喉管。
“呃呃……呃呃……”
毀滅毒霧把他們的聲帶瞬間腐蝕,當即啞了聲,氣管和食道也被腐蝕成了一灘爛肉,超乎想象的劇痛頓時襲來。
啪啦,啪啦,手中槍械掉落在地,兩個傭兵以受傷的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喉嚨,如此慘烈的狀態下,什麽樣的戰鬥意識也都沒有了。
羅衝從訓練倉的後面慢悠悠踱步出來,手持一根包著幾層布的棒球棍,嘭嘭兩下,把他倆敲暈。
全副武裝的家夥,他們身上都穿著防彈衣呢。
“不錯,這是給自己送裝備來的。”
羅衝把他倆收進噬魂空間,又把靠牆擺放的鐵櫃子也給收了起來。
這個鐵櫃子是不久前,在六層的某個辦公室裡收取的,關鍵時刻可以扔出來砸人,或是堵在走廊上充當掩體或障礙。
而剛才,則把它當成了一件玩弄心理戰術的小道具,或許有用,或許沒有。
現在收獲的答案是:它起到了該有的作用。
兩個傭兵送入噬魂空間立即開始吞噬,再晚一會兒,就該死掉了。食道和氣管完全毀壞,足以導致窒息而亡。
“又一場屠宰行動開始了。”
正在洗碗的戴安和鄭秀敏,看著不遠處的惡鬼平台上,又有兩個人變成了乾屍。
這種景象地們早已是習以為常,但平日裡,從來都不敢靠近處於中心位置的那個吞噬生命的惡鬼平台。
坦克訓練室這邊產生的動靜並不大,但還是驚動了隔壁訓練室裡的兩個傭兵,他們立即衝出來支援,但剛一出門,就撞到了舉著寒鐵盾牌的羅衝。
嘭!
羅衝一腳把手持衝鋒槍的傭兵踢飛,凌空飛出數米,重重撞在走廊的牆壁上,待他摔落之時,脊椎斷裂,癱軟在地失去了活動能力,思想意識也處於半昏迷狀態。
泡泡飛過去,一個小法術雪上加霜,把他搞成了徹底昏迷。
另一個傭兵則被羅衝以寒鐵盾擠在了牆上,步槍夾在身體與盾牌之間,無法實施射擊。
這種感覺,像被一輛貨車擠在了牆上,他幾乎就認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了肉餅
“嗚……呃……”
就在他張開嘴,想要大聲慘叫之時,羅衝空著的右手按住他的腦門,又往牆壁上輕輕一撞。
嘭!
後腦杓撞牆,又暈了一個……
來到四層實施搜索的傭兵,就這麽四個,再沒有其他人了。
因為整棟大樓裡剩余的傭兵已經不到三十人了,每一層只能分配四人,況且還要保留足夠的力量在最高負責人的身邊實施保護。
他們人手不夠了,不可能很快找到自己,那就……主動去找他們吧。
羅衝端著寒鐵盾,身上同樣套了一件防彈衣,走樓梯去了六樓的辦公區,幾分鍾後,又把這一層裡正在實施搜素的四個傭兵全部搞定。
期間發生了一點點不可控的異狀,其中一個傭兵被戰友槍口裡噴射出來的流彈爆了頭,當即死亡,白白浪費了一份生命能量。
他的那位戰友在昏迷之前,手指抽搐,無意識的扣動扳機,一連串子彈脫膛而出,偏偏有一發光臨了他的腦袋。
這還真不是豬一般的戰友,而是他的命中救星,這樣的死亡方式總好過噬魂空間裡的徹底滅絕。
並且,也不需要體驗遭受吞噬時最為極致的恐懼,絕望,和痛苦……
搞定六樓,羅衝打算再去七樓,因為七樓都是一間間的宿舍和客房,便於自己隱藏身形,實施偷襲。
相比而言,一層和二層則是空曠的訓練場地,一覽無遺,容易引發互相對擼的槍戰,不容易活捉。
至於五樓,羅衝暫時不會過去,那裡是他們的集合地,還有一座防守嚴密的武器庫,應當是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必須留到最後。
還是走樓梯,但羅衝剛剛走到六至七的樓梯拐角,兩個傭兵正好從六樓走廊裡走了進來。
敵我雙方距離三米多,對視了短短的零點五秒,兩個傭兵就把槍口對準了羅衝。
一看他手上端著黑乎乎的盾牌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是好貨。況且,剛才在武器庫那邊已經確認過四個日本貴賓的樣貌,那麽,再見到任何陌生人,都是可以開槍射擊的。
當!當!
只有兩發子彈擊中寒鐵盾,爆發出清亮的屣響,其余的子彈全都擊中了牆壁。
羅衝後退兩步,以樓梯拐角做掩體,同時,右手中的衝鋒槍回敬了幾槍。
哧哧哧哧……
上面的兩個傭兵同樣躲閃,沒能擊中他們。
羅衝很討厭這樣的槍戰對射,因為想要在短時間內活捉他們就必須動用毀滅毒霧了,但問題是……
呼!
羅衝以心念之力把毒霧放出去,由於距離並不遠,敵人就在自己的頭頂上,只在一瞬間,濃重的毒霧就把上面的樓梯通道佔滿了。
“啊……”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起,那兩個傭兵從毒霧中衝了出來,短短兩秒鍾,裸露在外面的皮肉就被腐蝕得差不多了。砰!砰!他倆撞開樓梯間的木門,衝到了七層的走廊裡,剛一進去,便同時摔倒,只能在地上慘叫著蠕動,因為他們的腿部肌肉也被腐蝕得所剩無幾,膝蓋位置露出了森森白骨。
用毀滅毒霧對付敵人,就是這一點不好,在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羅衝的心念操控也就做不到精準,毒霧太少,有可能根本碰不到他們。
像這樣大面積毒霧籠罩,確實可以傷到人,但又會因為毒霧的腐蝕性太強,使得對方傷勢過重,生命能量迅速流失,即便能夠活捉,抽取出來的生命能量也會大打折扣。
這就是羅衝不願以毒霧對敵的原因,但現在為了快速結束戰鬥,也只能如此。
羅衝以極快的速度跑到七層,把那兩個奄奄一息的傭兵收八噬魂空間,然後就聽到樓梯間下方傳來喧嘩聲和腳步聲,必然是剛剛的槍戰所造成的聲響,驚動了各個位置正在實施搜索的傭兵。
尤其是兩枚子彈擊中寒鐵盾,步槍子彈的強大衝擊力雖不能損壞盾牌,但那動靜簡直比敲鍾都響,上下幾層樓裡,聾子都聽得到。
羅衝不想與他們硬拚,不是拚不過,而是不想殺死獵物。想要收獲足夠的生命能量,那就必須活捉。
剛剛收進噬魂空間的兩個傭兵立即實施吞噬,毫無拖延,但即便如此,抽取出來的兩份生命能量也都是少得可憐。
一個百歲老人身體裡流轉的生命能量,都比這多……
羅衝躲進七層的某個房間,關好門,卻把泡泡留在走廊裡給自己充當監控探頭。
雖然看不到直觀畫面,但對方來了多少人,都有什麽武器,通過她的描述就能知道。
這個房間是一個客房,屋子裡陳設簡單,連三星級賓館的標準間都不如,也就跟普通招待所差不多。
“條件這麽差,賺到的錢,都用到什麽地方去了?”
羅衝心裡嘀咕著,從噬魂空間裡拿出了一個肉松麵包,狠狠地啃了一口。
老子還沒吃晚飯呢……
這麵包是戴安做的, 味道很正,比在很多麵包店裡買到的好吃一百倍。
“親愛的,光吃麵包可不行,需要我再給你做點什麽嗎?”
戴安在噬魂空間裡柔聲關懷,她看到麵包少了一個,心裡覺得好笑:位那樣一個魔鬼,吃東西也可以這麽湊合?
“不用了。”
羅衝以心念回話:“隨便對付幾口,我這邊還要繼續戰鬥……這麵包味道不錯,卻沒有你的紅棗饅頭好吃。”
“紅棗饅頭?”
這個名稱,羅衝是用中文說的,因為英文不容易表達出來。戴安面帶疑惑地詢問身邊的中文老師:“我做過這種食物嗎?”
“沒做過。”
正在彎腰擦拭餐台的鄭秀敏直起身來,目光轉移到她的胸前,相當淡定地回答:“但你長著兩個。”
“噢?噢!”
戴安像是懂了,用中文又念了一遍:“好吧,他愛吃紅棗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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