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八點,也就是每年這個時間,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也就開始了。
全家人坐在一起,喝著茶水,吃著瓜果欣賞聯歡晚會,這是羅家人每年必做的事情,全中國千千萬萬個家庭大都如此。
在國外也能收到中央電視台,這件事,活動策劃公司早就準備好了,時間一到,便把一台超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推了過來。
說實話,節目確實一般,尤其在羅衝這一批非人級的生物眼中,更是找不到幾處看點,但不管你是否愛看,每個人都必須參與其中,大家圍坐一起眼瞅著電視,更多的卻是聊天說話,享受的也就是這種蘊含著多重意義的溫馨感覺
九點多的時候,羅欣頤在安安和林妹妹的陪同下去了衛生間,她們雖然都已經具備了一兩種超能力,但吃喝拉撒這些事還是不能免除掉的。
衛生間就在宴會廳外面的走廊裡,出了大門,走個二十多步也就是了。
一般來說,餐飲酒店的衛生間不太可能設計在這麽大的宴會廳內,原因之一是人太多,衛生間利用率太大,再怎麽於淨也會有一點氣味傳出來的,碰上個拉肚子的,那股子濃鬱氣息更會讓外面正在吃飯的人倒胃口。
再一個則是,若不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一起出來聚會,你從衛生間出來的那一刻,圍坐在餐桌前的那些人一起轉頭瞅過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
所以,對於衛生間這一項服務,羅衝在預定酒店時並沒有什麽特殊要求,衛生條件能夠達標,別讓咱們跑太遠就行了。
從上午十點多到現在,羅欣頤也曾去過兩次廁所,並沒有什麽特殊事情發生,但是這一次嘛……
三個女人一起去了,卻只有安安一個人跑了回來,她的表情雖沒有驚慌感覺,卻也是有些怪異,一進來就喊道:“小哥哥快來,阿姨把人打了”
什麽?
羅漢忠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由於電視音量太大,他沒有聽清,再加上潛意識裡的習慣思維在作祟,聽到不是人打了,而是‘被,人打了。
一字之差,情況完全不同。
妹妹被人打了,這還了得。
羅衝卻是不慌不忙地站起來笑道:“老舅,你能否想到,我媽竟然也會有出手傷人的這一天。”
“哦,是她打人了啊?”
羅漢忠這才弄明白了過來,卻又嘀咕:“她能打誰啊,小孩,還是老人?
妹妹那般柔弱,被她打的人,那就得是老弱病殘才行。
他當然不知道,羅欣頤已經不是原先那個柔弱女子了,雖沒有給她強化過力量或靈活屬性,但高達二十點的細胞活力意味著她將擁有遠超常人的健康體魄,再加上惡魔果實所賦予的超能力,對付幾個彪形大漢毫無問題。
此時此刻,羅衝等人並不擔心打人事件的會不會有什麽麻煩,而是無比好奇:羅媽媽那般善良,那般溫柔的性情,怎麽可能動手打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混蛋才可以激怒了她?
實在好奇啊
呼啦,大家一起朝大門那邊跑去,不是著急,而是因為好奇,甚至還有著莫名的興奮與激動。
對於這一夥暴力狂而言,聖母一般的皇太后這都學會了動用武力,這個世界也就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這比整個團隊拚盡全力於倒了一個長翅膀的惡魔或天神,更讓他們覺得新奇和刺激。
呼啦啦一大幫人衝了出去,便看到,外面走廊靠近衛生間的位置,林丹娜攙扶著羅欣頤,兩人都是完好無損,但在她們跟前的地上卻躺著兩個大老爺們,一動不動,如同死人。
羅欣頤的神態表情顯得有些緊張,畢竟是她第一次出手傷人,就算是心裡清楚,再大的事情兒子也能幫自己扛下來,心理上還是覺得相當緊張,相當別扭。
“我怎麽會……我做了什麽?”
到現在,她還有些神情恍惚,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一下子就把人放倒了呢?
“沒事的,阿姨。”
林丹娜憋著笑,一直在她耳邊安慰:“人沒死,只是昏迷了而已,醒過來也就沒事了。”
見到這一幕,羅衝無聲而笑,即便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卻也能猜到大體的原因:兩個家夥肯定也是前來吃飯的食客,上廁所的路上遇到了安安、林妹妹和老媽這三位大美女,頭腦一熱前來騷擾,必然說出了某些很不上道的猥瑣之詞,還沒等安安和林丹娜教訓丨他們,就被老媽以超能力一擊放倒了。
並不是老媽變得暴力了,而是酒精的強大效果在作祟。
今天,大家都是敞開了吃,敞開了喝,聽說羅衝那裡準備能夠解酒的靈丹妙藥,誰都不會擔心酒後失態,那就玩命喝吧。
這一個除夕之夜,應該是羅欣頤長這麽大最為開心的一次過年,面對孩子們的敬酒,她是來者不拒,開懷暢飲。
說起來,她的酒量還真是不小,再加上二十點的細胞活力和超常發揮等緣故,一個人也就喝掉了兩瓶多的紅酒。
紅酒這東西喝起來順溜,但後勁大,到現在還在她的身體裡持續發揮著該有的效能,但這種半醉半醒的狀態也是一種享受,特別放松,特別興奮,明顯比平日裡話多了十幾倍,甚至還能和安安她們沒大沒小地開一些稍稍過界的小玩笑。
羅衝早就知道老媽有點喝多了,但這種狀態的她相當可愛,像是一下子回歸到少女時代。
這樣很好,要的就是這種快樂,所以,也就沒有讓泡泡施展法術給她醒酒
酒精的力量不可小覷,能讓人失去理智,不受控制,人品性格簡直會判若兩人,所以,老媽一時衝動,就把這兩個耍流氓的家夥撂倒在地。
唯恐天下不亂的惡魔之子猛一抬手,把大家攔下,全都擠在了走廊裡,故意不去驚擾,羅欣頤。
然後,羅衝轉頭問安安:“你們兩個小壞蛋,是不是故意不出手,就為了拖我媽下水?”
“不是的。”
安安一臉無辜,但眼神中隱藏的小小俏皮和狡黠成分瞞不過惡魔之眼,她解釋道:“那個高個子壞蛋先來調戲我,他一臉橫肉,樣子挺嚇人,我就躲進了阿姨的懷抱裡。然後,阿姨就訓丨斥了他們一句。再然後,那個矮個子壞蛋嘿嘿怪笑,嘴裡說著釗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熟女,,還伸手想要摸阿姨的臉……然後,他們就倒了。”
這番解釋說了出來,大家都是灰心而笑,明擺著,還是兩個丫頭在故意使壞,否則,以她倆的本事,這樣的貨色能夠瞬間擊倒一大片。
或者,安安只需要一個魅惑術,命令這兩個流氓進廁所吃屎喝尿一小時都是毫無問題的。
“回頭再批評你們,大過年的,我就不說什麽了。”
羅衝表面上凶巴巴地瞪了安安一眼,實際上,卻在傳音表揚她呢:“很好,很好,就應該這麽玩,回頭再好好獎勵你們。”
老媽的超能力是一種意念異能,可以意念控物,或實施防禦,更能以非常自由的方式形成各式各樣的無形打擊,對敵人的表體,內部器官,甚至腦域和靈魂實施最為直接的攻擊。
聽起來相當強悍,但不能像魅惑術那樣,具備無視防禦的變態屬性,對手若是實力足夠,以各種防護手段也是可以把她的意念攻擊抵禦下來的。
獲得了這種超能力,老媽還真的沒有偷懶,在噬魂空間裡每天都會拿出足夠的時間,讓美杜莎配合她鍛煉異能。
她雖然並不好鬥,但心裡面總是有些想法的,最起碼也是:我要擁有足夠的自我保護能力,不可以總是充當兒子的負累,甚至還要在很多事情上幫到他
再善良的母親,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兒子。一旦觸碰了她的逆鱗,照樣也會像女暴龍一樣發飆的。
今晚,在酒精的作用下,羅欣頤顧不上多想,就是最為簡單的保護兒媳婦,阻止那兩個壞蛋耍流氓。
於是乎,也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羅衝以真視之眼檢查過那兩個家夥的生命狀況,得到的結論是:老媽酒後失控,意念如刀,差一點就殺死他們了。
應該說,這一下真夠狠的,表面上看不到一絲傷痕,但老媽的意念力量透入皮肉和骨骼,直接損傷了他們的腦組織,輕則記憶受損,留下些頭痛癲癇的後遺症,嚴重的話,有可能變成兩個呆呆傻傻的智障人士。
所以說,越是老媽這樣的老實人,一出手就容易搞出狀況,原因是,這種人使用武力時的狀態不可能正常,要麽就是暴怒無邊,急紅了眼,要麽就是酒後失控,一時衝動,下手時根本不知道輕重。
根據他們的生命磁場來判斷,一個是三級邪惡,一個是四級邪惡,應該是當地的黑幫分子,平日裡各種壞事沒少於,才會養成習慣,一見到美女就不知道姓什麽了。
這種人死了也該死,正屬於自己一向獵捕的目標受眾,所以,羅衝不覺得老媽做錯了什麽,反正咱都是不受法律控制的一夥恐怖分子,不需要在意那麽多道理。
羅衝還能想到,這兩個家夥明顯不是基友,絕不是跑出來單獨幽會的,搞不好也是一群人,他們應該還有同夥。
果然,就在這時,t,字型走廊另一邊的岔道裡,也是呼啦啦衝過來一夥人,與地上兩人一樣都穿著黑色皮衣,腦袋上和脖頸間都能看到紋身,每個人的眼神都在刻畫著‘凶惡,兩個字。
還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都是白種人,沒有一個中國人模樣的黃皮膚。
白人黑幫?
在這除夕之夜,這樣一夥白人來到唐人街的中國城大酒店做什麽,也是跑來湊熱鬧,體驗過年氣氛的嗎?
來了這裡還敢調戲良家婦女,咱們那些黃皮膚的華人黑幫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