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釘刑(求訂閱)
周末的下午,馬小寶總算回到了學校。他這又是坐動車又是搭公車的,人早累得不行。剛回到寢室,卻又給鐵牛和沈思遠逮著,說是什麽周末得出去吃一頓。馬小寶才剛把包扔下,就給這兩個活寶往外押。他回到濮陽就給柳萌美打過一通電話,大概說了一下肖婷婷的事。這會給兩個室友拉出宿舍樓,柳萌美便找了過來,原是想問清楚肖婷婷最後怎麽樣了。
這下倒好,讓鐵牛兩人也一起給押走。
剛拐出宿舍區,馬小寶就聽到有人在喊他。回頭看,卻是張真仁剛從食堂那邊打了飯走過來。一看到是他們幾個人連忙湊上來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問歸問,這小子眼睛滴溜溜地轉,擺明了是明知故問。馬小寶暗歎一聲酒肉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哥幾個要出去吃飯,乾脆你也來吧,正好給我們說說你最近跑哪去了。”
“那說來話長的,非得喝上三五瓶老酒才說得清楚。”
“要不要再來幾斤牛肉?”
“那有的話敢情好。”
“我只能說,你想太多了。”
“”
就在馬小寶和張真仁拌嘴的時候,一把俏生生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去,別說一模一樣的台詞啊,搞不好大家以為作者在偷懶呢。
說話的是蘇蘇,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幾人旁邊,正好奇地看著馬小寶兩人,然後笑眯眯地沒說話。馬小寶嘿嘿乾笑,道:“你們這是約好的吧,怎麽這麽巧都趕上了。”
作者:這就叫無巧不成書,演員們別管什麽巧不巧,隻管給我演就是了。
結果這一大幫子離開了學校,到學校附近一條食街找吃的。在路上的時候,馬小寶問他們想吃啥,結果答案五花八門。鐵牛說要吃烤肉,沈思遠說自助餐更好。柳萌美表示女生還是吃清淡點好,結果蘇蘇舉手要吃烤雞。最後的張真仁表示自己吃啥無所謂,只要有好吃的。
為了兼顧各人喜好,馬小寶替他們做了個決定,去吃台灣涮涮鍋。
這種東西大夥應該都吃過,說穿了其實就是火鍋。但和傳統的打邊爐不同,涮涮鍋的吃法是每人一個小火鍋,按自己喜歡的菜式下單。喜歡吃肉的吃肉,喜歡吃菜的下菜,都照著自己喜歡的來。這個建議倒是沒有反對,除了張真仁,他額外點了一打啤酒。
就是酒下著菜,吃著那叫一個痛快。就連蘇蘇和柳萌美兩個女生,也吃得小臉通紅,看上去人比花嬌,讓店老板一個勁地說要讓兩個女生做代言人。馬小寶笑嘻嘻地問做代言人有什麽好處,店老板是個台灣人。三十來歲的男人,穿得很潮,聽馬小寶這麽問當場就拍胸口說:“以後兩位美女到本店來可以任吃!”
他倒是打得好算盤,女生嘛,再怎麽吃也有個限度。飯量也好,為了身材也罷,通常都是吃不多的。他這樣想倒是沒錯,兩個女生裡柳萌美就是這樣的人。可他算錯了還有一個蘇蘇,蘇蘇的胃口那叫一個無底洞,一頓夜宵三隻烤雞下肚面不改色的人你也敢招惹?更要命的是,她再怎麽吃身材也不會走樣。
馬小寶當場就想了,要蘇蘇同意的話,不出三個月這涮涮鍋店怕得關門大吉了。但最後蘇蘇沒興趣,原因是雞肉的份量太少了,於是店老板得救了。
幾杯老酒下肚,話就開始多了起來。馬小寶看著張真仁說:“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該說說你那點破事了吧?”
張真仁打了個酒嗝,怒道:“哥們這是去辦正經事,你才是破事呢。”
“你去幹啥了呀?”柳萌美問。
要不怎麽說這貨就是隻色狼,一聽小美女問立刻像四川變臉似的換上笑臉模式,張真仁下意識伸手要去給柳萌美“摸骨”。馬小寶眼睛一瞪,筷子一抽,他才回過神來,訕訕道:“我去捉僵屍了。”
“僵屍?”鐵牛一口老酒差點沒噴出來,他憋紅了臉最後吞下肚子裡去才哇哇叫道:“你要能捉僵屍,哥我都可以找將臣單挑去了。哥們,扯淡也得有個限度。”
“管他,當故事聽唄。”馬小寶眨眨眼睛道。
張真仁嘿嘿笑著,也沒把鐵牛的話放在心上,繼續說:“其實我不想去的,那地遠著呢,在湖北那一帶的小村子裡。不過一個師兄在那遇到麻煩,我家老頭就連忙喊我過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說是僵屍,但到後來才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要說這趟也真夠驚險的,兄弟我啊,差點就回不來了,想起都有點後怕。”張真仁又猛灌了一口酒,搖頭說道。
僵屍這種東西,非天地所生,乃人死後異變起屍,因此又有僵屍不在五行之說。僵屍和靈一樣,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最低等的叫白僵,就是那些普通的僵屍,身體長出了白毛而已。這種僵屍通常是被過了陽氣屍變而已,等體內的陽氣消耗完了也就躺下了,除了樣子嚇人點,戰鬥力無限接近於零;比白僵高級些的叫黑僵,墨僵者,就是在身體上長出類似獸毛似的毛發,而且指甲也會變成爪似的。這種僵屍就危險了,它們不是被過了陽氣起屍的白僵可比,黑僵通常是死者怨氣難舒,又或被葬在凶穴裡引起屍體的怪物。它們力大無窮,遇人而噬,且有屍毒,對人蓄皆是大禍。
再有的是飛僵,飛僵並非真的能飛,只是它們行動迅速,躍屋上樹縱跳如飛。這種僵屍通常都有幾百年的道行,由黑僵演化而來,身上獸毛盡褪。除了面容猙獰之外,幾與生人無異。而它們亦不再吸血,而是奪人魂魄修煉,是很凶的東西。
飛僵再往上,那就是魃。有道是魃近乎魔,化萬相,搏龍虎,能呼風喚雨。這樣的僵屍,只在傳說中出現過,至少近兩千的歷史中並沒有魃問世。而一旦有魃出現,必定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局面。
僵屍不在五行之中,非妖非靈、非神非魔。但總的來說,勉強可以算是妖的一種。馬家的驅魔史上也有過對付僵屍的經歷,可就經驗而言,自然不是專產除妖師的矛山宗可比。
剛接到師父急召的時候,張真仁以為只是一隻黑僵,可後來聽說一位師兄為此受了重傷,他才知道事情並不簡單。黑僵雖凶,可茅山宗所學豈是擺設,但凡一個能夠出師的除妖師,對付一隻黑僵自不在話下。而受傷的那位師兄功夫修為都不在張真仁之下,為了保險起見,除了張真仁外,茅山宗還另外調遣了兩名除妖師同往。
張真仁和其它兩名師兄弟在湖北孝感市的火車站匯合,再一起去一個叫石頭村的村子。在去的路上,張真仁已經看了一份從茅山宗傳真過來的文件。整件事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村裡死了個女人,死者叫柳璿,二十來歲上下,長得頗有點姿色。高中的時候就輟學了,也沒考大學,就在家裡幫忙。
石頭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還真和石頭有關。村後面有條河,河從山裡流下來,每天都會從不知哪個山溝裡衝下來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這些石頭經過加工可以做成藝術品賣錢,石頭村裡十戶人家有九戶做這種工作。柳璿家也不例外,而且她家還是個比較大的作坊。
這柳璿平時作風也不是那麽正派,資料上說她平日裡至少和三四個男的有來往,看上去就是那種風流成性的豪放女。就在一個多月前,她突然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她家裡人找了很久,後來還報了警,最終警察在一男的家中床底下找到了柳璿的屍體。更奇怪的是,那男的雖然也是柳璿的男友之一,卻壓根不知道柳璿竟然死在自家床底下。警察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還把他帶回去狠審了一頓,後面發現他實在是不知情才給放了,但作為嫌疑最重的人他不能離開村子,每天得準時上派出所報道去。
再說柳璿的屍體, 發現她的時候是臉朝下,整個人大字型貼著地。小孩手臂那麽粗的木椿,削尖的那種,殘忍地釘在她的四肢和後腦袋上,就這麽給釘死在地上。當時起屍的時候,別說多困難了,幾乎是把地給撬了一層才把屍體給起出來的。從資料上看,當時警察把死者屍體翻了一圈,發現後腦袋那根木椿是從她嘴裡穿過去的。看到這情景的警察,沒有一個不當場吐的,還有人感歎這女的死得挺可憐。
聽到這裡,馬小寶訝異道:“這不是針刑嗎?頭朝下,釘四肢和腦袋。不對,針刑用的是三寸的鐵釘,這用木椿算怎麽回事?還有,那些警察後來都出事了吧,畢竟他們把死者屍體給翻了過來,還說了可憐她的話。”
張真仁朝馬小寶豎起大拇指說:“小馬哥,我看你畢業後完全可以去當私家偵探。聽說那些有錢的女人最喜歡請私家偵探查自己的老公,你去做準賺!”
旁邊的柳萌美問:“小寶,什麽是針刑?”
馬小寶想了想,說:“這玩意算是古代一種挺可怕的刑罰,它的可怕之處非但體現在對犯人的折磨上。更重要的是,它還折磨著犯人的靈魂。可以說得上極刑的一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