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一樣,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地生氣。書哈哈靈魂也是如此,它們的憤怒是有根源可尋的。它們的行為都是由這股憤怒所形成的產物,簡單來說,被它們傷害甚至殺害的對象,通常而言都是曾經對它們做過什麽過份的事,才會導致這種悲劇的發生。”馬小寶說道:“在這之前,並沒有出現類似的事件。海南是第一起,濮陽市是第二起。先後兩起事件中的死者都是參加星光旅行社到海南旅遊的遊客之一,這是他們之間的共同點。而我相信,他們應該還會有不為人知的某些共同點,這些共同點將是揭開凶手,也就是那個女人真面目的關鍵所在。”
說到這裡,馬小寶表示自己現在的建議也就這麽多。於是張佑軍站了起來說:“很感謝小寶提出的寶貴意見,那麽接下來的偵察方向,我剛才和肖隊長商量下,定下了兩條路線。第一條線是按照小寶說的,通過調查這兩名死者生前的資料來尋找他們雙方的交集處,也就是共同點。第二條線則是調查星輝旅行社,死者都是他們的顧客,那麽這個旅行社或許會是我們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總之,我有一個直覺。這殺人直播不會就這麽結束,我們要爭取在新的受害者出現之前製止凶手,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義務。諸君努力吧,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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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姐回來啦。哎喲,你的氣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失眠啊。”
趙小伍殷勤地說道,他是“雙子星”公寓小區的物業保安,剛來上班沒多久,見了誰都熱情地打招呼。難為他記得住這小區裡進進出出的業主,來了一個多月硬是一次也沒叫錯,這讓其它同事佩服不已。當然,也少不了背後讓人說笑話。
艾麗莎就住在這個小區裡,雙子星小區並不大,只有兩座十八層的住宅樓。這片小區可以說是見縫插針的產物,艾麗莎會在這小區裡置業,一來因為當時小區房屋出售的時候,每平方米的售價比同檔次的樓房便宜了15%左右,而且免除業主三年的物業管理費,使得當時樓盤出售情況之火爆冠極一時。第二個原因,則是艾麗莎貪它距離自己上班的商場夠近,隻消搭10分鍾的公共汽車既可到達。
而且對於一個外來打工的人,特別是女人而言,艾麗莎更期待有一處安身立命之所。這樣她才不會感覺自己像那無根的草,風吹到哪裡她飄到哪裡。於是當時她一狠心,用住房公積金和手頭的積蓄還了首期,
再以按揭的方式購得a座16樓的一個單元。
然而搬進了新家,離開那和別人合租的出租屋,艾麗莎嘗到的除了寂寞還是寂寞。相反,她倒有時想念起和同事合夥租房的時光來。那時候幾個人擠在一套六七十平方的房子裡,雜亂但熱鬧。每逢周末或假期,幾人不是一起出去逛街就是下館子,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可自從搬進來後,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裡卻更倍感空虛。或許因為這個緣故,過上獨居生活後的艾麗莎脾氣變得越來越差,就連一張嘴也日漸狠毒。這些潛移默化的改變,作為當事人自己是不易察覺的。就像現在,聽趙小伍這麽一說,艾麗莎便覺得小保安說得真不是話。
她想也沒想就說道:“我氣色不好?笑話,是你眼睛瞎了吧!”
說完,蹬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旁邊一個同事對趙小伍說:“你啊,少跟那種女人打交道。看她那張嘴,活該嫁不出去!”
趙小伍忙道:“艾小姐可能心情不好吧,再說你也不用這麽咒人家啊。”
“好啊,臭小子我可是幫你,你倒說起我的不是來。”
保安的對話艾麗莎聽在耳中,趙小伍的同事更是說中了她的痛處。已經三十歲了,依舊單身,連個所謂的男朋友都沒有。在別人眼裡,艾麗莎就是個變態的老處女,那些風言風語她早有耳聞。可她能怎麽樣?隨便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發泄,將怒火發泄在別人身上來取得平衡。
可這樣做的結果只會越來越糟。
回到家裡,打開門,空氣是悶熱的。艾麗莎甩腳把高跟鞋踢飛,光著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先把家裡所有窗戶打開,讓房子透氣。跟著走進浴室,對著鏡子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
很快,一具已經不年輕,但仍保養得不錯的身體出現在鏡子中。艾麗莎征征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尖叫一聲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叫完,她轉身打開了熱水器,讓溫水衝刷著自己疲憊的身體。
洗完澡後已經是六點,艾麗莎卻一點食欲也沒有。她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似的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世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站在窗外看著外頭的世界,特別喜歡打量對面那棟樓房裡的人家。為此,艾麗莎甚至買來一個長筒式望遠鏡以滿足自己的某種畸形的‘欲’望。
雙子星的兩棟公寓大廈采用的是對稱式的設計,因此艾麗莎使用望遠鏡就能輕易地窺視到對面樓的人家。那一個個窗戶就像電視機的屏幕,在裡面上演著各自不同的悲歡離合。但看久了艾麗莎也覺得索然無味,畢竟很多人的生活都是有規律的,如果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打量,你會發現其實我們的日子在很多時候都是重複的。
像現在這個時間,對面7樓住著一對小夫妻。夫妻倆應該是在同個公司或單位上班,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出雙入對。比如現在,他們兩人一回來,妻子就忙著張羅晚飯去。丈夫則會在陽台抽一根煙,然後開始拖地。天天如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動作,有時候過於精準也是件可怕的事。
接著是9樓的一戶人家,這是一個三口之家。男人是個老實本份人,女人則像隻母老虎。至於他們的兒子頑皮得像隻猴子。每天傍晚回來,這戶人家總會上演母親打罵兒子的戲碼,接著男人會在旁邊勸,最後勸著勸著就把自己給拉下水去,簡直就像一出家庭輕喜劇。
還有12樓的男人喜歡在陽台舉啞鈴,13樓一個老太婆喜歡在傍晚的時候澆花,15樓一對夫妻晚上行房的時候總喜歡把窗戶打開對著外頭的世界大叫。人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習慣,一段時間,觀察別人的習慣讓艾麗莎著迷,這也變成了她一種不良的習慣。
可現在她對此已經感到沒有興趣,不過最近這種興趣又被點燃了起來。
那是對面16樓的一個單元,那間房子似乎是出租房,每過一段時間總會搬進來不同的租客。這些不同的租客給了艾麗莎窺視的樂趣。但對面那套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搬進來了,直到前幾天她從海南回來,偶然坐在窗邊發呆的時候發現對面房子裡似乎有新的租客入住。
租這套房子的是個女人,只是這個女人很怪,窗戶一次也沒見她打開過。只是晚上開燈的時候,燈光把她的影子投在窗簾上,通過身體的輪廓艾麗莎才能判斷她是個女人。因為看不到她在幹什麽,反而激起了艾麗莎的好奇心,這幾天她總在觀察著對面女人的情況。
有時候一看就是好幾個鍾頭,讓艾麗莎好奇的是,對面房的女人似乎每天晚上都很晚睡覺,基本艾麗莎窺視她的時候,燈都是亮著的。今天也不例外,艾麗莎用望遠鏡一直看著對面樓,窗口是亮著的,那女人不知道在幹什麽,在窗口邊上一動不動。
到了9點多的時候,艾麗莎才感到肚子餓,於是給自己做了頓並不豐富的晚餐。吃完飯的時候公司主管打了個電話過來,主要是詢問她最近業績下滑的原因。艾麗莎應付著主管,心裡卻不以為然。業績差不是她的錯,最近商場的人流量降低,沒有客人她再厲害也做不成生意不是。
說到最後,主管婉轉地讓她要多休息,養好精神好好工作。就在艾麗莎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從手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聲音很輕,幾乎會給忽略過去。但艾麗莎聽到了,於是她問對方笑什麽。主管沒有回答,手機那邊一片死寂。艾麗莎準備放下電話,卻有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突然說道:“你真可憐!”
艾麗莎一征, 以為串線了,罵了句“神經病”之後便掛了電話。她走到窗邊,這時手機又響了。艾麗莎拿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裡又有女人說:“艾麗莎,瞧瞧你。都三十好幾了還嫁不出去,你做人得有多失敗,還不如死了算了!”
“神經病,你是誰?這是騷擾知道嗎,我隨時都可以報警!”艾麗莎怒叫道。
可對方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仍繼續說著:“其實這也怪不得你,畢竟你有一個畸形的童年。你13歲的時候父親過世了,母親帶著你改嫁。沒想卻嫁給了一個畜生,那個畜生平日裡對你動手動腳,還警告你不準和別人說,否則就要把你賣了。你害怕,你當然會害怕,畢竟你還只是個孩子。結果那畜生得寸進尺,終於有一天趁你母親不在家的時候對你施暴,從那一天開始,你就對全世界的男人失去了信心。”
聽到這裡,艾麗莎手腳冰涼,顫聲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知道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