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阿哲去小區附近的早點店,要了兩份早點,然後邊吃邊告訴阿哲一個故事。【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那是關於陸蘭的,陸蘭在兩年前曾經就住在阿哲那個房間隔壁,當時她好像和男朋友已經快要結婚的樣子。據房東回憶,陸蘭是個好女孩,每天上班,但下班後早早就會回到家裡做飯給男朋友吃。
可後來她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好上了,把陸蘭給拋棄了。自那之後,陸蘭就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每到晚上都會做一碗湯面,然後拿到鄰居問他們:“你們要吃嗎?”
沒過多久,她就在出租屋裡上吊自殺了。
“雖然這女孩挺可憐的,但在我出租屋裡上吊,這不晦氣嘛。打那之後,你隔壁的房間就一直租不出去。”房東看著阿哲說:“所以,如果你真看到陸蘭的話。小夥子,我看你得去寺廟裡求下平安。”
這天,阿哲在外面遊蕩了一天,等到很晚的時候才回到了家。經過陸蘭門口時,他才記得搬過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可除了陸蘭每次主動找他之外,其它時候他根本看不到陸蘭。而且她家的房子總是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燈光。正常一個人怎麽會這樣?
可阿哲無法把陸蘭跟鬼魂聯系在一起。
來到門口,那裡仍舊擺著一碗湯面。阿哲這次不敢再吃,他把湯面還有碗筷一起扔進了樓道的垃圾桶裡,跟著快步進門。直到把門鎖上,他的心還呯呯呯直跳。
洗完澡上床睡覺,今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他和往常一樣呆在家中,然後敲門聲響起,打開門原來是陸蘭。在夢裡,阿哲一點也不怕她,反而還挺高興。他把陸蘭請進了屋裡,兩人先是看電視說說笑笑的,就像一對普通的朋友。
他們一起喝酒聊天,最後不知是否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坐得越來越近。最後陸蘭靠到阿哲的胸口,輕聲說了聲:“吻我。”
這簡直就是一條要命的導火線,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地進行。阿哲瘋狂地和她熱吻,抱著她來到床上,兩個火熱的身體緊緊地粘在了一起,最後魚水交融,無分彼此。
可過後,當陸蘭回過頭來時卻突然變成了小舞。小舞尖叫一聲:“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阿哲渾身一震,突然坐了起來。他劇烈喘氣,心裡慶幸這只是個夢。可夢裡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真實,真實到他還可以清楚記得陸蘭身上那光滑如綢的肌膚。他搖了搖頭,重新鑽回被窩。剛閉上眼睛,突然感到一雙冰冷的手在被窩裡伸了過來,輕輕摟住了他的身體!
“誰?”阿哲大叫著跳了起來,立刻打開了燈。
燈光下,他的床上空無一人。阿哲一手按著額頭,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神經質了。突然瞳孔一縮,就在他的床上。在床的另一邊清楚地出現一個人形痕跡,也就是說,剛才被窩裡的確有人,或者某種東西!
他深深呼吸,卻發現呼出來的卻是冷氣。臥室裡的氣溫似乎下降了許多,那些暖氣板像是又壞了。阿哲剛想下床去看看,屋子裡的燈光突然閃了兩閃滅了。
燈光熄滅的瞬間,在他的眼角余光裡,臥室門口似乎閃過一道白影!
阿哲嚇了跳,整個人摔到了床上。他牙關打顫,往門口看去,果然有道人影。是陸蘭,她捧著一個碗,碗的邊緣還掛著面條,她無比哀怨地說道:“為什麽丟掉我做的湯面,你已經不喜歡我做的東西了嗎?阿倫?”
“我不是阿倫!我是阿哲啊。”
“我知道,那個女人比我有錢。可我對你是真心的,每天晚上,我都做好飯等你回來吃,但你卻棄之如敝履。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一片真情!”陸蘭閃了兩閃,出現在阿哲的床上。【首發】
阿哲嚇得縮到了角落,叫道:“你認錯人了,陸蘭。我是阿哲,是阿哲。”
陸蘭像沒聽到他的話,低頭笑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就把真心掏出來給你。知道嗎?阿倫,每晚的那些湯面,都都是我的真心啊!”
“什麽真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陸蘭哈哈大笑,伸手解開身上的衣服。當她把衣服脫下來後,阿哲愣了。在她的胸口上有一條縫,縫的兩邊血淋淋的一片。陸蘭伸手輕輕摸著這條縫,然後伸手鑽了進去:“每天晚上,我都把真心拿出來,切成肉片做面給你吃,難道你就沒吃出來嗎?”
阿哲猛然想起那些煙熏味的火腿,他頓時趴到床頭乾嘔起來。這時,陸蘭趴到他的身邊,把手伸到阿哲的眼前。一顆跳動的心臟呯呯呯響著,陸蘭說道:“來吧,嘗嘗吧。這是真心的味道啊。”
“不要!不要!”
房間裡,響起了阿哲的慘叫聲。幾天之後,他的屍體才被房東發現,當房東看到屍體時,阿哲躺在床上滿臉驚恐,臉都綠了。其後經過解剖,發現阿哲肝膽破裂。詭異的是,他的心臟不在原來的位置,而出現在他的胃裡!
一個月後,又有個青年搬進了阿哲租過的房子。
“你真打算住這?”
青年搬家的這天,一個女子和他一起來到出租房。房東跟在後頭,直歎這男的多有福氣,這女朋友美得跟天仙似的。他想了想,上前道:“小夥子,這誰都不會把錢往外推。不過我也不想瞞你,前不久你這租的房子剛發生過凶案,死了個人。我還打算找幾個和尚過來做做法事呢,要不,讓大叔重新給你介紹一套?”
青年哈哈一笑,拿出一遝現金塞到房東的手上說:“你放心吧,我這人最不怕邪乎的東西,這裡要真不乾淨,見著我準得逃命。”
房東心想你這牛皮都快吹上天了,他聳肩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可別怪我。”
“行啦行啦。”
把房東送走,青年又朝美麗女子眨眨眼道:“你要不先回去?”
“當然,這種地方是人住的嗎?”女子擺擺手說:“那我先走了。”
等屋子裡就剩下他一人時,他收拾了下客廳。其實客廳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收拾的。前一個租戶阿哲的物件早給他女朋友收走了。青年似乎也沒帶多少行李,隻帶了個像長條的帆布袋,看上去像是裝高爾夫棒杆的袋子。
他把袋子放在臥室的牆邊,然後就在客廳看起了電視。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他也不做飯,像是不會肚子餓似的。沒過多久,門給敲響。
“來了。”青年站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個漂亮的女孩,她手上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面:“我叫陸蘭,是你的鄰居。我看你還沒吃飯吧,剛好我這做……”
話沒說完,青年冷冷道:“我不吃別人的東西。”
接著門一甩,呯一聲響關上了。走廊外的女孩臉上的笑容僵住,跟著表情漸漸變得扭曲起來。
第二天,青年直到晚上才回來。門口外邊已經放著一碗湯面,下面押著張紙條。可惜青年看也不看那張紙條,拿起湯面連同碗筷一起扔到了樓道的垃圾箱裡,跟著吹著口哨進了房間。
他進去不久後,隔壁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縫裡黑漆漆的一片,突然翻出雙充滿怨毒的眼睛。
如此幾天,不管陸蘭是親自送上門還是擺在門口邊上,青年就是沒碰她一口湯面。就這樣過了一周,周日的晚上,青年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像是剛和朋友去喝過酒。門口依舊擺著碗面,青年仍舊把面倒進了垃圾箱裡,然後徑直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回到臥室,臥室的燈閃了兩閃,突然熄滅了。青年咦了聲,呼出一口氣,空氣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不少,他吐出來的全是白花花的霜氣。青年臉帶笑容,吹著口哨換上衣服,然後拎起了擱在牆角邊的長袋,剛把拉鏈拉開,身後寒氣逼人。
他轉過身,陸蘭就站在那。女人尖叫道:“為什麽不吃我的東西。”
青年聳肩道:“廢話,你做的那些髒東西怎麽能吃。陸蘭是吧,我已經查過你的資料。很可憐,給男友拋棄了受不住打擊,然後上吊自殺。死了後怨念太深留在人間徘徊不去,但殺人卻是最近的事。我就知道地獄那邊肯定還不太平,所以連你這種虛靈也開始受到影響。”
“那麽,這麽著吧。念你受到地獄瘴氣的影響才無端殺人,算是初犯。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去冥庭。當然,你殺人的罪還是得受到審判的,但至少有投胎的機會,怎麽樣?”青年說道。
陸蘭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麽,隻尖叫道:“你們這些男人根本就不珍惜別人的一片真心,你們都得死!”
看她臉孔變得一付猙獰的模樣,青年聳肩說:“好吧,我就知道白費力氣,不過你還真是選擇了一個最糟糕的決定。”
他從長袋裡抽出一把黑白相間的長刀,青年屈指一彈刀身,發出“叮”一聲響:“這樣,只能讓你去另一個黃泉。老實說,我可不知道那個地方有沒有優惠。”
陸蘭已經尖叫著撲了上來,青年微微一笑。長刀豎起,人如輕煙般和陸蘭擦身而過,停下時,刀尖指地。而陸蘭的身上,則出現一道細細的黃光,接著黃光擴展,將陸蘭的魂魄一分為二。魂魄騰起了濃濃的黑煙,那是陸蘭的怨念。怨念散盡之後,一朵蒼白的魂火朝地面墮去。
地板突然升騰起黃泉的光芒,將這朵魂火輕柔包納,最終將之引渡向另一個黃泉。
伊邪那美的黃泉之國!
馬小寶搖了搖頭,當日在東京對付九尾的時候,伊邪那美當時導引這把毗沙門劍中的諸多靈魂時,也做了些手腳,使得被毗沙門劍斬殺的靈魂可以通過劍上那日本死神所布下的法陣前往黃泉之國。當然馬小寶不會去計較她這些小手段,何況,就算想計較,他自問拿一個神明還沒有辦法。
哪怕神力微弱,神明依舊是神明。
在阿哲死後,他的女朋友小舞將這件事發到了通靈社區。阿哲出事之前,曾經和她說過鄰居的事。可事後她卻從房東那聽到陸蘭的傳聞,小舞相信是陸蘭的鬼魂害死自己男友。任飛將這件事轉告馬小寶,於是他就著手調查。果然,在租下這套房子前,馬小寶實地勘察的時候就發現陸蘭房間怨氣很深,相信她的靈魂徘徊在屋裡不去。
於是他直接搬了進來,乾脆等陸蘭自己送上門來。現在一切都解決了,馬小寶躺回床上,心裡卻輕松不起來。自從上次浮屠出現之後,人間的氣場便漸漸發生了變化。那些靈體的轉變越來越嚴重,本來無害的虛靈也變得狂暴起來。
黑無常在那之後也出現了幾次,帶來的全不是好消息。
地獄已經再度朝人間逼近,即使冥庭啟動了緊急預案,卻收效甚微。而一二層地獄的生靈不斷衝擊冥庭,這使得黃泉軍曹全線收縮,在地獄和冥庭之間布下一道堅固的防線。如此一來,冥庭能夠插手人間的力量自然減弱。更讓人擔心的是,誰也不知道地獄底層發生了什麽事。
冥庭曾因為這事派出幾名護庭軍前往地獄深處調查,這些都是歷代無常的高手卻有去無回,音訊全無,導致冥庭不敢再輕舉妄動。再這樣下去,人間和地獄重疊,兩個世界的空間屏障一旦消失,大量的地獄生靈將湧入人間。到時候,人間將萬劫不複!
“這世界究竟是怎麽了?”馬小寶搖了搖頭,他睡不著,乾脆起身靜坐運功。
如今內宇宙世界裡,如同岩漿般暗金色的太陽真力在星脈間歡暢流動,而那佔據於陽神星點中的元神也不時出現在星脈長河中,以太陽真力溫養自身。馬小寶已經修出了法相,身具法相者,既地仙一級的人物。如今他的壽元可拓展至千年,可隨著修為日深,他就越是納悶。
按理來說,前世的自己馬震北盡管沒修出太陽真力,可好歹也是驅使魔神為已用的人物,應該也修出了法相。那麽他的修為在那個時代即使不是最強的,可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這樣的一個人,後來怎麽就莫名其妙地死掉,才讓蘇蘇用了兩千年的時候等待輪回轉世後的自己。
修至法相後,馬小寶已經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必須借衝破星點時的強大力量突入神識,從裡面取得一絲半點的宿慧。如今只要他想,就能夠進入神識深處,將宿慧取出。閑著無事,他乾脆深入神識,觸摸到那位於虛無中的一點空靈慧光。
恍惚的感覺之後,馬小寶看到了一方校場,自己便立於校場中間。在他的旁邊是馬震北和蘇蘇,而周圍則站滿了大能修士,其中一人鶴發童顏,寶光內斂,一付仙風道骨的模樣,讓馬小寶看得心頭真跳,隱隱猜到此人的身份。
這時,聽得馬震北開口道:“要我再說多少次!我們根本沒殺范英昌,當我和碧落去到的時候,范兄已經為妖物纏身。當時范兄已經生機盡絕,只不過被妖物佔據了身體。我和碧落將其逼出之後,范兄才倒地而亡。恰好這個時候被玉尺道兄看到,才有此誤會。”
“為什麽你們就不相信呢?”
那之前把馬震北兩人帶至朝歌的李風來搖扇說道:“若是如此,馬兄可知那妖為何物,如今又去了哪裡。”
“我如何知曉?”馬震北冷哼道:“當時為了逼出范兄體內妖物,連碧落都受了傷。之後你們對我二人窮追猛打,我們逃命還不及,卻又如何去追蹤那妖物。”
“說來道去,皆無憑證,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一位道人越眾而出,正是當日誤會馬震北兩人的玉尺。他手揣玉尺,朝蘇蘇指去道:“天狐碧落,其修為天下有數,便連妲已也忌憚她三分。如此人物,竟會給一個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的妖物所傷,馬震北, 你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
“少廢話。”蘇蘇冷冷道:“我今日和他一起來到朝歌,非是怕了你們這些以正道自居的人,而是不想令他難做。我碧落也不是第一天出來行走,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我也殺過一些,但我可曾否定過了?連你們都敢殺,難道殺一個小小金光洞掛名弟子,我還不敢承認不成?”
李風來看向那仙風道骨的老者道:“碧落行事向來正邪參半,妖殺了不少,我們修士也有一些栽在她手上。可就如她所言,碧落從來沒有否定過自己所做過的事。薑相,你看這事,是否真如他二位所言,范英昌之死另有原因?”
馬小寶心中大叫,我的娘親,原來這真的是薑子牙!
薑子牙還沒回答,卻有人叫了起來:“這天狐好不囂張,既然明言殺我正道中人,若今日放她離開,豈不叫天下人笑話!各位英雄豪傑,大能賢士,我等不可放過此妖。即使她沒殺范英昌,可留著她終究是個禍害,倒不如趁今天能人雲集,將她與那妲已一般誅殺!”
“對!”又有人和應道:“此妖不除,安得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