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昨天剛收到華夏茅山宗的消息。【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他們將會派出兩位傳人以及一位姓馬的通靈師來到日本,似乎九尾不久前通過靈穴前往華夏,強佔了這位馬姓通靈師朋友的身體。眼下,這三人將不日到達,除了要救回朋友之外,還會協助我們對付九尾及百鬼。”藏真和尚說道。
身後一個瘦小的僧人道:“茅山宗就派了三個小鬼過來,似乎太沒誠意了吧?”
“藏海師兄,話不能這麽說。這三人中,那位通靈師為華夏北地的驅魔馬家傳人。這馬家我也略知一二,自殷商時代起便有傳於世,直到現在威名不墜,當有其過人之能;至於兩名茅山宗傳人,一者朱嘯飛,為如今茅山宗司律院掌院清微真人首徒,擅使神鬼驚符錄,以符禦妖鬼神兵,有莫測之威。另一人為張真仁,是為掌教傳人,修的是神宵雷法,亦不容輕視。這三人可說是當代才俊,茅山宗竟然拿得出手,便是有十分把握。”藏真和尚反駁道。
那名叫藏海的和尚想說什麽,住院空靜法師舉手道:“入內再敘。”
轉身先行踏進根本大塔中,藏真緊隨其後,藏海悶哼一聲,也跟著走了進去。
根本大塔位於高裡山的中心處,有著據守中央,根本不動之意。也是高野山靈穴的上方,因此也是金剛峰寺重中之重的禁地所在。除了住持和有數幾人外,余者不得擅自踏入塔中半步。
空靜大師以及身後藏真、藏海數人進入塔中,於塔中內殿盤膝坐下,圍成一個圓圈,象征沒有地位高低之分。空靜大師率先說道:“茅山宗之事,我也略有耳聞。雖則不及藏真了解其底蘊,可我也知道,能入九尾法眼的肉身必定不凡。所謂人以群聚,物以類分。那馬姓通靈師既然與此不凡之人為友,當有過人之處。而茅山宗的底蘊更在我真言宗之上,派來的傳人實力即有不逮處,想來也不會遜色到哪裡。”
“有此三人遠道而來,亦是我等一大助力。藏海,在此事上無須多言。”
“是,住持。”瘦小僧人恭聲道,可低著頭的那雙眼睛卻不斷轉動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藏真和尚又說:“住持,從茅山宗的傳信來看。九尾奪人舍,佔其身。為的是貪圖馬氏傳人手中一樣異寶。【首發】”
“何物?”
“返魂香!”
滿堂皆驚。
空靜法師白眉聳動,低歎道:“世間竟然還有返魂香存在,如此一來,我大致可以猜到九尾打算幹什麽了……”
“沒錯,她想用返魂香拿回自己的肉身。只是她的肉身被封印在黃泉之國中,僅憑返魂香恐那如願,因此釋放了欲界四魔。打算製造災難,擾亂陰陽平衡,從而讓黃泉之國在現世出現,好方便其奪取肉身。”藏真沉聲說道。
這時,坐在藏真身邊一個和尚滿臉愁容說:“天地雖分三界,可神明有強弱之分。神明之強弱,直接關系到所屬神界之大小、威能。聽說華夏的冥庭便佔據了陰間中央之位,等閑難以攻入。可我國早在兩千多年前,神明隕落。雖說當時黃泉之神伊邪那美雖無參加那場戰鬥,可其它神明的隕落,帶來信仰的缺失對其影響也同樣嚴重。”
“藏苦所言極是,若四魔亂世,陰陽失衡。黃泉之國一旦現世,僅憑一位黃泉之神是擋不了九尾的,要知道,就連當年的天照大神也不是其對手啊。”說著擔憂的話,臉上卻一臉憨厚的笑容,這個和尚法號藏樂。
空靜法師宣一聲佛號道:“若到時事態嚴重,自有我等真言宗護法。九尾或能踏進黃泉之國,卻須踏過我等屍首。”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眾僧頌道。
“各種親愛的旅客,您所搭乘的1104航班已經抵達目的地日本東京……”
下午兩點十五分,馬小寶和張真仁、朱嘯飛三人從綠色通道裡出來。他們在早上從濮陽市搭乘飛機到香港,再由香港飛往日本東京,坐了三四個鍾頭的飛機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話說回來,這次多得茅山宗的幫忙,馬小寶的護照才能在短短數天裡辦下來,可見這個道教大宗在世俗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張真仁看著前方的人群嘀咕道:“朱師兄,不是說高野山的人會來接咱們嗎?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朱嘯飛沒好氣道:“你緊張什麽,大不了咱們自己找個酒店先住下。”
“我倒不緊張,高野山的和尚不來接咱們最好。”
“為什麽?”
張真仁一臉色迷迷地說:“這裡是哪,東京啊。日本動作片的聖地,難得來一次,咱自然是……”
“打住。”朱嘯飛怒道:“枉你還是修真之人,若式不掉這個色字,真仁你這輩子休想修進天道。”
馬小寶在旁邊說道:“師兄你錯了,老張這家夥才根本沒想過修什麽天道呢。”
“我去,姓馬的小子你不拆台會死啊。”
這時,朱嘯飛看到來接旅客的人群裡,有人舉著高高的牌子,上面寫著“朱嘯飛”三個正楷字。
“看,人不是在那了嗎?”說著拉著張真仁走去。
張真仁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這下慘了,讓和尚接走,每天只能吃青菜豆腐乾。”
“這不挺好,省得你整天大魚大肉的,俗都俗死了還修什麽真。”馬小寶在旁邊說道。
“你懂什麽,我這叫大俗則大雅。”
“說這句話的時候請你摸著良心。”
“你們兩個都給我悶嘴,別讓人家瞧咱笑話成不?”朱嘯飛無奈道,不過看馬小寶沒有一付心急如焚的模樣,他倒是放下不少心事。
這樣的馬小寶,才讓人放心。
來接朱嘯飛三人的是藏真和尚,只是今天和尚沒有穿著他那僧袍,而換上一套寬松休閑的服裝。頭上那大光頭還纏著頭巾,戴上墨鏡的樣子就像時尚的東京青年,哪像一個和尚。
朱嘯飛曾跟清微真人到訪過高野山真言宗,和藏真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當時朱嘯飛還是個大男孩。可現在,藏真竟然也沒有一點變化,反而更年輕了些。朱嘯飛心中大訝,知道這僧人的修為肯定不簡單,才有這般駐顏之術。
看到朱嘯飛,藏真和尚灑脫一笑,抱著朱嘯飛拍打著他的闊背道:“好小子,十幾年前還是個小鬼,現在都已經變成大人了。清微真人可好?”
朱嘯飛沒想藏真會這麽親熱,忙道:“見過大師,家師一切都好。”
“什麽大師不大師的。”藏真拍拍朱嘯飛的肩膀,又對後面馬小寶兩人說:“你們可以叫我藏真,或者叫我和尚。可千萬別叫什麽大師,因為那樣我會難過死的。”
“好了,你們遠來是客。要對付九尾也不忙於這一時片刻,先讓我帶你們轉一圈,晚點咱們再談百鬼之事。”藏真簡直像個不務正業的家夥,他甚至還吹了吹口哨,揮手讓馬小寶三人跟上。
張真仁撞了撞馬小寶的胳膊說:“這大和尚真有趣。”
“有趣人家也不會帶你去那些花柳之地,死心吧。”馬小寶道。
可事實證明馬小寶錯了,藏真和沿先是帶著他們在東京裡頭逛了圈。晚上吃過晚餐後,直接將他們領到了東京銀座一間酒吧裡,還叫來兩個兔女郎相陪。馬小寶和朱嘯飛目瞪口呆,張真仁則喜出望外,拉著兔妹妹嘰裡呱啦地學起日語。
其中一個兔女郎坐到朱嘯飛旁邊給他倒上一杯日本清酒,讓這清微首徒臉紅得不行。馬小寶自己開酒吧的,每天也少不了給一些女客人糾纏,倒是見怪不怪。只是他很奇怪,為什麽藏真一個和尚帶他們來這種地方, 難道這人是個酒肉和尚。
似乎看穿馬小寶的心事,藏真和尚輕笑道:“小寶肯定在想,這和尚又喝酒又近色,鐵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對吧?”
馬小寶當下有些尷尬,卻聽藏真擺手道:“無妨。我既喝酒,又近美色這是事實。不過小寶可知,聲色犬馬在前,若寸心不染,既若天涯。”
這寥寥數語,卻讓馬小寶三人聽得肅然起敬。藏真的意思是,雖眼前既有美酒又有美色,可我佛心點塵不染。它們雖離得近,事實上卻遠若天涯。此中禪意,與之華夏佛宗一句人盡皆知的禪語十分相似,那便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一語。
可這寸心不染說來簡單,能夠做到的又有幾個人。由此可見,藏真的禪功實到了四大皆空的境界,因此聲色犬馬在他眼中皆是一個空字,所以才會有既若天涯之語。
“好了,在這裡倒不怕被百鬼跟蹤,因為他們絕對想不到一個和尚會領著你們到這種地方來。”藏真微微一笑,事實上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那麽現在,讓我們來談談百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