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的兩點,肖偉業從“金上皇”夜總會裡走了出來。他渾身酒氣,西裝歪斜,領帶已經解下來隨手掛在肩上。肖偉業腳步虛浮,走到了路邊,沒忍住“哇”的一聲就吐了起來。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個清光後,他才坐倒在地上,讓酒精弄得暈暈沉沉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他抬頭看著夜空,不經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多久了?
他已經忘記來這座城市多久了,出身於山區的貧窮家庭,靠著優異的成績和鄉親們的資助得以來到大城市裡上學讀書。然而畢業後,肖偉業卻發現現實永遠比理想來得要更殘酷百倍。他一個本科生,第一份工作竟然是在手機連鎖店裡看櫃台。
沒辦法,在這個拚爹拚人脈的年代。肖偉業在城裡什麽關系都沒有,哪怕他成績名列前茅,然而那些好的職位都被人通過走關系走後門拿走了。肖偉業什麽也得不到,有一段時間,他沮喪得想自殺。但他挺過來了,他倔強,不服輸,不肯認命的他老老實實從一個最底層的櫃台銷售員做起。
憑著他熱誠的服務態度和優秀的業務能力,三年後,他就被提拔為所在連鎖店的店長。隨後,他開始進入公司管理層,才知道自己所在的連鎖店不過是總公司旗下其中一個子公司罷了。總公司雷霆集團是濮陽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總裁雷雲霆聽說是黑道出身,道上的人尊稱一聲雷公。雷公三十歲時便開始經營雷霆科技有限公司,也就是雷霆集團的前身。十年後,該公司集資上市,成立董事會,搖身一變成為了現在的雷霆集團。
接下來的十年,雷霆集團的業務已經涵蓋了房地產、旅遊開發、電子產品、連鎖超市等范圍,成為了濮陽市十強企業的龍頭老大。而雷公也在去年正式宣布金盤洗手,從此不再插手黑道上的事,一心經營自己的王國。
當肖偉業知道自己原來是雷霆集團的一員時,他終於在自己這段有些灰暗的人生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於是他更加拚命,並於今年正式進入了集團的管理層,成為連鎖超市這一塊的區域主管。
可以說,肖偉業有現在這一切,除了擁有一個好的平台外,還和他拚命工作分不開。如今談個生意,基本都離不開酒和女人。肖偉業自己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份合同是在酒桌上或者在夜總會的包廂裡談成的,他只知道為了今天這些成績,他付出了時間,還有健康。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肖偉業想。過了今年,他準備回家。先在家裡買塊地,然後蓋上四五層的小洋樓給父母享福。接下來他會在城市購房置業,畢竟他年紀也老大不小,是時候該成親了。說到女人,其實他並不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只要兜裡有錢就買得到一切,包括女人。
在肖偉業自己租的那套公寓裡,基本每個月有那麽幾天都會有不同的女人在公寓裡過夜。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有的是白領、有的是小姐、也有的是大學生。肖偉業和不同的女人上過床,然而在感情這一塊上卻是空白的。
他決定是時候認認真真談一場戀愛了。
打了個酒嗝,他爬了起來,走向夜總會的停車庫。卻隻拐了個彎,便被一個女人撞倒在地上。肖偉業搖晃著腦袋,叫道:“幹什麽呀。”
才抬頭,便有一張清雅秀氣的臉孔映入他的眼簾。
頓時,肖偉業仿佛回到了求學的年代,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年後,偷偷藏在書本後看向自己心儀對象的時候。心跳在加速,身體開始分泌出大量的荷爾蒙,讓已經是情場老手的他也臉頰發燙起來。 然後他才懂得結結巴巴地問道:“小。。小姐,你,你沒事吧?”
女子看上去只有雙十年華,身上散發著健康的氣息。她的雙眼十分明亮、清澈,不含任何雜質,如同那上好的寶石,深深地讓肖偉業迷戀上了。她慌張地搖頭,那仿佛驚惶小鹿般的模樣讓人心疼:“沒事,對不起先生,有人在追我,我沒注意就撞到你了。”
“有人追你?”肖偉業這時看到,幾個男人在街的另一邊朝他們打量。也不知道是否看到了肖偉業這個男人在,幾人又緩緩走開了。
“沒事了,他們走了。你能站起來嗎?”肖偉業又道。
女子點點頭,剛要站起,卻“呀”的一聲又坐了回去:“我腳好像崴到了。”
“是嗎?我看看。”肖偉業湊近一看,果然,女子的左腳跟附近一片紅腫:“這樣吧,你在這等我。我去取車,然後送你回家好嗎?”
女子“嗯”了聲,又小聲道:“其實我就住在這附近,也就一兩分鍾的事。我還是自己走回去吧,就不麻煩您了。”
“瞧你說的,現在都幾點了,怎麽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家。這樣好了,我背你回去,來!”肖偉業倒轉過身說。
“這怎麽好意思。”
“沒關系,來吧。”
女子也不再推脫,她輕輕靠在肖偉業的背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肖偉業頓時滿鼻撲香,他有些心猿意馬,連忙深吸一口氣這才站得起身。在女子的指引下,肖偉業背著她朝附近一片住宅區走去。路上兩人聊了起來,肖偉業才知道她叫楊思思,是一名藝術系的學生。
楊思思今年剛畢業,卻一直找不到工作,故而在附近的酒吧喝歌演出,以賺取留在這個城市生活的所需費用。和肖偉業一樣,這個清秀的女孩子也同樣出身貧寒,這讓兩人找到了許多共同點。當肖偉來背著她來到出租房時,兩人已如多年老友般無話不談。
楊思思租的房子不大,僅有一房一廳,但布置得很溫馨。在這個女孩的身上,肖偉業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突然決定要和這個女孩交往,並帶給她幸福。
把楊思思放在客廳唯一的一張沙發上,肖偉業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說道:“思思,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我再來看你好嗎?”
“謝謝你肖大哥,我沒事了,你要是忙就別來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楊思思開朗地笑道。
肖偉業搖頭微笑:“該是我請你,你也不容易。不過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說完,肖偉業就要離開,可他才走到門口,房間卻突然停電了。驟然的黑暗讓他什麽也看不到,只聽到楊思思發出一聲驚呼,接著好像摔到了地上。
“思思,你沒事吧?”肖偉業連忙走回去,但他還沒習慣黑暗,不小心絆到了什麽,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也摔了下去。
當肖偉業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下方是個柔軟的身體,原來他絆到了楊思思的腳並壓在她的身上。肖偉業連忙想站起來,慌亂中伸手一抓,頓覺觸手飽滿且彈性驚人。以他閱人無數的經歷,自然知道自己抓到了什麽。黑暗中,楊思思嚶嚀一聲,肖偉業聽在耳中,下腹處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不自覺地生出自然的生理反應,楊思思似有所覺,頓時想掙扎起身。她不掙扎還好,這一掙扎,兩人間摩擦更烈。肖偉業全身如有電流經過般,理智已經被心裡頭的野獸所吞沒,他從鼻孔裡噴出灼熱的氣息,突然壓住楊思思一頓狂吻起來。
楊思思掙扎著,可哪掙得脫肖偉業這七尺男人。而且她越抵抗,肖偉來反而越興奮。他吻著楊思思的臉龐,一邊喘息道:“思思,我太喜歡你了。你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你幸福的!”
也不知道是否肖偉業的話起了作用,楊思思漸漸不掙扎了,還配合著肖偉業的動作。這樣一來,肖偉業更興奮了。他脫卻了楊思思的衣物,從她的肚子一路吻下,經過了高聳的雙峰又朝著平坦的腹部進軍。這時窗外的月光投了進來,讓肖偉業得以看清地上這具玉體橫呈的身體。
楊思思的雙腿並攏著,她的雙腿修長圓潤,合攏起來嚴絲密縫。可越是緊密,卻越讓人想分開它們,好一覽其中風光。肖偉業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喘息,他用力扳開楊思思的雙腿,然後以朝聖般的心情向那神秘地帶挺進。
無法言喻的快感讓肖偉業渾身顫抖起來,他抓住楊思思的細腰跟著一陣橫衝亂撞,暢快無比地在女孩的體內飛馳著。然而享受著合體之歡的他,卻沒有注意到黑暗中的楊思思,那張俏臉上卻掛著冰冷的笑容。然而從她那櫻桃小嘴中,卻發出陣陣銷魂的呻吟聲。
這是瘋狂的一夜,肖偉業興奮得連自己都忘記已經經歷了多少次靈欲的高峰。楊思思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幽谷般吸光了他所有的體力。最後一次衝刺後,肖偉來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
在他暈暈欲睡的時候,卻發現楊思思爬上他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輕道:“楊大哥,我還想要。”
肖偉業虛弱地說道:“明晚吧,明天我再滿足你好嗎?”
“不,人家現在就要嘛。”楊思思吃吃地笑起來,並坐在肖偉業的腰間跟著輕搖慢晃起來。
肖偉業無法置信地看著腰上這個女人,她的技巧竟是如此熟練,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在短短時間內又讓自己恢復了雄風。可他太累了,只能躺著任楊思思施為。楊思思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強烈的刺激讓肖偉業無法抑止地大吼一聲,接著一瀉千裡。
在這激烈的衝刺中,肖偉業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仿佛那是後的體力也給楊思思吸了個精光般。肖偉業呼吸越來越重,可吸進鼻子裡的空氣卻越來越少。他害怕,甚至想到了“脫陽”這個詞。而這時,楊思思一絲不掛地站了起來。
月光下,她的胴體似乎會發光,如同一尊用上好漢白玉雕成的雕像般,光滑細膩。楊思思朝肖偉業嫣然一笑,道:“謝謝你,我好久沒有這麽暢快了。有多久呢,我想想,大概最少有個十年了吧。采了你的元陽後,我的力量基本也恢復得差不多,該是時候去殺了主人交待的那個人了。”
她轉身,一片蒙蒙的紅光就這麽罩在她的身上,化成一襲豔紅的長袍。長袍的式樣非常古典,有點像唐朝時貴女所著的齊胸襦裙,上面繡著“鳳求凰”的圖案。但裙擺卻經過改動,在左側腰身以下開衩,於是露出楊思思一條光滑如瓷的長腿來。
這時的楊思思還哪有半分清純女生的模樣,她的頭髮高高挽起一個雲髻,有珠聯玉釵斜掛。 畫著遠山黛的雙眉下塗著紫色的眼彩,經過精心描繪修飾的眼線晃得細長妖豔。那飽滿的雙唇牽出讓人心寒的笑容,如同看一件玩壞了丟棄的玩具般,楊思思轉身留給肖偉業一個無比美好的背影,跟著穿牆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偉業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隻覺眼皮越來越重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思索楊思思身上為何有這般變化?
警方在三天后,從一棟已經廢棄並準備整改的樓房裡找到了肖偉業的屍體。肖偉業在這城市裡無親無故,根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還是失蹤48小時後,由他的頂頭上司給報的警。警方再根據報案人提供的線索,調取了金上皇夜總會附近的路面監控錄像,卻看到了一組詭異的畫面。
畫面裡,從頭到尾都只有肖偉業一個人。然而他卻像和一個看不見的人交流般做出種種動作,最後像背著什麽人似的離開。從肖偉業沿途經過的路面監控中,警方最終找到了他的屍體。
可肖偉來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他全身水份仿佛蒸發了一般,隻留下一具皮包骨的屍體,簡直就像一具不知藏了多少年的老屍。
而像這樣的屍體,濮陽警方到現在已經發現有五具之多。這些屍體無不例外都變成了乾屍,除此之外,它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死前有過激烈的[性]行為。然而在事發地點處,警方卻沒有發現第二人活動的痕跡。這種種無法解釋的現象,使得這幾起事件成為了濮陽市近十年來最大的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