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姆製造】品牌的鍵盤流行各大國,這些鍵盤內部塞入了經過法師們編程的史萊姆,能自動檢測使用者敲擊鍵盤的力度,頻率等等數據,並且自動調節軟硬度,讓使用者十分舒適。
在這種鍵盤和傀儡座椅自動調節出的最舒服的姿勢的幫助下,蘭登劈裡啪啦,一路閃電帶火花的就敲完了一封解釋信。
那速度,能把所有天天敲字痛苦無比的網文作者看到淚流滿面羨慕無比。
敲完之後,蘭登直接把這封信從魔網上發給科長,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站在科長面前。
蘭登在桌子前面站定的時候,阿斯妮婭正8隻手中6隻敲著鍵盤,兩隻手端著杯子喝熱水。
這位退休劍聖慢吞吞的喝了口熱水,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移動到了蘭登臉上,慢吞吞的說:
“你的特批申請信我看過了,我不讚同。”
聽到阿斯妮婭不批,蘭登不意外也不沮喪,因為他本身就是抱著漲經驗的目的來的,這時候的失敗其實也算是一種降臨。
“請問理由是什麽?”蘭登興致勃勃的問。
看到蘭登這樣,阿斯妮婭心中湧起一絲喜意---她喜歡蘭登展現出的很多特質,但是要說最喜歡的,還是這種時候那種積極的態度,作為一個前劍聖,她很清楚,這種品質在很多時候是乘風破浪之人所必需的。
“你先說說你的方案為什麽可行,你口頭解釋一下。”帶著這種好心情,阿斯妮婭樂呵呵的問。
“我從風險管控和成本兩方面進行考慮。”
“細說。”
“申請人在過去十年內多次出入帝國境內,並無違法記錄,遵守簽證離境時間,從未逾期居留,因此可判斷風險………”
“我打斷一下,”八臂劍聖一隻手抬起來做了個暫停手勢,“你也說了,十年內多次出入帝國境內,那也就是說訪客簽證嚴禁工作這件事,已經在過去10年間多次以簽證信的形式通知給他了,他這算不算明知故犯?”
“呃,但是簽證信這東西,看的人不多,尤其是批準信…….“蘭登猶豫著說。
他說的這絕對是大實話,絕大多數人看到批準這個詞兒就不細看了,很多時候到了機場才發現簽證中已經剔除了一些申請人,或者姓名生日出錯的事兒時有發生。
“咱們的責任是通知他們,仔細閱讀是他們的責任,”阿斯妮婭表情玩味,“不仔細讀出了事,你說的可不是脫責的理由,小蘭登,我相信你沒有這麽…….天真的。”
聽到阿斯妮婭這麽說,蘭登咧嘴一笑,說:
“瞞不過科長你,確實,申請人明知故犯,甚至很可能在過去十年間已經不知非法工作了多久….”
“那你還推薦特批?”阿斯妮婭飛了個小眼神過去,看得蘭登一激靈。
“那您讓我說完,別打斷我啊!”
八臂劍聖莞爾一笑,再不多言。
“…..但是考慮到多年間都沒有重大犯罪,以及此次有關信息將會和帝國稅務,市場管理等機構共享,我認為申請人能對帝國造成的威脅是極其有限的。”
“繼續。”
“同時,考慮到擔保人,也就是申請人的兒子在帝國境內久居,並且正在申請帝國半永久居住權,我認為這是一層額外的保險。”
“你的意思是【父母不會冒險,不會讓兒子的申請因為自己的違法行為而付出代價】,是麽?”
“是的。”
“繼續。”
“然後便是成本,我翻看了擔保人的記錄,他過去兩次申請都是帝國境內一個著名律師代理的,如果這次拒簽的話,這位律師代理下一次申請的可能性極大,到時候,咱們可能會多一次又臭又長的………”
“我還以為你會很樂意跟這樣的律師交手。”
“我確實樂意學習進步沒錯,可是,科長,我不找虐啊。”蘭登笑著回答到。
“風險管控和成本,不錯,繼續,小蘭登。”
“考慮到上面兩點以後,我提出我的方案---即剔除兩個申請人中的丈夫,但是批準妻子,因為證據上所留的聯系方式皆為丈夫所有,妻子一側並無直接證據,這是一種兼顧的方案,畢竟,照顧手術後恢復的兒子,母親一人也夠了,不是麽?”
聽著蘭登說完,阿斯妮婭又喝了口熱水,一臉養生老幹部的樣子,坐在那沉默了幾秒,才開了口:
“小蘭登啊,你不老實。”
那笑容,看著蘭登直發毛,畢竟他知道,這位退休劍聖在一個地方免費工作,那個地方的名字是【登戈-拉奇姆的痛苦與快樂之屋】。
那小鞭子抽的,嘖嘖。
“科長大人,您可冤枉我。”蘭登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
“最關鍵的一點,你明明知道,卻不說啊。”
“啊?”
“還裝糊塗,”阿斯妮婭右側第二隻手敲了敲桌子,“病情呢?你怎麽不說病情?這個案子裡,病情才是核心問題,你不可能不知道,滑頭!”
蘭登縮了縮脖子,伸了伸舌頭,一副我心虛我承認的樣子。
阿斯妮婭的話正中靶心,如果沒有手術沒有病情,蘭登一秒鍾都不會多想,但是有了病情,這事兒就帶上了人道主義色彩。
是的,人道主義色彩,政府系統最討厭的色彩之一。
而在這麻煩的人道主義色彩之上,擔保人還以隱私為由,拒絕提供進一步信息,又給這個案子披上了隱私的色彩。
雙重的麻煩。
蘭登不想碰上這些麻煩,所以剛才才故意春秋筆法試圖蒙混過關。
“這個,病人的病情確實受到隱私保護,”蘭登露出了真實的,為難的表情,“我沒有權限去調查人家啊。”
蘭登沒說假話,他確實沒那個權限,尚且沒有。
“權限可以想辦法,但是,你有沒有什麽懷疑呢,小蘭登?”退休劍聖笑得滿臉為老不尊。
蘭登的小臉兒一下子就垮了,他才發覺,劍聖阿姨在這等著他呢。
他當然察覺了擔保人那封證明信的異常之處,但是,他不好意思說啊……
為啥?
魅魔啊,天生就能從桃心形的尾巴尖分泌一種讓思維和肉體控制分離的化學物質,就是能讓刀劍神域那種腦子High到不行身體卻不動的虛擬網遊成真的基礎之一。
所以,不少魅魔都在麻醉師領域中如魚得水。
但是,整個帝國醫療系統中,某一個領域,是特定鼓勵雇傭魅魔的。
這個領域,就是【男科】。
大批無法克制對男性可望,失控犯錯的魅魔改造的最後一站,就是醫院的男科。
在那裡,這些魅魔們將不停的面對讓她們失望的,惡心的,覺得恐怖的各種病例,直到她們體內的衝動恢復異常。
所以,看到魅魔麻醉師出具了證明,擔保人卻又以隱私為由拒絕釋放更多消息,蘭登就懷疑過這小子是不是有些什麽。。。。。。。。
。。。。。。難言之隱。
這般推測,他作為男人,實在不大好意思說。
“來,這是調查權限,去查清楚,”劍聖阿姨笑眯眯的揮了揮手中早就準備的授權信,“如果對方真的有重大疾病,確實應該考慮你的方案,但是如果是什麽不大的病的話,就沒理由了,這次調查是非常必須的,去吧。“
看著美熟納迦的笑容,蘭登隻覺得眉毛直跳,嘴角直抽抽。
“哦,對了,按照規定,二人一組,你帶上奧黛麗一起去吧。“
【惡魔嘛你!!!】
蘭登在心裡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