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在哪個病房了?
方瀚文再睜眼時,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老頭。
道夫子笑嘻嘻地朝他揮了揮手掌“喲!這不是不要命的方大少嗎?怎麽還舍得醒來啊?”
方瀚文吃痛的坐了起來,問道“夫子啊?我莫不是又穿越回來了吧?”
“嘿!看來腦疾還是沒有好,得加大劑量!”道夫子揪著胡子說道。
良久,夫子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逗你了,你小子是真不要命啊!這傷還得養著呢,怎麽就亂跑?你的父親不擔心你嗎?”
方瀚文漸漸從模糊中清醒,歎道“夫子!小子就這麽個爹,聽說您和陛下關系好!能不能幫我美言幾句啊!”
“怎麽?你還想走後門?你爹今天剛入內閣,你還想往哪升?掀了那夏元升烏紗帽不成?”道夫子笑道。
“唉,我是希望他能早日與我回老家種田罷了!”方瀚文說道。
道夫子被方瀚文逗的哭笑不得。
別人都是想找他幫忙美言幾句,升官發財,到了方瀚文這,倒是想要著歸隱鄉田。
“你爹和我交代了,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國子監養病吧,在這裡,沒有人能動得了你。”夫子說道。
方瀚文本還想說幾句,卻被道夫子打斷,夫子一邊向房間外走去,一邊說道“你現在還太稚嫩,有些事情非是老夫不願幫,只是不到時候罷了。”
方瀚文被說的雲裡霧裡,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道夫子,或者說道夫子身後的穿越者,並不願意在現在幫助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某些時刻,他們一定會出手幫助方瀚文,只是不知道下哪一步棋了。
經歷過生死,方瀚文終於是變得冷靜了些。
自己若是想要幫助到方家,那就得將自身變得更強!
要做就做執棋人!方瀚文可不會做那棋子!
想著想著,方瀚文便又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思考著後續的出路。
待到兩個時辰過去,方瀚文從床上爬了起來,向著房間外面走去。
方瀚文休息的地方,是國子監的後院,這裡住著的大部分都是老師,還有工人。
方瀚文一來到門外,卻發現一個翩翩公子靠在木椅上打著瞌睡。
這人正是許褚,方瀚文一蹦一跳的到了許褚身邊,搖醒了他。
許褚醒來,發現是方瀚文,笑著說道“休息好了?”
“那當然,快幫本少爺個忙。”方瀚文神秘笑道。
“啥?”
轉眼間,兩人就來到了齊王府外。
許褚有些擔心的說道“哎呀!方少爺,夫子交代我了,你可不能出國子監,怎麽就非要來這呢?”
不來這裡,你養我一輩子?
方瀚文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麽會沒有成年人該有的抗壓能力呢?他迅速調整好了心態,著手制定未來的策略,保證方家日後的延續。
既然不想做板上魚肉,那就主動出擊。
“嘿!你可看好了。”方瀚文說完,就去敲了敲門。
很快,兩個門衛打開大門,一個太監從裡面走了出來。
“哎呀!這不是方少爺嗎!這身體可還養好了?”太監一見是方瀚文,立馬笑著說道。
自己家的主子這幾天擔心方瀚文,茶不思飯不想。
如今方瀚文主動來找,可不得把主子開心壞了。
“承蒙公公關心,小子沒什麽事,這位是國子監的許管事。”
“哦!快快請進,方少,主子這幾天可是惦記您得很!兩天不曾進食了!”太監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齊王府的書房,太監高聲喊道“主子!方家方瀚文求見!”
枯坐在屋內,眼神無光的太子一聽說是方瀚文到來,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他推開房門,奔向方瀚文身邊,繞著圈打量著方瀚文,好一會兒,才落淚道“方卿!你可知這幾日孤是怎麽過的!”
方瀚文自然而然的半跪在太子面前“臣有罪!”
“方卿何罪之有啊!”
“臣無能!讓殿下擔心!臣應該為殿下解憂才是,此乃臣之過!”
方瀚文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摸了一下已經不痛的傷口。
太子看著面色蒼白,痛苦萬分,卻依舊擔憂國事的方瀚文,感念道“方卿!莫要胡亂怪罪自己!傷在方卿身,痛在孤心裡啊!快快請起!”
太子將方瀚文托起,兩眼淚汪汪地對著太監說道“快去熱一桌子菜,今晚孤要宴請方卿!”
“是!”
太監剛走,太子就問道“方卿,這位是?”
許褚恭敬答道“回殿下,在下是國子監道教教習。”
“哦哦,孤知道你,原來是許先生,快快請進。”太子說完,便拉著方瀚文和許褚進了書房。
他安排兩人坐在他書桌的對面,自己坐在了剛才坐著的木椅上。
“方卿,為何傷病未好就來孤這呢!”太子問道。
方瀚文經過這一遭,已經是下定決心入局, 來齊王府這肯定是想著先抱住太子大腿的。
“殿下!臣未能為國分憂,夜不能寐,經過幾夜思考,終是有幾條策略能解國之危難!”方瀚文答道。
“方卿真乃國之棟梁也!還請細細道來!”太子大喜,連忙說道。
“殿下,如今天下之勢唯獨在於一處太難!”
“何解?”
“錢!”
是啊!錢!錢乃國家之財政,國家之支柱,國家之立國之本!
軍費,賑災,水利,這些哪樣不需要錢?
“方卿此言真解也,可孤也知道啊!只是苦於無開源節流之策!莫非方卿有見解?”太子問道。
方瀚文大笑幾聲,又抽出了在許褚面前裝過逼的扇子,神神秘秘地在胸口扇了扇。
“哎呀!方卿速速道來!莫要賣關子了!”太子看著方瀚文不說話,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這不是在裝謎語人嗎?你們皇家一個個不就最喜歡這種說話方式?怎麽到了你這拉胯了?方瀚文不禁在心中吐槽道。
“殿下莫急!且問殿下,如今天下財富都掌握在誰手中?”方瀚文問道。
“自然是王室,達官貴族手中。”太子答道。
“還有地主豪紳!”許褚補充道。
太子也點點頭,認可了許褚說的話。
“所以,我們要賺,就賺這些人的錢!”
“可他們也不盡是蠢笨之人,哪有這麽好賺的?”太子又問道。
“所謂開源節流,咱們沒辦法節流,那就開源罷了!殿下可曾聽過國債?”方瀚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