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館出事這對楊一帆來說是很難能接受的。
陳警長這次過來,是調查面館的情況,在監控裡看到有楊一帆的影子,可面館內的監控明顯是被人關掉,在那一段時間,誰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之所以相信不是楊一帆殺害的劉大能夫婦,是他在走之前,兩人出去送了他,外面路面的監控上,是能夠看到的,也就是說,他走的時候,倆人還沒出事,主要是走之後所發生的。
當然,盡管如此,陳警長也是想從楊一帆這裡得到些他認為有用的信息。
楊一帆稍稍恢復些情緒,沒有再看那些照片,開口道:“我在面館兼職工作,他們夫妻倆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可能有得罪的人,對我也很好。”
“昨天直到我離開前,面館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我們忙活完,店裡就一直沒有客人,中午的人是最多的,下午幾乎沒人,晚上雖然也有一些,大多都是經常光顧的老客戶。”
來面館吃飯最多的就是在那附近的工人。
不是一兩次來,哪怕叫不上名字,看著臉也都熟悉。
楊一帆確實想不到到底是誰乾的。
當然,他這個回答是告訴陳警長的,並不是內心真實的想法。
“陳警長,怎麽有空過來啊。”
衛生間刷好牙洗完臉的沈妙聽到客廳的談話聲,走來打了個招呼,湊到楊一帆身邊,低聲問道:“什麽情況?不會又是你鄰居吧?”
鄰居劉曉志和他的兒子小樂,已經不在這了,回老家辦喪事。
那天楊一帆去醫院與小樂說話,當天晚上就完全恢復。
盡管劉曉志沒查出兒子的情況,事實是跟正常人一樣好得不能再好。
至於原因,只有楊一帆和小樂兩個人知道。
對此,與鄰居的事,他也不必多說。
陳警長見著沈妙,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楊一帆,問道:“你在面館沒走的時候,可有見過,什麽爭執之類的?”
“沒有。”楊一帆搖了搖頭,回道。
沈妙看到桌上的照片,拿起來看了兩眼,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很顯然,其原因,她已經清楚了。
“陳警長,這個就不用調查了,你們調查不出來個所以然的。”沈妙放下照片,道。
陳警長後面站著的兩個徒弟,不是很樂意,這話聽得有點像看不上不是他們的意思,覺著沒這個能力調查出來,便開口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實際上,沈妙也沒有說錯。
“楊一帆,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她並未回應二人,畢竟說出來又不信。
“嗯,都是因為我呀,是我害了他們。”
啪!
楊一帆忍不住,握緊拳頭砸向桌面。
獸會主動找上覺醒者。
他出現在面館,有獸出現的可能是很大的。
不過……
從陳警長那裡得到的信息,監控上,並沒有特別可疑的人,面館裡面的監控是被做了手腳,並不是從外面過來的人做的,而是在裡面待著的人。
“難道是……”
忽然這一刻,楊一帆心中似乎是有了答案。
陳警長看著倆人,也問不出有用的線索,站起身道:“感謝你提供的信息,監控上在那段時間出現的人,我們都在一一調查,如果問到線索,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來警局一趟做個記錄,先這樣吧,你們忙。”
說完,陳警長領著兩個徒弟離開。
房間中,楊一帆靠在沙發上,捂著腦袋。這兩天發生的事都是他身邊的,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
“現在怎麽辦?還去嗎?”楊一帆問道。
“這種情況怕是想去也去不了吧,說吧,你是不是猜到些什麽了?剛才我看得出來,你心裡有事。”
有陳警長在,關於獸的事,他倆不好當面說。
沈妙現在擔心的是,劉莉莉的樣子,多半被獸在身體裡留下了種子。
不然不會不吃掉,還留下一副身體在那兒。
楊一帆點點頭,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記得那天我在小樂家裡撿到的那塊手表嗎?我懷疑是獸身上留下的,我去面館,也可能是湊巧吧,大能哥也有同樣一塊,但是二姐要去看的時候,他並沒有給看,說是沒戴在手上。”
“我當時沒怎麽注意,見到大能哥的時候,他是受了傷的,二姐說是喝酒在上下樓梯看好給摔的,這很奇怪不是嗎?”
“咱們兩個對付的那隻獸,最後就只剩下上半身給逃了,就算它的恢復速度很快,可那樣嚴重的傷,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完全恢復。”
“我懷疑大能哥是故意摔的,為了掩蓋住身上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傷,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本來就是晚上,小樂家裡的電閘也被關掉,視線根本難以看清,我也只能看到些輪廓,卻看不清全部的面貌。”
“對付的那隻獸是變化了形態的,沒有顯現出人類的樣子,不太容易分辨, 可是他卻能看到我,如果是因為那塊手表讓他覺得我知道些什麽,那起了殺人念頭也是有可能的吧?”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懷疑,因為我不相信是大能哥殺了二姐。”
沈妙仔細聽著楊一帆的講述,同意他的猜測。
外面的監控只能檢測到局面,以及附近一小部分區域,看不到面館內部。
面館裡的監控被陳警長查過,少了一段。
只能是裡面的人乾的。
劉大能夫妻倆,只有二姐的屍體被發現,肯定有問題存在。
“是不是……”
咚咚!
沈妙剛開口,門外傳來兩道敲門聲。
楊一帆起身開門,站在門口的是陳警長,身後沒有跟著的兩個徒弟,“你又來幹嘛?還有啥想問的?”
陳警長看了兩人一眼,緩緩開口道:“關於獸的事,我相信。”
聞言,兩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楊一帆看到二姐的屍體時,就想到會是獸乾的,可要是和陳警長說,他怎麽能會信,自己也懶得說明。
現在走了又回來,告訴自己,他信是獸乾的,到底是在搞些什麽!
“我能進來嗎?”
陳警長看著把自己堵在門外的楊一帆道:“事實上,你們也沒說錯,怎麽說呢,對於獸的事,我確實是知道的。”
沈妙走出來,往後拉一下楊一帆肩膀,對陳警長說道:“你知道?那真是奇怪了,那天小樂家出事,我跟你解釋,你可是一點都不信啊,怎麽突然就信了?”
這也是楊一帆此刻想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