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水箱中拿出冰袋,用它來捂著被渙溪扇疼的左半臉:“下次叫我醒來能不能不要這麽暴力。”
“我也不想啊。”渙溪的手中拿著夢蝶向我回道.“你叫也叫不醒我只能這樣了。”
“那你不會下手輕點,萬一我‘睡’得更死了怎麽辦?”
“再來一下?”
我不想再和她爭論了,所興將話題轉移:“我似乎是進入了別人的夢境?”
”還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還真是。”渙溪將夢蝶扔給我,“可能是它起了作用,不妨說說你看見了什麽。
“是嗎?”我擺弄著手中的夢蝶,原本的紫色似乎變得有點暗淡了。
“嗯。”
我望著渙溪,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但我有點忍不了:“所以你可以先從我的床上下去嗎……”
“唉嘿。”渙溪朝我做了個鬼臉才極不情願地從我床上離開,“明明都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了。”
現在是矽晶節的凌晨四點,正是一天之中夜晚與白晝的交換之時。
“夢蝶的作用是連通你與別人的夢境,所以你有可能是進入了嚴思念與白念之中某一個人的夢境。”在我講述完我在夢中所經歷的一切後,渙溪猜測這是他們兩人中的其中一個所做的夢。
“不,感覺不像。”近期來接觸的東西讓我默認了夢蝶的作用,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拚命否認這些奇幻的東西,由此我也可以大概猜出以前偵探究竟面臨的是什麽了。
“藍色的蝴蝶翅膀……”我從我的房間中將入夢的標本拿出,“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我被盯上了?”
暫時沒有別的好想法,沉默便成了我與渙溪唯一能做的。
“先再休息一下,早上再想思路吧。”
“你先休息,我有一個朋友,他了解的東西比我和夏解以及偵探了解的更多。”渙溪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發。
“你現在去不會打擾人家嗎?”
“不會,他那裡時間很亂的,具體是什麽時候要去了才知道。”
“蛤?”沒有等我將問題問完,渙溪便帶著自己的藍色的傘衝出門去。
“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發洽你的。”我現在和她僅僅只是相處了一天就已注能夠想象出她在門外的表情.
“可還真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孩。”
我也應該收拾一下,去收集一下關於自念與嚴思念以前關系,以及這之中發生的何種故事了。
但最後白念拿出的入夢翅膀,又讓我隱隱覺得這些事件最終都會歸於夢塵教的身上。
以及如果嚴思念或是白怎為夢塵教的成員之一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十分複雜且難辦了。
“你是說思念那小子啊,他光著腿子的時候可就不一般啊……”
“思念啊,以前他和白念那小姑娘可是十分要好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對對,俊男規女!”
“以前的思念可不叫思念,可在小白出事後他便在自己的名字後加上了一個念字。”
在東郊的老城區中,我找到了以前與嚴思念一起生活過的老街坊們,也幸好這裡是一個被時代所拋棄的角落,我能找到的人與事也就越多。
幾經波折之後,我算是大概拚湊出之前發生在白念與嚴思念身上所發生的故事了。
嚴思念從極小的時候便展現出了極高的音樂天賦,無論是什麽樂器他總是會無師自通演奏出美妙的曲子,而在他的鄰家——白忘是他們這裡唯一一個五音不全的人。
那時候的嚴思念還不是嚴思念,而是嚴思,他也曾嘲笑過白念五音不全的“天賦”,白念也多次“炸毛”去反擊嚴思,時間久了嚴思的性格也在和白念的相處下慢慢變得平和,白念也在時間的作用下越來越像女孩子了。
老城區的街坊們不知道曾經年少的嚴思或是白念是什麽時候相候喜歡對方的,但在某一刻是白念向嚴思告白的。
我在詢問中能感覺出一個東西,那便是嚴思念非常害怕失去,在小時候他失去了最愛自己的爺爺,自己最愛的小狗,在成年後他又因為車禍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才十八歲的他便失去了很多東西,而他的人生還很漫長。
所以當他和白念達到結婚年齡領取證件的當天,所又發生的一場車禍時,他那刻也是害怕這世上自己愛著的和還愛著他的人吧……
我無法理解當初的嚴思,也無法理解現在的嚴思念,如果是因此他加入了夢塵教我同樣也無法理解他。
但總歸需要有一次契機讓他了解到夢塵教。
雖然在夢中的某些疑問得到了解答,但同樣有新的疑問產生。
目前我只能將希望寄希望於渙溪的身上了,也不知道她那個朋友供什麽有用的信息。
回到事務所中,我盯著嚴思念發來的消息,那是三日之後他的落幕式,而三天后,也是三月十三,白忘出事的那天。
“他是想要重新開始嗎?”我無法揣測嚴思念的心思,如果他真是夢塵教的人,那他也太會隱藏自己病態的內心了。
我看不透現在的嚴思念,同樣也看不懂曾經的偵探。
“嘖,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