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紅塵,並不能解一世情緣…”我調試著車內的電台,意外地調試出一個我未曾聽的頻台,偵探台這車也是很老了,但也能勉強看見電台的頻率,只是這什麽也沒有。
我繼續聽下去,“卻因忘道,而忘已出處。忘昔而拂今,可笑,一歎,可憐這世間……”這說的沒頭沒尾的我也沒有繼續聽下去,便隨手換到另一個頻道。
“關於這次的工人起義,您有什麽看法。”是夜與光之城的新聞。
“其實我們認真去研究了一名‘起義者的日記,其中兩字十分扎眼‘蕪茗’……”
駁雜的電流聲傳來,“嗯?壞了?”雖說這輛車很老了,但也不至於……我望了望車窗外,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所以索性熄火下車。
這裡是夜與光之城最大的拍賣產所,我拿著那把傘進入,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拿著這把傘可以被認為是一種身份認證。
我剛踏進這大門,一道接著一道目光便看向我。
“您好,這邊請。”接待員沒有囉嗦直接將我帶離,我跟著她的腳步進入一扇大門,進入之前我回頭看了一下,許多眼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有幾位打量著我,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我沒有穿起那套偵探服,而且在這個新的城市之中也不會有過多的認識我,除非……是這把傘,這把破舊的傘。
但我可不認為這把傘有多大的魔力可以吸引外面如此多人的目光,或許因為看見我這一個生人吧。
大門關上後,我被帶領到一處角落,接待員將門打開;“請您稍等,一會兒有專門的人士帶領您去主會場,但首先請您更換您的衣服以確保您的面容不會被看見。”接待員指了指一旁的黑袍。
我將黑袍拿取起,順手抖了抖,並沒有我想象的灰塵飛舞的畫面出現,至少可以說明這個房間經常有人來往。
“關於此次的拍品,我們不方便透露給您,請見諒。”
我裝出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以掩視我自己的尷尬。
關於偵探在這裡面幹了什麽我絲毫不知,所以我只能夠演,演出一個像是曾經來過這裡的人,雖然這樣在懂行的人的面前我這樣很做作,但似乎直接顯現出來不是一個好辦法。我將黑袍套上,兜帽之下的陰影剛好將我的臉隱藏起來。
時間在流逝,而現在的我卻什麽也乾不了,我忽然想起老陳之前要發給我的東西。
我將手機摸出,上面顯現的最新消息來自於一小時前,內容只有一句話:“偵探已死。”
好吧,至少我能確認這死的偵探了。
“先生,我們應該下去了。”一個鴉臉人打開這扇門,我看不出來這鴉臉是面具,還是長在ta的臉上的,但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超出我能應付的范圍了。
“來,先生。”鴉臉人側身給我空出一個身位,我也走出這個房間,“請跟好先生。”鴉臉人的態度好得就像一名專門的貼身管家,或者ta就是。
無論怎樣ta帶著我在這個迷宮似的內部環境轉了大概十分鍾,我才看見333號房間,“先生,有什麽需要請叫我。還有,拍賣會馬上開始請您做好準備。”ta說完便在陰影之中站著。
對面前現在這種情況,有一個“人”專門盯著,我也不好進行調查,我只能從我這對底下的高度來看,我現在在二樓的包間。
台上的幕口布緩緩拉開,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向同一個位置。
“現場的各位收藏家們,請原諒我們改變了自己的制度,目前在任何商品展出之前都不會有任何消息流通。”
一瞬場下傳來私語。
“請停止你們無用的討論,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
討論聲停止。
“很好,下面依舊是我們尊貴的333號VIP給大家提供的開胃小菜,其名曰:‘矽晶’,這是由生物體中所長出的矽晶之樹,起拍價——十萬多雷幣!”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十萬多雷幣,這在我們那都可以租一個頂級的公寓了。
“十萬一。”
“十萬五。”
“十萬八。”
底下的人相互競價,他們對333號所帶來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用這上面的望眼鏡觀察了下,沒有什麽特別的,就只是一個棱角十分分明的矽晶樹而已。
“一千萬!”不知是誰在人群之中突然叫喊了一句。
一千萬,沒有人比這個出得價錢更高。
“一次——兩次——三次!成交!恭喜596號先生,東西一會就將交付與您。”
596號聽見此話後,便沒有做過多的停留、選擇了直接離開。
那道聲音十分的耳熟可我卻想不起來是誰?或許是我聽錯了?
“下一件商品為解夢…”底下的聲音繼續傳來,但我的心思早已不在那上面J。
鴉臉人突然來了一句:“歡迎先生。”
當我聽見ta的話時,我才想起開門時門不會發出聲響。
“嗯~你們倆還是奇怪。”說話聲響起,一把破爛的傘平先出現在我面前,接著便是一張臉,這張臉是放在人群之中絕對不會忘記的類型。
“我認識你。”他用手拍拍了指我,“偵探的助手——襲傑,按理來說你不該插手這件事的。”
“你認識偵探?”我小心提問。
“認識,當然認識,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打著哈哈似乎對我毫不注視。
他拂去身上的雨滴說道:“他已經死了,你沒有必要走他的老路,無論現在還是未來。唉——”
“你是誰?”
“我的身份對你來說不重要,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夏解。”
不得不說偵探的朋友們可真是怪,像這種說話樣式的人,我也是遇見過幾人。
夏解冷笑了下:“很多東西你是探察不到的,別為了一點正義就忘記了自己為什麽活。”
我沉默了,我承認幫助偵探是為了撈一點名譽與財, 但去調查偵探的死我還是帶有情感在裡面的,沒有用理智去分析利弊。
夏解盯著台下的人、微微瞥了我一下:“如果你想要調查下去,我可以將偵探留在某個地方的東西給你,之後我們只能有緣再見面了。”
“偵探留下了什麽?”我有點激動。
“都是他對某些東西的調查。”夏解回道,“關於那些東西有可能與他的死有關吧。”
現在我正需要的東西正是偵探為何而死,這一個原因解決了我才能繼續下一步。
但我可不能白跑一趟,目前我還不能相信這名叫夏解的年青人。
夏解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多問。
“一億多雷幣一次,兩次,三次!成交!恭喜1871號先生。”
夏解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忽然覺得1871有點熟悉。
“很意外啊!能在這看見這群人。”夏解的拳頭緊握了下,隨後又松了手,“他們想買這個幹什麽?”
夏解說完這些話見我並不走,便扔給我一把鑰匙。
“這是偵探曾經給我的,但一直沒有用上,是哪的我也忘了。”
至少待了這麽久,我還是有收獲的,只不過在臨走前我想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
“第三件拍品——夢蝶”。”我沒有等主持人說完就舉起了一塊牌子。
我能聽見夏解輕微的吸氣聲,隨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人,有點意思。”我聽見夏解這樣說,但不用去管這些,關於偵探的某些東西也應該呈現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