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的景象再次變化。
說實話,深層夢境給我的感覺就好比人們的深層意識、但這樣子又有些許不對,畢竟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
等到夢境中的景象不再變化時,一陣優美的小提琴聲從嚴思念的房間中傳出。
“看來他的音樂天賦正在把他推向一個頂峰。”我小聲喃喃道,並走出這一幢家屬樓。
音樂聲並未停止,甚至傳出家屬樓很遠。
但過了這麽久我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麽嚴父嚴母在我調查和這深層夢境中總是很少出現。
聽那些有父母的朋友提起過,在小時候父母總是逼迫著他們學習,學習知識和那些沒有興趣的東西。
而且在現實與這裡我也沒有見過嚴思念說自己喜歡音樂這回事。
或許嚴思念並不怎麽喜歡音樂,但他不得不迫於父母的威壓而去學習音樂。
這種想法來得快,但卻沒有在我腦海中消失,反而更加突出了。
“喲!”當我在大街上行走的時候,任夢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
ta蹦蹦跳跳後沒有站穩,直接躍倒在大街上。
“你在這裡沒有問題吧?”任夢問道。
我盯著ta忽然感到一絲不對勁,這種沒有原由的感覺很是令我感到奇怪。
沒有結任夢扯東扯西的機會,我直接向ta問道:“所以出去的辦法你問到他了?”
雖然辦法不是ta想出來的,但ta還是沾沾自喜,“深層夢境是由人們一生中最深刻的記憶構成的,所以想要出去也很簡單,在某一塊記憶碎片中找到構築起他(她)整個深層夢境的記憶碎片就行,是不是很~簡單!”
“記憶碎片又是什麽東西啊……”我有點汗然,對於我這種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的人而言,這已經是十分超綱了。
“害,就是記憶中重要的人。你先找著,隔一段時間我會來看看你的情況。”說完任夢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對於這種感覺我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結果。
“最重要的人嗎?”其實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其實不算是問題,只有一個人才能讓嚴思念記住這麽久——白念。
即然明確了人選,那麽我就要開使行動了。
重新返回家屬樓,我在嚴思念家樓下等待著,他的父母是在他成年這天出車禍去世的。
雖然我要找的人是白念,但我絲毫不知道白念的位置,所幸守株兔起來。
所是借著這個機會我開始檢查自己的狀況和除了那個疑似夢境碎片的東西我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可以使用的東西。
“手機!?”我差點驚呼出聲,畢竟在這個夢境所處的時間段可還沒有這麽高級的手機。
我怕對夢境有什麽影響,便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開機。
雖然我呆了這麽久也沒有引起什麽異常哈,但小心為妙。
手機上只有幾串渙溪發來的亂碼,除了這幾條信息其它的應用都打不開。
“看來是沒用了。”我暗自吐槽。
重新將注意力轉到我自己身上,我發現自己對這片夢境的依賴感在不斷增強。
這種依賴感主要表現在我對這個夢境以外的記憶回想總有一股斥力,或許當我完全不想回憶夢境之外的事時,我就會淪為這個夢境的一員吧。
想了想這樣的結果,我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
沒有在自己身上發現其它問題後,我回到了我原本呆的位置等待著目標人物.
這個夢境之中的時間流速似乎很奇怪,因為總是在我愣神時跳過了一些東西。
我拿出手機查看時間。
矽晶時間的晚上十九點四十,“到我進入這裡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嗎?”我認識到自己對於時間的概念正在模糊。
至於為什麽這樣猜想,那是因為手機是除了我身上這套衣服唯二帶進來的東西,那個疑似夢境碎片的東西勉強能算是吧……
在我進行思考的時候,白念也鬼鬼地提著一個箱子回到了家屬樓。
她輕車熟路地從門前的地毯下取出嚴思念家的鑰匙。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習慣嗎?”或許我可以再次去嚴思念的家看下。
白念進入房間後沒有開燈,看樣子是想給嚴思念一個驚喜。
夜晚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臨,而且這種天氣下晝夜溫差也有點太大了。
時間在一分一鈔的過去,但嚴思念的身影卻從未在這附近出現過,按道理來說這麽晚了嚴思念早就應該回家了。
悠揚的鈴聲在房間中傳出。
“喂?爸。什麽事?”看起來是白念的電話,“什麽?我馬上就來。”
白念在房間中折騰了一陣後,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我暗叫不好,任夢提供給我的信息是讓我注意嚴思念身邊最重要的人,而我忽略了按照時間順序來說應當發生的事情.
我也跟隨著白念的腳步跑了出去。
矽晶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我匆匆跑過,但目光還是與路邊的一名男子交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下意識看向他,但當我停下腳步與自忘一起望向蹲在角落的嚴思念時,我才忽然想起那個男人在之前兩次的夢境記憶中出現過,可以說嚴思念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有很大可能都是因為他。
“現在再想出去找他已經來不及了。”這是我第二次與他肩而過,同樣他的樣貌我會記住一輩子的。
有些東西看起來是個喜劇,但其內核是個悲劇。
現在嚴思念在矽晶市中已經沒有親人了,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或者白念父母了,但是不知是否是因為我看錯了,嚴思念雙手遮掩住的面容,似乎成了一個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