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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宋》第六十章 驚喜與故人
  孤月凌空,山風呼嘯,遠處喊殺聲漸息。

  清冷的月光灑在山崖之上,怪石伴著青松的影子映在地面,影影綽綽,好似妖魔鬼怪亂舞。

  韓楚悚然一驚,急急轉過身子,而手上的動作卻是機敏的沒有停下,轉身的間隙已經是將繩索拋下山崖。

  “韓寨主,莫要僥幸,即便你此刻下得崖去,我這一刀下去,繩索斷開,你照樣還是粉身碎骨。”

  聞言,韓楚目光一凝,看向幾步之外的三株怪松,他肯定,來人藏在樹後。

  “何人裝神弄鬼,速速出來!”

  “好。”

  淡淡應聲後,人影從黑暗中一步踏出。

  赫然便是韓烈。

  “你……”

  皎潔的月光照在來人的臉上,韓楚身子一顫,刹那的遲疑後,他認出來,此人便是自己的侄子!

  不過,他不是在吉水麽,怎麽會出現在此地?

  “今日我來,卻是想問問你,多年不回家鄉就罷了,為何要殺害我的娘親?你之親嫂!”

  韓烈卻是懶得顧及對方作何神態,緩緩出言,說到最後,語氣愈發冷冽。

  愣了片刻,韓楚反應過來,卻也沒有狡辯,只是垂下眼眸反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此事?”

  “於都,王賀年。”

  韓烈淡淡說道。

  “是你!”

  韓楚如遭雷擊,瞬間就明白過來,為何贛州軍回轉如此迅速,細節雖然不明,但卻是足夠推測整體脈絡。

  正是眼前之人,壞他大事,當即沒忍住仰天長歎。

  沉默半晌後,他按耐住心中情緒,問道:“如此說來,我兒王賀年,你之堂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今夜來此,是否又是想取了你叔叔的性命?”

  說到最後,言辭愈發狠厲。

  “呵。”

  回應韓楚的僅僅只是一聲嗤笑。

  “殺王賀年者,非我,而是你。”

  韓烈愈發明白,眼前之人是個怎麽樣的貨色,無情無義之輩,偏偏此刻還在此地惺惺作態,霎那間他便明白,王賀年所言非虛。

  “你拋家舍業,淪入匪寇也就罷了,竟然逼著親子附逆,殺害親嫂,此類種種,與畜牲何異?”

  “枉為人!更是枉為人父!”

  韓烈不禁破口怒罵。

  被揭破面色,韓楚卻是絲毫沒有愧色,反倒是嘲諷冷笑。

  “當我韓楚的兒子,還想考科舉?哼!”

  頓了頓,他臉含不屑繼續道:“都是學的那個偽做風流的假父,整日之乎者也,意圖科舉,當真是癡心妄想,於是我順手絕了他的想法,沒想到,卻是瞧見你獵得猛獸回家,相比於他這個廢物,你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嘿嘿,放我走,今後大業與你!”

  韓楚卸下身後的包裹,丟在地上:“裡面是價值數十萬貫的會子,你且先拿去。”

  呼~

  韓烈靜靜的看著對方,吐出一口氣,他算是理解縣尊所說,有些人無法溝通,無法拯救,只有死亡,才是合適他們的歸宿。

  他甚至想到,當初王賀年的奸殺案,到底有多少是王賀年本人所為,變得如此癲狂,是否為眼前之人所逼,總是,畜牲不如,老豬狗一頭!

  韓烈緩緩搖頭,頓時熄滅了繼續問下去的想法。

  “你自戕吧,趁著官軍還未來此!”

  聞言,韓楚臉色大變,惡狠狠道:

  “怎麽,你想逼殺親叔?”

  見到對方這令人作嘔的姿態,韓烈絕了再與對方言語糾纏的想法,眼前之人,已是瘋魔,不類人!

  “或為官軍所擒,或者你自己動手,選一個。”

  韓烈往前逼近一步,隨即冷笑道:“若是到了牢裡,想必要你的死的人,不在少數,何不如給自己留個體面。”

  跟在刁珣身後這麽久,經歷過這麽多事,他早就明白,對方依仗的無非是私鹽的利益,與無數達官貴人勾結,在外自然還能有人支持,只是,進了牢獄,想要韓楚枉死之人,怕是為數不少。

  當然,韓烈有些抗拒出手取了對方的性命,畢竟,眼前之人的確是豬狗不如,但他韓烈,還是個正常人。

  “好,好......”聽聞此言,韓楚連聲道好,臉上更是遺憾:“看來我不在吉水這幾年,你是愈發長進,只是,但凡成就功業者,有誰是沉溺於私情,父母如何,子女如何,皆可拋棄,等到大業有成,誰會在意?”

  說到最後,韓楚猛然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劍,本欲做防身之用,沒想到,要死在自己劍下,一時間又是自嘲笑道:“枉我苦心煎熬數十年,一朝盡喪,今夜死於無名荒山!”

  長劍大概是名家所鑄,月光之下,冷意森森。

  亮光閃過,長劍出乎意料的直直刺向韓烈脖頸。

  砰!

  沉悶的響聲過去,韓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砸在一塊山石之上,口中吐出鮮血不止。

  韓烈早知對方心有不甘,畢竟連親子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怎麽會願意自戕,大概腦子裡面全是建功立業之念,別無其他,如此,才要保全性命。

  面對這可以預料的殊死一搏,他直接一個鞭腿給到對方。

  “還有一事忘了告訴你,昔日吉水縣尉黎德魁出事,寇啟三條船私鹽在吉水失卻,皆是與我有關。”

  韓烈拎著手裡的刀,俯身走近韓楚,繼續道:“就是寇啟在贛州城下,也是為我所斬,山寨所處之地,同樣是我引路,如今,你可明白了?”

  “你!”韓楚面露癲狂,伸出手,想要抓住韓烈的脖頸。

  只是刀光閃過,喉嚨間嗬嗬作響,再想吐露話語,卻是難上加難。

  “你......不得......好死!”

  說罷,韓楚臉上盡是不甘之色,漸漸沒有了氣息,唯剩下眼睛瞪的圓滾滾。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韓烈站起身子,扔下手裡的長刀,看向皎潔明月,歎了口氣。

  “今夜,你非死不可。”

  緣由很簡單,刁縣尊已經為了他滅口數人,如此苦心,他韓烈怎麽可以辜負?

  不可能任由韓楚為官軍所擒。

  片刻之後。

  “韓兄弟,你在這裡做甚,我找了你好久。”

  身後,傳來田雲傑的聲音,語氣中滿是疑惑。

  “匪首在此,已經為我所殺,包裹乃是賊髒。”

  韓烈轉過身來,神色淡淡,與趕來的士卒擦身而過。

  “那些山匪如何處置?”田雲傑下意識問道。

  “你自己決定就好。”韓烈意興闌珊。

  “還有查抄出來大量金銀財寶。”

  “你且看著辦吧。”

  韓烈搖了搖頭,並無心情理會,獨自一人走入黑暗之中,漸漸遠去。

  田雲傑臉上有著一絲茫然,他發現韓烈似乎並沒有功成的興奮感,反倒有些落寞,不過,找到山匪首領的情緒還是迅速衝淡了這份疑惑。

  他俯身撿起地上的包裹,略一查看,便是喜色盈盈,旋即,思考片刻後,語帶殺氣道。

  “叛匪盡數斬殺,百姓帶回萬安縣再做處置,至於金銀財寶......”

  他稍有些猶豫,主要是這功勞都是刁珣贈予,接著,他咬了咬牙。

  “誰也不準動,若是哪個鳥廝敢伸手,休怪我不客氣!”

  .......

  翌日。

  贛州城以西數十裡,江面之上,官船一艘接著一艘。

  為首的官船之上,兩人身著官袍之人,憑欄而立。

  “刁運判,本帥記得,之前你往於都去的時候,劃給你六百士卒,怎麽如今只有三百不到,連領軍校尉,都不見了蹤影?”

  張孝伯如此說著,看似詰問,面上卻是帶著絲絲笑容,顯然並不在意。

  “此事......”刁珣聞言,故作神秘的笑著道:“張帥司且放心,此番贈予田校尉一番功業罷了, 且待驚喜。”

  他心裡想的是,就算不能抓到匪首,這破開匪寨,定然有著收獲,私鹽利潤極大,這寨子,應當有著積蓄才對,況且,這軍餉一直以來是個問題,小有收獲,便能解燃眉之急。

  “好,那本帥就等著刁運判所說之驚喜了。”張孝伯呵呵笑道,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中,但凡有功勞,都跑不了自己手下,至於對方這故作隱瞞的姿態,更是沒有什麽不滿意的,雖只是運判,但經過此事之後,又有誰敢簡單把刁光鬥當做小人物去對待?

  略過此事,刁珣的視線,落在滔滔江水之上,此番西行,乃是往南安軍所在,大庾縣而去,帶的是吉州軍,而臨江軍,則是往會昌縣平叛,至於損失頗大的贛州軍,則是還在修整。

  此行南安,當然是為了重甲一事,誰也不敢故做沒有看見此戰出現的甲胄,必須得有個交待。

  連張孝伯都是親去大庾縣,而不往會昌縣,大概是心裡覺得,甲胄一事更為重要。

  “帥司,前面便是南康縣,是否停留?”

  這時,忽有士卒稟報。

  “不做停留,天黑之前,務必到達大庾縣!”

  張孝伯頭也不回的說道。

  南康縣?

  刁珣心中一動,扭頭看向這慢慢靠近,隱約可見的縣城。

  倒是有個故人,昔日的吉水縣尉,黎德魁,在此地任官。

  不知道,這次對方是在叛亂中,扮演的是怎麽樣一個角色?

  江風陣陣鼓足帆布,輕舟已是,掠過萬千青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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