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

　　蘇晟愣了愣。

　　“小師姐，張老師應該提前告訴過你們吧，白蘭花是一個遊戲工作室，專門開發遊戲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當遊戲策劃。”

　　虞書婷向蘇晟透露，她覺得九州的遊戲發展太差了，完全跟海外沒法比，所以想為九州遊戲事業出一份力。

　　好家夥。

　　還是個理想主義者。

　　理想主義歸理想主義，但虞書婷的這份價值觀跟白蘭花不謀而合，蘇晟是認可的。

　　簡單詢問兩個問題以後，蘇晟沒明確說接受，但也沒明確說拒絕，只是說先試用一段時間。

　　“薪資問題不用擔心，我們工作室每個人的月薪2萬起步，足額繳納五險一金，如果做出成績，還有獎金和分紅，並且配備單身公寓。”

　　“就算最後試用期沒過，也會按天和獎金比例給你們結算工資。”

　　蘇晟補充自己的條件，在飯桌上給足老張面子。

　　一個工作室門檻基本都那樣，但白蘭花的隱形門檻還是挺高的。

　　蘇晟在招新的時候會特別慎重，尤其是老張的內推，萬一到時候不合適給開除了，老張臉上不好看。

　　蘇晟、張高星、杜一鳴舉起酒杯，虞書婷舉起了橙汁。

　　“那咱們喝一杯吧，來~”

　　飯桌上肯定要客客氣氣的。

　　吃過飯，張高星單獨找到蘇晟，他想知道自己這個得意門生的真實想法。

　　“杜一鳴，你感覺怎麽樣?”

　　“可以啊，挺好的。”蘇晟對杜一鳴的評價很高。

　　能進大廠，就已經算一個標準了，相當於一個實力的認證。

　　能在大廠乾五六年，那就已經算是行業裡的佼佼者。

　　蘇晟可太懂了。

　　杜一鳴主要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才被優化的，他得讓位置給剛畢業的年輕人，

　　其實這個年齡要是不轉管理崗，就他這個性格，就沒辦法當領導。

　　即便30歲不被優化，再過個一兩年，三四年也會被‘優化’。

　　只不過杜一鳴恰巧是優化的第一批而已。

　　蘇晟本來也有打算再招個程序員，老張直接推薦過來，也省的招了，給蘇晟省了不少事兒。

　　張高星聽到蘇晟這樣評價，終於松了一口氣。

　　“那虞書婷呢?”張高星又問。

　　“不知道，還得看。”

　　一個人不能通過一句漂亮話，幾個行為就斷定是個怎麽樣的人，只能大致給出個判斷。

　　面試都得走好幾輪呢。

　　老張皺了皺眉，開始跟蘇晟協商。

　　“這樣吧小蘇，你不用給她開工資，你就用她幾個月就行，可以不?”

　　啊?

　　“張老師，我沒聽懂。”

　　“她家裡想讓她考個編制，當個大學講師，高中老師，或者進公務員體制。”

　　老張告訴蘇晟，虞書婷的工資不用定太高，她那份錢她父母會打給蘇晟。

　　包括工位費，消耗的水電費，空調費，工資，五險一金全都包。

　　除了這個，老虞還會給蘇晟一筆辛苦費。

　　蘇晟:???

　　還有這種事?

　　好家夥。

　　“付費上班?”

　　“也可以這麽理解……”

　　老張繼續解釋，虞書婷的父親是公務員，跟他很熟，所以就找到他幫這個忙。

　　本來今天張高星就打算向蘇晟推薦杜一鳴一個人，老虞的事兒他不好意思拒絕，就順便帶過來了。

　　“事兒就是這麽個事兒，要是不方便咱也別勉強，我去跟他爸說。”

　　“行，沒事兒，那就用她幾個月吧。”

　　蘇晟答應下來，但仔細一想又有點不對:“要是她真的很適合做這個行業怎麽辦?”

　　“那你就讓她感覺到不合適。”

　　“明白！”

　　“就是讓她感覺到做遊戲很無聊，很沒意義，對吧?”

　　“對！”

　　……

　　虞書婷和杜一鳴加了蘇晟的聯系方式，蘇晟給他們發位置，讓他們第二天來到鄴大附近的小區。

　　蘇晟看了下兩人的朋友圈。

　　杜一鳴的朋友圈權限是半年可見，但一條動態也沒有，就連朋友圈背景都是純黑色。

　　個簽倒是很有意思:為目標而奮鬥！

　　虞書婷的朋友圈就精彩的多了。

　　她的朋友圈從注冊微信發的第一條到最後一條全都可見，有時候一天能發三四條。

　　照片類型基本上都是自拍、網紅打卡、旅遊、美食、好朋友們聚餐。

　　蘇晟直呼:好一個小康家庭！

　　第二天，三人碰面，蘇晟帶著虞書婷和杜一鳴來到白蘭花工作室。

　　一進門。

　　虞書婷就被白蘭花的環境給驚訝到了。

　　“哇！”

　　“我真沒想到，這麽破爛的小區裡面竟然還有這麽好的環境！”

　　“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但裡面還挺好，有互聯網大廠那味兒！”

　　蘇晟愈發覺得，虞書婷哪兒是什麽學姐，就是個小孩子。

　　真·清純女研。

　　蘇晟招人有一個原則。

　　那就是隻招成年人。

　　也不知道虞書婷是不是成年人，說話做事，穿衣打扮都像個青春期少女。

　　“一鳴哥，你先到處看看。”

　　“小虞，你跟我出來一下。”

　　蘇晟單獨把虞書婷叫到走廊。

　　“誒，咱們工作室太苦了，我還沒仔細看捏！”

　　“沒事兒，等會再看。”蘇晟惆悵地點上了一支煙， “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誠實地回答我。”

　　飯桌上問的，都是面兒上的事兒，蘇晟問的淺，答的可能也不真。

　　“好。”

　　“你為什麽想進入遊戲行業?”蘇晟看著虞書婷的眼睛。

　　“嗯，上次不是問過了嗎?”虞書婷感覺到很詫異，“我是想為九州遊戲出一份微薄之力。”

　　“你真這麽想?”

　　“那當然了！”

　　行。

　　蘇晟相信了。

　　要是虞書婷真的合適，那他肯定不會聽老虞的，把她趕走。

　　前提是真的合適做這一行。

　　蘇晟相繼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主要是關於遊戲方面的。

　　虞書婷簡單說了一下她對遊戲的理解，並且市面上發行的遊戲她大多數都玩過，包括《開心農場》，《主播女孩》她還沒玩。

　　“嗯，沒玩就先別玩了。”蘇晟怕她玩了會抑鬱。

　　蘇晟緊接著又問了一些關於她家庭的事情。

　　主要是虞書婷家裡也不是什麽特別有錢的，付費上班實在太抽象了……

　　“計算機是父母幫我選的，說以後是大火專業，實在不行多條後路。”

　　事實證明，計算機確實大火。

　　虞書婷在飯桌上沒回答蘇晟的問題，她研究生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教育，也是父母幫忙選的，相當於跨專業。

　　用她父母的話說就是，這個專業是萬金油，考公，考編都相當有優勢。

　　蘇晟:……

　　好好好。

　　行萬裡路，不如父母鋪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