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城門被鎖住了?!”曹操「字孟德」帶著軍隊返回兗州濮陽,但是濮陽的城門,被緊緊關閉,「曹」字大旗也被扯得粉碎,丟在城門前。
曹操大發雷霆,咬牙切齒的問道:“這是我的城!那個混蛋膽敢……”
“是我讓他們鎖的,曹操,你這個混蛋!”倔強的兗州本地人、九江太守邊讓「字文禮」出現在曹操面前,邊讓和陶謙「字恭祖」相交甚厚,再加上曹操這一次對徐州進行慘絕人寰的大屠殺,這讓本來就是看不上曹操邊讓更加憤怒。
邊讓指著曹操罵道:“快滾,曹操,你這個狠毒的家夥,竟然敢往我們臉上抹黑?!我早就知道曹操你是一個混蛋,我不會讓你那肮髒的雙腳,踏進濮陽城一步!”邊讓的身後不僅僅是他的手下軍士,還有兗州的鄉紳們,有名望的兗州貴族、名士,都反對曹操。
邊讓接著說道:“我之前反對你,就是害怕會這樣,我們兗州世世代代都出過許多優秀的人才,因為看到你的熱情,我們才會接受無家可歸的你,可是你竟然殺害無辜的徐州百姓!”兗州的豪族們,將兗州托付給了曾經無權無勢的曹操。
邊讓憤怒的說道:“你要是想進來,就踩著我的屍體進來吧!”
曹操冷笑一聲,說道:“好,那就這樣吧。”
“什麽?”還沒等邊讓反應過來,於禁「字文則」已經衝了過去,一刀斬殺邊讓,兗州的鄉紳貴族全都不知所措,邊讓的五千軍士也都立刻跪在地上,歸順曹操。
曹操看著其他驚慌失措的兗州鄉紳,語氣冰冷的對手下軍士們說道:“你們在幹什麽?先生們要回家了,‘恭敬’的把他們送回去。”說著,曹操今日濮陽城。
“曹操!”一個鄉紳喊道,“你這家夥,怎麽能做出這種人面獸心的事情?”
“閉嘴,跟我們走!”軍士們拉起鄉紳,粗魯的喊道。
鄉紳罵道:“曹操,你就不怕老天懲罰你嗎?”
曹操沒有再繼續理會門口的鄉紳,徑直的返回濮陽府衙。曹操喊道:“來人啊!怎麽回事?陳先生!荀先生?怎麽沒有一個人出來?你們的主人還不容易才死裡逃生,怎麽都沒人出來看一眼?許久沒見我,害羞了嗎?哈哈哈!怎麽回事?氣氛怎麽怪怪的?我們打了勝仗啊,為我曹操奏樂吧!”
荀攸「字公達」說道:“抱歉,主公,您在城門那邊也看到了吧?兗州最近的氛圍……非常不好,大家都很害怕你,包括咱們的百姓。”
“什麽?”曹操問道,“該死的,我做那些事,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我可是為了守住兗州的尊嚴……好不容易才從徐州活著回來的人!嘖……算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把身上的臭味兒洗掉就走!”
曹操來到梳洗室卻看到了荀彧「字文若」,荀彧說道:“明,明公!您這麽快就回來了……對不起,本來應該去接您的,但是因為熬了一整夜,還沒有梳洗,作為臣子,我不能髒兮兮的去見我的主君。”
曹操心中很是不滿,心中埋怨道:“怎麽回事?荀先生,你看到我為什麽不高興?你是我的謀士啊,我打了勝仗,可你為什麽……為什麽要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荀彧問道:“不過,明公……您那話是什麽意思?洗完就走?您不是剛回來……”
曹操說道:“呵呵,怎麽了?你有意見?對,我吃完飯之後,馬上回徐州,既然拔了劍,就要決出勝負,不是嗎?我還沒殺陶謙呢,這次,我會讓徐州徹底完蛋!”曹操第一次討伐徐州失敗之後,立即再次發動進攻。
“撲通!”曹操的謀士,兗州本地人陳宮「字公台」走了過來,跪在曹操面前。
曹操吃了一驚,說道:“陳……陳先生?”
陳宮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曹孟德……不對,主公,我……我求您了,求您放過徐州的百姓吧!我們……費盡心思,難道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嗎?”
曹操罵道:“你瘋了嗎?快起來,該死,我讓你抬起頭來!”陳宮還是跪在地上,曹操衝上去,一把抓住陳宮的衣領,罵道:“陳宮!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不是讓我成為霸王嗎?你不是讓我變成強者……奪取天下嗎?陳先生,你……只有你,應該無條件的跟隨我啊!”
陳宮哭著說道:“主公,當今方圓之事,還請主公明察啊!曹孟德,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曹操說道:“今日隨我心意,就是我的朋友,明日不隨我心,就是我的敵人!”
陳宮哭著說道:“主公,為報令尊之仇,你以大軍兵臨徐州,陶恭祖乃是仁人君子,並非見利忘義之輩,令尊遇難,乃是張闓一人所為,徐州陶恭祖,何罪之有?況且,仁主不殺手無寸鐵之百姓,徐州的黎民百姓與主公有什麽冤仇?所到之處,竟然要斬盡殺絕,主公行不義之事,如何面對天下?請主公三思而後行!”
曹操呵斥道:“難道張闓不是陶謙的部下嗎?難道非要陶謙親手殺我一家嗎?百善孝義為先,陶謙他殺我全家,我豈能善罷甘休?我一定要把他摘膽剜心,拚死也要雪恨!”
陳宮說道:“主公,那在成皋的時候呢?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孝義,做給誰看?誰人都有過失,況且令尊之死,錯在張闓,而不在陶謙,主公若是明大義,怎麽能加害徐州百姓?”
“別再多說了!”曹操推開陳宮,“不要自尋死路,我沒空聽你囉嗦,陶謙和劉備依然還在徐州耀武揚威呢,我絕不能被任何人小看!”
曹操力排眾議,決定第二次進攻徐州,曹操留下荀彧、程昱「字仲德」率領軍隊三萬,駐守鄄城、范縣、東阿三縣。
“主……主公!”陳宮想要攔住曹操,但是曹操依舊是頭也不回的離開,陳宮一直跟著曹操來到城門,“曹孟德,站住,求你聽我說!”守門的軍士急忙拉住陳宮。
“先生,別這樣!”
“把陳先生帶回去!”
這時候,陳宮發現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邊讓,陳宮急忙跪在地上扶起邊讓,說道:“先生?先生!您醒一醒!”
“咳……咳呃!”邊讓咳出一口鮮血,“公……公台,是你嗎……你……你這個笨蛋!你應該……聽我這個……老人家的話……你怎麽能把曹操……帶到兗州來?”
陳宮問道:“先……先生……難……難道……這是曹孟德……曹操乾的嗎?是那個混蛋嗎?”
邊讓在陳宮的懷裡停止了呼吸,陳宮突然回想起當初自己說的一句話:“先生們,相信我,把兗州交給曹操吧!”
抱著邊讓,陳宮哭著說道:“天啊……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救了曹操,才會害死呂伯奢一家,害死無辜的徐州百姓們……還害死了我的鄉親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陳宮救下了試圖暗殺董卓「字仲穎」的曹操,並且作為兗州本地人,陳宮聲稱只有曹操才能平定亂世,陳宮說服了兗州人,讓曹操成為了兗州的統治者。
“不,陳先生,您沒有錯。”荀彧來到陳宮身邊,撿起了地上的「曹」字大旗,“這些人的死……全都怪我,陳先生只是把曹操帶到兗州罷了, 為‘曹操’插上翅膀的,是我。”名門望族出身的荀彧,幫助原本勢單力薄的曹操拉攏人才。
荀彧對陳宮說道:“所以,就由我來負責吧,我會讓明公他重新走回正確的路。”
陳宮呵斥荀彧道:“喂,荀先生!看到這樣的場面,你怎麽還能說出如此幼稚的話?曹操那個人根本不值得,你什麽都不知道!荀彧,別犯跟我一樣的錯……正確的路?呵呵,曹操從來不曾迷失過,這就是他的本性啊,我親眼看見了,但是知道那個秘密的,只有我和曹操,就算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曹操因為猜忌,殺死了無辜的呂伯奢一家。
陳宮長歎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荀彧的肩膀,說道:“不,荀先生,你說得對,我應該打起精神來,除了我,誰還能改變這地獄?解鈴還須系鈴人,對於我創造的那個怪物……曹操,我會用生命去負責的!”
荀彧笑了笑,說道:“那好,陳先生,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前往鄄城了,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好好處理一下。不過……陳先生,你真的沒事嗎?我這次的確也很失望,但是我們明公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再相信他一次吧,我覺得讓曹操變強,最終平定亂世,才是回報這個天下的方法……”
陳宮笑著說道:“當然了,不用擔心,我剛才也是太暴躁了,荀先生你先去鄄城吧,我得去一趟陳留,張太守那邊最近有些事需要我處理一下。”於是,陳宮騎著馬,前往陳留,去見陳留太守張邈「字孟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