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太后和大將軍何進「字遂高」說話間,十常侍出現在何進面前,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大將軍饒命啊!”
張讓說道:“大將軍,是蹇碩勾結董太后,想要加害大將軍,實在是和我們沒有關系啊。”
郭勝說道:“蹇碩已經被小人所殺,人頭在此。”說著,郭勝將托盤上面的絹布掀開,裡面是蹇碩血淋淋的人頭。
張讓接著說道:“還希望大將軍看在以前的情面,饒了我們吧。”
段珪說道:“從今以後,我們聽從大將軍驅使,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
何太后也勸說道:“蹇碩一人不仁,已經被郭勝殺了,豈能連累他人,你怎麽能輕信他人的話?你身為重臣,凡事要有個主見,不能被別人左右。”何太后又對何進說道:“他們還給了我一大筆錢,與其翻臉,倒不如為我們所用,我們得保護辯兒啊,大哥要是想活命,就別輕舉妄動!”
何進咬牙切齒的說道:“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暫且饒了你們這一回……可是你們聽清楚了,下不為例!倘若再陰謀害我,可別管我不給你們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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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完畢,何進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拿出蹇碩的首級,對眾人說道:“蹇碩設計害我,已經被殺死了。”
袁紹「字本初」說道:“大將軍,這是張讓嫁禍蹇碩,難道大將軍真的要放過十常侍嗎?”
何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將蹇碩一族斬盡殺絕,不留一人,至於其他宦官,不必妄加殘害。”
袁紹勸諫道:“不除宦官勢力,後患無窮啊。”
“我意已決,不必多言!”何進打斷袁紹的話。
沉默不語的曹操「字孟德」長歎一口氣,然後冷笑一聲,心中思慮道:“說的對,十常侍依舊是喜歡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呵呵,真是一群天才……這就是說,皇帝、太后和大將軍,也都是他們的傀儡嗎?混帳……本初,肯定很上火吧?”
曹操一臉擔憂的看著一旁的袁紹,然而袁紹卻沒有繼續和何進爭辯,反而是面帶微笑的說道:“謹遵太后娘娘懿旨。”
曹操聽完袁紹的話,先是一愣,袁紹微笑著看著面前的曹操,說道:“阿瞞,呵,怎麽辦?啊,是我討厭悲鳴聲,不過既然是為了國家和太后娘娘……”
“喂,你要幹什麽!”曹操心頭一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曹操心中。
袁紹笑著說道:“對我寫好的台本很好奇嗎?題目就叫……「進軍皇宮」!英雄豪傑們,帶領軍隊和獵狗,去懲治十常侍,將所有的宦官除掉之後,迎來新的王朝,並且畫上完美的句號。沒有危機和反轉,是不是很無聊,阿瞞,怎麽樣?”
“胡鬧!”一個中年官員反對道,“本初,你得懂得廉恥,作為兄長,怎麽能帶壞善良的弟弟呢?”眾人一看,原來是受人尊敬的學者——盧植「字子乾」。
袁紹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真是委屈啊,你們為什麽都在氣頭上呢?清除宦官,開啟新時代,難道不好嗎?”
“打住!”盧植說道,“你剛才說什麽?除掉宦官?別癡人說夢了!至少……需要殺死一千個人,那些人有什麽罪過?你甚至……還想侵犯大家所在的皇宮,換句話說,你知道這是在幹什麽嗎?是謀反,謀反!國法很嚴格,一定要咬牙遵守,秩序一旦被打破,這個天下就會變成地獄,你為什麽如此心急?”
看著面前的盧植,袁紹歎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好吧,好吧,我投降,真是可惜啊,大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本想招攬一些披著人皮的野獸,用作討伐宦官的野狗,估計沒什麽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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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晉陽,並州刺史丁原「字建陽」的校場之上,一個身高一丈、氣宇軒昂、威風凜凜的壯漢,手持畫杆方天戟,正在和兩個軍卒角力,在壯漢面前,軍卒如同孩童一般,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軍士的屍體。
在角力的過程之中,就聽見“鏘”的一聲,畫杆方天戟的一邊月牙刃被斬斷。
“嘖,該死的。”壯漢看著手中只剩一邊的畫杆方天戟,低聲罵道,“真有意思!”這個壯漢乃是丁原的義子——呂布,呂奉先!
“好了,終於斬斷了!”
“一起上吧!”
“再打一下,我們就能活命了!”
軍卒們見畫杆方天戟被砍斷一側的月牙刃,都好像抓住了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一般,一個個都變得興奮起來,眼睛裡面閃爍出光芒。
點將台上的並州刺史丁原笑著說道:“哈哈,吾兒,為何被反將一軍啊?行了,奉先,你輸了一次了。”
“義父,稍安勿躁。”呂布的額頭青筋暴起,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然後如同猛虎一般衝向軍士們,如入無人之境,“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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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異想天開了!”盧植抓著袁紹的衣領罵道,“本初,你還是醒醒吧,你還不了解他們那些軍閥嗎?軍閥是戰士,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實力,弱肉強食才是他們的生存之道,皇帝陛下尚且年幼,新朝岌岌可危,如果將猛獸引入宮中之後,他們起了歹毒之心……”說到這裡,盧植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繼續想象下去。“小瞧人……遲早會吃大虧的!”
袁紹面帶微笑的說道:“若是猛獸,好好馴服就可以了。”
“混帳!”盧植氣衝衝的離開了何進的府邸。片刻之後,屋內平靜了下來。
袁紹對一旁猶豫不決的何進說道:“大將軍,大人也走了,給地方諸侯們發一條密函吧。就說軍閥收到信號之後,立刻前往洛陽。”
“喂!鬧夠了沒有!”曹操質問袁紹道,“為了作秀,連命都不要了?”
袁紹沒有回答曹操的問題,臉上依舊是招牌性的微笑,雖然現在是初春時分,但是袁紹依舊能感受到凜冽的刺骨寒風。“作秀嗎?”袁紹回想起自己六年的陰暗時光。
袁紹反問曹操道:“阿瞞,都豁出生命了,也算是作秀嗎?”最終,眾人不歡而散,文武百官紛紛離開何進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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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回到自己的府邸,悶悶不樂,還在想著袁紹的問題。“真是不妙啊……”盧植有些頭疼,“邊防軍閥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盧植已經聽到了一些消息,這讓盧植很是擔憂,不光是邊境軍閥的忠誠問題,還有一個比較讓盧植擔心的人,“該不會……連‘那個家夥’也……”盧植最終是將目光聚集在桌子上的一封書信之上,看著面前的書信,盧植有些遲疑,但是還是拿起書信打開,盧植歎了一口氣,心中笑罵道:“我竟然還懷疑弟子,果然是禽獸當道的時代……”
“恩師,展信佳。最近幽州天氣依舊寒冷,不知道恩師身體是否康健,弟子時常牽掛,最近聽說到玄德的消息,感覺和十年前一模一樣,一點沒變,弟子因軍武繁忙,無法探望恩師,望恩師體諒。弟子公孫瓚稽首。”
書信的末尾有一些血跡,但是盧植沒有太多注意,寒冷的幽州凍裂手指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盧植小心翼翼的收起公孫瓚的書信,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誇讚道:“真是個好孩子,從你的信件中能看出來,你現在過得很好,真是萬幸,邊防那邊應該不用操心了,新皇尚且年幼,軍閥具有威脅,但是有你這種明事理的忠臣,天下定然能繁榮昌盛,伯圭,繼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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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幽州邊防守衛軍,盧植對弟子公孫瓚「字伯圭」陰冷的看著面前被按倒在地製服住的邊境盜賊,然後用腳死死的踩在盜賊的手背上,盜賊發出淒厲的哀嚎,這裡是邊境盜賊的藏身之所,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火焰衝天。
“這是在瞧不起我嗎?覺得我很好對付嗎?”公孫瓚平靜的問道,“你不知道我是在和我最尊敬的恩師寫信嗎?為什麽要把你們肮髒的雪濺在書信上面?這次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公孫瓚拔出佩劍,輕輕劃過盜賊的臉頰,“向我求饒,我就饒了你的一千名手下。”
身後的烈火穿出嗚咽的聲音,沾滿血跡的首級就掛在邊境盜賊的身後,公孫瓚,最喜歡無情的虐殺敵人。
邊境盜賊早就已經被公孫瓚嚇破了膽,淚流滿面,求生的本能和恐懼佔據著邊境盜賊的心頭,邊境盜賊支支吾吾的說道:“將……將軍……饒……饒了……”
“噗嗤!”
還沒等邊境盜賊說完,公孫瓚一劍斬斷邊境盜賊的喉嚨。“安息吧!”公孫瓚笑著說道,陽光的微笑下隱藏著的是恐怖的惡鬼。
“砍下一千名俘虜的腦袋。”公孫瓚擦試著佩劍上面的血液,“老弱病殘全不例外,腦袋沒什麽用,而且還很沉,好吧,在每一寸土地上,都插上敵人的一顆首級,向敵人展示一下皇威!”
“不行!”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