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你怎麽進來啦!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呀!!”
完全的驚訝綻放在小礁的臉上,以至於她也不知話該怎麽說了。
“我看天色這麽晚你都沒回來,怕你出事兒所以憑著記憶追到了上次送別你的坑洞那裡,最後就順著台階走了下來。”
於昕說著攥緊了小礁的手,臉上一副擔心的樣子,但那個更擔心的人是小礁,只不過她也很慶幸於昕下到這地下後沒被傷害到。
“那洪拓際和羽飄呢?他們怎麽沒跟著你呀?”
“沒有,事情是這樣的,洪拓際他是與我……”
於昕將先前的經歷全都講給了小礁聽,可最後還是被她批評了。
“姐姐如果你非要下來,當時就應該跟他倆一起下來,這樣你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關起來。”
“可要不是這樣,我怎麽能見到你……對了,小礁,剛才那些醜八怪到底是什麽,人不人的輪廓,黑黢黢什麽細節都看不清,樣子怪嚇人的。”
“它們是影迫,和我一樣都是媽媽的孩子。”
“那你媽媽可夠勇敢的,成天身邊有這些怪物都不害怕。”
“姐姐,你就不害怕嗎?”
“害怕,但又沒那麽嚴重,也許跟你在一起能讓我變得勇敢一些。”
聽到這兒又想到了大狗熊的事兒,小礁當即就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全都講給了於昕聽。
“啊,你在等我!”
“嗯,形象些說,我其實應該是……”
“什嘛!!!!!”
於昕聽到讓自己非常吃驚的事情,跟著倏地哭了出來,這讓小礁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認為於昕知道這些後不應該是這種表現。
“姐姐,你別哭呀,現在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怎麽回事兒。”
“不,我就是心疼你……”
說著,於昕一把抱住了小礁,跟著兩人哭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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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北部過得快,在迫近南北接壤的位置時,洪展語抬頭看天像是割裂成了一黑一藍兩種顏色,而且隨著天越走越黑,腳下的路竟然也變得難走起來。
“小豐哥,咱們一會兒下去後要做什麽?”
“就是去找先前那個被咱們送上島的姑娘。”
洪展語聽著納悶兒全是因為小豐怎麽就知道那姑娘現在在哪兒,結果……
“你看,我有這個…”
說著,小豐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有著什麽在閃著微弱的光。
“這個東西船上幾個悟修者都有,每次有任務時,為了保證運送者的安全,大家都會臨時用到這個,到任務期限一過,船返回時才會將裡面的追蹤術界清空。”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
說著,洪展語接過了小豐手中的那個所謂的追蹤裝置看了看,之後又將東西交還給他,這時二人距離坑洞已經近在咫尺,結果好巧不巧地撞上了飛來的野蜂群,好在小豐反應夠快,三兩下就將其對付到清乾清淨。
“展語,你看看這片狼藉,絕不是一般人所為,這裡剛剛應該有過激烈的戰鬥,所以一會兒下去你要跟好我,畢竟你還不算是一名真正的悟修者,懂嗎?”
“知道了,放心。”
回應間,洪展語看著小豐本要順台階走下去,結果腳剛一踏上台階又收了回去,跟著他忽然回頭看向了洪展語,那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展語,你站在原地不要動,千萬別動。”
小豐的聲音很小,但表情極為認真,這讓洪展語有些緊張,很快他又感到來自身體周圍有了一種麻酥酥的感覺,這是不同於他先前任何體感的……媽呀,那些是什麽呀!
只見幾團像是被墨染的“水母”不規律地漂浮到洪展語的周圍,然後幾個高低不一的黑影又從不遠處的樹後出現走到了他的身後,這時小豐竟然也無法動彈了,而且他身前那台階中忽然升出一個不知像是什麽生物的黑影一下一下穿過小豐的身體,但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是專注的看向洪展語這裡,因為這小子竟然暈了過去。
突然,林間風起,那些黑影在這時被帶出了微弱的光暈,由此漸漸呈現出它們可怕的樣子,可不知為何在一會兒之後,這些圍繞兩人的黑影全部消散,再看原來是許多隻鴕鳥出現在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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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看回大船上……
“你們仨,還挺得住嗎?”
大船現在已經被某種力量導致“擱淺”在礁石上,因此也搞得那術界被嚴重破壞;再看船長正在海裡飄著,樣子看起來不太樂觀;甲板上倒著的是島主趙征和副船長, 他倆也都是一副重傷的模樣。
“都不說話?看來全要挺不住了……也好,反正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乾脆就……”
一道扭曲且誇張的巨型身影自薄禾采身後冒出,它大手一伸先是將遠在海裡的船長一把撈過來,另一隻大手說話就要拍在甲板上。
“啊!”
副船長忽然揮起手中的長斧,盡力劈在了下落的大手上,這一下還影響到薄禾采,只見他隨著大手的刺激身體也晃動了一下,同時船長也被奮起的趙征努力從大手中搶奪出來。
只不過這下後,兩人真要沒什麽力氣了,這全是因為對面的薄禾采太強了,難道這一船的人最後真要死在他的手上嗎?
“不,實在不行……就……就得……”
船長無力說著,此刻身旁的副船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船長,您不是想……”
“嗯,我那兄弟說過,實在不行就打開這個,起碼可以幫助咱們一次。”
說著,船長從濕噠噠的衣服內裡掏出了一張軟噠噠的紙包,現在只要將它打開,戰況就可以得到改善,可就是……
“濕這麽透我沒想到,現在沒法兒一下子打開,所以……”
意思一下子就明顯了,趙征喚出了自己的影獸擋在了船長和副船長的身前,跟著艱難地說道。
“那…那小玩意兒被打開前…這裡就交給我,我…是咱們三個裡受傷最輕的,所以……”
瞬間,趙征就置身在薄禾采的“拳海”裡,以至於他後面的話誰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