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女人很難接受被視而不見。這比接受男人移情別戀,自己身心被騙都難。
安嘉璐似乎就處於這種境地,她覺得自己被無視了,被撂過一邊了,從余罪越來越冷淡的交往,她感覺得到那些變化,盡管今天還硬吃了她炒的兩盤很不美味的飯菜,盡管還出言不遜地調戲,在她看來,兩人的發展越來越像不鹹不淡同學關系,這卻是她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可這卻讓余罪很為難了,慢慢的變淡之後,他更加確定了,解帥哥在安嘉璐心裡份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煙消雲散的,相比那位溫文爾雅的解帥哥,他知道自己永遠追趕不上,也永遠不會有那種能進入少女春夢中的氣質。
不過奇怪了啊?什麽時候就變成這樣了?想岔了,可也不能岔到這種地步吧?
難道我在她心裡真是一個英雄的形象,這形象怎麽讓人覺得臉紅呢?
余罪偷瞟了狀似生氣的安嘉璐一眼,從學校的教室到辦公的格子裡,不善交際的安嘉璐並沒有很大變化,枯燥的工作和並不如意的現實,只能把曾經孤傲的安美女變得更孤獨了一些而已。
算了,還是給她說實話吧,余罪有點不忍欺騙曾經夢中的女神了,他鼓著勇氣道著:“……我承認啊,我以前在學校給你送玫瑰,就是為了打擊解冰一下,咱們之間,其實一直就沒有發生什麽,這你是知道的……”
“那你期待發生什麽?”安嘉璐側過臉了,咬著嘴唇,似乎是一種挑逗的眼神和挑恤的語氣。
“我這滿腦子回放的,絕對不會是勵志片,頂多是三級片。”余罪正色道。安嘉璐噗哧一笑:“流氓
“呵呵,這個評價很適當……”余罪很謙虛地道:“所以,一個流氓和一個才女之間,難道會有發生浪漫愛情的可能?”
安嘉璐臉色變化,臉拉長了,盯著余罪,那是一張尷尬的,卻誠懇的臉,那是一個不惜自降身格的態度,為的似乎就是和她這位“才女”拉開他需要的距離,安嘉璐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子怒意,直斥著道:“別人叫你賤悳人,你還真把自己當賤悳人了?”
“不一直就是嘛。”余罪好誠實地道,賤悳人已經被稱呼好多年了。
“一點都不是,只有那些自以為是,自命不凡,自吹自擂的人,才是真正的自甘下賤,這樣的人很多,可不包括你。”安嘉璐道。
啊,余罪張口結舌,努力地咽咽口水,惶恐地問著:“我的形象拔這麽高啦?”
“沒有拔,你就是你,我知道文涓的事,你幫她求的許處長?這件事她隻告訴過我。大家都知道二冬的事是怎麽回事,盡管那事不怎麽光彩。我也知道反扒隊那些協警的事,你和他們一起做著生意是吧?盡管也不怎麽光彩……不過這些不光彩的事,讓大家很服氣你,反之倒有人很光彩,進了分局、進了市局,還有提了乾的,可卻被人天天戳著脊梁骨……”安嘉璐若有所思地道著,工作兩年,現實給了她越來越清亮的眼睛,只不過還不足以看透余罪而已。
“打住……我真沒你說的那麽好。”余罪有口難辨地道著:“我還是沒搞清楚,你什麽意思?怎麽越來越聽著像……我成你心裡的白馬王子了?”
噗哧,安嘉璐又樂了,樂得笑得眉眼綻開,她看了眼惶恐的余罪,那是一種鼓勵,余罪明顯地也感覺到了,和曾經獨處下意識地躲避不同,她已經放開了防備,兩個人已經很近很近了。
一陣興奮的潮意襲來,余罪像打了針雞血,他看到了,那挺拔而白皙的瑤鼻,離他很近,那潤潤的紅唇貝齒,離他也很近。似乎都在期待走得更近一點,余罪試探性地往她身側湊了湊,甚至做了個很流氓的動作,就像要撲上去強吻一般,安嘉璐沒有動,呶呶嘴,給了他一個俏皮的挑恤。
哎喲媽呀,余罪一激動,就要撲上去,可不反應過度了,中午吃的逆襲了,呃了聲,趕緊捂嘴,逗得安嘉璐笑得更歡了。
“得了得了,你上班去吧。”余罪打了個嗝,開著車窗。
“好像我讓你很緊張?”安嘉璐哧哧笑著,有點小性子了,那是一種得意。
“我和你在一起一直就很緊張,突襲犯罪窩點我常乾,逆襲白富美啊,我估計也就想想。”余罪試圖用玩笑解圍。
“真沒出息,連持槍逃犯都抓得住,難道抓不住你的……”安嘉璐的揶揄的口吻道著,眉睫眨著,慢慢地看向余罪。
“我的……什麽?”余罪故意問。
“你的夢中情人,傻瓜?”安嘉璐笑道。
“我的…夢中情人……”余罪被撩得思緒紊亂了,愕然地看著安嘉璐,訕訕地道:“你確定?我離她很遠啊。”
“你不是曾經在追她麽?有一天你接受她所有的缺點,就離她不遠了。”安嘉璐嗒聲開門,要說的話都隱晦地說了,似乎讓她有點羞赧,下車的一刹那她又回頭,看看余罪傻愣著,她笑著小聲補充著:“比如,那兩盤炒糊了、鹽放多了的菜……”
呃……余罪聽這話,又嗝了聲,趕緊地捂嘴。
安嘉璐瞬間又笑得彎腰了,回頭笑不自勝地道著:“等著啊,我一定給你做一頓更難吃的。”
拍上了車門,笑意盈然地隔著車窗向余罪招招手,扭頭似乎羞澀地快步走了。
車窗裡傻看著的余罪,再傻也明白,這個隱晦的表示,已經告訴他該幹什麽了。
嗨喲,哥這魅力指數什麽時候增長了這麽多啊?
余罪看著消失的背影,然後得瑟地摸了摸臉頰,拉開車裡的鏡子瞅了瞅,越看越覺得靠他馬的帥了。
呃……剛帥了下,又嗝上來了,他拉開車門,跑下車,找著便利店,準備再買兩瓶礦泉水衝衝,好是好啊,追這妞,就怕胃受不了。
不一會兒,余罪從一家小便利出來,站在台階上,大口大口灌著涼水,怎麽喝也覺得嘴裡發乾。這時候,他兜裡的電話響了,一看,他怔了下,居然是栗雅芳。
“老子今天走桃花運了,怎麽都是妞騷擾?”
余罪想著,一見栗雅芳心裡就有點忐忑,不過今天心情很好,他下了個絕對不和栗雅芳再拉拉扯扯的決心,然後接起了電話……
五分鍾前,從政務大廳,拿著新辦的旅遊執照,栗雅芳匆匆塞進包裡,快步踱出了大廳,邊走邊掏著車鑰匙,在成片的車海裡尋找著自己的車,還真不好找,偌大的停車場,進去二十分鍾,都快停滿了。踱步過去時,一輛奇特的車閃過她的視線,破比亞迪,車號0250,這樣的車放在名車林立的中間,好刺眼的感覺,而且讓她覺得有點熟悉。
走了幾步,一下子想起來了,是那位胖刑悳警的車,她見過。
又回頭時,她卻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警,在開心地笑著,向車裡的人招手,然後快步走著進了政務大廳,不知道是車很熟悉的原因,還是那身警悳服很靚的原因,讓她奇怪地看了好一會兒。
不過接下來又讓她吃驚地睜大眼了,余罪居然從車裡出來了,快步走向了停車場不遠的便利店。
她下意識地往車身後躲了躲,然後狐疑地看看女警消失的地方,又看看余罪去的地方,然後栗雅芳花容色變,怎麽就覺得有點妒意中燒,有點酸意十足呢?
“哼,男人都是流氓,警悳察是流氓裡的臭流氓。”
她氣著了,一轉身,一甩包,莫名地怒意讓她心裡好失衡的感覺,氣咻咻地坐進了她的車裡,卻怎麽也揮不去剛才的場景。
“也許是我多慮了,他們僅僅是同事。”栗雅芳這樣想,不過馬上否定了,女警悳察裡有人樣的不多,不能這麽巧合,余罪拉的就正好是個漂亮的。
“他們不是那種……關系吧?”栗雅芳心神不寧地看看窗外,什麽也看不到,可能想到的太多了,多得讓她越來越煩躁。
她不否認對這個小警悳察有好感的成份,對於習慣了爾虞我詐的商業氛圍,表面狡黠,骨子裡淳樸厚道的小警悳察給她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新和另類,而且那一夜酣暢的體驗、淋漓的快感,像附骨之蛆之樣老是折磨著她,甚至於讓她屈身主動做了一個親近的暗示,都沒有拉近彼此的距離。
而現在,卻有一位女警和他在一起。
栗雅芳一瞬間覺得像撞衫了、像男朋友被人撬了一樣,嫉意難耐,又下了車,她四下搜尋著,看到了余罪在便利店門口抿著礦泉水,好悠閑的樣子,她摸著電話,找余罪的號碼時稍稍躊躕了一下。
他一定會騙我,正在忙著工作。栗雅芳想。
他一定會找借口,脫不開身,不敢見我。栗雅芳又想。
他一定……栗雅芳把種種可能的情況捋了下,都是男人那種慣用的伎倆。有任何一種情況發生,她發誓再不理這個貨。
拔出電話時,她微笑了,回復了那位溫言軟語的栗總,對著手機,看著遠處的余罪道著:“喂,你在那兒?方便說話嗎?”
“大街上呢,方便。”
“你們放假了?”
“沒有。”
“那你在街上幹什麽?辦案嗎?”
“不是,送個朋友。”
“男的吧?”
“呵呵,男的誰送啊,女的。”
噝,居然就這麽堂皇地說出來了,栗雅芳愕然一下下,本來覺得他會撒謊,可沒撒謊,又覺得自己好失敗,人家也撒謊遮掩也不用了,擺明了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嘛。
“怎麽了,栗總?”余罪的聲音。
“沒事,我有點事請你幫忙。”栗雅芳道。
“什麽…事?”余罪問,聲音猶豫。
“我……車鑰匙丟了,能來接我一下嗎?”栗雅芳編好的謊話脫口而出。
“我在政務大廳這兒?您在哪兒?”余罪的聲音。
“我好像看見你了……好巧啊,真是有困難找民悳警。”栗雅芳忍著笑。
猛然間四下張望的余罪,看到了放下電話,正向他招手的栗雅芳,愕然片刻,然後快步向她走來。
那挺拔的走姿,那威風的警悳服,那剛毅的臉龐,在越來越近的視線中,讓栗雅芳覺得呼吸都有點微微急促了。
同樣余罪的心跳也在失衡,米黃色的風衣襯著高挑的身材,她在慢慢地卸下墨鏡,輕攏了下額際的亂發,讓那張白皙迷人的鵝蛋臉,顯得更迷人了幾分。
步子越來越慢,余罪看看俏立的栗雅芳,慢慢的添了一種躊躕,可再慢也要面對,面對的一刹那,他尷尬地笑了笑:“好巧啊。”
“嗯,真的好巧噯。”栗雅芳來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你的車……”
“真把車鑰匙丟了。”
“那你……”
“我回公司拿把備用的,你要不方便我打個車回去吧。”
“沒事沒事,我載你去……你等下啊。”
余罪說著,快步向車走去,發動著車倒了出來,栗雅芳卻是妙計得逞一般,落落大方地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的位置,剛坐下咦了聲,這種根本不上檔次的車是不入她的法眼的,不過這輛車裡不同,手工縫的座墊,手工織的檔杆布,還有手工織的布娃娃,顯得嬌憨可愛,她訝異地叫了聲:“哇,還有這樣做內飾的?好可愛。誰做的?”
“鼠標的媳婦……是個裁縫,手工相當好。”余罪隨意道。
“哦……”栗雅芳欣賞了幾樣,讚口不絕了,等這種新鮮感過去,她悄悄地,微微地傾身,看到余罪的胸前時,像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竊喜了。
那條她送的領帶,儼然系在警悳服熠熠生輝的領間,她竊喜自己的眼光好,挑了這麽一條和警裝相搭配並不顯眼,卻很帥氣的領帶。看得出他很喜歡,看得出他根本沒有準備騙我,看得出他在我面前仍然顯得有點拘謹,更看得出,他仍然是對我那樣的欣賞。
栗雅芳看出了一連串的發現,每一個發現都讓他竊喜,她已經想不起從什麽時候,這個惹人厭的刑悳警變得怎麽看,怎麽順眼。她甚至暗自慶幸著,虧是那個惹人煩的老爸催她辦旅遊護照,否則還不知道找個什麽理由才能約到這個神出鬼沒的警悳察。
“哎,余……”栗雅芳直呼了,省了“警官”兩字。
余罪沒注意,應了聲:“怎麽了?”
“沒怎麽。”栗雅芳道,一欠身小聲問著:“我剛才好像看到一位女警坐在車裡。”
“啊,是啊,怎麽了?”余罪心裡咯噔了一下,再蛋定也咯噔了一下。
“沒怎麽,我是說女人穿上警悳服,蠻漂亮的。”栗雅芳無話找話。
“不是所有的都漂亮,但這位很漂亮,她在我們學校時候,就是校花。”余罪道。
“看樣子……你好像在追求這位漂亮的校花?”栗雅芳不知道為什麽帶上了微微的酸意。
“嗯,追過。”余罪誠懇地道。
栗雅芳臉色一黯,有點心揪的感覺,當著一個女人談及另一位美女,明顯沒把當聽眾的女人當回事嗎
“不過,沒追著,我正在想,是鍥而不舍追下去呢,還是明智點做個朋友,她以前愛過一個男生,也是我的同學,比我帥一百倍,比我文明一百倍,家裡更不用說,全部加起來,比我好不止一百倍。”余罪道,終於遇到一位關系不是太熟的,可以說說心聲了。
這是什麽情況,栗雅芳皺皺眉頭,她期待對方誠實的,如果騙一句她會拂袖而去。可真正誠實了,又覺得誠實怎麽就這麽可憎?
這時候,余罪瞅空看了栗雅芳一眼,不好意思地道著:“對不起啊,顛倒過來了,讓你聽我的牢騷。
“沒關系,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命題,你正在試圖把同窗變成同床,但糾結於曾經的朋友關系,以及她和其他男生的戀愛關系,而且暫時還沒有走出,曾經你在她面前那種不名一文的心態。”栗雅芳道,一句話捋清了余罪絮絮叨叨一堆的事。
噝聲,涼氣一吸,余罪一下子明悟了,對呀,糾結的不正在此處?
“好像是這樣。”余罪怔了下。
“不完全是這樣,應該還有你和其他女人的關系,也將會成為你心裡的障礙。”栗雅芳忍著笑,嚴肅地道著:“這就是腳踩兩隻船無法避免的問題,遲早要失衡。”
呃……余罪這次真是被話噎住了,他偷瞄了栗雅芳一眼,不敢吭聲了,要論男女關系,余罪覺得自己在這位栗總面前可能仍然屬於學員的水平,可是偏偏學員和學長曾經胡來過,有這層關系,恐怕以女人那麽敏感的第六覺,余罪遲早要有被看穿的危險。
“怎麽不說話了?”
半晌,栗雅芳問,無意中奪回主動權了,她輕解開風衣,攏了攏長發,優雅地展示著自己的性感,每每余罪偷偷瞥眼,不管什麽時候,總能看到她笑吟吟的秀厴。
“說什麽?”余罪駕著車,一會兒期待路程結束,又一會兒期待這尼馬路程永遠別到頭。
“你把同窗變成同床,我不否認可能會有滿足感。如果沒有結果,將來你們會在很多同窗面前很難堪的。”栗雅芳道,話題一轉:“說說我們,難道你認為,把我們之間同床的關系,變成類似同窗那種朋友關系,會讓你有成就感?”
“那真是個意外,我那天真喝多了,到現在都沒想起來,我怎麽就進1218房間,我明明在1812房間。”余罪有點糗。
“那個意外我已經原諒你了。”栗雅芳笑道,還是話鋒一轉道著:“不過無法原諒的是,你之後一直在製造各種意外,這總是故意的吧?”
“我是為了避免再發生意外。”余罪道。
“為什麽呢?”栗雅芳不明白了。
“我會有負罪感的。”余罪脫口而出,眼前回想著林宇婧的樣子,負罪的感覺,好強啊。
不過對於栗雅芳,卻是一種激動的、一種莫名欣慰的暖意。那次美麗的意外事後其實她也很緊張,如果是一位慣於獵豔的風月老手,她怕有損聲名;如果是一位心存不良的,她又怕要挾;如果是一位想借著她家世上位的,她更怕糾纏。
可都不是,是一位既狡黠又誠實的小男生,畢竟現在有負罪感的男人不多了。
再慢的車速也會走到終點,最後這一段卻是默然無聲的行進,嘎聲停車時,看到了巨大的門樓和閃耀的玻璃牆,窗明樓高的裡面,那才是栗總的世界。
“到了,栗總。”余罪提醒著。
“你應該喊姐,否則會很生份的。”栗雅芳看著余罪,俏臉掛著笑意,余罪小臉一紅,她催著:“叫一聲啊?”
余罪使勁咽咽喉嚨,有點發乾,輕聲叫了句:“栗姐,你該下車了。”
“哦,這還差不多……看你心情這麽不好,要不,約個時間坐坐?”栗雅芳隨意道著。
“這個……我中午剛接到通知,明天八時集悳合,不知道會出去多久。”余罪道,看栗雅芳眉頭一皺,他趕緊解釋著:“絕對不是借口,我們從來都是說走就走,一走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也是……那要不今天?下班後。 一塊吃頓飯。”栗雅芳笑著,直接把約會拉近了。
“那好吧,我請你啊。”余罪道。
“好,說定了。”栗雅芳嗒聲開門,下了車,回頭拜拜時,指指余罪道著:“你知道嗎?穿警悳服確實挺帥的。”
拍上車門時,余罪很納悶的撫著警悳服,看著栗雅芳不時回頭笑吟吟地招手,好大一會兒都沒明白這是怎麽逆轉過來的,他明顯委婉地拒絕發生再一次意外的可能了,為什麽轉眼間,她變得這麽親近而主動呢
哦,我明白了,余罪看看自己的警悳服,自己之於栗雅芳,說不定也是一種製服誘惑啊。
那我該怎麽辦?余罪在倒回車時,腦海裡泛起了又一個新的難題,栗姐這笑吟吟,美得像朵向日葵,明顯就是求日呢,這不是明顯讓他在奸情和純情之間搖擺,無從選擇嗎?
直到送了車,直到從鼠標家裡出來,直到又走了一趟禁毒局仍然沒有消息,直到他回到總隊枯坐在冷清的宿舍裡,仍然沒有把這個難題解決。
就像所有男人的賤性一樣,明明不可兼得的魚與熊掌,總想著種種方式試圖全部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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