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然聲中,疾馳的警車蹦上台階,泊到了車位裡,拍門下車時,肖夢琪看了看表,忙來忙去又十一點了,又過去半天,到鼓樓分局眼看著快一周了,明天又到雙休了,她現在開始慢慢懷疑自己頭腦發熱那一下子做出的選擇了。
“那個熊孩子還在分局啊?”肖夢琪問。
“在,正和駱家龍他們聊著呢。”熊劍飛小心翼翼道,知道肖夢琪犯病,不敢說已經看案卷的事了。
肖夢琪也許不光對那位泡妞專家犯病,應該對所有的人犯病,她看了看傻愣了,只會聽命行事的熊劍飛,又無話可說了,熊劍飛追著領堊導的步伐匯報著:“余罪和鼠標帶著那位假釋的嫌疑人先到刑堊警隊了,那人叫卞雙林,涉及信用證、騙貸、鋼材等多宗詐騙案,當年是被判的死緩,好像在監獄裡表現良好,已經減刑四次,還有幾個月刑期就到了。”
“他服刑了多長時間?”肖夢琪問。
“十年多了,9*年就被逮進去了,我翻了翻舊案,當時是省經偵和刑堊警從海南抓回來的,動用了十幾個組的追捕隊伍。”熊劍飛道,這個騙子看樣曾經也是個奇人。
不過肖夢琪似乎覺得不妥,她撇撇嘴,像是自言自語道著:“十年前的嫌疑人,對現在的詐騙案可能有什麽幫助?他懂網絡通訊嗎?他懂虛擬通訊端口嗎?……哎,你們這群同學,怎麽一個比一個胡鬧?”
“他們胡鬧,我不胡鬧。”熊劍飛和他們劃清界限了。
“你倒不是胡鬧。”肖夢琪回頭看了眼,鬱悶地道:“可你這樣不會鬧,也不行啊。”
有點生悶氣了,徑自進了單位大門,熊劍飛趕緊地追上領堊導的步伐,這倒好,說話也不會說了。
從傳達室找到了接待部門,是一家運營商,對於兩位突來的警堊察顯得有點緊張,等情況下講,負責運營的眨巴著眼,開始思忖對策了。
詐騙電話的出局網絡端口就是這家運營商提供的,實施這種詐騙需要能個人或者公司的身份申請一個出局端口,交納線路費用才能通訊,下屬的內容提供商用這個端口幹什麽,就不一定了。但對於運營商而言,交了錢,你用它幹什麽,是公司內部通訊,還是搞個詐騙,可就不是運營商的服務范疇了。
“警堊察同志,開戶資料我們可以提供的。”
“什麽?監控,不可能有啊,除了中心營業廳,其他的都是合作的,人家誰在這個上面投資啊?”
“身份驗證……有身堊份證啊……就是假的我也沒治啊,我們基層營業員他不可能具備警堊察的素質啊。”
“怎麽辦?這個不能問我們啊,我就是提供服務啊……這就像把菜刀,他買回去切菜還是殺人,不能怪那賣菜刀的不是?我們真是無能為力,像這種申請一條專線,用於公司內部通訊,或者做ISP內容提供的,光咱們省就有一千多家……”
這位接待者畢竟是國企員工,見多識廣的,說得井井有條,講得處處是理,反正吧他說了,現在別說這些租賃線路,就我們接入端口,每天一千萬多條短信,騙你中獎的、騙你打款的、出售違禁物的,甚至提供性服務的,那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不能賣便宜車的都有人信吧?
“可你這個服務有漏洞啊,詐騙嫌疑人是變換的手機號碼去騙人的。你們應該負責識別啊。”肖夢琪強調道。
“這就更不對了,沒有一個系統是十全十美的,現在全國多少盜版的XP?不能系統有漏洞,導致客戶損失,我們還可能追訴微軟吧?況且他們很可能使用的黑客軟件啊。”接待人又給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談了十幾分鍾,多了一肚子氣,也罷,提到初始的客戶資料也算,卻不料接待員說了,必須有市公堊安局級別以上的介紹信才能提取客戶資料,這是王八的屁股:規定(龜腚)。
氣得肖夢琪起身摔門而走,熊劍飛給了這人一個威脅的眼神,那人卻是不軟不硬地給了句:
“警堊察同志,現在法制社會,咱們都得守法不是?”
兩人被氣走了,將走時,肖夢琪望著通訊運營商巍峨高聳的樓宇,直覺得這事越來越出乎預想,有點難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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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隊又在準備節假日的值班安排了,警堊察這工作就是如此,內勤能閑死,外勤能累死,邵萬戈在值班安排表上簽了名,揮手屏退了通訊員,將起身時,正逢政委李傑進門了,他道著:“喲,我正要找你。”
“有事啊邵隊?”李傑問著,隨著拿了個杯,自行倒著水,兩人是從重案隊齊齊調任支隊的,這都是長年搭夥的緣故,被許局長成雙成對給提拔上來了。
“我昨天看到文件了,肖夢琪調到鼓樓分局了,全市第一位女政委啊。”邵萬戈笑道。
李傑端著水,坐到了沙發上,笑著道著:“你是關心鼓樓分局的積案吧?”
“還真是,聽劍飛說,他們已經開始忙起來了,劍飛這孩子啊,好是好,就是笨了點,不知道把他放到隊長這個位置,合適不合適。”邵萬戈不確定了。
“沒什麽合適不合適的,都是摔打出來的。我還真去了趟開化路刑堊警隊,見到了那個假釋的詐騙犯。”李傑笑道,這事是又是一次破例,余罪向支隊申請的,邵萬戈想都沒想直接駁回,誰可料這貨又越級了,直接和許平秋通的話,於是他這個支隊長不得不出面協調,最終和省司法局監獄管理部門申請到了假釋,他當然心揪這類的安全問題。李傑安慰著:“我看了,問題不大,這人今年四十一歲,像個文化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他的刑期還有十個半月就到期了,這種人,就不戴手銬,也不會跑的。”
“那就好,可別在咱們這兒出了漏子,這個余罪啊,真特麽鬧心啊。”邵萬戈放心時,又有點鬧心,撫撫了光光的腦袋,隨口問著老搭襠道著:“費這麽大勁,有效果了嗎?”
“勁是費了,效果還真沒有,這詐騙是罪案裡最難分的一個種類,光侵財類就有十幾種,咱們天天打擊違法犯罪,都跟不上日新月異的犯罪形勢,難道蹲了十年大獄的人,能跟上大形勢?”李傑道,對於此事他持否定態度。
兩人的意見是一致的。這個話題揭過了,轉到了節假日的防控上,討論上了支隊數樁積案的偵破上,日子還是老樣子,辦不完案的案子在等著,那來的些許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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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這些詞現在如果讓駱家龍定義,他一定會把會者、內行,和眼前這位藺晨新團長聯系起來,從上午坐在那兒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幾點了……下午十五點了,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基本沒挪窩。人家對案子的敬業態度,可比哥幾個正經八百的警堊察,要強出一倍不止。
鼠標和余罪在開化路刑堊警隊,和那位老騙子交涉,熊劍飛和新上任的肖政委,跑運營商單位去了,試圖從牽涉的部門找到解決類似侵財類詐騙的處理方式,都沒消息傳來,情況一如既往地不樂觀。
也是啊,這種詐騙要簡單,就不會在鼓樓分局積壓這麽多了。汪慎修起身,又一次給兩人添上水,他仔細看著藺晨新,濃眉大眼的、闊唇懸鼻的、鬢上露著細細的胡茬子,很像個陽剛氣十足的帥小夥,如果不是有幾位受害人的肖像描述的話,汪慎修甚至懷疑這貨就是個騙財騙色的主。
也不是,無計可施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找不到嫌疑人的時候,看著誰也像嫌疑人,辦案的難度啊汪慎修算是揣摩到點了。正胡亂想著,有人踢了踢他的腳,是駱家龍,正給他使著眼色,呶呶嘴,示意著很專注、很投入的藺晨新。
行嗎?駱家龍寫了兩個字,悄悄地示意汪慎修。
汪慎修翻翻白眼,搖搖頭,以示不知。
這真說不來啊,這種從感情入手騙色的案子,侵財只是捎帶,很多都是出事好久才報案,等報案的時候,早已經是音信全杳了,就即便有某些疑似的線索,也因為涉案金額不大,被派堊出所、刑堊警擱置一邊……這裡面從深層次上講,很多人包括警堊察會下意識地把一部分歸咎在受害人身上。
就是嘛,都被騙上床了,都享受那過程了,回頭才發現被人騙了,早幹嘛去了?
法理和情理有時候是背道而馳的,這也是很多女受害人延誤報案,甚至根本不報案的原因所在,發案時她們受害,或者案子大白於天下,她們還會繼續受害。
籲……的一聲,藺晨新放開了案卷,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駱家龍和汪慎修急切伸頭問:“團長,怎麽樣?”
“不怎麽樣,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這麽多案卷,我都不敢相信還有這麽渣的人……我不是標榜自己的道堊德水準有多高啊,但泡妞和騙女人是兩碼事。”藺晨新正色道。
“有區別嗎?”駱家龍凜然問,在警堊察看來,都差不多。
“泡妞,兩人心甘情願地上床,彼此都能得到那種滿足和歡愉,但把這作為攫取錢物的途徑,就落了下乘了,去掉騙財的因素,這些人水平都可以啊。”藺晨新道。
“那有辦法,讓我們找到這種可能的人嗎?您就是此道高手,說不定這些人就在您的徒子徒孫裡。”汪慎修道,一句聽得藺晨新臉色稍變,他連聲說對不起,都急糊塗了。
又倒了一杯水,敬了兩支煙,好話說了一蘿筐,藺團長一如開壇講課一樣,摘出一摞案卷來道著:“特征含糊的暫時我不能確定,咱們就從水平最高的開始怎麽樣?這一摞九樁案件,我覺得是同一個人乾的。”
從水平最高的開始?駱家龍差點咬了舌頭。
汪慎修一咧嘴,下巴差點掉了。
藺晨新笑了笑道:“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不過就像講課一樣,聽完你們再斟酌有沒有價值……對了,這裡面好幾樁,為什麽都沒有做肖像描驀,那樣的話可能更容易點。”
“您還懂這個?”汪慎修訝異了下,這可是標準的刑偵的手段。而大部分刑偵手段,都是保密的。
“也就你們覺得保密,很多外行說不定都比你們的水平高點,不就是抽絲剝繭,發掘真相嗎?”藺團長不諱言道。
“那是,肖像描驀師不是那麽好培養的,全市拿出手的人,一隻巴掌就數得過來,而且大部分都被用在大案要案上,這種案子詐騙金額低、受害人報案延誤,很多又不願意講細節……所以,大部分就連肖像描驀都沒有。不過如果有確定的線索的話,我們想想辦法,應該能請到一位描驀師。”駱家龍道。
“我不需要,有更簡單的方式。”藺晨新隨意道,他優雅地掐了煙,微笑著,像勾引美女一樣看著兩位警堊察。
駱家龍不信了,翻著案卷,九樁,時間跨度一年多,居然最近的一樁就是解南路派堊出所報的案,姓嚴的警官騙財騙色那一樁。這案子有簡單的方式?不可能啊,騙子都消失幾個月了。
汪慎修當過特勤,知道有些民間的奇人不可小覷,他恭敬地做了個請勢道:“請團長多多指教。”
“不客氣,說錯了就當咱們共同學習了……從這九樁被騙色的女人來看,4月28日,受害人楊葉青報案,是隔了三個月才來報案。4月2日,大十字派堊出所,有位叫吳蕾的女人報案,也是隔了幾個月;往前,2月19日,大南門刑堊警隊這例,受害人劉豔紅報案,也是隔了數月……”藺晨新道。
“這種案子,受害人都羞於啟齒的。”駱家龍提醒道。
“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指,她們基本都不是自己報案的,你們看,有的是家人一起來報的案,有的是閨蜜陪著報案,有的甚至不是自己來報案,這說明什麽?”藺晨新道。
“還是羞於啟齒啊,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駱家龍道。
“你閉嘴。”汪慎修斥了句。
藺晨新一笑道:“有羞於啟齒的成份,可你們不覺得,他們有某種不情願的成份,我是指,也許彼此相處很好,她們不情願把這事捅給警堊察……其實你們調個個想就明白了,去掉被拋棄的成份,不管是賠上身體還是賠上存款,她們可都是心甘情願啊。”
“也對,這說明騙子的伎倆很高超。”駱家龍道。
“好,這個點放放……我們從女人開始,這九樁案子,可能還有被騙的女人,你們看有什麽不同或者相同的地方。”藺晨新道,他端起了水杯,把發言權交給了兩人。
相同點就是四例已經並案,描述的體貌特征相符,身高一米八二、偏瘦、長臉、三十歲左右……除了並案的,還有藺晨新挑出來的懸案,被騙的女人不同、似乎騙子用的手法也不一樣,有售貨員、有大學教師、有開店的小女業主……駱家龍和汪慎修掃了一遍,半晌汪慎修有點難堪地道:“我們真沒看出來,太雜了。”
“那我講的搭訕學,你們就應該好好學學了……我來說吧,這些女人描述認識的地方,兩個在書市、一個是咖啡館、兩人在畫廊、還有三個在大學校園、加上最後一個,在花卉展上……發現問題了嗎?”藺晨新問。
駱家龍和汪慎修想想,傻乎乎地搖頭。
“就沒見過你們這麽笨的,這都是搭訕的黃金場合啊。比如在書店裡,我夾一本弗羅伊德的《夢的解析》,配上帥氣的外表,很自然的品位就高了;比如在咖啡館,要上杯藍山,打開一頁德文網頁,點上一曲歐美鄉村,隨便一個響指,那派可就全出來了……畫廊更簡單,提前把展方的資料惡補一下,開展時候找個傻妞優雅地裝逼就行了……校園呢,那就更容易了,圖書館、操場、公開課,都是絕妙的搭訕場所,還有花卉展,就是被騙的那位楊葉青,隨便講幾句梅蘭竹菊,差不多就能勾搭上這號賣花的。”藺晨新道,敢情是三句不離本行,先看怎麽勾引了。
駱家龍和汪慎修聽得直眨巴眼,這尼馬不是癌症請回個獸醫來吧?治岔啦。
“還……還有呢?”駱家龍催著往下。
“這些都是標準的搭訕場合,這說明這個騙子是情場高手,絕對沒成家,玩到這種程度的,只會不斷地獵豔來滿足他的……這種場合的選擇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身份,修養不低,肯定不是民工類裝國家幹部、肯定不是窮逼裝土豪,而是很巧妙地展示自己的品位,用品位勾引那些學歷高、眼界高的女人。”藺晨新道。
“還有呢?”汪慎修愕然問。
“還有就回到初始的討論上了,這些人為什麽不情願報案,被家人、朋友、閨蜜催著去……除卻羞於啟齒的成份,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藺晨新道,看兩人求知的這麽強,他直接道著:“應該是天賦異稟……我是指,在床上,要讓女人達到這麽死心塌地的程度,那肯定她在床上得到的歡愉無於倫比,從隔了數月才報案,而且很情願就能看出來,她們很可能期待,那種興堊奮和" "的再次來臨……”
藺團長一如講泡妞課程一般,侃侃而談,聽得駱家龍就差一頭栽倒了,汪慎修趕緊製止著:“此處省略,還有呢?”
“哦,對不起,我有點入迷了,不過我覺得這是看清這種案子必要的內容……你們看這些女人啊,最小的二十八,最大的都三十四了,可都不是無知少女啊。”藺晨新道。
“這有什麽區別嗎?”汪慎修愣著道。
“拜托,滿足三十如狼的女人,和勾引二十芳華的少女,那不是一個概念啊。他必須天賦異稟,能征善戰,否則這麽多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可能這麽對他死心塌地,老話叫潘驢鄧小閑,那是一點沒假。”藺晨新道。
咚聲,駱家龍把頭撞到案卷上了,越談越離譜了。
“還有嗎?”汪慎修哭笑不得地問。
此時藺晨新也覺察到自己話的另類了,他笑著問:“是不是離題有點遠了,你們想找到嫌疑人,而我一直在女人身上打轉。”
“難道不是嗎?”汪慎修道。
“是,也不是,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還有……其實講到這兒,答堊案已經昭然若揭了,很容易就能找到他。”藺晨新道。
一下子汪慎修和駱家龍都來勁了,兩眼炯炯有神盯著:“怎麽找?”
“都告訴你們答堊案了,天賦異稟麽,那就是他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找到那個特征,就配上人了。人可以偽裝,那玩意他總不會偽裝吧。”藺晨新嚴肅地道。
咚聲,駱家龍咚咚直往頭往案卷上撞,汪慎修快被逗哭了,他咧著嘴問:“團長啊,我們人都沒下落,您讓我們找那個天賦異稟的淫根去?”
“對,通俗地講,叫。”藺團長笑道。
“你你……你幫我找出來,我把我身上這根賭輸給你。”駱家龍氣著了。
“你們倆不要誤解談話的本意,凡這種天賦異稟的,因為碩大的原因,可能不得不看醫生;可能不得不做割包皮手術;可能在購買安全套的時候,需要特大號的尺寸……這其中只要查到一點,那就容易多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玩意的啊。”藺晨新道。
咦,這倒是有點道理,如果有點醫療記錄如果那種購買特殊尺寸的記錄,還真容易多了。
也不對,駱家龍馬上反駁了,直道著:“你這只是猜測,是不是很大無法確定啊?再說就割過包皮,又能怎麽確定?”
“放開你的思維。”藺晨新微笑著道,做了個放飛的手勢,像要催眠兩人一樣,眉飛色舞的道著:“有人知道的很清楚。”
“誰呀?”兩人沒反應過來。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了,然後面面相覷,肯定說那些受害的女人了。於是問題就來了,汪慎修愕然問:“她們連面貌也描述不清,難道能講清那玩意的尺寸?”
“絕對能。”藺晨新道,笑了,小聲教唆著:“在歡愛的時候,是從撫摸開始的,女人一定會撫過他那玩意,如果尺寸特殊,她們可能不記得很清楚嗎?說不定還在櫻唇裡含過……你們說啊,撫過、凝視過、插入過,甚至含過的東西,有比這個更清楚的特征嗎?”
“可這……總不能讓我們去詢問受害人" "的細節吧?”駱家龍問。
“受害人也不一定願意講這個啊。”汪慎修難為地道。
兩人面面相覷,這專家找的特征,簡直尼馬太專業,專業到都沒下手了。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這個特征是無法隱瞞的,也是現時你們能追查的,最簡單、最直接的特征,只要這個確定, 其他就不難了。”藺晨新道,看著兩人不怎麽信服,他有點失望,默默地起身,直道著:“看來咱們道不同難相為謀……我到告辭的時候,有什麽事你們可以找我,有結果咱們再驗證一下真理站在誰的一邊。”
駱家龍和汪慎修跟著起身,恰在這時,肖夢琪回來了,推門而入直問著:“有結果了嗎?”
兩人不敢吭聲,肖夢琪盯著藺晨新,藺晨新給了個優雅的聳肩動作道:“結果有,不過我高估你們的接受水平了。”
一句把肖夢琪也說愣了,那帥小夥走過肖夢琪的身邊,又一次微笑著道:“肖政委,我還是要提醒一句,您的身材,穿上裙裝會更顯得靚麗一些。”
肖夢琪一剜眼,那貨轉身拋著媚眼出門了,肖夢琪一追問,駱家龍聰明,直喊著:“專家等等,我送你回家。”
說著就跑了,然後肖夢琪發現不勁了,追問著神色不自然的汪慎修,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了,有線索還不是死往外扯,這個線索扯得汪慎修呲牙咧嘴,聽得肖夢琪面紅耳赤,語焉不詳的聽完,扔了句“你們真無聊”,羞得掉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