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相當高檔的專用辦公室,投影是嵌在牆上的,松下產,鬼子貨價格奇貴,支隊一級往上才有這種播放很清晰的設備。圓形會議桌能容納十余個座位,桌上擺著鮮花、煙灰缸,余罪坐下來眉頭皺了皺,似乎這個辦公室是剛剛清理出來的,空氣裡還彌漫著煙味……那是誰呢?他慣有的懷疑又蠢蠢欲動了。
“注意看,余罪同志……下一頓海鮮,我可有點等不及了。”肖夢琪來了個笑話,和余罪相視時,她的笑似乎有魅惑的力量,怎麽看也有著妖嬈的味道。
不過還好,她沒有計較在刑偵總隊的那檔子事,余罪對她的印象勉強。
她笑了笑,手一揚,窗簾徐徐而上,電動的。
高檔的奢華著實讓隊員的吃驚了一下下,光線暗下來了,播放開始了。
“是一例搶劫案,準確地說是系列搶劫案……一般案子輪不到特堊警處理,不過要找到我們這裡,就不是小案子了,這是兩年前的一例……這是受害人的車輛,被劫走,寶馬,價值余萬,受害人周潤天,西江省一家國有企業的中層,自駕遊途中,車在路上拋錨,然後路過的一輛麵包車裡,下來三個歹徒,把受害人劫持在車裡逼問出了銀行卡的密碼,最後連車劫走……受害人四十多個小時醒來後,躺在另一座城市的一處垃圾箱裡,身無分文,連衣服都被扒了……隻留了一條內褲。報案以後發現,他銀行卡裡存的15萬存款,也被轉走了。”
肖夢琪話音剛落,笑聲一片,這搶劫的真乾淨。
“到底是搶錢還是搶車?”俞峰道。
“應該搶錢,順帶搶車。”曹亞傑道。
“車比錢還貴。”李玫道。
“哎喲,這爭什麽?逮住什麽值錢就搶什麽唄。”鼠標道。
“這才是真正的案子,聽得像假的。”余罪笑道,第一眼看出來了,高手的作法,往往不經意你會發現其中的黑色幽默。
肖夢琪微笑著聽幾位爭論,似乎很喜歡這種自由發言的氛圍,她看向余罪,余罪沉聲斥了句:“都閉嘴,大頭還在後頭。”
“對,不過也不對,沒有大頭,是所有堆在一起,就成大頭了……大家往下看,以下是涉及六省、十一市的搶劫案,作案方法極其類似,都是車輛拋錨,然後就遭遇到了過路車裡出來歹徒的搶劫………他們的搶劫手法也類似,逼問受害人銀行卡的密碼,得逞後連錢帶車全部劫走,把受害人扔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等報案、接警、處理之後,錢已經消失了。”
肖夢琪道,播著以下九例,除了一例發生在二級路上,全部在高速路應急車道,白天六起,晚上三起,受害人排了一屏,年齡段從二十幾歲到五十歲不等,兩女七男,被搶劫的車輛清一色的豪車,寶馬、悍馬、凌志、英菲尼迪、路虎等等。
不算車輛價值,光銀行卡被轉走的現金,總額已經達到483萬元。
昏暗的光線裡噓聲四起,從沒有接觸過大案的眾人興奮得摩拳擦掌,五分鍾的介紹,足夠這些記憶力奇好的專業人士掌握很多細節了,肖夢琪暫停畫面,出聲問著:“可以開始了,你們可以給出偵破方向,如果有充足的理由,接下來咱們驗證一下。誰先來?嚴德標,要不你來?”
“好啊。”鼠標不介意露一手了,他指著屏幕道:“有個問題,既然車拋錨了,怎麽可能被劫走?”
“問題很好,受害人口供說車拋錨了,不得不停下,但事發後卻在收費站的監控裡找到了車開走的影像。”肖夢琪道。
“那肯定在車上做手腳了。”鼠標判斷道。
“這個難度很大,首先得找回失車,找回失車可能比找到作案人更難一點……你說這個情況各地的偵破人員考慮過了,這裡面的受害全部擁有私人車庫,案發後警方在車庫沒有找到痕跡,在他們停車的地方,也沒有發現更大疑點……當然,也有盲區,他們如果出入私人地方,是無法監控的。”肖夢琪道,這個謎恐怕你不抓到嫌疑人,無法解決。
“我再想想。”鼠標給難住了。
“那應該從資金的去向上找線索。”俞峰道。
肖夢琪欠了欠身子,笑著問:“你能想像出,他們怎麽樣逼問密碼,而且做驗證嗎?”
“這個很容易,如果開通網上和手機支付的話,當場就可以確認。”俞峰道。
“如果沒有呢。”肖夢琪問。
“那樣的話,可以用一個移動96裝置,逼受害人刷卡。現在l已經泛濫了,很容易申請到。”俞峰道。
“漂亮……第一輪俞峰拔了頭籌。”肖夢琪讚了句,回頭放著資料。據受害人的筆錄,幾位劫匪還真是逼著他(她)們刷卡輸密碼,有兩人故意說錯,被劃了兩刀。
猜對了,俞峰有點得意。肖夢琪繼續問著:“誰還有發現?”
“追蹤資金去向啊。”曹亞傑道。
“不用追,在境外。”俞峰道,他解釋著:“如果還在境內,早被經偵挖出來凍結了,幾百萬不算大,可也不是小數目,一定是化整為零,通過網絡轉帳或者境內向境外支付的方式劃走的,這樣的話,我們的手就夠不著了。”
“你知道得不少啊?”曹亞傑異樣地問,沒想到今天俞峰超常發揮。
“不用我知道,現在貪官奸商土豪都這麽乾,和那些熱錢比起來,這就是芝麻粒了,不到一百萬以上的金額,省經偵都不接案。”俞峰道。
“打住……猜測正確,確實化整為零出了境外,現在國際間交往頻繁,這個金額還真不大。”肖夢道,看了李玫一眼,問她:“李玫,你呢?”
“高速路上明目張膽作案,應該留下的影像不少吧?”李玫道。
“這是最簡單的反偵查措施,土賊都會用了。”肖夢琪調試著,播了數幀資料,扣個帽子,前遮陽板放下的,還有一別出心裁的,直接戴著墨鏡口罩,這個面孔甚至高速收費站的收費員都記得,隨口問了句,他說防霧霾。
“影像還原的難度很大,受害人都說不清楚,逼問他們的長什麽樣……誰知道為什麽?”肖夢琪又問
“給下藥了。”鼠標道,在這個上面,他心思很活泛。
“對,醒來的受害人第一時間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來,這一位,兩湖省的,在醫院住了七天才斷續講出了經過,腦子受損,全身檢查後,醫生判斷他應該是被注射了過量的安定一類藥物,引發了副作用。”肖夢琪道。
“太缺德了,搶車搶錢還害人了。”李玫氣憤地道。
“這不缺德,這是仁慈……不這樣做,就得滅口了。”余罪道,冷冷一句,聽得其他人又有點毛骨怵然了。
“對,避免有準確的目擊,這是一個比較溫和的辦法,不過還是恢復到了一個相貌……大家可以看一下,這個人從麵包車上下來,好奇地問了一句,然後受害人心慌意亂,搭了句訕……然後就昏了…這是傷口……應該是被電擊了。”肖夢琪放著一宗案子的詳情,恢復後的相貌,是純素描像,削瘦、方正的一張臉,沒有更細致的特征。
“哇,這是德國產的電擊器,可連續發射六次,最大功率10萬千伏,擊昏成年人只需要零點一秒鍾,發射距離最長六米。”曹亞傑看到傷口,已經說出一堆數據來了。
又讓肖夢琪愕然了一下,她愣聲問著:“沒錯,你怎麽這麽清楚?”
“歐洲警用配製,擊出去的傷口是菱形的,德國產的賽克電擊槍,黑市很流行的。”曹亞傑道,看別人有點責問的眼光盯他,他趕緊解釋著:“我就見過,對電子玩意好奇而已,這個東西的威力堪比槍堊支,而大部分內地警堊察又不清楚,還以為是國產的小山寨貨,所以查禁得並不是很嚴。”
“好,有眼光……那對案子呢有什麽看法?”肖夢琪問。
“有這種槍的人,可能有涉黑背景,又能把錢轉走,那就不是一般的土賊了,看他們的作案手法,求財而不害命……那說明他們的素質不低。”曹亞傑道。
“就這……素質還高?”李玫不服氣。
“絕對高,搶劫案和命案不是一個概念,這一點最起碼能看出他們行事有所畏懼,既然有所畏,那就應該懂點法……否則,直接抹了脖子多好,死人什麽都講不出來了。”曹亞傑道。做了個砍人動作,李玫愕然地道:“你怎麽也學得和余罪一樣了?越來越黑。”
幾人奸笑,肖夢琪也笑了,拍拍手示意安靜,她興奮地道著:“好,大家講出了不少真知灼見……我再把案情的偵破給你們往深處放一放。”
繼續往深處放,而且附帶著她的解釋,幾例案子的最終並案源於兩個模擬畫像的高度類似,中等個子、短寸、膚色偏黑、微胖體型,每次都是這個人出面擊昏受害人,這個畫像已經被發了通緝。
不過暫時沒有消息,可能是嫌疑人故意化妝,或者受害人受到這種刺激後描述不清。
偵破有兩個方向,一個順著資金追蹤,逼迫受害人刷卡,獲得密碼後,不提現金,全部也是通過刷卡消費走的,這裡面就牽涉到銀聯的支付了,也就是說,他們用的不是一家銀行給出的96而是很多家,搶回來的卡刷進指定帳戶,然後轉移到境外………等警方找到登記人住址才發現,全是假的,即便費盡心思找到開戶人,可能是個打工仔、可能是個民工哥,他們的身堊份證信息,早被人盜用了。
越覺得破綻很多的地方,越不容易找到真正線索,這種案例就是。
那第二個方向是追查被盜走贓車,還真找回一輛來,川渝省發生的案子,一輛切諾基被低價售出了,案發後五個月無意中被交警查扣……車已經噴了漆,作了套牌,是當地一位小老板在二手車交易市場門口無意中買下的,八十多萬的車,只花了八萬。警方又花了一個月時間,抓到了這個售車的,沒想到很意外,是個偷車的,他說從來沒有那麽輕松地偷過車,車窗破了個洞,車鑰匙就插在車上,開著就走了。
這似乎是作案人故意丟掉的線索,你沿著他丟的東西走,只會越走越遠。
所以……肖夢琪關了畫面,一攤手問著:“大家看,還有什麽辦?”
幾人面面相虛覷,像故意刁難大家一樣,你想出來一個方式,肖夢琪馬上就用事實否決,好像把你能想到的偵破思路,全部堵了。
靜默了片刻,肖夢琪慢慢地盯上了余罪,依然是那副挑恤的眼光,她很奇怪,在她面對異性的時候,有傾慕、有失神、有呆滯甚至有赤裸裸的眼光,偏偏余罪是一路晦莫如深的眼深回敬著她,讓她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她打破了沉默問著:“余罪同志,你不準備再挑戰一次?一頓海鮮哦,我保證本月工資一分不留全部捐獻出來。”
“呵呵,既然這麽大方捐獻,那你得到的應該更多吧?”余罪笑了。
“什麽意思?”肖夢琪沒明白。
余罪又回敬了一聲“呵呵”,聽得急性子李玫急了,指著余罪斥道,再呵呵下回吃飯不帶你啊。
余罪又呵呵了一聲,笑著問肖夢琪:“你好像漏了一例案子。”
“是嗎?”肖夢琪好迷惑的眼神。
“你說呢?”余罪反問,笑眯眯。
“你確定,我好像……”肖夢琪說得倒不確定,余罪就那麽淡淡笑著,像已經窺破了玄機一樣,等著她拿出謎底,肖夢琪一揮手道著:“,確實還有一例,你們對比一下。”
其他人不解地看著余罪,兩人說得神神叨叨,似乎余罪又猜到了什麽,余罪笑著對大夥說道:“很簡單嘛,肯定還有咱們省的一例,否則他們還費這功夫準備這麽詳細的並案資料。”
“最後一例是這樣的……”
肖夢琪敲著鍵盤,把最後一例放出來了,仍然是高度類似作案手法,一輛駕駛進口奧迪的女人在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被劫,逼問出了銀行卡密碼,然後人被扔到另一市郊區的一處垃圾回收點,還是收破爛的發現,發現時間離作案後不到四小時,不過清醒已經是第三天的事了,等確認身份,她隨行的四張銀行卡被盜劃出了現金85萬元……最後肖夢琪播放了一則詢問筆錄的畫面,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二十許的年紀,呆滯的眼睛,蒼白的臉龐,捂著醫院的條紋被子在瑟瑟發抖。
這足夠激起作為一名警堊察的同情心和正義感,曹亞傑恨恨地罵著:“一幫畜牲,要是發現晚點,得要命了啊。”
“真他媽的,這麽漂亮的妞也下得了手?”鼠標同情心大發。畫面停時,他好奇地問了句:“那幫劫匪沒有順道劫個色?”
本來都火大,一聽噗噗噴笑了,李玫氣得就擰了鼠標一把,鼠標委曲地道:“討論案情好不好,又不是討論奸情,你擰我幹什麽?我揍覺得這麽漂亮,這種事很有可能發生啊。”
“錯了,沒有性侵痕跡,已經證實,你排最後了啊。”肖夢琪道,看著眾人問著:“各位,給你五分鍾時間,馬上就翻開謎底,他們有一個重大破綻,最終被我們抓到了,這個破綻在哪兒?誰知道?”
“應該在車上。”鼠標道,肖夢琪作勢一問,鼠標又趕緊擺手:“我再想想。”
“其他人呢?”肖夢琪問。
“恢復肖像,應該能和犯罪數據庫某人大致吻合,可以拿歷年來各地搶劫案的犯人模板對比。”李玫道。
“那個工作量太龐大,我覺得96和銀行轉帳,如果有辦法定位他的HT地址的話,有可能找到幕後人。不過跨省作業,難度就大了。”俞峰道。
“監控車輛,他們的作案車輛來源,作案後的去向,應該有跡可查吧?作案工具難道就一件都沒找到。”曹亞傑道,仍然跳不出自己專業的范疇。
“嗯,都差不多,但好像都差一點。”肖夢琪似乎有點失望,又看向了余罪:“你呢?不會還沒看明白吧?”
“呵呵,我看明白了,就怕你沒看明白。”余罪笑著道。肖夢琪臉色一凜,似乎給嚇了一跳,微微變色她馬上掩飾了,轉瞬又不以為然道著:“看明白什麽了?”
“別誤會,我看明白你了,不是看案子。”余罪笑眯眯地道,那淫邪的目光就李玫從側面看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肖夢琪皺皺眉頭,哭笑不得地道著:“我不就坐這兒的嗎,應該都看清楚了。”
“是嗎。那你應該告訴大家,你不是在考我們,而是你,或者說在我們之前坐在這個辦公室的人被難住了,對嗎?”余罪問。
肖夢琪眼神一滯,愣了。
“最後一例本省的案子,應該發生的時間不長吧,我看屏幕裡的警員都穿著夏裝,好像和這個時間很吻合啊。”余罪又道。
肖夢琪像是被壓抑久了,舒了一口氣,想解釋一句時。余罪不依不撓又來了:“你沒有謎底,你是準備剽竊一下我們的創意?不過很可惜,我們講的,你們都試過了,所以你很失望對吧?”
“對”肖夢琪終於憋出來了,現在倒感覺余罪給他的壓抑比案子還大,她好奇地看著余罪,回想著自己那兒出了紕漏,又一次被他窺出作假來了。
對了,這是例實踐發生的案子,不是資料。
“不過仍然讓我失望,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一系列搶劫案已經驚動部裡了,否則輪不到省特堊警總隊和刑偵總隊協作,很不幸的是,部督的命令剛下來,又一起發生在我們省……比不幸還不幸的是,我們數千特堊警空有一身武力,無處可用,這個異地作案、跨省潛藏、跨境轉帳的團夥,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得手。”肖夢琪道,臉色凝重了。
“這正是我反感的地方,特堊警這麽大單位沒人了,把一個女人推到前台?”余罪不客氣地道。
“不是沒人了,而是所有的人都在掘地三尺挖線索。”肖夢琪強調到。
“那更令我反感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個被襲擊的女人來路不簡單吧,能引這麽高度重視?”余罪道,看肖夢琪瞪眼了,他又衝了句:“坦白地說,我這有人有仇富情緒,很大程度上,我倒覺得這些劫匪做的讓大多數大快人心。”
“你……”肖夢琪指著余罪,要說的話要噎出去了,要是一個普通人大放厥詞可以理解,可這話從一名警堊察嘴裡說出來,就讓人難以接受了,可恰恰他說是事實,來路肯定不簡單。
“所以,我懶得和特堊警合作。”余罪道,他意外想起了,那個從容作囚的黃三。
僵了,沒想到僵成這樣,其他隊員看著余罪,可沒想到這貨那來的這麽大脾氣,看看余罪,又看看肖夢琪,那圓場的話,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肖夢琪定了定心神,思忖片刻,壓抑著心裡的不快,沉聲道著:“對不起大家……如果大家覺得此事我隱瞞有什麽不對的話,我這裡鄭重向你們所有人道歉……沒錯,這個案子把很多犯罪研究專家都扯進來了,訖今仍然沒有結果……本來我們早該會面,就是這事耽誤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給大家討論的……但我覺得,你們不遜於任何一個我見過的團隊。”
這話說得很誠懇,也許就是肖夢琪的肺腑之言,從她看到那些匪夷所思的詢問錄像就隱隱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麽,盡管到現在她還說不清楚。對了,在余罪的臉上,那是一副平淡,卻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真相的表情,對了,仍然是個警員,她忽然抓到了什麽,嫣然一笑,對著大家道:“謝謝大家今天能來,今天晚上,海鮮我請了。”
“這個……嘖,算了,多不好意思。”鼠標胖臉都發燒了,眾人的同情全部轉移到肖夢琪身上了,回頭瞪著余罪,似乎都怨他太不通情理了,李玫急性子,直接把肖夢琪的話替她說了:“喂,余罪,你拽什麽拽?拽得好像知道什麽似的?”
“我知道的不多,可是有點。”余罪道。
“是嗎?我好像沒發現啊?”曹亞傑將著他。
余罪看了肖夢琪一眼,肖夢琪給了她一個得意的表情,一閃而逝。她成功的贏得其他人的同情。
余罪抬著眼皮,看看眾夥計,笑了,笑著道:“你們確定要幫她?我可提前說好啊,要是對了,牛逼的是他們特堊警;要是錯了,傻堊逼的可就是咱們了。肥姐,你說呢?”
“衝那麽多受害人,你在乎這個?”李玫斥了他一句。
“你這人呀,總是分不清公憤私仇,就有成見也不能放到咱們同事身上啊。他們畢竟是罪犯。”曹亞傑道,語重心長地勸了余罪一句。
“就是啊,怎麽能有門戶之見,我們不都是一家人麽?”鼠標得瑟著,給了肖夢琪一個討好的笑容。俞峰和曹亞傑,也站在肖夢琪這一邊,相處日久,他們看出來了,余罪的心裡肯定藏著什麽東西。
“好,不為別的,就為你你這一頓海鮮……我告訴你一種最大的可能。”余罪笑著道,像開始調戲一樣,一指鼠標:“其實他已經說出來,毛病應該就在車上。”
刷……一下子,肖夢琪泄氣了,看某層聆聽的一屋子警堊服鮮明的同行,也泄氣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