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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傳奇》第10章 生日禮物 一十二隻紅色小公雞
  駝子哥,今天咱們去放小馬吧。小麅麅說。

  小駝子說:好,麅弟。

  小哥倆,帶上乾糧袋和飲水皮壺,牽著紅鬃小馬邊走邊玩向大山腳下走去。出門前,乾媽囑托兩個孩子早些回來。

  小麅麅,在村周邊長大熟悉環境,小駝子說:麅弟,春天嫩草長高了小馬肯定愛吃,咱們有空就一起帶著小馬出來玩行嗎。

  小麅麅說行,說完高興的跳了起來。

  遼闊富饒的大地,蜿蜒起伏的山峰,敞開母親般的懷抱,迎來了兩個嬉戲的孩子。

  駝子哥,我老爺爺說你是太行山南麓人、什麽是太行山人、太行山人都很喜歡坐火車嗎,你為什麽晚上坐火車來到我們村,你不想回家了。

  小駝子說:麅弟,給你說你也不懂,等你長大了再給你說把。

  咱們上山吧,走吧。兩個孩子牽著紅鬃小馬向前走去。

  小麅麅:皮膚黑黝,頭髮濃密、高鼻梁、濃眉大眼、唇厚嘴大、方臉形、身體粗壯、活潑可愛。

  小駝子說:麅弟你怎心不讀書呢。麅弟說:不用讀書,學會騎馬狩獵拉弓射箭就行了。

  麅弟,我讀高小畢業了,今年該讀初級中學。讀完初級中學、讀高級中學、還要讀國立大學。

  讀初級中學是到離家很遠的大城市,我不想離開家人,就是不想去。我父親生氣了,在去年深冬的一個夜晚狠狠揍了我一頓。我被嚇得害怕極了,就跑到大門外不敢回家,又跑到十幾裡地外的外婆家求助敲不開門。便獨自一人在漆黑的夜裡徘徊,迷失了回家的方向,走出去幾十裡地。又冷、又餓、又害怕、走不動了,就在一個背風的大土丘邊坐著,等著天亮了再想法回家。

  當時,我冷的直打垛嗦,看見不遠處有停在火車道上,一列長長的空貨車廂,扒上貨車廂裡四面擋風就睡著了。就在熟睡時不知火車開動了,天還沒亮就到你們村幾十裡地外的火車小站。找到了一戶亮著燈光的人家,就找到了乾媽家。

  麅弟,現在我回不去家了,以後再想法子吧。小泡泡說:駝子哥不要回家了,我不想讓你走。以後,我們一起學騎馬、狩獵、拉弓射箭。聽我爹說,我老爺爺和老村長老爺爺是村子裡,最棒的騎手和獵手。

  駝子哥,我不讓你走。等咱們長大了,也當最好的騎手最好的獵手。

  麅弟,我現在回不去家,聽說日本人佔領了東三省,佔了我們中國人的土地,搶佔了我們的火車站,所到之處殺光、燒光、搶光。如果日本人不侵略我國東三省,購一張火車票,我一天就回到家了。現在火車站,由日本人霸佔,購不上火車票回不去家了。麅弟,我可想家了。

  小泡泡說:駝子哥,咱們回家後,告訴我老爺爺,讓老爺爺組織全體打獵的獵手,去火車站把日本人這狗娘養的全打死。把火車站奪回來,購一張火車票,送駝子哥回家。

  小駝子說:麅弟,聽大人們說,現在東三省到處都有日本人佔領,去幾個獵手根本就不行。得國家出兵交戰,才能把日本人趕出中國,等我長大了去報名參軍保家衛國。

  駝子哥:什麽叫保家衛國。

  麅弟,我們老師給學生們講過,到十八歲成年以後,自願報名參軍扛槍,打擊消滅入侵來范之敵。

  嗯,駝子哥,我長大了也去報名參軍,打敗日本人。

  對,我們一定去參軍,駝子哥喜歡小麅弟。兩個孩子在交流中,增長見識,增進感情。不知不覺來到大山腳下,找了一個避風的山腰,把小馬拴在一棵小樹上,他們二人向半山腰走去。

  駝子哥,你的家鄉有山、有江嗎。小駝子說:有山有河流,沒有大江。我的家鄉四面環山、小河流、小溪水很多。

  每年4月份,清明時節天氣暖和了,我和小火伴們拿著盆子,到小河邊抓小蝌蚪,小蝌蚪的肚子可大了尾巴很長,拿回家後放在我奶奶給準備的大盆子裡。再放一些水草,給小蝌蚪喂一些小飯粒,過幾天小蝌蚪長出兩條前腿,過了幾天又長出兩條後退,小蝌蚪的尾巴慢慢的脫落後變成了小青娃。

  這時,我奶奶對我說,提上小桶把小青娃放回去吧。我找到幾個小火伴,提上小桶把小青蛙送回原處放生。

  駝子哥,我沒有抓過小蝌蚪。駝子哥,我餓了,咱們吃東西吧。小駝子說:好,吃了東西,咱們早點回去。小駝子從乾糧袋裡,拿出乾媽給帶的肉餡大餅、遞給小麅麅一個。小麅麅吃完後,從自己的乾糧袋裡,拿出奶奶給做的大棒肉腿子遞給駝子哥一個。兩個孩子吃飽後,拿出皮水壺喝足了水,準備回去了。

  小狗狗說:駝子哥,改天我帶你去沙灘拾貝殼吧,小駝子說:好。小駝子說:去沙灘就不帶小馬了,帶上裝貝殼的袋子嗎。

  小麅麅說:對。帶上一個麻袋子、一個小鏟子、一把小鐵鍬、一個小篩子就可以了。

  小駝子說:我乾媽家有嗎。小泡泡說有,誰家都有,回去讓乾媽給你找一下缺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帶上。

  乾媽,我回來了。乾媽笑著說:冷不冷,餓了吧。不冷,乾媽給我縫的棉衣棉褲厚實一點不冷。也不餓,麅弟還給了我一個大肉棒,我給了麅弟一個大肉餡餅,我們在半山坡上吃的,喝足了水,怕乾媽著急,就早早回來了。

  乾媽說:好。一把拉住小駝子的手,快進屋裡暖和暖和。

  乾媽,早已給小駝子準備好了羊尾巴油炒麥茶,滿滿的衝了一碗,油香味麥香味冒著熱氣,小駝子端起這碗羊油燒麥茶,想起剛到乾媽家的第一碗飯,就是這碗羊尾巴油炒麥茶,在自己不能進食時救活了自己的命。這味兒道會讓自己記憶一輩子。

  乾媽說:小駝子來,坐在火盆旁慢慢喝。小駝子說乾媽,麅弟說,改天帶我去沙灘拾貝殼,拿上一個小麻袋、小鏟子、小鐵鍬、小篩子,小麻袋子咱家都有嗎。

  乾媽說:有。待我給找出來。乾媽問,小駝子你的生日是那天。小駝子說,我是公元1921年4月12日(農歷三月初五日)、辛酉年、壬辰月、乙巳日、寅時出生,家裡按陽歷4月12日給我過生日。

  好,小駝子,乾媽也給你過陽歷生日。

  今年4月12日,是石門年滿十二周歲的生日。

  小駝子說:乾媽,在我家鄉滿十二周歲,就是一個小小少年了。去年冬天,我奶奶說:我過了十二周歲生日,就是長大了,可以保護母親了。

  奶奶還說:我是屬小公雞的,給我縫12隻紅色小公雞,祝賀我長大了,奶奶可親我了。

  乾媽,我過了十二歲生日,我就是一個大孩子了,能保護乾媽了。乾媽說:好、好。

  今年,按照你的家鄉習俗,乾媽給也我家小駝子縫12隻紅色小公雞。

  公元1933年4月12日。

  石門十二周歲生日,親人對石門生死未知,失去孩子那般揪心的疼痛會等到何時。身處第二故鄉是石門,在十二周歲生日時,何嘗不思念自己的家鄉和親人。

  乾媽說:小駝子來,看乾媽給你縫的12隻紅色小公雞。小駝子走到乾媽面前,緊緊的抱住不是母親,勝似母親的乾媽。乾媽,小駝子今天年滿十二周歲了,長大了能保護乾媽了。

  乾媽說:好。乾媽給我家小駝子做長壽面,我去擀麵條。

  快中午時,小泡泡興衝衝的跑來說:駝子哥,我老奶奶給你買了一個十二生肖雞圖案的銀飾長命鎖,讓我來送給你。

  小駝子,接過長命鎖,圖案是一個十二生肖雞,非常精美。

  小麅麅說:駝子哥,我老奶奶說,我是屬小豬的,待我十二周歲生日時,也給買一個十二生肖:豬,圖案的銀飾長命鎖。

  麅弟,老奶奶,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麅弟說:有一天你乾媽上街買紅色布縫紅色小公雞,回來時到點心鋪買了二包糕點,給我老奶奶送到家裡。老奶奶問你乾媽,買紅色布做什麽。你乾媽對我老奶奶說:按你家鄉的習俗給你過生日,縫十二個紅色小公雞。我老奶奶:問你乾媽,小駝子的生日那天,你乾媽說是陽歷4月12日。

  小麅麅說:這個長命鎖,是我和老奶奶到銀鋪買的,老奶奶還說,等我十二周歲生日時,也給我買一個長命鎖。駝子哥,你喜歡嗎。小駝子,深深地點點頭說喜歡。

  小泡泡說:駝子哥,我老奶奶可喜歡你了。

  乾媽:見小麅麅,拿著老奶奶送給小駝子的銀飾長命鎖非常感謝。對小麅麅說:你是屬豬的,過生日時,大媽也給小麅麅縫12個十二個生肖小豬仔,紅色的,祝賀小泡泡長大了。小麅麅會意的笑了。

  乾媽說小麅麅,一會兒回家告訴老奶奶,今天和小駝子一起在我家吃長壽面。好,小麅麅說完,就高興的回家去告訴老奶奶了。

  不一會兒小麅麅就跑著回來了,等著和駝子哥過生日,一起吃長壽面。

  小駝子說:乾媽,我和麅弟到馬棚喂小馬去了。小哥倆手牽手來到馬棚,看著見長的紅鬃小馬,小駝子給小馬添了飼料,又去給大山貓喂了幾個肉塊。

  中午時分,乾媽做的長壽面,燉羊肉,端上飯桌,招呼兩個孩子吃飯。小駝子,先端上一碗長壽面給乾媽吃。然後,站在乾媽面前說,乾媽今過了生日,我就是一個大孩子,是一個小少年了,我長大了,能保護乾媽了。以後,小駝子不管走到那裡,都是你的乾兒子,孝敬乾媽、給乾媽養老,並深深地給乾媽鞠了一個躬。乾媽眼裡閃爍著幸福的淚花,乾媽說:我知道小駝子是一個好孩子,乾媽又說咱們吃長壽面,

  乾媽端起長壽面,分別給小駝子和小麅麅每人一大碗,又把燉的大塊羊肉,放在飯桌中間,三人圍著飯桌幸福地笑了。

  吃完長壽面後,乾媽說兩個孩子你們去玩吧。

  小駝子說:乾媽,麅弟說等我過了生日,帶我去沙灘拾貝殼,麅弟對我說沙灘上有好多能賣錢的花石頭和貝殼珍品。

  於媽說那天暖和,你就和小麅麅去吧。乾媽給你找出小鏟子、小鐵鍬、小篩子,小麻袋。小駝子,你們還小,讓小麅麅帶路去玩玩就行了。

  小麅麅說,明天就去吧。乾媽說:行,你們去沙灘看一看玩一玩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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