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聖宗!”
這幾個字猶如一聲驚雷,在墨子的心頭炸響。
他猛地停下腳步,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注視著迎面走來的隊伍。
那黃埔聖宗,乃是修行界中僅次於天衍宗的龐然大物,每一次的聚會都猶如狼入羊群,所到之處,皆是橫掃一切,無人敢攖其鋒。
他們的弟子,每一個都是實力非凡,出類拔萃,仿佛是天生的強者,讓其他宗門望塵莫及。
對於丘陵宗而言,黃埔聖宗無疑是這次聚會上最為強大的對手,也是最為棘手的難題。
墨子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
他深知黃埔聖宗的弟子們不僅修為高深,更有著一種近乎野蠻的爆發力。
這種力量在一脈境中幾乎不受境界的束縛,只要運用得當,他們甚至能夠越階挑戰,打敗比自己境界更高的對手。
就如同那喬南一般,雖然只是五重天的修為,但那股蠻力卻足以虐敗七重天的衛滄瀾,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
“哎……
真是冤家路窄,這次聚會怎麽偏偏就碰到了他們。”
丘陵宗的弟子們竊竊私語,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黃埔聖宗的隊伍在前方停下,他們身高普遍超過兩米,肌肉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
他們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氣勢壓人,讓人無法直視。
他們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夠洞穿一切虛妄,讓人心生敬畏。
“你們是丘陵宗?”
黃埔聖宗的領隊陵宇冷冷地開口,他的聲音如同雷鳴,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
他的目光在丘陵宗的弟子們身上掃過,仿佛要將他們一一審視。
“丘陵宗,非攻.墨子!”
墨子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他雖然心中忐忑,但身為丘陵宗的弟子,他絕不能退縮。
他知道,這一戰,無論勝敗,都將是他修行路上的重要一步。
“誰是夭夭?”
陵宇的目光在丘陵宗的弟子中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墨子的身上。
“夭夭師姐外出歷練了,不參加聚會。”
墨子微微皺眉,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這黃埔聖宗怎麽會知道夭夭?
難道他們……
“不敢來?
哼……
丘陵宗難得出個人才,竟然連來的膽子都沒有。”
陵宇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丘陵宗弟子們的心中。
墨子被陵宇的話激怒,他向前邁出兩步,氣勢瞬間暴漲。
手中的非攻劍寒光閃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嗡嗡作響。
陵宇看著墨子手持一柄金光熠熠的長劍,劍身仿佛流淌著星河般,似乎能夠劈開世間一切的黑暗與陰霾。
你……
便是丘陵宗的非攻墨子,二脈境,以劍為魂,以武為尊,劍意凜然,以劍得名。
此刻,墨子屹立於會堂之前,面對著黃埔聖宗的眾人,豪氣乾雲,毫無畏懼。
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面前的對手。
他大聲宣告:“金峽峰弟子,非攻墨子,二脈境修為,我向你們發出挑戰!”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如同金石相交,回蕩在會堂之中,仿佛要將整個莊園都震動起來。
陵宇聽到挑戰,目光微微一凝,他身後的黃埔聖宗弟子們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們沒想到,丘陵宗新生代中竟然有如此出類拔萃的存在,墨子的實力和氣勢都讓他們感到一絲壓力。
帶隊的長者見狀,笑著打斷了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
他溫和地說:“年輕人,比武切磋有的是機會,何必急於一時呢?
先去登記吧!
讓我們看看你們各自的實力。”
墨子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仿佛在說:“我墨子一定會讓你們見識到丘陵宗的實力!”
他走過陵宇身邊,仿佛一陣清風拂過,留下的只有他淡淡的香氣和決絕的背影。
他跟著老人走進了莊園深處。
陵宇看著墨子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轉身對身後的弟子們說:“看來,丘陵宗這次是來勢洶洶啊。
走,我們過去看看,這次丘陵宗都派了什麽陣容。”
墨子帶著丘陵宗的隊伍走進了會堂,會堂內典雅古樸,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古代的武林世界。
正中擺著一張精致的桌案,有位長者坐在那裡,手持毛筆,靜靜地記錄著每一個到來的宗門和弟子。
他抬頭看了看墨子他們,微笑著提筆記錄:“是丘陵宗的隊伍嗎?
報上你們的境界和在這個境界穩定的時間吧。”
丘陵宗,墨子。
十七歲……
二脈境一重天。
突破時間,兩個月前。
不遠處,如萱、莫無涯、司空寂、芙蓉、武煌,並肩而立,他們的年齡皆在十六歲,卻早已在一脈境九重天穩固了一年半。
他們的實力也不不可小覷,半隻腳已經踏入了更高層次的二脈境。
只要時機成熟,他們便能輕易突破,成就二脈境的強者。
陵宇等人站在會堂外,目光中透露出讚許與期待。
這一屆的丘陵宗弟子實力非凡,且並未派出十八歲的弟子參賽,這足以彰顯出丘陵宗年輕一代的雄厚實力。
八宗聚會,本是各宗弟子切磋武藝、交流心得的盛會。
但在這場看似友善的比武中,實則暗流湧動,各宗都希望能借此機會展現自己的實力,爭奪那至高無上的榮耀。
嶽無痕等人依次上前報名,他們的修為也皆為新晉一脈境九重天。
記錄的長老頻頻點頭,眼中閃爍著讚賞。
丘陵宗這次的隊伍實力之強,無疑將成為爭奪前十的有力競爭者。
倘若丘陵宗真的將那位風華絕代的天才弟子夭夭帶來,這場八宗聚會,無疑將猶如盛夏的烈火烹油,更加精彩紛呈,猶如繁星點綴的夜空,更加璀璨奪目。
可惜啊!
世事難料,他們似乎故意藏著掖著,像是一層迷霧,遮掩住了夭夭的絕世風華,不願讓她露面,或許背後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深謀遠慮,令人難以窺探。
我……喬南……
十五歲……
一脈八重,初期……
突破時間,二十天前……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猜測紛紛之際,原本喧鬧的會堂裡卻突然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喬南站在眾人面前,不卑不亢,氣定神閑,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散發著堅不可摧的氣勢。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虛偽和偽裝。
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如同山澗清泉,叮咚作響,在眾人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他抬頭看向那位負責記錄的老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詢問:“有什麽問題嗎?”
老人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記錄冊,確認無誤後,才喃喃自語道:“八重天?
二十天…?
這怎麽可能…?”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在安靜的會堂裡卻顯得格外清晰,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波瀾。
會堂外,黃埔聖宗的弟子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嘲諷之意。
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嘲笑。
他們的笑聲尖銳刺耳,像是利箭一般刺入丘陵宗弟子的心中。
“哈哈!
八重天?
這是來搞笑的嗎?
我們黃埔聖宗隨便拉個弟子出來都比他強!”
一個黃埔聖弟子大聲嘲笑道,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丘陵宗這是怎麽了?
難道真的沒人了嗎?
連個夭夭都不肯帶出來,現在居然派個八重天的弟子來湊數,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另一個黃埔聖宗弟子附和道,他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這場聚會的水平直接被他們拉低了一重天,我們豈不是也跟著掉價了?”
“這小子,竟然聲稱自己只有十五歲?
我看著他這副沉穩的模樣,簡直跟個成年人沒什麽兩樣。”
“哎…!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長得跟宗主有點像?
說不定是我們宗主的私生子呢!
哈哈……!”
黃埔聖宗的弟子們哄笑起來,一邊嘲笑著丘陵宗,一邊又不滿地嘟囔著。
在他們看來,八宗聚會歷來是八荒新生代最盛大的會武盛事,向來都是精英雲集,從來沒有出現過九重天以下的弟子,更別說十八歲的弟子了。
這幾乎成了一種驕傲,一種他們自豪的象征。
可丘陵宗這次竟然派了這個家夥來,這簡直是對整個八宗聚會的侮辱。
墨子等人臉色愈發陰沉,他們雖然不滿黃埔聖宗的叫囂,但也沒有辦法。
他們知道喬南的性格,這小子向來是個刺頭,不會輕易服軟。
他們只能默默地看著,等待喬南的反應。
喬南卻只是微微一笑,他晃了晃手裡的拳頭,聲音裡透著幾分挑釁:打一場如何?
你們隨便選個人出來,抗我這一指。
我贏了,你們為剛剛的話道歉;我輸了,我立刻背著包袱離開九霄城。
怎麽樣……
敢不敢……?”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喬南這是要直接動手啊!
黃埔聖宗的弟子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喬南會這麽直接。
陵宇他們笑了,笑得有些猙獰:“小子,你真以為我們黃埔聖宗怕了你?
要比蠻力是吧?
好……
我們就陪你玩玩!”
一個體格精壯的少年大步走出隊伍,他肌肉結實,虎目生輝,氣勢強盛,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瞥了喬南一眼,冷冷地說道:“八宗聚會從來沒有八重天的先例,既然你執意要比,那我就替你們丘陵宗清理掉你這個廢物吧!”
喬南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八重天?
那又如何?
實力才是硬道理。”
“陵宇師兄請吧!”
墨子冷漠地回應,他知道喬南自有分寸,也相信他能夠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黃埔聖宗,易寒兮!”
少年全身緊繃,肌肉如鐵,氣勢如虹。
他握拳內旋,一股猛烈勁氣從體內迸發而出,震得會堂木門都微微顫動。
他凝視著喬南,眼神中充滿了戰意。
“得罪了?
等下可能會有點疼。
你……
不會介意吧?”
喬南微笑著走向易寒兮,仿佛並沒有把這場對決看得太重。
“哈哈!
等下動手時,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好狂妄的小子……
他並不認為喬南能夠對他造成什麽威脅,畢竟在黃埔聖宗,他可是以力量著稱的。
喬南活動了一下身體,他並不急於出手。
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向易寒兮,在五步之外,他眸光一凝,全身關節劈啪脆響,神夢指強勢激活。
他踮著腳步,突然暴起,三步加速,猛力騰起,掄指轟向了易寒兮的面門。
陵宇等黃埔聖宗弟子見狀,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們並不認為喬南能夠對易寒兮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
畢竟,在黃埔聖宗弟子面前耍力量,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易寒兮隨意抬起雙臂,交叉橫架,準備冷臉迎接喬南的攻擊。
他本以為自己的雙臂能夠輕松擋住喬南的攻擊,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一指囚天地”…
轟!
喬南輪擊的手指突然力量暴增,疾若奔雷,刹那間轟在了易寒兮的雙臂上。
五倍翻增的八千斤爆發力,讓易寒兮面色頓變,措手不及。
他的雙臂被喬南的神夢指狠狠砸在自己的胸腔上,身體當場失控,踉蹌著蹭蹭後退。
“什麽?”
陵宇等人齊齊錯愕,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喬南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們之前還嘲笑喬南不自量力,可現在卻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還能繼續?”
喬南一聲大喝,聲音如驚雷般在眾人耳畔炸響,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他大步流星地逼近易寒兮,那氣勢猶如猛虎下山,威風凜凜,銳不可擋。
易寒兮還未來得及穩住身形,只見喬南的雙拳已如狂風驟雨般轟至。
每一拳都如同雷霆萬鈞,轟在易寒兮身上,打得他連連後退,幾乎站不住腳。
易寒兮隻覺得一股股巨力襲來,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他心中驚怒交加,卻無法掙脫喬南的猛烈攻勢。
在短短幾息之間,喬南已經轟出了數十拳,每一拳都如同山崩地裂,威力驚人。
易寒兮被生生轟退數十米,渾身酸痛,幾乎要跪倒在地。
他滿臉驚怒,正要發威反擊,可喬南卻如影隨形,貼身緊跟,突然使出一指。
“二指碎山河……”
砰!
結結實實地轟在了易寒兮的脖頸和下巴處。
易寒兮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體離地後仰,幾乎失去了重心。
而喬南則原地翻轉,橫腿如鐵鞭般掃在了他的側腰,直接將他抽飛出去。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連那幾位老人都驚呼著站了起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凶猛的打法。
“不是隻接一招嗎?”
陵宇等人面色難看,他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切磋,沒想到喬南竟然一上來就是如此猛烈的攻勢。他們心中不禁開始擔憂,這場切磋似乎要失控了。
“有說過隻接一招嗎?”
武煌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早就看出喬南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這場切磋注定不會那麽簡單。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喬南再次跺飛易寒兮,一把扣住他的腳踝。
他全身肌肉蠕動,力量如火山般爆發,輪著易寒兮如同輪著個皮鞭般,嘭嘭地到處亂砸。
地面、假山、石桌,甚至老樹都遭到了他的猛烈轟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易寒兮此刻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他原本隻當是接一拳,卻沒想到喬南一開始就抱著惡戰的目的而來。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喬南的攻勢連綿不絕,根本不給他任何緩和的余地。
“黃埔聖宗,徒有虛名!”
喬南咆哮著,聲音震天響。
他闊步狂奔,輪著易寒兮像是輪著個巨錘,不斷轟擊著周圍的物體。
這一幕幕火爆的場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凶狠的打法。
墨子等人也頻頻皺眉,他們意識到這場切磋已經鬧大了。
喬南的狠辣手段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他們開始擔心這場爭鬥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他們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場切磋能夠盡快結束,不要再生出更多的事端。
喬南似乎並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繼續猛攻易寒兮,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他身上。
每一拳、每一腳都如同雷霆萬鈞般轟在易寒兮身上,打得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喬南撒手將易寒兮甩飛出去。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刻,整個城府都仿佛安靜了下來,只有易寒兮的呻吟聲和眾人的呼吸聲在回蕩。
這裡的巨響也驚動了附近的護衛隊和其他宗門裡的灰袍弟子們。
他們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向這裡匯聚。
一時間,整個城府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切磋而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