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搞的這麽煽情,弄的老頭子我都快落淚了,不用擔心,”老維聲音傳來,他推了推墨鏡,對著直升機說:“走投無路的人,是你才對!”
“哼!笑話,我看維克多你真是老糊塗了!”
“呵呵呵。”隨著老維輕蔑的笑聲,四發細長的飛彈從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什麽?!這是荒阪的光學迷彩飛彈!媽的該死的荒阪...”迪安已經來不及反應了,直到接近直升機百米,飛彈才現出原形。
他的咒罵還沒來得及說完,四枚飛彈就撞在了瓦爾格斯本就殘破的機身上。
幾聲爆炸聲合成一道響徹廢土的轟鳴!
火光映照著眾人的臉龐,也映照著眾人的劫後余生。
正如老維所說,迪安已經走投無路了,不出所料,直升機冒著火光和陣陣黑煙從空中砸向地面。
“我艸你媽的荒阪!”
好像還有隱約的咒罵從機身傳來。
最後砸在地面的直升機又引發一場爆炸,便徹底沒了聲息。
這時眾人發現不遠處又是一個公司的精英小隊趕來,配置和軍科一樣,五輛裝甲車和一架瓦爾格斯。
唯一不同的是漆黑的塗裝上刻著的是“arasaka”,是荒阪公司!
“該死的!怎麽狗荒阪又來了!這下真跑不掉了。”饒是以流浪者們的堅韌,也不禁絕望道。
老維聳聳肩出聲安慰著大家:“等著看吧,我想荒阪應該就是衛風所說的援兵。”
眾人聞言,權當安慰,也許有人能短暫和公司合作一陣,但是最後肯定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能從公司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況,一個雇傭兵怎麽可能得到公司的精英武裝力量支援。
這是要多深的關系才能做到。
老維看見依舊如喪考妣的眾人,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有菲爾德隱約猜到老維的身份,對他說的話信了幾分。
這時,荒阪的精英小隊也到了眾人跟前,眾人想象中的各種壓迫之事卻沒有發生。
小隊領頭的人看見衛風暈倒在地,從車上拿出一套設備,快步走上前,掃開眾人,對衛風身體進行著全面檢測。
老維見狀走上前問道:“衛風昨晚去來生見的就是你嗎?不,不對,是你上司?”
領頭那人看見說話人的樣貌,突然一愣,似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老維。
他確定了一下衛風身體參數沒啥大問題後,站起身取下頭盔對著老維45度鞠躬道:“維克多醫生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
“井澤雄一?原來是你?”
帶領小隊的正是昨天給衛風送去義體的井澤雄一。
他回道:“奉大人之命前來支援衛風閣下,還好沒來晚,衛風閣下雖有些虛弱但指標都還正常。否則我真是切腹都難贖罪。”
老維緊緊盯著他,心底極其詫異,能讓井澤雄一叫大人的貌似只有那個人了吧,荒阪賴宣!
衛風這小子怎麽可能和賴宣搭上線?難道說是RELIC?
老維沒說話,抄著手緊閉雙眼思考著什麽,他大概有些猜測了,只不過只能等衛風醒來再做詢問,只是不知道衛風到底還能不能醒來。
他有些擔憂地望著衛風,半晌後搖著頭才說道:“井澤雄一,我勸你現在不要太樂觀,情況比你想的要糟糕。”
井澤雄一義眼閃爍間正在和荒阪賴宣報告,聞言突然一頓:“我不明白,維克多醫生。”
“找個安靜的地兒,我要和他談談。”老維沒有明說要和誰談,但井澤雄一肯定明白。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不對勁,吉米急切問道:“維醫生,衛風什麽情況!你說明白啊!”
“是啊,維醫生,他到底什麽情況?不是生命體征很正常嗎?”荷莉也附和道。
菲爾德的眼神也充滿擔憂,雖然有些猜到老維的身份,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維克多...先生,還請詳細告知衛風狀況,他是為了救我們才這樣的,我們不可能袖手旁觀!”
其他流浪者也齊聲附和著。
“哎,我也不能確定。”老維依舊搖著頭歎了一聲說:“我現在也只是猜測,設備不全,我也沒法完全確認。”
老維接著轉頭對井澤雄一說著。
“井澤雄一,這些人都是衛風的朋友,既然你後面那人讓你來支援衛風。那他和衛風關系應該不一般吧,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你幫忙安置一下,他們得罪了軍科。”
井澤雄一沒有回答,而是瞳孔閃爍間請示了荒阪賴宣之後才說道:“可以的,還請各位在此地稍作等待,荒阪車隊馬上過來。還請各位在荒阪稍稍做幾天客,等衛風閣下醒來再做安排。”
聽到因為衛風的原因三言兩語就解決了他們的困境,他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吃驚。
聽井澤雄一的語氣,還是把他們放在頗為對等的地位, 而不是收編似的吆五喝六。這讓流浪者們對公司的抵觸情緒也有所降低。
可從沒聽說過荒阪這種超一線公司對他們這種底層人客氣過。當下大家對衛風的身份都各加猜測。
菲爾德看向衛風,這個兩次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年輕人,目光更是充滿了好奇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好了,”老維拍拍手說:“你們就等等吧,不會有什麽事的。”隨後對井澤雄一說道:“走吧,把衛風帶上,我去你們荒阪走一遭。”
“嗯好的。啊?維克多醫生你也去?”
“怎麽不歡迎?”
“當然歡迎!快請上車!”這意外之喜讓井澤雄一都止不住露出微笑,看來老維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啊。
眾人看見老維和衛風率先走了,心裡也充滿了擔憂,希望衛風不會有事吧。
......
衛風頭疼欲裂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一片漆黑和漫天的星星點點。整個空間都充滿著網格狀的東西,他一眼就感覺裡面充滿了數據。
“這是哪裡?”他嘀咕著,下意識想揉一下仿佛要炸開的腦袋,卻一下穿了過去。
“這是?”他愣住了,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略微有些透明。
“我這是死了?”他下意識想到,不至於吧,就超了個頻,罪不至死吧。
他無語地扯了扯嘴角,突然發現這裡的景色莫名眼熟。
“不對,這裡...難道是賽博空間?!”
“是,也不是。”
一個頗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