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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學宿舍開始喪屍危機》第21章 攝心目光
  李可雙手扒在玻璃窗上,目光所及,令他詫異非凡。

  如同觀賞電影般的視角,長方形的漆黑邊框下,演繹著一幕幕極高幀率的動態圖景。

  他從電影屏幕中看到,第二人稱視角下,有一個“自己”處在寢室裡,雙目緊閉,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焦瑞鐸和馬小盛從後面急忙扶住,其余人則驚慌失措亂作一團。

  不過,這場電影仿佛被按了靜音鍵,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盡管能透過屏幕看到除了“暈倒”的自己以外,每個人都在張著嘴語速飛快的說著話。

  但是他能感受到震動,就像是聲波可視化,能直觀的看到從那些焦急的同伴的周身擴散開來,漣漪一般的震動。

  月光在背後灼燒,並不發燙。

  李可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通過這瓊宇之上俯臨黑夜,普照萬物的明亮光輝,與另一種事物建立起來了聯系。

  這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人在深水中靜靜舒展身體,感受著浮力,將放松的身體托舉起來,露出腦袋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感覺。

  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隨意,似乎是符合常理的。但若細究起來,又是多麽的奇異啊。

  因為,李可知道水中浮力的來源,那是處於液體中的壓力差帶來的向上的力。

  而這種情況,李可卻是聞所未聞。

  他不是理科生,而且也不認為理科生能解釋的清現在這種狀況。換個院士來,他也不信能解釋的清。

  他的視角,從自身上跑到了外面扒著窗戶往裡看的喪屍身上。

  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他並不認為視角轉換是多難的事情。

  中微子眼鏡,那種東西還很遙遠。但是視頻電話,這玩意可是無人不知,若是將綁頭攝像頭與VR眼鏡結合在一起使用,這不就能做到視角轉換,互傳信息了嗎?

  但是,現在誰能在一瞬間,給喪屍綁上攝像頭,又給閉著眼睛暈倒在地的自己裝一個VR眼鏡?

  這已經不是幻了,這是玄,太玄了,不是人能想出來的東西。

  “看來,之前那次,不是夢。”

  第一次遇到喪屍的那個夜晚,李可也遇到了視角突變的情況。但那次,他只是覺得自己被嚇得太厲害,做了個夢罷了。

  現在看來,也不能排除這不是夢。雖然感覺很真實,但是人的理性,就是難以接受這麽個狀況。

  李可為了進一步檢驗這到底是不是夢,鼓起勇氣低下了頭。

  白半袖黑短褲,和那個王浩的室友,已經變成了喪屍的可憐蟲的穿著,一模一樣。

  再抬起手擱到眼前細看,布滿黑色紋路,指爪勾人,也是一雙喪屍手。

  借著明亮的月光,李可又看到光潔的玻璃上倒映著的一張毫無表情的面容,與其說是沒有表情,倒不如說是沒有生氣。

  身在何處,身為何身,已經不需要多做分析了。

  “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

  李可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但是現實比較可怕,沒那麽夢幻美好。自己現在玩的,是個喪屍?

  一瞬間,無數種驗證可怕猜想的實驗方法在腦海中閃過。

  直接爬到五樓跳樓墜地自殺,砸碎窗戶或者走正門進去嚇夥伴們一跳,跑到操場上連著跑十五圈看看耐力如何,搬大石頭測試力量如何……

  這些計劃最終都被李可在一瞬間否決,不說成功與否,萬一傷到自己的本體,那就虧大了。

  根據各種遊戲動漫小說中的幻術的設定,一旦在術中受傷,身體也會跟著受傷,嚴重的可能就死在幻術中了。

  對啊,這不會是幻術吧?

  什麽時候?我中術了?

  李可腦子裡東想西想,又疑心自己被別有用心的人施加了無限閱讀之類的高級幻術,沒準這會兒身體已經被神樹捆起來了準備榨取查多拉了。

  “不管了,真要有大筆筒仙人,那也不是我能對付的。就當現在是現實吧,我來正經整個活。”

  李可看著正在按人中,捶胸口瘋狂搶救自己的夥伴們,又覺得有些感動。正要行動,又一道念頭閃過。

  仔細想想,上一次是怎麽變回來的?

  好像是……特別累,累回來的?

  似有所感,李可沒有再猶豫,他生怕晚點回來,自己的夥伴中會有人采取人工呼吸進行急救。

  探出爪子似的長手勾住窗框,李可伸腿邁向下面的陽台。

  自己感受不到這具身體的具體情況,就像是遊戲裡操作的角色血再厚,力量點再高,自己也不會感覺到一點的血量渾厚度,肌肉充實感。

  當丟了一隻鞋子的漆黑腳尖踮到大理石台面時,李可才意識到,自己操縱的喪屍身體,甚至沒有觸覺!

  當然,可能是因為操縱的特殊性而感覺不到觸覺,也有可能是喪屍本就沒有觸覺,也沒有痛覺,所以才能在受了那麽重的傷的情況下繼續戰鬥。

  想想之前自己狂踹喪屍使其猛摔於柏油路地面好幾回,要是換成正常人,早就因為傷勢過重的戒斷反應而暈倒了。

  再低頭看看腳,果然,右腳無法進行操控,無力的耷拉著,顯然是因為先前重摔在地上導致的骨折。

  可繞是如此,李可還能如指臂使的控制這具身體進行移動,右腳腳踝斷裂?不要緊,直接拖著斷腳用小腿腿骨末端撐著,一瘸一拐的走。

  “另外兩隻喪屍呢?”

  李可四處張望,見不到另兩個敵人。一咬牙,直接從二樓陽台上蹦下來,四肢撐著卸力摔到地上,從右手手腕上傳來一陣短促的聲波。

  “又骨折了?”

  強行站起身來,操縱右臂抬起來一看,只見右手已是死物一般的隨著腕骨的力道而搖晃,原本有力的長指頭也是無法操控了。

  “不管了,直接強行跑著去寢室門外看看,至少也要判斷一下喪屍們是不是在堵門。”

  李可就這樣操縱著喪屍,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態奔向寢室樓大門。

  左手前伸保持平衡,右臂後伸穩住身形。左腿左腳最為完好,所以是主要動力源,近乎是蹦著往前挪動,右腿直接矮了一截,用小腿腿骨拖在地面上滑行。

  不要說是喪屍了,就算是個大活人這麽跑,也得讓正常人看了直呼一聲“神經病”。

  就這樣哼哧哼哧地,拖著喪屍那本就傷痕累累的軀體跑到寢室樓大門前,李可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麽。

  從二樓陽台跳下來真是一個最蠢的決策,他忘了寢室樓大門是被鎖住的狀態。

  “我靠。”

  又一次忍不住罵出口,當然,聲音只是在腦海裡回蕩了一圈。

  李可搖著腦袋四處看顧,正待尋找點位向上攀援,卻忽然心神一抽,視角被飛速拉升,直直向牆壁撞去。

  一種快速飛行的感覺充斥全身,酥麻的讓人渾身難受,視野如上次一般,再次被拉回本體。

  “我靠!”

  隨著腦海中下意識的罵句,李可在現實中也緊跟著罵出了聲。

  “我靠!”

  羅潘森正打算往李可腦袋上撒一點水,說是有助於喚醒睡眠的人。突然被李可這麽張口一罵,自然嚇了一跳,也是下意識的表示驚嚇的罵出了口。

  “呼哈呼哈………”

  李可睜開眼睛,右手捂著胸口劇烈喘氣,像是宿醉後醒酒一般,所有的視聽觸感都在一瞬間回到身體裡。

  當然,倒不是舌頭被拿到地毯上反覆摩擦,腦袋被針扎,肚腹被火燒那種感覺。

  而是渾身上下的乏力,就像是拚命跑了一千米,又站了兩小時軍姿,再走千米的鴨子步回宿舍,晚上在床上躺了一夜後大夢初醒的感覺。

  簡而言之,腰酸背痛,仿佛身體被掏空。

  “老李,你終於醒了!”

  羅潘森正想倒水的瓶蓋也收了回去,見裡面都是來之不易的資源,便自己仰頭全部喝下,這才接著向李可說道:

  “你剛才不知道啊,你突然暈了,那喪屍也瘋了,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了,離譜,太離譜。”

  羅潘森吐詞飛快,用鋼刀切蘿卜來形容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焦瑞鐸一把拉開羅潘森,指了指李可頭枕著的,印有二次元露腿美少女的大抱枕。

  “老李,你這樣躺著舒服不?先不用著急起來,有什麽不舒服的都跟我們說。”

  “啊,我沒事啊。”

  李可下意識的的喊了一句,聲音大的出奇,緊接著就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倒不是李可想大嗓門引人注意,而是他突然回到自己的身體,連說話都有點不太適應。

  “李可兄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你是不是有啥病?當然,我不是說你有病,而是說,有病就得說出來,我們也好照顧你。”

  馬小盛一時心急,語言都沒有總結太好,又陷入越描越黑的境地。

  “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就是酒精過敏了。”

  李可腦袋一轉,隨意編了個借口遮掩一下,他還不打算將實情告訴夥伴們。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實情是啥,若是僅描述現象,別人信不信不說,自己肯定還得費一番口舌,解釋半天。

  倒不如扯一個拙劣點的謊言,大家聽了自然也知道不再多問。

  “酒精過敏麽?我記得酒精過敏特別嚴重的情況下,確實會引起呼吸系統的問題,若是因為供氧不足而暈倒,那確實有可能。”

  付清揚扶著膝蓋蹲著,沉思一番開口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因為吃錯藥導致的呢,畢竟很多藥的副作用就是嗜睡。”

  羅潘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分享出自己的一點看法。

  “那喪屍跑了,跳樓自殺了,咱們現在算是解除危險了嗎?”

  馬文福和羅小隆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見到忽然暈倒的李可又忽然醒了,也是放松的吐了口氣。

  “恐怕不能。”

  李可雙手撐住地面,眼眸緊盯正對著的窗戶,剛才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清晰,以至於他不可能再把那些境況當成夢境。

  “那三隻喪屍已經注意到我們了,它們不殺死我們,或者我們不殺死它們,是不可能會有結局的。”

  “老李,你先上床休息會兒吧,守衛寢室的任務就交給我們,下次也別逞能喝酒了。本來你說酒精過敏我們都沒當回事,現在看來也得重視起來啊。”

  焦瑞鐸扶起李可,朝一旁的床鋪點點頭。

  “嗯,至少窗戶外面趴著的喪屍,短時間內應該上不來了,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李可扭過頭看看門,說道:

  把所有的椅子和行李箱都拿了來堵住門和窗戶, 我們兩個寢室四人和三人一組,兩小時一倒班,輪流守夜,大家也好好休息休息。

  “嗯,李可兄弟,你們寢室四人先休息吧,我們先來守夜,正好我有個上發條的機械表,時間到了叫你們。”

  馬小盛理所應當的攬過責任,又招呼馬文福和羅小隆搬起椅子和行李箱來。

  “那好,馬老板,一有情況,立即叫醒我們,當然也就是躺著回點體力,我也未必睡得著。”

  付清揚向馬小盛點頭示意,也不客氣,直接扶著欄杆上了自己的床。

  焦瑞鐸,羅潘森見事情已經安排妥當,自身又覺出困來,便各自上床安好,陷入睡網之中,纏得很深。

  李可,自然也是費了一番力氣的上了床。再度躺在自己的鋪蓋上,心安了許多。

  但是,只要大腦稍微清淨一點,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又開始放映機似的連著蹦出畫來。

  喪屍,感染者,到底是怎麽來的?

  這種生物,沒有觸覺,沒有痛覺,力量發達,耐力超群,指爪如勾,長臂善攀,其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麽?

  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卻偏要去想。這個時候,大腦十分叛逆,逼著李可一遍遍複盤初遇喪屍以及戒嚴以來發生的一切。

  生存的安危,突然闖入養尊處優的大學生活,不斷逼迫你思考對策,思考如何活下去,思考如何克服恐懼,思考人生的意義。

  這讓所有靜躺在床上的大學生統一失眠。

  在統一的失眠中,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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