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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劫雜談錄》第18章 鼠禍
  今天依然沒有下雪,雖然溫度該冷還是冷。經過了兩天的高溫,樹林裡紫蝸蟲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使得空氣中都開始彌漫著腐敗的氣味。我活動的范圍不是很大,只是在觸目可及的地方,但即使是這樣也讓我在樹洞裡囤積了滿滿兩個大籮筐的蝸蟲肉。空氣的溫度很快就讓這些蝸蟲肉風幹了。為了方便保存,我把蝸蟲肉裹上了一層草木灰。

  帶上一碗蝸蟲湯,這次沒有先喂給猴哥,而是在它的耳朵旁放置了一會兒,希望也能吸引紫耳蟲。但是猴哥身體的溫度很高,估計不是紫耳蟲喜歡的環境。在確認猴哥沒有被感染後,我給猴哥喂了蝸蟲湯,就去幹活了。

  昨天夜裡,炭窯就因為沒有燃料而停止了燃燒,所以我帶著興奮的心情向著炭窯跑去,昨天的也陰霾一掃而空。如果因為幾隻蟲子而陷入恐慌,那今後需要面對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透過進料口首先看到的是一顆正在閃閃發光的珠子。“成功了。”這一刻的喜悅,卻無人分享。我趕緊擴大進料口,最先被吸引的正是那顆發光的珠子,通體碧綠中還帶著一絲紫色,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在高溫的鍛煉之下,已經閃耀著玻璃的光澤。大概是因為受熱不均勻,所以表面布滿了細細的裂紋。我伸出手去觸摸,竟然有些溫熱的感覺。“真棒。”邊上還有兩顆珠子,一顆是翠綠色的,並沒有呈現出玻璃的質感反而就和剛放進去一樣。而另一顆通體紫色的因為某些不知明的原因已經碎成一地了。但是有一顆成功的也夠我使用了。用一張玉米葉把那個還在發光的珠子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放進背後的籮筐裡。

  剩下的就是那些陶器了,有些先上釉後晾乾的,燒成之後表面凹凸不平,甚至出現很多氣孔和開裂,成功的沒有幾個。而那些先晾乾後上釉的,明顯表面有玻璃光澤,除了一些表面出現裂紋的。“所以下次還得先晾乾再上釉。”

  最外面一圈貼著窯壁的是燒剩下的木炭,這些木炭還殘留著作為樹時候的樣子。拿著耒耜敲擊成碎塊,果然比普通的炭要堅硬了不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把這些東西都運回樹屋了,木炭是不用全部運走的。

  把這些東西運到樹屋下面,才想起來一些收尾的工作還沒有做。其實是因為沒有下雪,已經沒有水可以和泥糊牆了。不過反正是做儲藏室用的,塗不塗泥巴沒有什麽影響就是了。把這些陶器全都放進儲藏室裡,又把之前用的鍋碗瓢盆全都換成新的,還是有種成就感的。

  躲在黑暗的儲藏室中,打開玉米葉,露出了裡面的綠珠子,綠色的光芒照耀著整個空間,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止發光。綠珠子光芒並不是很亮,但是在黑暗中比較明顯,倒有幾分像是熒火蟲的光芒,白天看不分明,只能等到晚上才能測試了。

  當我開心的靠在樹洞口,用新做的茶杯喝水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什麽東西揚起了巨大的灰塵,那個景象何其壯觀,就像是千軍萬馬奔襲而來。接著是遠處的玉米樹一棵一棵一棵的倒塌,就像是末世前有人來著推土機推樹一樣。

  速度非常的迅速,我一走神的功夫已經到了兩裡外的距離,我才看清灰塵包裹著的是一隻隻巨大的老鼠,大概每一隻都和山羊差不多大。我無瑕顧及其他,迅速的用滑繩滑向地面。然後躲進了炭窯裡,這個時候點火是來不及了,我只能用一塊木板做遮擋,手上卻是不敢感松懈,我開始往下面挖掘,此時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那個墓穴。

  很快就能感覺得到大地在顫抖,就好像有一個巨人朝我走來。“轟隆轟隆”我只能祈禱不會被發現。緊接著就聽見“撲通撲通”有東西掉到木板的聲音。這是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停止了動作。好在悉悉索索的折騰了一會兒,這個聲音就沒有了。估計是走遠了。這樣下去可不行,誰知道有多少老鼠?我又開始拚命的往地下挖。

  終於在下一隻老鼠掉下來前,挖通了墓穴,我二話不說直接躲進了石棺,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才把石棺關上。隻留下一道縫隙透氣。冰冷的石棺中,還能聽到水滴的聲音在墓穴裡回響,偶爾還有蝸蟲掉落的聲音。很快就聽見了一個東西掉落在磚頭上的聲音,隨後傳來了“哢嚓哢嚓”的拒絕聲。

  因為我躲在石棺中有恃無恐,所以我準備試驗一下,看能不能驚走這個怪物,於是“哈”我大叫了一聲。 咀嚼的聲音明顯一頓,似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就在我以為它走了時候,突然石棺好像被什麽推動了,這可嚇得我身上冷汗直冒。

  因為石棺本身隻留了一絲縫隙,在外力的推搡之下,石棺蓋竟然合了起來。如果這石棺是密閉的,我豈不是會被悶死在裡面?

  顧不得外面的動靜了,我連忙使出全身的力量去推石棺蓋,好在還是能夠推動的。我悄悄的推動石棺,這時還有一個力量也在推著石棺。“不會還沒走吧?”我連忙收力,不再推石棺蓋。石棺裡面並不是密閉的,仍然能夠呼吸。

  我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不知道過了過久,我又“哈”的大叫了一聲,在確認外面沒有動靜之後,我才用盡全力去推石棺蓋。正當我推開石棺蓋,坐起來的時候,就有一個東西劈頭蓋臉的從上方掉了下來。我連忙伸手去抓,但是這東西力量極大,死死的抱住我的頭,我掙脫不開。隻當我用力掙扎的時候,隻覺得脖頸一陣鑽心的疼痛。這疼痛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怒意,我含恨就是一拳。果然這一拳下去,就聽見“嘰”的一聲尖銳的叫聲,我卻是不理會,左右手開攻,最後一計右勾拳,直接將它打飛。然後迅速躺進石棺裡,蓋上石棺蓋,再不去理會外面嘈雜的聲音。

  這時背後的疼痛開始強烈,就像是灼燒一般。饒是我經常被酸雨腐蝕,也疼出一身冷汗。伸出手指用力的捏著被咬的地方,還好我身上有草繩的阻擋,不然這塊肉非得咬下來不可。我又把熄滅的火把上的灰塵和著口水塗在了傷口處。“希望可以止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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