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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奉先在此》第23章 除賊
  “司馬,前方有人窺伺我軍!”

  魏續正率領本部騎卒在主力大軍前方開路,卻突地聽到了斥候返馬回報的聲音。

  他眉頭一挑,待斥候走近,即開口問道:

  “此平原之地,對方有多少人?”

  斥候略一思索,抱拳說道:

  “似有近兩百騎,但少長兵、弓弩!”

  “哼”,魏續正愁沒有出氣的對象,當下轉頭便對著身後眾騎說道,“賊眾輕率猖狂,不足為慮,來五十騎與我破之,余者繼續護衛大軍,另去一人回稟將軍!”

  話音剛落,魏續便夾緊馬腹,躍馬而出,隨斥候往道路右前方而去。

  身後眾人聞戰而喜,離得最近的五十騎當先加速跟了上去,而其余人只能心生羨慕。

  道路平坦,駿馬矯健,去往如風。

  眨眼之間,魏續等人便馳出了百步之遙,遠遠地看見了“賊兵”的影子。

  “隨我加速,擒賊獻功!”

  魏續面上一喜,當即率領騎眾往前衝去。

  而對面的馬隊頭領自然也發現了有官兵追來,心下緊張,於是趕緊調轉馬頭,揮手示意手下眾人驅趕馬匹往北逃去。

  但還沒等他們速度提起來,魏續等騎兵就將距離拉近到了五十步以內。

  “有上弦者,隨我放箭擾賊!”

  魏續提弓搭箭,等與前方馬隊距離再拉近二十步,即讓座下駿馬稍稍放緩速度。

  只等馬背一平穩,魏續鎖定前方一人,羽箭下一刻便離弦而去。

  一箭既出,十余箭支也緊跟著飛了出去。

  “啊”“啊”“啊”

  剪頭釘入前方騎馬人後背,立時就有數人慘叫出聲,落馬著地。

  馬隊之中頓時慌作一團,騎手為避箭矢,有的馬頭向西,有的馬頭向東,直接就與其它馬匹撞在了一起;還有馬兒加速向前,與前方馬匹追尾,結果造成了更大的慌亂。

  連射了幾箭之後,魏續也發覺到了不對,這支馬隊有馬近兩百匹,但人數卻只有一半左右,似乎不像是敵人或者馬賊。

  心中懷著疑惑,又趁著現場慌亂,魏續放下手中角弓,然後率領五十余騎跑到了馬隊的前方,截住了這一百多人逃跑的道路。

  “爾等可是賊寇,為何窺伺我軍?”

  馬隊眾人剛勒停馬匹,魏續便提起長矛指向他們,同時張口大聲喝問。

  身後騎士也個個收好弓箭,持起長兵,或是環首刀,做好戰鬥準備,目光緊緊盯著前方。

  馬隊頭領面上一苦,連忙翻身下馬,又小跑到了魏續馬前,匍匐於地求饒道:“軍帥,小人只是一馬商,我等是從河東購馬而回,途經軹縣、河陽,無意窺探官軍,所以方才繞道而行,還請軍帥明察!”

  魏續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又冷哼了一聲,皺眉質問道:“既如此,你等為何見我就逃?”

  聽到這話,馬隊頭領隻覺心中委屈,可對著魏續噬人的目光,他又不得不趕緊解釋道:“回軍帥,是小人害怕,害怕貴軍,怕貴軍強佔了小人這些馬匹…”

  說到這,他已是聲若蚊蠅,生怕惹惱了面前的馬上將領,連腦袋也僵硬地低著,眼睛根本不敢亂看什麽。

  而魏續也確實如他所想,面上已是陰了一大片,右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長矛,若非擔心呂布責罰,他真想就這麽一矛戳死此人。

  “隻汝口頭之言,乃翁可不信!”

  “全部與我押解回去!”

  魏續一揮手,身後騎卒便紛紛上前將馬隊中人拉下馬匹,又卸了他們本就不多的兵器,然後將人與馬分開看管。

  眼見局面已定,魏續騎馬返回官道,馬隊頭領和眾人也都被騎兵驅趕步行,而那兩百匹馬兒則由士卒驅向一側帶回。

  ……

  沒過多久,一眾人等就回到了隊伍之中。

  魏續令士卒看好隨返人馬,然後便帶著馬隊頭領去見了呂布。

  “將軍,此人自稱為馬商,從河東購馬而回,隨行一百人,驅馬兩百匹,遭遇我軍所以繞道,但其言真假難辨,還請將軍定奪!”

  呂布驅馬走到路旁,讓主力大軍繼續前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魏續,又看了一眼那馬隊頭領。

  只見其人身材微胖,一張圓臉,面上雖然可憐,但眼神中卻自帶著一股商人的市儈和討好,身上衣袍也是由上等布料裁縫而成。

  呂布微微點頭,但心間卻還保留著一絲質疑,於是又盯視向了這馬商的眼睛說道:“汝是何方人士,又為何冒險去河東購馬?”

  馬商畏懼呂布那威嚴的目光,顫顫拱手說道:“將軍,小人就是這河內郡河陽人,之前白波軍未嘗驚擾河東,所以小人就帶著商隊前去河東交易財貨,回來時便順道購買了這些馬匹,此行不料竟冒犯了貴軍,還請將軍見諒!”

  呂布聽著這熟悉的河內口音,心中已是信了此人大半,但為了保持謹慎,他還是隨手招來了一個親兵,然後讓其去找來同是河內人的郝萌。

  待親兵走遠了,呂布又再次看向了那馬商問道:“你所言去河東購馬,但河東乃是內郡,卻不知你是從何處購來的馬匹?”

  說到這,呂布也是反應過來,隨即劍眉一豎,目光之中閃過一道殺意。

  馬商直接被嚇得雙腿一軟,然後跪倒在地,口中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將軍,將軍,河東郡與西河郡接壤,而西河郡有內附的南匈奴部落,小人即是從南匈奴處走私的馬匹!”

  呂布呼了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憤怒,然後冷目看向馬商道:“先前河內、河南都有兵災,京師一片混亂,你卻為何見機購馬?”

  馬商咽了咽唾沫,雖然心下無奈,但還是解釋道:“回將軍,正是因為京中局勢混亂,各地都招兵買馬,良馬一日三價,甚至駑馬都身價翻倍,所以小人才想著借機發財。”

  聽到如此結果,呂布不禁歎了口氣,京中一亂,天下事由此多矣,亂世初抬頭,沒想連這普通商人都能看出來了。

  而這時郝萌也走了過來,走到呂布身旁抱拳一禮:“將軍!”

  呂布轉頭看向郝萌,輕輕點了點頭即道:“這商人自稱河內河陽人,你且前去詢問一番,若有結果,再來報與本將!”

  說罷,呂布就調轉馬頭,朝著前方大軍追去。

  而魏續見狀,當下對著郝萌眨了眨眼,然後也跟著追了上去。

  郝萌搖頭一笑,隨後即看向了那馬商。

  ……

  待至傍晚,呂布軍抵達軹城,與張遼部騎兵匯合,然後拓寬營地,生火做飯。

  飯後,郝萌即入帳求見呂布。

  “將軍,那商人確實是河陽人,名叫周濟,末將先前也派了斥候返回河陽,確認了有此人戶籍!”

  呂布放下手中書卷,然後抬頭看向郝萌說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問出什麽?”

  郝萌聽著一愣,隨即抱拳回道:“將軍料事如神,我軍前方王屋山段,邵亭周圍有一夥賊人,大概有千人之眾,經常劫掠過往商旅!”

  聽到這,呂布不禁眉頭一皺,又問道:“既有山賊,那周濟又是如何購馬而回?”

  郝萌嘴角一笑,然後解釋道:“將軍,我軍前方多是貧瘠之地,別說山賊了,就是連農戶都沒有多少,賊人本就是靠著劫掠過往商旅活命,又怎麽可能真的殺人越貨,不留活口,徹底斷絕商路呢!”

  呂布面上尷尬,當下冷哼了一聲。

  郝萌見狀,趕緊收起了笑容,然後認真說道:“將軍,事實是,那些山賊已經有百多匹良馬了,再加上他們有近千人,光是每日的吃喝消耗都不少,再多搶馬匹也是無用,所以那周濟僅是獻上錢糧,就被山賊放行了。”

  聽著這麽個意外的答案,呂布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但從結果來看,大概可以判斷前方土地確實不宜耕種,加上山河環繞,那夥山賊簡直就是無根之源、無水之木,可能商路一斷,他們自己就消亡了。

  輕輕搖了搖頭,呂布又開口問道:“這夥山賊什麽時候佔道的,為何官府沒有派兵前去圍剿?”

  郝萌稍作回憶,然後拱手回道:“將軍,這夥賊人似乎兩年前就出現了,而且其頭領還是河內軹縣人,所以對前方官道很是熟悉!”

  “至於官府為何不去圍剿,卻是因為邵亭屬東垣縣,靠近河內,但卻歸於河東管轄,而河東一年前有白波作亂,一直沒有抽出兵力前來平賊,這就給了邵亭賊眾發展的時間!”

  見著呂布點了點頭,郝萌又繼續道:“再加上這夥賊人隻劫掠商旅,少有殺人奪財,無奈之下,東垣縣也就任其佔道了!”

  呂布松了口氣,思慮片刻,即起身道:“我軍此去河東,糧道便在這軹關陘,這夥賊人雖然少有殺戮,卻也留之不得!”

  隨後,呂布便讓帳前親衛去召集軍中諸將,商議平滅山賊之事。

  ……

  第二日,呂布軍照常行軍三十裡。

  第三日,一支三百人的商隊出現在了箕關城下,而呂布軍則隨後在箕關東面五裡的地方扎營。

  第四日,商隊辰時一到即出關西去,而呂布軍於辰時過半抵達箕關。

  ……

  下午申時,邵亭北面山腳。

  一道興奮的人影急匆匆地闖入了山寨正堂裡面。

  “大哥,又來肥羊了!”

  堂內頓時一靜,所有頭領都齊齊望向了門口處,包括那坐於上位的寨主也是。

  只見門前之人身材瘦長,面色黝黑,唯獨兩隻眼睛大得嚇人,面上笑容也相當難看。

  那人才剛緩了口氣,就又喜著說道:

  “邵亭東面三裡的地方,出現了一股商隊,拉著六十多輛大車,且車上貨物極多,將車輪都壓得陷入地面了!”

  此言一出,堂內眾人立時來了精神,全都眼含笑意地盯向了那瘦猴。

  卻見瘦猴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嗓子,又數著手指說道:“依俺觀察,那商隊人數當在三百左右,而且沒有弓箭,大都拿著木棒以及短刀,似乎是第一次遠行經商的樣子!”

  話音一落,場內眾頭領全都亢奮起來,激動難耐,然後爭相向著上位處的寨主請戰。

  “大哥,這肥羊就交給俺吧,俺保證把這六十多輛大車全部留下來!”

  “馬三,你滾一邊去,就想獨吞功勞!大哥,還是讓我趙平和王仲兄弟去吧!”

  “大哥,他們都不行,我田大虎單手可舉七十斤,一刀可退豺狼虎豹,這種大事,還是交給我吧!”

  “你們都靜一靜,大哥,我蔡川一箭可射八十步,王屋山上第一獵戶,平生還未遇到過這麽大的一隻肥羊,請大哥給我一百人,我保證將所有財貨全都拉回山上!”

  “大哥,我吳東……”

  堂內吵作一團,眾人誰也不服誰,甚至當著寨主的面,居然直接扭打在了一塊兒。

  要麽你撞我一頭,我回你一腳;要麽你推我一下,我回你一拳;要麽你咬我一口,我也回你一口…

  “停——”

  坐在主位上的寨主面上一黑,然後猛地拍案起身,盯視著場內一眾頭領。

  眾人動作一頓,看了看上位,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後慢慢松了手腳,互相放過對方,最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靜靜站著。

  黑面寨主走下座位,然後又走到堂中,走到每個人的身前,對視著他們的眼睛,又用自己的腦袋磕了一下他們的鼻梁。

  “啊””啊”啊”

  堂內接連響起了慘叫之聲,每個頭領都彎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隨著寨主冷哼了一聲,他們又都強忍住了疼痛不作聲了。

  而後寨主回到主位,掃視眾人一圈,然後猛拍桌案,大聲說道:

  “既然是肥羊,那就大夥兒一起出動,誰都別想著私撈財貨,事後平分即可!”

  堂內安靜片刻,一眾頭領又互不服氣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無奈地面向了寨主。

  在寨主的注視下,眾人齊齊抱拳說道:

  “我等願聽大哥之言!”

  ……

  卻說李豐自領了將令之後,即選拔了麾下三百精銳士卒,然後內穿鐵甲,外穿袍服,連他自個兒也搞了一身錦衣。

  他們假作商隊,拉運車輛,一路緩緩西進,先主力大軍到達箕關,然後休息一夜,即向著箕關西面三十裡處的邵亭而去。

  車輛之中,只有前五輛拉的是糧食以及財貨,後面幾十輛車則拉的全是泥土,當然,他們的長短兵器也都藏到了車上。

  而為了順利抵達目的地,那個商人周濟也被呂布交到了李豐的手上,凡是遇見其他商賈或者平民,李豐就會推出周濟作為擋箭牌,當著他的面與其他人進行交際溝通。

  雖然周濟很不情願,但他的身家乃至性命都握在了呂布的手中,面對著明晃晃的刀刃,他只能笑臉答應,隨著商隊一起冒險。

  將近酉時,李豐等人行至了邵亭東面一裡處。

  眼見著前方安靜得有些過分了,李豐心下也跟著變得緊張了起來,他緩了口氣,面上恢復鎮定,然後一手拉住了旁邊的周濟道:

  “你確認前方不遠處就是邵亭了?”

  周濟面上雖然擔心,但看著李豐的樣子,他也不禁安下了心,然後對著李豐點了點頭。

  李豐得到回應,當即推開了周濟,然後轉頭看向身後輕聲道:“放慢速度,做好準備!”

  前方士卒得到口令,然後挨個回頭告訴其他士卒,再由其他士卒不斷向後傳去。

  不過一會兒,車隊速度就降了下來,連帶著整個車隊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漫長的小道上,“吱呀”“吱呀”的聲音組成了一首催人入眠的搖籃曲。

  直到一聲粗厲的呐喊打破了這首曲子:

  “弟兄們,截道,取富貴!”

  話音未落,道路兩側的山林之間便猛然竄出了無數人影,向著整條車隊衝殺而去。

  偌大的聲響頓時驚停了道上的車輛,也驚醒了緊張之中的李豐。

  “所有人,各自組團作戰,不得單打獨鬥!”

  說著李豐便親自組織車隊前方的二十人合成了一個小型的半圓陣,背靠車輛抵抗前方的賊人,率先給車隊做出了示范。

  而李豐的冷靜也很快感染了周圍士卒,隨著口令的傳達,車隊眾人也各自倚靠車輛結陣,抽出暗藏的兵器與下山的賊人廝殺。

  山賊們何時見過這種敵人,在砍傷了幾個車隊士卒後,自己人卻死傷了十多個,才僅正面接觸了一會兒,他們就不約而同地頓住了腳步,然後有些畏懼地不敢上前。

  山上寨主見狀,知道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但眼下山寨弟兄都在看著,他可不能灰溜溜地就叫眾人跑了,不然以後可就沒啥威望了,如何還能鎮的住寨中這幫渾人。

  “趙平、王仲、田大虎,你們先前不是吹噓自己厲害麽,現在該你們上場發威了!”

  “蔡川,你手下的獵戶們還藏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射死這些頑固的商賈!”

  “吳東,你手下的遊俠們還不出動,難道等著懶成肥豬嗎?!”

  被他這麽一激,寨內稍微有點兒能耐的頭領都面上一紅,然後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根,各自帶隊殺向了車隊前後。

  頭領帶隊衝殺的影響也是巨大的,至少場上的賊人們看見之後,一個個地又都鼓起了勇氣,然後近身與李豐等人廝殺。

  長兵戳挑,短兵劈砍,刀鋒對劍芒,拳出腳踹,再配上一陣吼殺聲,一陣哀嚎聲,場面怎一個熱鬧了得。

  混亂之中,有的人破了胸膛,有的人斷了手臂,有的人流了屎尿,有的人滾了頭顱。

  戰場之上,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唯一剩下的只是那日複一日的習慣,不同的是,習慣了放浪的人倒下了,而習慣了苦練的人還站在原地。

  而相同的是,他們所站立的土地,都正被鮮血逐漸染紅,且那抹紅潤越來越鮮豔刺眼。

  李豐還沒等來呂布的援軍,甚至士卒都還沒覺得到了飯點兒,一眾山賊反倒堅持不住了。

  “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在一個小頭領帶隊逃跑之後,其余山賊也沒了戰心,紛紛潰逃進了山林之中。

  山寨寨主歎了口氣,也只能無奈地帶著身邊親信隨著眾人往回逃跑。

  李豐大感意外,他往地上看了一圈,估摸著山賊才死了一百來人,其余能跑的卻都跑了。

  這可不好,難不成是他抵抗過度了,沒等來援兵包圍賊眾,反倒把他們嚇回了老巢。

  “弟兄們,隨我追殺賊人!”

  一想著可能壞了將軍大事,李豐心裡便不由忐忑,再看向逃跑的山賊時,他眼中霎時閃過一抹紅光,隨即便揮刀追了上去。

  而車隊士卒也是殺得不過癮,眼見統領如此,胸內心血一激,當下也都棄了車輛,然後與他一起追向了不遠處的賊人背影。

  ……

  直至酉時過半,天色將黑,呂布軍姍姍來遲,卻發現李豐等人正在清點首級,另外一些士卒則在掩埋屍體。

  “子茂,這是怎麽回事?”

  眼見呂布騎馬走近,李豐也趕緊停下了手中的筆墨,然後不顧一身血跡,小跑到了呂布馬前抱拳道:

  “將軍,賊人不堪戰,我等原地防守,原地反擊,還未聚眾衝殺,結果那些山賊反而怯場了,無奈之下,我只能率人追殺山賊,一路殺到了他們的寨門之前,方才無奈返回!”

  呂布聞言哈哈大笑,搖了搖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此非你之過,是本將高看那些山賊了,若不是害怕賊人設伏騎兵,本將早該讓文遠奔襲過來助你攻破山上寨門了!”

  聽著呂布這麽說, 李豐不禁松了口氣,但一想著賊人縮回了山裡,他又不禁擔心道:“將軍,如今局面,我等還要剿賊嗎?”

  呂布笑容一頓,面上恢復冷靜,心中也跟著思慮起來,雖說山賊實力不強,但卻殘留在了這關鍵的糧道之上,就如一顆老鼠屎掉進了湯裡面,總給人一種不美的感覺。

  更何況,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而且這夥山賊本就是靠著這條窄路養活他們自己,呂布軍若是運輸糧草,肯定就會佔用這條商道,屆時哪還有他們的活路可言呢。

  因此山賊肯定會反抗,呂布也早晚都要鏟除他們,但如何鏟除他們,除了戰爭,或許還有更好的方式。

  想到這,呂布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笑容,然後看向了李豐說道:“大山險阻,賊寇難除;但人心卻很柔軟,或可輕易攻破!”

  李豐聽得一頭霧水,卻見呂布這時命人招來了那個一身遍布著市儈氣息的周濟。

  在李豐疑惑的目光下,呂布對著周濟冷冷說道:“給你一次機會,若能說服賊眾下山投靠我軍,本將不僅會放了你那一百多人,還會給你百兩黃金,權當作買馬之用!”

  周濟渾身一顫,正欲出聲求饒,卻聽呂布又道:“如若失敗,後果難料!!!”

  場內立時陷入了寂靜之中,唯獨呂布的話音一直回響在周濟的耳中。

  不知過了多久,周濟終是跪了下來:

  “但願將軍信守承諾,小人願為,願為將軍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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