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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奉先在此》第10章 生米煮成熟飯
  呂布離去不久,一個臉上青腫的車夫駕著一輛破爛的馬車出現在了王氏的門口。

  車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府邸門前有個奇怪的物件,於是立即下馬察看。

  “咦,這裡面竟是藥材?”

  車夫心下奇異,難不成是府尹又派人去買的,可買藥者怎麽又將藥遺棄在了這裡。

  搖了搖頭,車夫將藥包塞入車內,然後駕車繞過正門,又從側門將馬車開到了馬廄處。

  停置好了馬車後,他拿起草藥,就走進了庭院裡面。

  在詢問了一個衙役之後,得知府尹此刻正在書房,車夫立時改換方向往書房而去。

  只是一邊走著,他心裡也一邊忐忑著,不知該如何對府尹說,難道說小姐半路被一個將軍劫走了,而他卻無能為力嗎。

  可再大的府院,也終有走完的時候。

  沒過一會兒,他便來到了府尹日常處理案牘的書房。

  “程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了?”

  說話者正是此間主人,王允,王子師,一個年過半百的白發儒者。

  被叫做程忠的車夫抿了抿嘴,猶豫再三,最終選擇老實說道:“回府君,小人載著貂蟬小姐,在金市遇到人群堵了起來,然後…”

  在程忠的講述下,王允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發展始末,“也就是說,先是袁術逼著小姐下了馬車,然後呂布把小姐搶上了坐騎,最後你一個人灰溜溜地回來了?!”

  聽著王允逐漸憤怒的語氣,程忠心裡一慌,直接跪倒在地:“府君息怒,小人命賤力微,實在不是那袁中郎將、呂將軍的對手啊!”

  王允瞪了他兩眼,又閉上眼睛,長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待會兒我便去找董卓說明此事,讓那呂布還我女兒!”

  程忠心裡一松,趁機拱手告退,只是將手中之藥留在了屋內。

  而王允也沒過多詢問,隻以為這藥是程忠在藥鋪買下並帶回來的。

  不久,在仆人的服侍下,王允穿戴好了官服,然後坐上了程忠的馬車,一路向著此刻位於南城的董府而去。

  ……

  再說袁術府上,自李儒走後,他就坐也坐不安穩,站也站不安穩,無論做什麽,腦海裡都總是想著先前李儒說過的那些話。

  實在閑不住,他又拿起那卷聖旨反覆琢磨,猜想那董卓究竟是什麽心思,為何無故派人來拉攏自己,還給了自己這麽高的一個官職。

  只是他腦子就那麽一小塊,想得多了,反而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眼看著太陽西懸,晚霞染紅了天空,袁術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來人,備馬,去太傅府!”

  夕陽下,又是一輛馬車跑了起來。

  可能袁術的馬兒確實要跑得快一點,不過一會兒,他的鑲金馬車就出現在了袁隗的府外。

  在家奴的攙扶下,袁術小心下了馬車,然後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府內,全然沒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

  而府內奴婢顯然也認得袁術,自發地為他指引家主所在的方向。

  幾經周轉,袁術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小院之中,看到了此時正在慢慢享用晚餐的袁隗。

  見此情形,袁術一時語塞,感覺自己似乎沒有挑對時間,有些打擾叔父吃飯了。

  倒是袁隗不經意間瞥見了袁術的身影,主動放下了碗筷,待嚼完口中肉食,又當先說道:“公路,你可有何急事?”

  袁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拱手說道:“叔父,侄兒確有急事,但並不需要佔用叔父吃飯的時間,侄兒先行告退!”

  眼看袁術就要轉身離開,袁隗直接一拍木案喝道:“公路,若非急事,你能在這個時間點來我府上嗎?有事便說,何須拖延!”

  袁術受了訓,反而松了口氣,“叔父,今日董卓派人來給我封了一個官職,小侄不知這事是好是壞,所以特來詢求叔父意見!”

  袁隗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那是何官職?”

  “後將軍!”袁術立時回復道。

  袁隗一愣,心道董卓怎會給公路如此官位,這可是朝廷四方將軍之一啊,僅次於大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的武職。

  袁隗盡量壓製住了自己心裡面的震驚,然後又問道:“既然公路來找我,想必是心中有所擔憂,可否與叔父我說來聽聽?”

  袁術揉了揉腦子,有些不自信地說道:“叔父,小侄所擔憂的,是那董卓雖然給了我後將軍之位,但卻沒有給哪怕一兵一卒,這沒有兵權的武職,縱是再尊貴,又有何用?”

  袁隗詫異地看了袁術一眼,沒想到今日他袁公路居然肯用腦子思考問題了,這可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啊。

  要是他早年就養成這麽個習慣,又怎麽可能差本初這麽多呢,不過今日能夠思考了,這也算是一大進步。

  袁隗笑著搖了搖頭道:“董卓之心,大概是想提拔公路你為後將軍,然後收回本初的司隸校尉一職,屆時洛陽兵權將全部集中在那西涼武夫手中!”

  袁術大驚,急問道:“那叔父,我袁氏又該如何呢?”

  袁隗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他董卓如此繞了一圈,無非是忌憚我袁氏的影響力,但我袁氏卻不能如了他的意。”

  說著他就抬頭看向了袁術道:“公路,我有一個重任交給你,不知你可敢接受?”

  袁術何時被袁隗這般看重過,他心血一激,當下拱手回道:“叔父盡管交代,術必完成重任!”

  “好!”袁隗面上一喜,不禁誇道:“我就知道,可能在才乾方面,公路你確實要比本初差點;但在膽魄這一點上,本初又不如公路多矣!”

  本來袁術聽著前面段還不高興,但聽到後半段他就直接激動了起來——沒錯,我袁術自少年時便結交遊俠,仗劍江湖,若論膽魄,豈是那只知道裝孝子的袁本初可以比的。

  心喜之下,袁術又緊著表態道:“術願為袁氏冒險,叔父大可放心將此重任交予我!”

  袁隗欣慰一笑,撫著胡須說道:“我所說之重任,便是讓公路你離開洛陽,去往地方,結交州郡刺史、太守!”

  “若一旦洛陽有變,他董卓倒反天罡,你便大起義軍,合各州之力討伐董卓,使我袁氏重掌朝政,再興漢室!”

  聽到如此重任,袁術立時嘴上一苦,臉上也猶豫起來,心道叔父你可真是信重我啊,這種領兵征戰之事都交給我了,若一旦兵敗,我袁術哪裡還有活路可言。

  可他這副衰仔樣直接就被袁隗看在了眼裡,袁隗眉頭立時皺了起來,斥聲問道:“怎麽,公路你不願意,不敢接此重任?”

  袁術咬了咬牙,又歎了口氣,然後平靜地抱拳道:“叔父放心,術願意出走地方!”

  袁隗眉宇一松,對著他點了點頭,又細細思慮一番,然後開口道:“若論地方,如今天下,離洛陽近,且富庶太平,又攜地利的,數來數去,也就只有南陽一地了!”

  “且南陽臨近汝南,我袁氏門生故吏甚多,公路,你可願去南陽?”

  袁術一聽是“南陽”這個地方,頓時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看來叔父不是要將自己趕離中樞啊,而南陽也確實是個物華天寶之地,畢竟連世祖皇帝劉秀都是從南陽發跡的。

  一想到這,袁術便心安了下來,抱手答應道:“叔父,小侄願去南陽!”

  看著袁術堅定的樣子,袁隗心中重石總算落地,臉上也跟著恢復了笑容,“公路啊,你可吃了晚飯,若是沒有,同叔父共進一餐如何?”

  袁術笑著就欲答應,但又想起先前袁隗那苛刻的態度,竟一時沒了胃口,於是拱手拒絕道:“叔父,小侄早已用過了飧食,當下就不打擾叔父用餐了,小侄這就回去做準備!”

  袁隗微微有些不喜,但念著他已經答應了出走南陽,也就不再過多苛責,反而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袁術恭敬一揖,然後轉身離去。

  ……

  與此同時,董卓府外也多了一輛微有破損馬車。

  在程忠的攙扶下,王允走下車架,然後又走上了董府前的台階,並將拜帖遞交給了門前的護衛。

  “勞煩通稟一下,就說王允王子師前來拜訪董公!”

  護衛一見王允官服,哪敢輕視對方,恭敬接過拜帖之後,轉身就小跑向了深院之中。

  很快,一個管事便走了出來,向著王允作禮道:“主人已在堂中等候,還請王公隨我入內!”

  王允微微點頭,又轉頭朝程忠揮了揮手,讓他去看好馬匹和車架,隨後就跟著管事走進了董府之中。

  府內過道暢通,花草盡被拔除,且每五步便設一甲士,奴仆下人皆不得在道上漫步或者停留,一如軍中條例。

  不知是董府太過寬敞了,還是他王允老了,走了許久,王允腿都走得有些酸了。

  就在他有些耐不住之時,終於在管事引領下,見到了此刻正在堂內大口吃著酒肉的董卓。

  聞著肉香,王允不由咽了咽唾沫,這才想起自己匆匆而來,卻還沒有用過晚飯。

  “子師,快進來,快進來,某正用餐,子師可要來上一份?”

  見著王允,董卓立時放下了手中肥肉和酒杯,將兩手空了出來,然後大笑著走到了門前迎接。

  而王允卻是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他那雙油膩膩的粗手,但又想起自己此刻是有求於人,於是當即換上了一副親和的笑容,對著董卓恭敬一禮道:

  “謝過董公好意,王允心中有事,實在沒有胃口,還請明公見諒!”

  董卓眉梢一緊,但下一刻又放松開來,他笑著將王允迎了進去。

  待兩人坐定,董卓又飲了一杯酒水,然後笑著問道:“子師今日來此,不知是有何事?”

  王允立時站起身來,端正身姿,躬身一揖道:“明公可知,今日您麾下將軍呂布,不顧朝廷律令,竟直接劫走了允之養女!”

  “什麽,有這事?”董卓眉頭一皺,但又想著呂布那英武的樣貌和衝天的豪氣,不由笑了出來,“子師何必生氣,某看那呂布也是一人傑,與令女成就一段佳話,未嘗不可啊!”

  王允當場氣急,又強自鎮靜下來道:“好叫董公知曉,吾女兒琴棋書畫,經義舞蹈,樣樣皆通,又天生麗質,花容月貌,豈是那呂奉先可配得上的?!”

  董卓立時愣住,當下震驚道:“子師,你女兒當真有此才藝容貌,不會是故意欺詐老夫吧?”

  王允將頭別向堂外,直言道:“明公若是不信,可讓那呂布立時將吾之女兒帶來!”

  聽王允這麽說,董卓心裡還真好奇的緊,宮中的美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難道還真有比皇帝的妃子還要漂亮的女子不成。

  不過呂布才剛投效於他,家眷也沒帶到洛陽,喜歡漂亮女子也是正常之事,他這主公難道還要和屬下搶女人不成。

  想到這裡,董卓心裡也就冷靜了下來,然後對著王允笑道:“子師,這樣吧,我讓麾下中郎將李肅帶你去見呂布,若你能說服於他,自可將人領回府去。”

  王允卻是再也忍不住了,當場質問道:“吾本來還以為董公是賢明之人,卻沒想到董公竟如此偏袒部將,小事尚且如此,那董公又將如何治理國家大事呢?”

  董卓一時語塞,竟被王允說得啞口無言,但又想著如今的朝廷局勢,人心確實重要,而這王允也確實是個可拉攏的對象。

  有此想法,董卓立時端正了態度,又對著王允拱手敬道:

  “子師說得對,某確實不應該偏袒呂布,這樣吧,我讓女婿李儒陪同子師一道去見呂布,保管他呂布老老實實將人給交出來!”

  此刻王允大喜過望,恭敬回禮道:“董公賢明,則天下歸心!允在此謝過明公!”

  看著王允態度發生轉變,董卓心情也瞬時大好,當下遣人去喚來李儒,自個卻是繼續大吃大喝起來。

  而王允聞著酒肉香氣,又腹中空空,簡直度日如年,心底裡不停咒罵著董卓這匹夫。

  幸好沒過多久,李儒就從院中走進了內堂,對著董卓恭敬一番後,就與王允一道尋呂布而去。

  ……

  而此時洛陽城西,一處上等院落之內。

  一匹赤紅的龍馬正在愉悅地吃著草料,“噅兒噅兒”地叫喚了不停,而臥房內也不時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直到太陽徹底落下,紅霞也逐漸褪去,馬兒吃得半飽不再叫喚,院內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房門打開,走出了一個身材高大且著單衣的男子——不是呂布又是何人。

  望著天邊那抹淡淡的殘霞,呂布回想起這個下午的荒唐事來,不禁自嘲一笑,又搖了搖頭。

  待走至赤兔身旁,呂布摸了摸它的鬃毛,又拿起一束乾草,親切地遞到了它的嘴旁。

  “噅兒”,赤兔歡聲一叫,張開大嘴就將乾草給咬進了嘴裡。

  呂布開懷一笑,又繼續逗弄起赤兔來。

  而赤兔也靈性十足,一時間又蹦又跳,圍著呂布轉個不停。

  突然一個小卒從院前跑了過來。

  “報,門外有兩個自稱李儒和王允的人,想要求見主公!”

  呂布身子一僵,但僅是一瞬,就又恢復了笑容,並輕輕撫了撫赤兔的耳朵,赤兔立時安分了下來。

  呂布挺直軀乾,又回屋拿起佩劍,然後向著院外走去。

  “將軍…”

  榻上佳人對著呂布輕輕呼喚了一聲。

  呂布聞聲而止,笑著回首與佳人視線相連,輕輕點了點頭。

  但佳人才一眨眼,呂布就又沒了蹤影。

  在小卒的帶領下,呂布很快就來到了門前。

  “汝便是那呂布呂奉先?”

  一白發老者緊盯著呂布出來,又當先喝問道。

  呂布視線在李儒身上晃過,接著又放到了那老者身上,他拱手道:“吾乃呂布,老先生又是何人?”

  “老夫王允,貂蟬養父!”老者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呂布盯著王允看了一眼,面上突然一笑,隨即躬身大拜道:

  “小婿參見嶽父!”

  “你,你,你叫我什麽?”王允氣急,指著呂布連連問道。

  呂布抿嘴笑道:“我與嬋兒已行了周公之禮,您老說,我又該叫您什麽呢?”

  “無恥, 無恥,無恥之徒!”

  王允面紅耳赤,直氣得渾身顫抖,連連退了幾步。

  李儒站在一旁,吃了好大一波瓜,驚訝地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王允。

  眼見王允又要上前與呂布爭吵,李儒趕緊走到兩人中間,臉上和氣地勸道:

  “王公,既然已經發生了此事,不若您就將小姐許配給呂將軍吧!”

  “你,你”王允指著李儒差點說不出話來,又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反覆在李儒和呂布身上徘徊,然後指著兩人破口大罵道:

  “爾等沆瀣一氣,皆下九流之輩,與你呂奉先聯姻,老夫可拉不下面皮!”

  說罷,王允一甩衣袖,回頭就坐上馬車,然後揚塵而去。

  李儒與呂布面面相覷,彼此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終是李儒打破了這沉寂的場面道:“奉先,主公已經允諾了王公這事,不如你還是先將王小姐還回去吧!”

  呂布盯了李儒一眼,然後學著那王允,也一甩手進了院中。

  李儒正欲再勸出聲,卻聽呂布留下了一句話道:“那王允,他一小小河南尹,卻連我這執金吾都看不上,又怎會真心擁護董公!”

  李儒反應一慢,思慮片刻,就又準備上前勸說,卻見呂布突地止住身形,再次拋出了一句痛快話道:

  “此間之事,若有罵名,我呂奉先一力承擔,無非是多殺兩個饒舌之輩罷了!”

  話音一落,呂布也沒了身影。

  李儒收回目光,歎了口氣,無奈坐上馬車折返董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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