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一個雷鳴般的聲音響起,是真的如同雷聲一般,在雷霆世界的邊緣轟鳴作響。
“雷霆土著違反了規定,我建議全力格殺!”一道殺氣騰騰的語氣讓整個屋內都變得格外的冰冷。
“滄海做得不錯,這一次失敗不能算在他頭上!”
“老俞,這麽多眼睛看著呢,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還找什麽借口!”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哼!”
“各位不要吵,等他們負責人到了再說!”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沒有人聽出來他到底會偏向哪邊。
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不多時,一陣黑雲徐徐飄落下來,化作一個羊頭黑巫,身邊還有著四位黑武士,目光冷冽。
如果易衍在這裡的話,那肯定可以認出來,這個羊頭黑巫就是當初對他下咒的那一個!
“你們是要戰爭嗎?”被稱為老俞的聲音見到黑巫頓時怒不可止的質問道。
黑巫頭一低,隨後又抬起頭來:“各位,抱歉,這一次的事情是我處理不當,我願意拿出這裡,這裡和這裡的地域當做補償!”
黑巫說完,一揮手,一張雷霆世界的藍圖便完整的構畫出來。
三個地方,每個地方的面積都要比俞家發動戰爭的那個地方要大。
“不過這三個地方的戰爭不能影響到和平種族!”黑巫加上了一句。
四級強者不能出手的規定被黑巫打破,所以在違規之後,他只能想辦法來平息人類的怒火。
這是戰爭,也是交易!!!
“黑羊,你不惜打破規則也不想這片地域被佔領,難道這裡有什麽秘密嗎?”
此話一出,所有在虛空的人類強者紛紛將質問的目光投向了黑巫身上。
倍感壓力,這是黑巫現在的感覺。
身後的黑武士已經被完完全全僵在了當場,四級強者發怒的氣場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尤其是,這裡有著四位這樣的強者。
“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個地方似乎有結界,我無法撼動!”黑巫被四個同輩盯著,知道根本就無法說謊,索性將這個秘密直接說了出來。
而且,指不定還可以拉上四個免費勞動力。
“不可能!”這是四個人類強者第一個反應。
四級成神的說法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如同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地心引力和氧氣的依賴,直立行走於虛空之間。
“秘密必須分享!”一個聲音有些興奮的說道。
一個連四級黑巫都無法打開的地方,激發了所有人的興趣。
“還有那三塊地域!”
“否則戰爭!”
“你們。。。。。”黑巫露出恐怖蒼白的怒容,又似乎迫於人類強者帶來的壓力,一下子又低下了頭:“可以,但是,食物,我需要更多的食物!”
人類開始沉默,仙女座所有的星球文明幾乎對於烹飪都不敢興趣,在人類未到來之前,所有人都是雜食生物,導致生育力一直不高。
然而自打人類進軍仙女座後,在獲取到人類烹飪的食物之後,它們的生育能力提高了不少。
給食物就意味著滋生更多的敵人。
“可以!”聲音平和的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一開口,其他三個頓時送了一口氣,畢竟人家是代表中央,而他們是世家,低層的勾當,中央懶得管,但是涉及到戰略層面,就必須他來拍板了。
“那就成交吧,帶來食物,我帶你們去那個地方!”黑巫有些無奈的轉過身,又開始化作黑霧,將黑武士幾個人全部包裹起來。
然而在他轉身之後,白色的眼球裡面似乎閃動著一絲狡黠的目光。
再次失敗,不管是對於俞滄海還是易衍來說,都是個不小的心理負擔,兩個人都年輕帶著且有著一絲絲傲意。
而這一切相比普通人的易衍,俞滄海的壓力更加大,得其助受其累。
世家弟子固然可以輕松獲取到平常人獲取不到的便利,但享受便利的同時也要受其束縛。
此時的壓力已經完全給到了俞滄海。
易衍很快就平複了心情,作為雇傭兵負責人,他只需要將真實的情況匯報上去即可。
而俞滄海則是一個人沉悶的關在了辦公室,或許還有一個隱形人的陪伴,文軍傑。
一萬多數量的戰鬥盔甲完全損壞,對於俞家二少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兩次失利,俞滄海幾乎看不到明天的曙光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期間易衍有去找過一次俞滄海,不過卻被告知,俞滄海請假回家了!
回家了?
向家族解釋失敗的原因嗎?
易衍靜靜的看著桌子上一副碳化的盔甲和那大頭族扔過來的標槍, 第一次是蟲族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第二次居然是大頭族的標槍給了他們最大的困擾。
但是有一點易衍始終想不明白,那就是,這沾上了黑魔法的標槍既然可以使得防禦力超強的盔甲都可以碳化,那為什麽不連人一起弄死?
這不是不可能的,但那個黑巫為什麽不將這種標槍弄得在厲害一點?
是不能還是不敢?
若說是前者的話,那這個黑巫就算強,也只是強的有限,或許連三級都沒有,但如果是後者呢?
易衍拿起了標槍,厚重又細小!
槍尖上面一點黑芒似乎讓房間裡面的燈光都暗淡了不少。
突然間,易衍心中一動,靈魂出竅發動。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易衍已經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視角,來自於靈魂的視角。
離開自己的身體,做到了自己的對立面,凝神看向了這把標槍。
黑暗!
無比的黑暗!
還有一點點熟悉?
龐大的意念從裡面傳來出來,然而在易衍感到不妥想要離開視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移動不了目光。
似乎,這標槍槍尖的一律黑芒將自己的目光完完全全的吸住。
就像無盡的黑暗深淵一般,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股意念非常強大,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就不可戰勝,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恐懼,又或者說是沒有絲毫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