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慶元的搜魂,也知道了一些事情,這個青年叫做龔廷義,應該跟當初的龔廷珺和龔廷玉是一輩的。龔廷義以前不過是武道二層,就算經過木靈牌的提升,也隻到了現在的武道五層,可想而知資質並不怎麽樣。
而且,龔廷義好吃懶做,在家族中的企業做事,依靠家族的勢力,做出的惡事不是一件兩件。
所以,在家族裡龔廷義的地位比龔廷珺兩人差遠了,連這次來的任務都不清楚,只知道讓他們找到李瑩,據他所知,找李瑩的就有好幾撥人,而他則被派過來找谷雨。
龔廷義雖然不知道來找李瑩具體因為什麽,但經過他了解的和猜測的,應該跟河豫陳家有關系,至於究竟是因為什麽,他在龔家只能算作外圍子弟,了解不了多少內幕。
“河豫陳家……”張慶元沉吟了一番,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對於河豫陳家,張慶元還是之前在小洞精島上的比武知道一些情況,而他們家族的人張慶元也隻認識兩個,一個是當初年輕一輩的三大天才之一陳啟明,二十多歲就到了後天初期,而另外一個,則是陪陳啟明的家族長輩,陳啟明稱呼為小叔的陳道寶。
當時要不是武當的赤眉道長相救,陳啟明倔強之下並不認輸,恐怕就要被龔廷玉打死了。
就在這時,張慶元心中一動,他記得當初陳道寶替陳啟明向龔廷玉討饒,龔廷玉說只要把陳家的河洛神圖拿過來,他就饒陳啟明一條命。
可想而知那河洛神圖並不簡單,難道……這一次龔家對付陳家,就是因為河洛神圖?
當然,這也是張慶元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沒有任何根據,單憑跟陳家有關還不能說明這個,說不定是因為別的原因也未嘗可知。但以張慶元對龔家的了解,這個家族人的心態很有問題,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張慶元非常厭惡。
現在,只要想到跟龔家有關的事情,張慶元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好的事情。
而綁架谷雨,還有這龔廷義說的話。都表明手段險惡,而且,經過搜魂張慶元知道,他們兩人已經相信谷雨說的是真的,並不清楚李瑩現在在哪兒,他早已經打定了注意等會兒吃了谷雨。
隨後張慶元又對另外一個叫做龔廷辰的搜魂了一次。發現同龔廷義知道的差不多,而且這家夥同樣不是什麽好鳥,做的惡事不比龔廷義多,張慶元也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手一揮,兩絲陰寒之氣進入兩人的體內,幾天以後。兩人會同時暴斃而亡。
張慶元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殺意,現在如果不是抓個現行,張慶元也不會隨意殺人,但只要他知道了,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隨後張慶元神識一掃,立刻覆蓋整個杭城,幾分鍾後,張慶元發現了一個單門獨院的小院子。而李瑩正在客廳裡坐著,滿面愁容,甚至有些失魂落魄,而在她的身旁,卻有一個青年,正在說些什麽。
當看到這個青年的時候,張慶元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不僅僅因為這個青年張慶元認識。而且張慶元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在這兒。
因為這個青年叫做閆森,是當初成風老道的七個小道童之一,後來張慶元才知道這七個家夥都是京城為禍一方的混世魔王、二世祖,家裡沒辦法就把他們送到成風老道那裡去歷練。
這七個人中。羅生海最大,快十八歲了,而閆森第二,十七歲,但這些家夥一個個營養過剩,除了面頰看起來還有些稚嫩外,身形絲毫不下於成年人,閆森的身高也差不多一米八了,猿臂蜂腰,比很多成年人還要高大。
見李瑩現在沒什麽危險,張慶元就走回了方妙玲的車。
此時後座上的方妙玲正跟谷雨說著什麽,現在她酒勁上來了,說話有些迷糊,谷雨不知道怎麽接腔,有些支支吾吾的,看到張慶元回來頓時雙眼一亮,松了口氣。
而葛建飛躺在副駕駛上,睡得正香,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張慶元坐上車,對谷雨道:“我先把他們送回去,然後陪你去找李瑩。”
“謝謝你,張老師。”谷雨輕聲道,語氣很感激。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沒關系,李瑩是若琳的好朋友,我既然知道了,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既然谷雨和李瑩都這麽認為,張慶元也就這麽說,反正季若琳在國外也不知道,這樣一想,張慶元不由有些心虛。
隨後,張慶元一一把葛建飛和方妙玲送回了家,兩人的家張慶元都找不到,而且方妙玲這時候也在汽車的搖晃下睡著了,沒辦法之下,最後張慶元用法術把兩人弄醒了才送回去的。
張慶元告訴方妙玲說車他開走了,明天上班再還給她,方妙玲對他擺了擺手,就哈欠連天的回了臥室了。
隨後,張慶元開車帶谷雨前往那個浣紗湖邊的小院。
在浣紗湖邊,像這樣單門獨戶的小院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住的,畢竟這裡是整個杭城環境最好的地方,寸土寸金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當張慶元敲門的時候,屋裡的李瑩頓時渾身一顫,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之色,有些無助的抓住閆森的手,閆森的臉上卻露出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沉穩,拍了拍李瑩的手,溫言道:“別怕,我讓齊叔去看看,你知道的,齊叔功夫很厲害。”
聽到閆森的話,李瑩眼裡的驚懼消散了一些,遲疑的點了點頭,但手還抓著閆森的胳膊不放手。
感覺到李瑩的依賴,閆森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道:“齊叔,麻煩您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這處宅子是閆森父親一個老朋友的,處在這個位置,鬧中取靜,如果不是特意找過來,很少有人來這裡。所以接到李瑩的電話後,閆森趕緊帶著齊叔飛了過來。
閆森認識李瑩有一年多了,雖然李瑩比他大了差不多九歲,但閆森當時卻一見鍾情,只不過,那時候的閆森極為自我,而且桀驁不馴。讓李瑩非常反感,閆森一直沒有可乘之機。
即使這樣,閆森也沒有輕易放棄,反而越挫越勇,但壞的是,因為二世祖的性格。閆森單刀直入的追求更大的引起了李瑩的厭惡,更何況年齡差了這麽多,李瑩就更是不假辭色——閆森換了多少個號碼,李瑩就設了多少個拒接,到後來看到他扭頭就走,更在她的酒吧門口上還掛上了‘閆森與狗不得入內’,讓閆森苦惱至極。
閆森雖然桀驁。但畢竟年紀還小,也就是在男人之間互相打擊報復,在這種男女之事上卻還沒囂張到用強,所以,兩人就一直這麽僵持著。雖然如此,閆森也不是什麽都沒做,一年多來,他暗地裡把那些追求李瑩的人攆的攆。威脅的威脅,讓李瑩非常清淨。
而且,從那以後,再沒有一個人在李瑩的酒吧裡找過茬,至於一些行政單位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都是免檢。
轉變是閆森從四明山回去後,自從他被成風老道和張慶元調教了兩個月後。無論心性還是心態都改變了不少,再次審視自己之前的經歷,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知道了問題後,閆森趕緊改變策略。從以往的緊追不舍和誇張張揚,變為現在的貼心關懷,而且李瑩也知道了閆森做的那些,哭笑不得之余,倒對閆森的態度和緩了不少,但距離好感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過,這小小的轉變卻讓閆森大感興奮,有了開始就有了轉機,他自然更鍥而不舍的討好李瑩,而這一次,李瑩出了事情,第一個想到的竟然就是自己,讓閆森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閆森軟磨硬泡了半天,硬是把家裡的功夫高手齊叔都帶來了,當然,這也是他從四明山回來後轉變非常大,要是換做以前的他,家裡絕對不會讓他帶齊叔出去。
齊叔打開門,望著門外的張慶元和谷雨,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稍緩,但語氣還有些生硬,問道:“什麽事?”
“我找閆森!”張慶元淡淡道。
齊叔神色一沉,警惕的盯向張慶元,皺眉道:“你是誰?”
“你就告訴他,我叫張慶元,他就知道了。”
張慶元現在已經猜到李瑩可能同時遇到龔家的追蹤,而閆森護著她,這個中年人恐怕就是閆森的保鏢之類的人,對他的話和態度倒也沒有在意。
聽到這個名字,齊叔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不過語氣卻客氣了不少,點了點頭道:“請稍等一會。”
雖然說話客氣了,但齊叔還是沒有請張慶元進去,面帶歉意的點了點頭,再才關上門轉身回去了。
張慶元眉頭皺了皺,不過也沒有發作。
而谷雨性格恬淡,張慶元沒有發話,她也不會主動開口,即使她對張慶元找到這裡感到疑惑,也沒有多嘴,反倒是在張慶元說出閆森的名字時她眼中露出驚訝。
閆森追了李瑩一年多,別說是泡吧族的員工,就算是常客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人,谷雨就更不用說了,她不僅知道閆森,還知道現在李瑩對閆森態度的改變,卻沒想到閆森竟然在這裡。
隨即,谷雨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她隱約知道閆森的家族在京城很有勢力,對於谷雨的閱歷來說,李瑩這個時候找到這樣一個有勢力的人庇護才是正常的。
而與此同時, 在屋裡的兩人聽到齊叔的話後,幾乎同時驚呼出聲:“什麽!”
隨即,閆森像是火燒屁股一樣,拔腿就朝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對齊叔埋怨道:“齊叔,你怎麽不把他請進來啊,哎呀,你害死我了!”
看到閆森的動作,再加上他的話,齊叔和李瑩兩人一呆,都愣愣的望著閆森的背影,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齊叔心中一震,立刻想起張慶元是誰了,心裡頓時一個哆嗦,拔腿也朝外面跑去!
看到齊叔的動作,李瑩再次一呆,隨即也趕緊朝外跑去。
閆森快步跑到門口,猛地拉開門,當看到果然是張慶元時,眼裡的興奮頓時變成敬畏,畏縮的趕緊弓腰點頭道:“師……師叔祖……”
此刻的閆森,畏縮的如同兔子,不僅看的谷雨一臉茫然,後面趕出來的齊叔和李瑩兩人頓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