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雨的秀美的背影,齊眉微微疑惑道:“小雨今天怎麽了?怎麽感覺有些怪怪的?”
“好像是有點。”張慶元此刻眼睛裡都是齊眉,對剛剛薑雨的表情也沒有在意,現在聽到齊眉的話,想到剛剛薑雨的舉動,也感覺有些奇怪。
“好了,不想這些了,我們走吧。”張慶元笑道。
“嗯。”齊眉溫順道。
張慶元拉著齊眉來到自己的那輛途觀那裡,幫齊眉打開門,等齊眉坐上後才關上門走回去上車。
而此時,齊眉坐在那裡,臉色忽然有些僵硬起來,因為齊眉突然想起之前對張慶元的猜測。
當初齊眉發現連江南省首富黃大器都對張慶元畢恭畢敬的樣子,再加上莫無敵見到張慶元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齊眉就明白自己跟張慶元恐怕是兩個世界的人,當時她猜測張慶元家肯定是大家族,就像電視上演的那種超級豪門一樣,張慶元就是某個豪門的大少爺。
畢竟張慶元無論氣質還是長相,都透露著一種自然隨性的淡然,像是從沒有任何事情能難住他一樣,如果沒有一定的底氣和實力,普通人怎麽可能做到這些?
更何況,當初在扶桑,像日川那麽大的家族,那可是連大器集團都不放在眼裡的存在,而且齊眉從扶桑回來後,她也詢問過小朱和黃志國關於日川家族的事情,才知道日川家族有多恐怖的能量和勢力。
但就算這樣的超級家族,他們的家主日川青在見到張慶元時依然是畢恭畢敬的,甚至……在齊眉當初的感覺中,日川青的態度簡直太像奴才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張慶元來歷不凡,除了華夏頂級豪門大家族,齊眉根本想不到還能有哪些人能讓國外的大家族族長卑躬屈膝的對待。
剛剛齊眉是沉浸在幸福中,沒有去想這些。而現在坐到張慶元的車上,她卻被拉回現實,心裡不免多了些擔憂。
齊眉並不是擔憂別的,她聽說過那些大家族子女的婚姻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每一個早都安排好了,她是非常喜歡張慶元,但也怕這喜歡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想到這些,齊眉心裡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張慶元此刻一顆心都在齊眉身上,剛上車後就發現齊眉的不對,不由詫異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啊。”齊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裡微微有些發澀。
張慶元轉過身,看向齊眉的眼睛,盯著她。直到看的齊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才沉聲道:“發生什麽事了?”
“真的沒什麽,你別問了……”齊眉借著捋頭髮的動作轉過臉,但張慶元卻清晰的看到一顆淚珠滑落。
張慶元臉色一變,伸手掰過齊眉的肩膀。看著早已淚汪汪的齊眉,張慶元心裡充滿了疑惑,怎麽也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難道果然是女人的世界不能理解嗎?
張慶元幫齊眉擦去眼淚,有些心疼的把她腦袋抱進懷裡,卻沒想到。齊眉突然抱著張慶元的腰,大哭了起來。
齊眉這麽一哭,徹底把張教授哭傻了,手足無措的焦急道:“究竟怎麽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想急死我啊?”
但齊眉抽噎著根本停不下來。心裡的委屈和擔憂讓她心裡極度彷徨,但她剛剛得到張慶元的認可,剛剛有點幸福的感覺,哪這麽容易舍棄?
張慶元最後實在是沒轍了,隻好輕撫著齊眉的背。一下一下的,眼中無奈何茫然並存,只能等著她哭完。
在張教授的上衣基本濕透的時候,齊眉終於停了下來,張慶元心裡忽然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心道難道談戀愛都是這樣嗎,我怎麽看別人的沒這麽糾結啊?
齊眉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張慶元怔怔出神,忽然,齊眉可憐巴巴的道:“你以後不會離開我吧?”
聽到這個問題,張慶元頓時滿腦門黑線,心道鬧了半天,原來就是糾結這個問題啊,一種想撞牆的衝動頓時在張慶元腦海裡翻騰。
看到張慶元愣住了,齊眉的心頓時揪了起來,緊張的望著張慶元。
張慶元哭笑不得道:“怎麽可能,我說了要讓你幸福,要守護你一輩子,怎麽可能會離開你,想什麽呢,傻丫頭?”
聽到張慶元這麽說,齊眉心裡好受了不少,但一想到張慶元的背景,還是欲言又止的結巴道:“可是……可是……”
“好啦,別可是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怎麽傻乎乎的。”張慶元愛憐的捏了捏齊眉的臉頰,忽然吻了上去。
“唔……”
突然被堵住了嘴,齊眉隻發出一聲,就迅速陷進張慶元的柔情中,漸漸的,她癱軟在了張慶元懷裡,主動吻了回去,而且開始探出自己的小香舌,同張慶元的舌頭纏繞到了一起,像是為了打消那種讓她害怕的念頭一樣,齊眉變得特別主動。
唇分,張慶元溫柔的看向齊眉,而齊眉此刻嬌喘籲籲,雙眼迷離的望著張慶元,櫻唇嫣紅,柔情似水。
“乖,不要胡思亂想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張慶元幫齊眉綁好安全帶,然後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柔聲道。
“嗯。”齊眉柔情似水的望著張慶元,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堅定:不管別人怎麽阻撓,我都要跟他在一起,只要他不離,我便不棄!
這樣想著,齊眉漸漸感到心裡一安,不管怎麽樣,她不願意放棄追求幸福的權利,就像她沒有對人生喪失希望一樣。
隨後,張慶元經過齊眉的指路,將車開到杭城東邊城鄉結合部的地方,這裡是城中村,隨著都市開發越來越快,二十多年前還是農田的這裡,此刻已經跟城市沒什麽分別。
只不過這裡的建築普遍比市區擁擠了一些,雖然都經過規劃,但蓋的房子參差不齊,形狀也千奇百怪,各色彌紅燈在夜色下閃爍著別樣的光輝,在現代都市怪異但又合理的發展著。
這個地方屬於城鄉結合部,但那個叫做林福順的人住的地方,卻是城鄉結合部中的城鄉結合部,他開了一家店,這是一家經營種子農藥化肥的店,就開在街尾,往東沒多遠就是真正的城郊了。
雖然他家的位置不算太好,但他的房子也同樣兩間門面,跟這裡的大多數房子一樣,都是建的六層,因為國家有規定,超過七層就必須得裝電梯。
看著這家掛著‘福順種子農藥經銷部’的門頭,張慶元嘴角浮起一絲冷厲的弧度:福順……我等會讓你變成哀嚎!
如果當初法院判決下達後,這混蛋能把錢賠齊,齊眉也不至於被逼無奈的去帝豪俱樂部那種地方去上班,要不是遇到張慶元,她現在絕對是另一種狀態,堅強點還能撐下去,如果一時想不開,恐怕現在早已經香消玉殞了。
所以,張慶元在路上聽到齊眉說起具體的經過後,對這種毫無人性的家夥已經產生了殺機。
看著再次來到這個地方,齊眉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她非常不願意來這裡,見到這個讓她深惡痛絕,但又無可奈何的混蛋。
下車後,齊眉挽著張慶元的胳膊進了店裡,進去前,張慶元揮手扔出一張禁製符籙。
在陣法、煉丹、符籙這些諸多技藝中,張慶元實力最高的就是符籙了,畢竟當初吳道子就是符籙大師,天級符籙隨手拈來,即使天級上階的符籙也曾畫出過。
作為吳道子的弟子,又在繪畫上有極高的悟性,張慶元在這一行上自然走得更快一些。張慶元以前只能畫出玄級初階的符籙,但經過上次幫助吳水瑤和孔青霜還魂時,張慶畫玄級中階的還魂符,第二次就讓他成功了。
而剛剛張慶元扔出的符籙,則是一張黃級符籙,可以將符籙形成一片隔絕的空間,在聽過齊眉說每次林福順都會扯著嗓子把左鄰右舍都叫過來,人多勢眾下自然可以讓他得逞。
張慶元雖然不怕麻煩, 但也不想弄出麻煩。
店裡散發著刺鼻的味道,一種農藥、化肥混合著的難聞氣味,讓齊眉皺眉的伸手擋在了鼻子前。
張慶元則沒什麽影響,畢竟他早在突破進階築基期後,就形成了先天胎息,基本不用口鼻呼吸了,但屋裡喧鬧的聲音還是讓他皺起了眉頭。
此刻屋裡有四個女人正圍著一張桌子玩麻將,一聲比一聲高的在那兒爭吵著,像是說誰正在耍賴一樣,四個女人除了一個稍微瘦一點,其他三個都長著圓滾滾的水桶腰,嗓門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這時,對著門的一個女人最先看到走進來的張慶元兩人,當即眼睛一亮,站起身笑著迎了過來,道:“兩位,想買點什麽。”
就在這時,這女人看到了齊眉,頓時臉色一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齊眉,尖聲道:“又是你,都給過你錢了,你怎麽還一次次沒臉沒皮的過來,真當我們家好欺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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