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沒幾天學校通知要開學了,由於我們是畢業班,要比初一初二的早幾天到校。
開學的第二天就要考試,距離中考還有三個月的樣子,我們除了複習就是考試了。
成天考試讓人疲憊不堪,為了前途,只能咬牙堅持。當然對學渣來說又是一回事。
第一場是考語文,語文是我的強項,試卷發下來我就唰唰的開始做題。
老師在教室裡來回走動觀察每一個學生,走到我旁邊看著我,我渾然不知,並不是我沉浸在考試中,此刻我頭痛欲裂,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冷汗直冒,緊緊握著筆渾身顫抖。
老師看我不對勁,喊了一聲:
“李林虎,你怎麽了?”
過了一會感覺好了些說:“我沒事兒,老師。”疼痛感漸漸消散,我有些無力,勉強的和老師笑了笑。
“哎吆,你嚇死我了,真沒事兒嗎?不行的話讓你爸來接你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老師,估計昨天吃的飯不對勁,肚子不舒服,現在好了,您看。”說完我站起來活動了活動。
老師看我無礙放心了下來。
中午放學回家時,我囑咐張勇肖大士不要告訴我爸媽,我不擔心別人說出去,他們倆有時會到我家玩耍,我爸媽一般不去學校,只要他倆不說,我爸媽不會知道的。
那種感覺下午沒再出現,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細的回憶上午考試時出現的情況,感到一種不好的預兆,頭痛來的時候毫無征兆。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我腦子裡,像一隻手在腦子裡攪動,痛的我差點暈過去。
怎麽回事兒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還會不會再次發生,我有些害怕。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平安無事,我也沒放在心上。
這一次測驗由於語文成績不理想,班級排名下降了。賈曉燕安慰我:“李林虎同學,雖然排名下降你也不要氣餒,畢竟是有原因的,別放在心上啊,加油。”還舉起了胳膊,攥緊拳頭。
我看著她,讓我意外又感動,難道她忘了我對他的態度了嗎?
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蛋微微發紅,本來好看的臉更加的嫵媚。我有些癡迷。她低了頭嬌羞的說:“不理你了。”我苦笑。
我這是怎麽了?不由得暗暗心驚,怎麽能忘了初心,對賈曉燕生出了情愫,這是很危險的。
問題出現在哪裡呢?正當我苦苦思索,腦海裡卻聽到了呵呵的笑聲,是嘲諷,還是幸災樂禍。也許兩者都有。我不敢想下去。
一個多月後同樣的事情再次出現了,毫無征兆,事前一點異樣的感覺也沒有,就那麽突如其來。
不同的是,頭痛的時間比上次長一些。讓我痛不欲生。
我還是沒敢告訴任何人。因為腦海裡的那個笑聲又出現了,好像有人在我腦子裡笑,對,是腦子裡,不是耳邊。
我開始有意無意的討好賈曉燕,還送了小禮物,賈曉燕興奮不已。對我越發好了。
我的成績下降了,老師多次提醒我,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是學習的時候。千萬別浪費在兒女情長上。老師嚴肅的警告我,如果我一意孤行,就告訴我家長了。
我懇求老師不要請家長,在老師面前做出了保證,要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無論什麽事都給中考讓路。老師看我態度誠懇,沒有再計較,讓我好自為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本性,過了年後突然對女孩子感興趣,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不止一次早上起來發現內褲有了的羞恥之物。讓我感到不安。我知道我已經成了一個男人。
這是一件足夠自豪的事,我媽發現我的內褲問題對我爸提起時,我爸也是很自豪的,他把兒子養成了男人。我媽嘿嘿一笑:“你們男人都是壞種。”
我媽的結論讓我爸更加自豪。
在他們討論我是不是壞種時,我正在向成為壞種做著努力。拖著下巴不看書看賈曉燕就是證明。
有時也恨我自己,重生後一心等著甄洛萍,現在卻移心別戀。讓賈曉燕佔了先機,問我自己“這還是我嗎?我的癡心呢?想一想,自從得知甄洛萍成家後,自己成什麽樣子了?頹廢、自暴自棄,讓老娘跟著發愁,還沒有享受天倫之樂就撒手人寰,我還是人嗎?”
我也感到奇怪,有的時候一點也不想賈曉燕,主動的學習,努力的刷題,給自己打氣,考上重點高中,讓爸媽驕傲。
但更多的時間是胡思亂想,好像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控制著我的思想。
有時明明拿起筆來,紙上卻寫的賈曉燕的名字。
一次被賈曉燕看到我寫著她名字的作業本,她嬌羞的說:“討厭。”我竟然熱血衝頂。
如此多次,終於被家人發現了端倪。一開始他們沒有聲張,仔細觀察了我幾天,又到學校找老師了解。才知道了我的情況。
他們如臨大敵,我爸和劉辰柱請假,和我媽找老師商量對策,苦口婆心歸勸我。
聽了他們的話我認真對待,壓製心中不純的念頭。
情況好了很多,漸漸的學習有了起色,我爸媽和老師才放了心。
在中考的考場上還是出了問題,頭痛的情況又一次來臨,不是在一科上頭痛,是全科,結果750的滿分我隻考了200多分。普通的高中都沒有考上。腦海裡的笑聲這次笑得毫無保留,有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而我有種被戲耍的感覺,我決定不上學了,去闖社會,都說社會是最好的大學,我不上高中了,提前上社會大學。
知道了一考試我就頭痛的情況,我爸媽沒再堅持。原本讓我複讀一年再考的想法也沒有提起。
在家休息幾天,閑著無事,我爸讓我去柱子收購站幫忙。我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劉辰柱了。
劉辰柱越發像個老板了,小皮包都夾上了。
看著整理的井井有條的院子,我給劉辰柱豎起了大拇指,劉辰柱嘿嘿一笑:“這都是李叔的功勞。”
“當然,我爸是誰,大拿,是吧,爸。”
我爸瞪了我一眼:“怎麽和你柱子哥說話呢?你柱子哥是老板,當然得我收拾了,你柱子哥也沒閑著,除了和我一起收拾,還得出去跑業務,他忙的很。正好你不上學了,跟你柱子哥好好學學。”
“哎呦,李叔你可別這麽說,有人該不高興了。不能惹,我還等著發大財呢。”
我爸有些茫然,不明所以:“誰,誰不高興,有他什麽事,高不高興與他何乾。”
我和劉辰柱哈哈大笑,劉辰柱這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爸,我爸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