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明天還來找你。”
喝得醉醺醺的宗玉堂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春花樓,他準備回齊家堡然後倒頭就睡,就像以前的無數個日子一樣。
他的日子就是這樣無聊。
中年人年輕時在伏虎宗也是個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只是後來出了些波折,此後心中的那口心氣兒就沒了。
“你就是宗玉堂?”
“青槐縣宗玉堂?”
那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不似尋常江湖人士,倒像個公門中人。
“我就是宗玉堂。”
對方來著不善。
不過宗玉堂也不在意,在青槐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敢為難他的人不多。
而對方。
不過是個洞天境而已。
“有事?“
他看著對方,淡淡的問道。
“沒事,就是來告訴你,別惹不該惹的,順便給你一個教訓。“
“就你?”
宗玉堂不屑的看著對方。
同境之爭,他不懼任何人。
“果然如小姐說的那般。”
“真是讓人討厭的口氣。”
“我看你才討厭吧,突然冒出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真當我宗玉堂是什麽人人欺負的阿貓阿狗,隨便來個什麽人都能教訓?”
宗玉堂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那人的那副傲慢的語氣徹底激怒了他。
“好,我欣賞你的勇氣。”
“諸位出來吧。”
那人拍起手來。
隨後四五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皆是氣息沉穩呼吸綿長,皆是……四境。
宗玉堂的臉僵住了。
“諸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給我打。”
那人說完,一個麻袋就套在了宗玉堂身上。
宗玉堂雖然是個天才,可是已經很久未曾與人動手了,再加上對方一來就是五個人,氣勢就弱了半分。因此一個不查,讓其中一人摸到了身後,一個麻袋套在了頭上。
“都給我拿出點氣勢來!!
“今天上面大人下來,誰要是讓宋大人丟了顏面,別怪我不客氣。”
青王府旁邊的大營裡頓時呼喝聲震天響。
青槐縣東門。
宋昭,彭誠,邱三,還有數十個鎮魔軍軍士正盯著大太陽等待上差。
那是來自於天南郡鎮魔軍的大人,此次來一是檢閱本地鎮魔軍,看是個什麽樣了,二則是為本地鎮魔軍修建大獄我存放和修行者有關物件的寶庫。
鎮魔軍打交道的都是修行中人,尋常的牢獄自然關不住他們,這需要配合陣法,宋昭手中的這些人自然沒法辦。
當然,還有給青槐縣送來需要的秘籍。
那是給那些軍士修煉的。
“小姐,那人已經抓住了。”
“有些手段,不過讓小空繞到後面一個麻袋下去,就動彈不得了。”
“當時我們上去就給他一頓揍,按小姐說的,只是教訓一下,每壞其根骨。”
“現在人就關在城中的倉庫裡呢!,小姐你一會自己去找回場子。”
“這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惹小姐生氣。”
“那是。”被叫做小空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些得意:“那人確是有些厲害,不過我這麻袋一麻袋下去,天大的手段也叫你使不出來。”
“不過小姐,他怎麽得罪你的。”
“我們天南五子,要是叫人知道跑到這個地方欺負一個四境的大叔,也太丟面了。”
“下官青槐縣鎮魔統領宋昭,恭迎崔大人蒞臨青槐……”
“是你?”
崔嬋轉過頭:“你們打的是誰?”
“青槐縣宗玉堂啊。”
小空楞了一下。
“那他是誰?”
“是誰?”
“不認識。”
宋昭有些發毛。
這娘們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下官青槐縣鎮魔統領宋昭,恭迎崔大人蒞臨青槐。”
崔嬋有些無語。
你們打的到底是誰?
此時城中一處倉庫。
宗玉堂正在桌子腿上磨著繩子。
那些人也不知道使的什麽手段,讓他一聲力量用不出來,像是個凡夫。
不知道多久。
宗玉堂終於磨斷了繩子。
此時青王府。
宋昭躺在椅子上搖扇子。
心中有些憂慮。
想著是不是要送些銀子給崔嬋,好叫她不要計較以前的事情。
“大人,外面有個叫做宗玉堂的,說要見你!”
“宗老哥。”
“快請進來。”
“你這是?”
軍士離開不久,宋昭就看見了宗玉堂。
宋昭吃了一驚。
只見此事的宗玉堂鼻青臉腫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宋大人,我要報官!”
“他們太過分了。”
“六個人啊,五個人在前面假裝吸引我注意力一個人繞到我後面,一個麻袋下來,世界全黑了,周身靈力也運轉不得。”
“那什麽話也不說,給我就是一頓打,打完還給擄到了倉庫裡,就是花燈街那個廢棄的倉庫,以前賈家的哪個。”
“大人這是謀殺啊,他們要謀殺,如果不是我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
“宋大人,你要幫我啊!”
“你當時犯了事,還是我叫了宗門的,你可不能不幫我老宗。”
“你先別急。”宋昭不動聲色。
“你說打你的是六個人?”
“為首的是不是個穿著藍衫的,手中拿著一卷書,像是書生模樣。”
“套你麻袋的,是不是一個瘦小瘦小的,像個猴兒似的。”
“對對。”
“你怎麽知道。”
宋昭眉頭皺了起來。
“這事,怕是難辦了。”
“難辦什麽?他們要謀殺我啊,你管的不就是修行者謀殺的事情嗎?”
“你看你,急什麽。”
“你等我給你慢慢說。”
“這些人。”宋昭壓低了聲音:“是來自天南郡的,號稱天南五子。”
“他們效力於鎮魔將軍崔書武。”
“……”
宗玉堂臉色頓時變了。
“滄州鎮魔將軍崔書武?”
“沒錯。”宋昭聲音凝重:“那可是一州大員,三品的實權將軍。”
“他的人怎麽不打別人專門打你,你是不是……”宋昭壓低聲音:“有什麽地方冒犯到這位大人了?“
“我沒有啊。”宗玉堂的氣勢弱了下去:“我這些時間都沒離開過青槐,怎麽會惹到這種人物。”
“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每注意到,讓這位大人不高興了。”
“不然那天南五子為什麽不打別人就打你?”
“沒有吧。”
“那可是鎮魔軍,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齊家,在這位面前,都得低頭做人。”
“那是一根指頭就能碾了我等的存在。”
“可是他們也不能亂打人……”
“現在不是打不打人的問題,而是問清楚到底哪裡招惹了對方, 而是對方願不願意放過你的問題了。”
“我不瞞你,現在來的這位,是那位的女兒。”
“女兒?”宗玉堂臉色有些難看,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的罪過那個女人。
“宗兄。”宋昭搭著他的肩膀。
‘以我看不如就咽下這口氣。’
“然後我再幫你打聽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到時候若是真有什麽誤會,我就腆著這張老臉給你們說和一下。”
“可是我挨了一頓打……”
“我可是把你當真的朋友。”
“挨打?”
“這世上誰不愛打,你小時候沒挨打嗎?”
‘只是挨一頓打而已。’
“形勢比人強,該低頭就得低頭。”
許久之後,宗玉堂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他本以為鎮魔軍會給自己找回公道呢!
五個四境算什麽?
那些人要是真敢跟青槐縣鎮魔軍對著乾,明天就會有人從天南郡來收拾他們。保管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鎮魔之軍,不容挑釁。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不過你也知道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我要見這位催將軍之女,怕是不使些銀子,那門房會刁難。”
“要不,你先予我五十兩,我好去給你活動活動。”
把五十兩銀子揣進懷裡。
“宗老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宋昭拍著胸膛,示意宗玉堂放心,保定給你平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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