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
陸漫漫眼看著過關關連續被打了兩次,過關關摔倒後直接滾在了駝幫那人身邊。她心下著急,趕忙踉蹌著要去看他怎樣,沒想到過關關沒事兒人一樣一個翻身站了起來,轉身衝著駝幫的那人衝了過去,嘴裡大喊著:
“敢打我大姐,去死吧你!”
那人當下吃了一驚,他居然沒事兒?!這個看著魁梧的傻小子,剛才可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兩記打啊。自己可是築基境啊,別說這落關鎮,就是整個西北地區,能挨自己一記鐵山靠的也不多。可是對方出手的時候,自己明明感覺到了,他就是個淬體境初期的水平,常人要是挨了這結實的兩記打,不死也是重傷,他怎麽看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這怎麽可能?
錯愕之際被猛衝的過關關一把抱住了腰,這人也不猶豫,一記肘擊向過關關後背砸去,可是過關關像是一塊兒鐵板一樣紋絲未動。
其他人一看,不顧傷痛,連忙起身,一起朝著那人衝了過去,有抱胳膊的,有抱腿的一起把那人按倒在地上。
陸漫漫瞅準時機,一記膝擊撞在對方臉上,當即打的那人鼻血橫流,隨機舉起拳頭朝他頭上一頓招呼。
身為一個築基境高手,何曾受過這等折辱,立即暴怒。當下奮力一個翻身想將人甩出去,可惜他身形被製,氣息流動不暢,再加上過關關力氣極大,將他牢牢鎖住。翻身未翻過去,隻將鎖住他右胳膊的人給舉了起來,卻脫不開身。於是胳膊帶著人又向下砸去,抱住胳膊的老六一下被摔的氣機動蕩,那人順勢將胳膊抽了出來,運足內力將老六打飛了出去,又一拳將深受重傷的陸漫漫打開了,再揮拳將抱住左臂的老三打暈了過去了。
此時終於騰出雙手的築基境高手開始不斷轟擊抱住他腰的過關關,過關關打死不松手,沒幾下便被打的吐出一口血來。
剛剛撲倒張縣令的老二杜玉璋眼看著過關關被打的吐血,生怕腦子不靈光,不懂變通的關關被打死,放開了縣令急忙衝了過來,爬在了過關關身上,於是那人的一頓拳頭悉數轟在了老二身上。
馬幫的那個人此時也衝了過來,飛起兩腳將抱腿的兩人踢開,重擊之下,直接將兩人胳膊打的脫臼。
張縣令此時也爬了起來,再度大喊道:
“都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
還是沒人理他,張縣令氣得不由跳腳。
正在此時,馬幫的那人正要踹飛護住過關關的老二,再拉開過關關,解救駝幫的那個人時,一襲紫衣突然閃過,速度快的連他這個築基境高手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在他側方踹了一腳,他一下就被踹飛了出去,在空中翻轉的時候就吐了一口血,落地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才穩住身形。
“沒聽見我家老爺說話嗎?住手!”
紫衣女子立在當場環視四周,惱怒說道。
眾人此時才注意到,場中多了一個紫衣女子,她身材高挑,挽著一個少婦發髻,穿著一身紫紅色的衣服,看著雖有三十多歲,卻也是風姿卓約,英姿颯爽。她嘴唇輕抿,眉眼間蘊含著異於普通女子的剛毅和沉著,聲音中自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以及一種長期身居高位而養成的命令語氣。
現場一片寂靜,無人回答她。
接著她抬起腳,一腳踏斷了駝幫高手的腿,痛的那人在那兒連連哀嚎。
“我家老爺說話,在你們這裡不管用?”
紫衣女子又問道,聲音清脆,煞是好聽,只是語氣中透著一股森寒的冷意。
沒有人回答她,剛才哀嚎的那個高手此時也閉了嘴。
馬幫、駝幫的幫眾倒在地上的人此時不敢動彈,沒有倒的,也隻敢在遠處圍觀。他們都清楚駝幫那名高手是何等實力,也自然不敢想象眼前這位輕松踏斷自家高手一條腿的女子是何等實力。
四周原本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也是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麽,抑或錯過了什麽。
兩個築基境高手俱是心驚膽戰,嚇的在那兒不敢動彈,越是高手越是明白,境界差距和實力的差距到底是怎樣的鴻溝。只有如眼前這幫未經世事,不知天高地厚的碼頭幫傻小子和姑娘才會不管不顧什麽樣的場合都敢出手。
老二被打的昏迷了過去,歪倒在一旁。過關關只顧悶頭按著那人,此時突然感覺四下異樣,抬頭一看,只見眾人都一動不動的,歪著腦袋出聲問道:“你們怎麽都不打了?”
此時他才注意到,就連他抱著的那個人,此時也是一動不動的。
“讓你打我大姐!”
“啪!”
過關關眼見別人不動手,自己松開抱著的人抬手給了那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在現場清脆至極,只是挨打的人一動不動,死死盯著那名紫衣女子。
過關關見對方沒有反應,起手又打了兩巴掌。
“關關!”
陸漫漫心下著急,生怕過關關惹出什麽事來,急忙叫住他,搖頭示意他住手。
過關關倒是聽話,起身看也不看周圍,立馬跑到大姐身邊問她怎樣,陸漫漫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告訴他不要動。
過關關這才主意到場上多了一個人,不過大姐讓他安靜,他倒沒再動。
紫衣女子淡淡的看著過,等到過關關安靜下來,她眼睛向下瞥了一下,掃了一眼剛被打斷腿的那個家夥。
“你是誰?”紫衣女子輕聲問道,語氣冰冷。
築基高手起身雙手抱拳,趕緊回答道:
“在下名叫司徒遠山,是駝幫的一等……啊”
那名高手話沒說完,又傳來一聲慘叫。
“哢嚓!”
現場眾人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在如此哀嚎聲中,竟然能再度聽到一聲腿骨斷裂的聲音。
那名紫衣女子再一次抬腳踩斷了高手的另一條腿。
“落關鎮我只知道一個關遠山關大將軍,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叫遠山?你改個名吧!”
聲音是淡漠而又霸道的不容置疑。被踩之人不想竟是因為這個原因又被斷了一條腿,當下驚的二目圓睜,硬是忘記了喊疼,繼而感覺到痛楚時,竟再次硬生生忍住了。
紫衣女子轉身朝馬幫的那名高手走去,嘴角輕揚。
“你呢?”
馬幫的高手此時已經出了一頭冷汗,不為別的,因為他叫馬遠山。別看他現在還是站著,剛剛那女子的一腳已經踢斷了他三根肋骨,此時提氣都難。現在隻感覺此女氣場強大,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兩腿不自覺的仿佛要抖起來了,當年他在馬幫還是一個小弟時,第一次見幫主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緊張。
“在下……在下……”
馬遠山哆哆嗦嗦的說著,卻不知道如何說,有了前車之鑒,極有可能自己說了“馬遠山”三個字之後惹得眼前女子不快,也斷一條腿。心思急轉之下,一咬牙,豁出去了,先保住腿再說。
“在下馬萬裡,是馬幫的一等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