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之下,火光衝天,在狂風的吹動下,火勢蔓延極快,再加上村內房屋本就修建的極亂,更是助長了烈火威勢。
一時間,人聲鼎沸,村民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拿起各種器具端來清水試圖撲滅火焰,然而卻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火勢依然如。
“好了,好了,不要再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阿扎克粗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火光照耀下,無數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現在都聽我的,埃蘭德,你帶著人把南邊那條街上的房子給我拆了。”“什麽?老子知道那邊還沒有著起來,讓你拆就去拆,快!!”
隨後又對緊急趕過來的巴裡說道:“你,帶著人把領主長屋的圍牆給我推倒,用土埋起來,不要問為什麽,老子不想解釋。”
最後瞅著一臉大汗的哈珀:“你,帶著人把剩下的村民聚集在空曠的地方,實在不行,都他媽給我趕到村子的另一邊,去和那些難民擠帳篷去,這裡的房子要不了了,真他麽的麻煩。”
阿扎克知道,火勢一旦蔓延開來,就靠從井裡打的那點水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現在要做的只能是把房子推倒,等火焰自己燒沒了,也就結束了。
眼下,他也只能想到這種辦法了,最起碼這能保住那些村民的性命,和一部分房子。
雖然不解,但是阿扎克自信的聲音,和矮人在建造方面的極高聲望,讓所有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
隨著房屋坍塌的聲音不斷傳來,時間也開始慢慢推移,而阿扎克則是盯著天空,心裡想著,這見鬼的天氣難道不給下點雨嗎?
然而,一直到烈火燒無可燒,天上也是一滴雨都沒有落下,甚至在狂風吹拂之下,濃厚的烏雲還偏離了科爾馬,最後不知為何又飄了回來。
直到天色微微亮起,稀稀拉拉的雨滴這才落了下來,片刻後轉為瓢潑大雨,澆滅了這場大火最後的倔強。
此時,埃蘭德、巴裡、羅傑、阿吉、哈珀還有阿扎克,在村裡稍微有點頭臉的人,都聚集在領主長屋下面的地牢裡,眼睛死死盯著活下來的四個黑衣人。
此刻,這些人佩戴的面罩已經被摘了下來,全都是生面孔,即便是那些死在村子裡的敵人,只要臉沒有被燒壞也已經被吊在了門口。
不過,同樣是無人認識。
這也不奇怪,這個時代的村民,生活范圍最大也就是方面十幾裡,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幾個陌生人,即便是見過也記不住,不認識很正常。
“說說吧,姓什麽,叫什麽,家在哪,又是誰派你們來的。”埃蘭德手裡攢著一把小刀,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幾位俘虜。
“不要白費功夫了,我知道,說出來你們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無非就是一死罷了,動手吧。”
作為首領,持刀大漢一臉不屑,根本就懶得回答問題,說的話,也是在告誡身後的部下,說出來也沒用而且還有可能會連累到家人。
“呵,硬漢啊,我喜歡硬漢。”
埃蘭德的嘴角翹了起來,一邊把玩著小刀,一邊笑著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做埃蘭德,埃蘭德.坦格利安,來自於風凌堡,凌是凌遲的凌。”
說著話,埃蘭德又從旁邊拿出了一張漁網,繼續說道:“我們坦格利安家族,每一代都有人在王室擔任刑訊官,知道為什麽嘛?”
看著眼前幾個人臉上露出了畏懼和疑惑,他笑的更加自然,狹長的眼眸眯成一條縫都快要看不見了。
“因為我們家流傳下來一些非常有效的刑訊手段,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在古書中記載為凌遲的手段。”
揚了揚手中漁網,他陰惻惻的笑著說道:“看到沒,接下來這張漁網會緊緊包裹住你們,然後我會用這把鋒利的小刀,將漁網中凸出來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放心,短時間內你們不會死的。”
“書中記載,最強的硬漢撐過了三千六百刀,渾身上下被割的體無完膚,所以,這種刑罰還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做魚鱗碎割,就是形容割下來的肉,跟魚鱗一樣,一片一片的。”
好像是說著還不過癮,埃蘭德圍著幾個俘虜轉來轉去,還用漁網不停的在他們身上比劃。
這下子,不僅俘虜們臉上露出了驚恐至極的神色,就連幾個自己人看向埃蘭德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你們家變態啊?這年頭最狠不就是燒死嗎?怎麽還能有連割三千六百刀而人不死的刑罰啊!!
你們家祖上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或許是感覺到地牢的氣氛過於詭異,埃蘭德清了清嗓子,話風一轉繼續補充道:“當然,這是最後的手段,其實呢,我還有別的辦法,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就挨個試試吧,山羊舔腳心,在傷口上塗蜂蜜吸引螞蟻爬,拔牙,拔指甲,還有燒紅的烙鐵,總有一款適合你們,其實還有一些更好的,比如往眼睛裡面滴辣椒水.....”
埃蘭德看著幾個俘虜滔滔不絕, 詳細介紹著刑罰的具體內容和可能會出現的效果,幾個俘虜伱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全都出現了畏懼的神情。
直到埃蘭德隨機盯上了一個人,一手刀一手鹽的走過去之後,這位有著絡腮胡須的男人終於是忍耐不住,高聲喊道:“不,不要,我說。”
他本身也不是什麽鐵骨錚錚的硬漢,只不過是楓葉鎮的地痞而已。
“說吧,好好的說,仔細的說。”埃蘭德聲音平淡。
“我叫特爾,是楓葉鎮的人。”
“特爾!!你知道你在......呃!!”
特爾剛剛開口,原先的持刀大漢就準備出聲阻止,隨即一道悶哼響起,羅傑揮拳打暈了對方。
埃蘭德向羅傑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後用手中小刀拍了拍特爾的臉,讓對方繼續說。
既然已經開口了,特爾便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們這次來,是...是...是緋紅廳堂的管家雇我們來的,說是科爾馬的領主與子爵大人有仇,然後花錢請我們科洛兄弟會的成員來放火的,只要我們成功了,明天還會有人假扮強盜來驅逐無家可歸的村民,我知道的都說了,饒我一條狗命吧。”
聽著對方的話語,地牢裡幾個人面面相覷,這事有點大,下一步該怎麽辦,他們說了也不算啊!!
而遠在深林城的艾文.亨特,自然不知道老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此刻,他正在參加一場宴會,不,應該是家宴才對,而心裡也有著一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