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啊?”
王大力端起一杯酒,兩人碰了一下,桌子上有燒雞,花生米,還有幾個小菜。
屋子裡點著火爐,這日子過得才叫個愜意。
“不錯個屁。”
“這大冬天的,電影兒也放不了幾場,收入下降了,正好媳婦兒又懷上了,只能找公社另外再整個活兒乾,要不然娃生了,哪裡來錢?”
李安擺擺手說道,這會兒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許大茂在給軋鋼廠開車收菜呢,一個月多加了十塊錢。
工資都趕得上二級職工了!
“也是,我媳婦兒生第一個娃的時候,那時候窮啊。”
王大力感歎了一句。
“現在你這日子過得不錯了吧?您這大夫,一個月怕是比我掙得多。”
李安笑著說道,院兒裡很少人知道一件事兒,那就是王大力這個大夫,和他的極好的朋友,兩人經常一起喝酒的!
而王大力的鋪子距離他們四合院兒最近,秦淮茹當然只能喊他去給婆婆看病了。
“差不多差不多,都靠著朋友們接濟。”
王大力笑呵呵的,收下了桌上這早就擺放好的三塊錢,除此之外還有一隻雞和一袋花生。
作為一個大夫,這就是他的生財之道了。
平常的感冒發燒咳嗽頭疼。
那些都是正經買賣,掙不了幾個錢,一個月下來只能養家糊口沒得剩的。
後來許大茂給他出了個注意。
那就是開偏方。
誰家想流孩子,哪家想懷孩子,哪家想長壽,哪家想去死。
都可以來找他拿藥,來者不拒。
後來他的生意才慢慢的好了起來,收入也變得多了,每個月還能剩點兒。
這一次許大茂上門來請他喝酒,就是來答謝他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如果賈張氏要拿藥的話,只需要給她的藥方裡多加兩味藥材就行了。
那就是草烏和附子這兩味中藥。
草烏和川烏長得很像,一般人不太能分辨得出來,但藥效大為不同,川烏治療關節痛,草烏治療風寒麻痹。
但草烏王大力一般很少用在藥方裡頭,因為草烏毒性較強,稍微一不注意就會中毒。
而附子用得比較多一些,因為也可以用來祛寒。
至於為什麽許大茂會插手賈家的事情,又為什麽特意要這兩種藥材,還規定了量,他是很好奇,但他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問。
反正這玩意兒是藥三分毒,而且許大茂要求的劑量還達不到中毒的效果,而且都有驅寒的作用。
誰也找不到他的麻煩,這三塊錢太好掙了。
既然如此,那還問那麽多幹什麽呢?
“行了,我也差不多了,一會兒媳婦兒該說我了。”
李安站起身抖了抖棉衣上的花生殼。
“得嘞,你先回,有空咱倆再嘮。”
王大力笑著說道,實際上許大茂沒有喝兩口,這桌上的東西都沒怎麽動不說,酒才喝了一點兒。
這些可都是許大茂帶過來的,這下子他賺大發了。
“賈張氏瘋了。”
李安走到門口,正準備掀開簾子出去,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一樣,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啊?!”
王大力愣了一下,隨即詫異的看著李安。
“這就瘋了?”
不應該啊!這點兒藥量不應該是他的問題吧?
“草烏和附子的副作用你一個當郎中的不應該不知道吧?”
李安轉過頭來笑著說道。
草烏……附子……
王大力思索了一番,臉色有些變化。
這兩種藥都是可能會讓服用者產生精神幻覺的藥!
再一聯想到賈張氏吃了藥之後瘋了,他嚇得腿一軟差點兒沒坐穩,杯子裡的酒都灑了一些。
“所以這事兒我們倆都有責任,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知道吧?”
李安看著他平靜的說道。
“知道知道,我倆誰跟誰啊?”
王大力強顏歡笑,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許大茂這麽正兒八經的盯著他說話,看上去有點滲人。
“那就行,走了。”
李安掀開簾子往外走去。
既然你賈張氏用中藥想讓我媳婦兒流產,那我就用中藥來還給你!
只不過他更加高明一些,畢竟草烏和附子的副作用是讓人產生精神幻覺,但並不會死,而且那個劑量也還達不到中毒的標準。
更何況這兩味藥本來就有驅寒的效果。
所以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也查不出來這藥有什麽問題!
真正讓賈張氏瘋的原因,是那句錄音,這純粹是她自己把她自己給嚇瘋的。
人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說明賈張氏這一輩子做的虧心事真不少,不然不會瘋得這麽快。
而之所以和王大力這麽說,只不過是李安想把他拉到一條船上面來,保證他能夠守口如瓶。
相比起賈張氏這跛腳的計謀,他這應該勉強算得上是高明吧?
即便柯南來了都得先撓撓頭演一集!
王大力的鋪子距離他住的胡同巷子並不遠,幾步路也就到了,平常周圍胡同誰家感冒發燒的基本上都是在他鋪子裡拿藥。
畢竟醫院距離這裡有點兒距離,而且裡頭的藥是管用,但貴啊。
所以這也是李安找上他的原因,這跛腳大夫其實本事並不高明,只會抓點兒治感冒發燒的藥。
早在他製作這錄音機的時候,他就已經料想到這一步了,所以早早的就和王大力通了氣兒。
果然當天王大力就被秦淮茹請了過去。
李安心裡思索著這其中還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很快便走到了院子裡,來到中院兒,發現秦淮茹正在洗賈張氏的衣服呢。
“大茂回來啦?”
秦淮茹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剛哭過,但李安知道她這是老演技派了,實際上心裡別提多爽了。
他這一手算是真正幫秦淮茹解脫了。
“秦姐啊,這麽冷的天兒趕緊洗完回屋去吧。”
李安點點頭笑著說道,他可不會自大邀功,畢竟禍從口出,有的東西可是說不得的。
“大茂啊,你老實說,這事兒和你有沒有關系?”
秦淮茹眼睛盯著李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和我有什麽關系?我這一天到晚都沒落家的!”
李安笑著說道,心裡一個咯噔,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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