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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黃金時代自銀河外歸來》第二十一章 各自展開的調查
  “來來來,開牌開牌開牌!”

  “什麽?怎麽又是二十一點?我不服,開骰子,我要重新換牌!”

  “該死的,怎麽可能?憑什麽你又是兩個六?”

  一頭金發,身著得體禮服的青年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張賭桌上首,他放松的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一枚刻印著“10000”字樣的橙色大額籌碼在他指間來回翻飛,這已經是整個賭場最大的籌碼了,但此時這位青年面前堆著足足一座小山。

  而他的對面,則是三位面色漲得通紅的男子,他們之中有星際行商,有大貴族,還有軍團高官。

  “不可能!你一定作弊了!”

  坐在金發青年正對面的星際行商大喊道,但他的話隨即被站在一旁的年輕荷官駁斥。

  “我以鉑陵星之主科萊威之名起誓,這位客人沒有作弊,尊敬的先生,難道鉑陵星之主的聲譽還不夠嗎?”

  “該死,你……”

  “別著急,這位尊貴的先生。你這不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嗎?鑒於你的運氣很不好,而我剛好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我再給你一個選擇。我拿出我的所有,而你用你手裡的最後一點籌碼,加上你脖子上那串漂亮的珠寶。再和我賭最後一場。”

  “要麽全都帶走,要麽,一無所有。”

  “您意下如何?”

  -

  鉑陵星·巢都上層區·賭場

  也許科萊威·洛卡斯特的確是一個有能力的星球領主,在他的領導下,鉑陵星甚至能夠建立起賭場這樣對經濟狀況和發展水平都有一定要求的娛樂設施。雖然大小貴族之間的賭博不需要賭場也能展開,但這樣一個稀有物還是堂而皇之的存在,並通過其不遺余力的宣傳與獨特的三星通衢優勢,為領主吸取了無數賭資抽成。

  這家賭場直接歸屬於領主科萊威,它無情的吞吃著每一個輸家的人生,不論是外來客商,還是自家官員。即使你贏了,賭場也會抽走相當一部分“稅金”來“維持運營”。

  但凡賭場大抵如此,不怕你贏錢,只怕你不來玩。渴望借助命運翻身的投機者何止千千萬萬,它背後的主人也就賴此求存。

  而此刻這張賭桌上,也就存在著四個各自不同的面龐。有小輸的貴族與軍官,有大輸特輸的星際行商,還有在他們對面,賺的盆滿缽滿的理事會第四席,“賭徒”羅茲威爾·奧斯瓦德。

  “來!不賭別的!就賭骰子!”

  輸紅了眼的星際行商提出了返璞歸真的賭局,而“善良”的羅茲威爾當即同意了他的提議。

  兩人面前,十個骰盅,五五相對,一一揭開。

  各自一番緊鑼密鼓的搖動後,在不參與遊戲的貴族和軍官、以及桌邊一圈受到這桌上氣勢所吸引而來的觀眾的注視下,兩人各自將自己的五個骰盅擺成一排。

  星際行商伸手,請羅茲威爾先開。而後者微微一笑,毫不遲疑的掀開自己的骰盅,行商也緊隨其後。

  4、5。

  4、6。

  3、5。

  星際行商的嘴角已經翹起,而羅茲威爾只是微笑,毫不在意的揭開第四個骰盅。

  5,4。

  星際行商終於放肆的大笑起來,雖然第四組骰子小輸了一點,但自己的點數足足領先對方四點,如果這都能輸,那他不如直接從巢都區的高塔上跳下去。

  “快開吧,別磨蹭,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拿回我的東西了。”

  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星際行商發出有些癲狂的大笑,他甚至不等羅茲威爾,直接掀開自己的骰盅。

  一點,一個大紅色的獨點呈現在象牙白的骰子上,讓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他還是兀自嘴硬著,賭那仍有希望的殘局。

  然而現實很快擊碎了他的妄想,羅茲威爾打開的骰盅中,明晃晃的躺著一個藍色的六點。

  命運就是如此無法言說,讓羅茲威爾以一點的微小優勢取得了勝利。又或許一切都早已是必然,只是走在它本就會發生的軌跡上。

  “是我贏了呢,先生。願賭服輸。”

  “不過你並沒有全輸掉,你還有最後一個選擇。”

  “尊嚴,或者金錢。向我祈求,我就同意你在精神與物質之間做出交換。”

  星際行商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整張賭桌及其周圍的圍觀群眾盡數鴉雀無聲。出於同情弱者的天然心理,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不必多聽,想來便是指責羅茲威爾不留情面。

  在一番掙扎之後,最終是星際行商的人格尊嚴佔了上風,他的臉色紅白相間,但依然把持住了最後一絲高傲。將手中所剩不多的幾個籌碼與頸間那串漂亮的寶石項鏈摘下來,憤恨的拋向金發賭徒。

  “盡管享受你當下的勝利吧,總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

  “屆時我自會舍棄一些無用的尊嚴,先生。祝您玩得愉快。”

  星際行商憤恨離席而去,而圍觀人群也就此散開,沒有人敢上桌和這個殺人誅心的家夥遊戲,而坐在賭桌兩側本就不欲再賭的軍官與貴族,見周圍人散去,也便打算起身離去。

  “請留步,兩位先生。您二位並不是我此行的獵物,相反,我願意將此次所得拱手相送,隻為與二位做一些出於友誼的交談。”

  羅茲威爾好整以暇的開口,而已經站起一半的軍官和貴族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停下離開的動作,默不作聲的重新坐回桌前。

  沒有人想要在賭桌上輸錢,眼見著兩位“真正的目標”已經上鉤,羅茲威爾笑意更甚,他將自己所得的籌碼盡數推向軍官與貴族,隻留下那串寶石項鏈。

  “兩位,對身邊同僚的近況,可否有了解?”

  -

  鉑陵星·巢都下層區

  不同於上層區或者底巢,下層區的人們大多有自己的事要做,即使走在路上也行色匆匆,很少有散漫的漫步者。

  對於大多數星球來說,下巢區才是“平民階層”,但這些人同樣需要拚盡全力,才能堪堪活著。

  夜洛隱匿於平行位面,與沙羅所使用的擬態隱形不同,現實宇宙的構造並不能完全的對應於平行位面中。這樣的變化帶來的最淺顯表征就是,現實世界的牆壁與障礙,在平行位面中恍若無物。

  這使得夜洛可以任意的在一棟棟房屋之間穿行,而平行位面空間結構的改變,也使得他可以只要一眼就能看穿整棟樓房的構造——有沒有地下室或者隱秘房間,這些房間裡都有什麽人、正在做什麽事、存放著什麽東西,通通一目了然,甚至可以一眼便看穿整一條街上所有的人與樓房。

  他就通過這樣的方式快速而高效的收集著信息,檢查著每家每戶的家庭狀況。大多數家庭雖然拮據,但還勉強稱得上完整,夜洛遠遠地看著一位母親在廚房處理食材,今天的主菜是一個嶄新的人造澱粉罐頭,再搭配上兩個合成雞蛋和一些零散的工業糖精。

  對於艦隊來說,這道菜連補給艦上的牲畜都覺得難以下咽,但夜洛深知,放在今日的銀河,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他看著圍在媽媽身邊轉悠的小孩,又看到客廳中明顯是手工拚裝而成的破舊嬰兒床裡的小嬰兒。夜洛有些無法理解,同時又不免有些讚歎,人類的繁育本能就是如此強大,讓他們能夠出於天然的愛,不辭辛勞的誕下後代,並持之以恆的照顧他們。

  夜洛穿過這家人,他甚至在這位母親身後凝視了她一會。他本想為這家人留下一些什麽,但出於各種可能引發的後果與觀察者不影響事態發展的自覺,他只是將這個念頭放在了心裡。

  平行位面中充斥著無盡的靜謐,夜洛走過一條又一條街,科萊威也許確實是一個頗有能力的領導者,走過巢都的小半個下城區,他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但任何統治者想要一個純淨無暇的下城區都無異於白日幻夢,夜洛的僥幸念頭方才生出不久,他便在一片倉儲區中發現了異常。

  -

  那是一個胚胎,散發著在平行位面中都能明確感受到的邪惡氣息,它通體湛藍,體表一半覆蓋著羽毛,另一半覆蓋著鱗片。它尚未完全誕生,仍處於母體腹中,但那早已發生惡意畸變的腹部皮膚已經幾乎透明。而作為母體的可憐女子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被各種插入身體的金屬管線控制著,懸在一個巨大培養皿的半空中,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宣告她的生命還未斷絕。

  夜洛的眉頭狠狠一跳,他邁步向這個秘密被挖出地下部分的倉庫走去。那女子周圍圍繞著不少人,有研究員裝束的,也有平民服飾,神情都如出一轍的狂熱,而在他們之中,一個警長裝束的人表現最為突出,他幾乎是緊緊地趴在培養皿的外壁上,發出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語,不時放聲大哭,又不時朗聲大笑。而等待夜洛穿過牆壁來到這個倉庫地下部分的空間時,他甚至已經癲狂的跳起舞來,嘴裡還含混不清的念叨著什麽。

  “女兒,我親愛的女兒,你應該感到榮幸,能夠作為容器,親自誕下萬變之主的子嗣!”

  “我已經聽到了祂在向我呼喚,祂在召喚我,祂將賜予我無上的偉力,將這個腐朽的星球徹底顛覆!”

  平行位面中的夜洛幾乎已經站到癲狂警長的後面,此時,兩名警員裝束的人提著些什麽從倉庫地面上下來。他們把袋子交給一旁的研究員,由研究員將這些因為距離太遠認不出來,但依稀能看出是某種塊狀物的東西加入到控制培養皿的機器中去。

  機器很快就轟鳴起來,一股股藍色的能量從它汙濁的引擎中發出,順著盤虯蔓延的管道向著那作為母體的女子身上湧去。這些能量很快化為一道道藍光攀附上女子的身體,她痛苦的發出令夜洛都有些於心不忍的慘叫,劇烈的掙扎顫抖著。

  女子腹部的胚胎隨著藍光的注入開始蠕動起來,並且肉眼可見的逐步增長,將女子本就已經膨脹到極限的肚子撐作一個更加畸形的肉球,看起來反而像肚子上長了一個人。

  許是因為藍色能量的強烈刺激,那女子的嘴唇輕輕翕動,似乎有什麽話要說,這一變化被一直緊緊盯著胚胎的警長注意到,他幾乎是撲到培養皿的玻璃壁上,仔細的聽著。

  隨後,他離開培養皿,鄭重其事的向身後的眾人宣布。

  “諸位!我的女兒對我說,她對自己的命運感到榮幸!並告訴我,萬變之主的新子嗣馬上就要誕生了!”

  聽到這話,地下倉庫裡聚集的幾十個人無一例外的歡呼起來。

  但夜洛聽得真切,處在平行位面中的他不受阻擋的來到那年輕女子面前,仔仔細細的將她的話聽得真切。

  她說的明明是——

  “回頭吧…爸爸…你已經迷失自我了…”

  -

  當地下倉庫中聚集的狂信徒們正因為一個不知是根本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但刻意編造的謊言而歡呼鼓舞時,那因為說話而徹底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的母體女子已經陷入了瀕死的昏迷。長期以來的邪惡能量灌注與寄生胚胎的摧殘耗盡了她生存的最後一絲希望,她即將死去,而察覺到這一切的胚胎則蠕動起來,準備榨乾這具孕育祂身體的最後一絲養分。

  眼見著女子本就已經沒有血色的四肢開始迅速地發黑乾癟,夜洛終於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怒火。

  夜洛狂怒的撕碎空間,出現在培養皿內。他為自己的雙手附著上蒼藍色的空間能量,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女子本就已經薄如蟬翼的腹部外皮,直接將那馬上就要破肚而出的扭曲胚胎生生的拉扯出來。

  被強迫脫離母體的胚胎發出尖細的嚎叫聲,它滿是鱗片的那一側身體迅速地騰起淡藍色的亞空間火焰,燒向將其握在手中的夜洛。但夜洛全然不在意,同樣在他手臂上狂暴沸騰的空間能量當即向這個尚且並非完全體的邪神子嗣湧去,並以極快的速度分解了這些亞空間能量,在子嗣身上留下道道傷口。

  胚胎吃痛,在夜洛手中猛地扭動了一下,隨即便遁入空間試圖逃脫,但這樣一個缺乏經驗的初生惡魔如何能比得過夜洛對於空間的掌控, 地下倉庫周遭的空間早在他仍處於平行位面中時就已經被封鎖。因而這個胚胎只是消失了一瞬,又在幾步之外立刻現出身形,疾衝的姿態仿佛撞上什麽東西一般停滯下來。

  眼見逃離無望,這個有著長長尾巴的蜥蜴樣惡魔轉過身來,對著夜洛齜牙咧嘴的威脅著。而培養皿外被突然出現的夜洛所震驚的狂信徒們,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拿著他們所能找到的所有武器攻擊培養皿的玻璃外壁。這個起初用於隔絕他們與他們眼中偉大的神之子嗣的牆壁,如今反而成了將他們阻隔在外的高牆。

  雖然這個厚實的玻璃屏障沒有阻攔狂信徒們太久,但即使加上這群烏合之眾,夜洛也完全沒在怕的。

  今日,連同這個新生惡魔在內的邪神信徒全體,都將被夜洛毫不憐憫的碾碎,他不在乎這是哪位邪神的眷屬,也不在乎此舉是否會招來什麽陰暗的注視與報復。親眼目睹同類被殘害與虐待讓磅礴的狂怒吞噬了這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第七席。此時此刻,就在此地,所有惡行都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徹底忘我的投身於殺戮之中前,夜洛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一絲細若蚊呐的話語,他轉頭看向那個倒在地上,就連最後一絲生機都即將徹底流逝的女子。她是那麽的年輕,本應和其他巢都下層區平民一樣,過上雖不富裕但仍能自得其樂的生活,卻只因為自己父親的狂熱信仰,無端的成為了供養邪神的犧牲品。

  他聽到女子口中囁嚅著的低語——

  “謝謝你……幫我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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