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發生的一幕,便讓她,以及圍觀眾人,皆心頭一震!
因為,那人數更多的閆柳山一行人,竟不過片刻間,就被一眾禦龍軍打的哭爹喊娘,倒地哀嚎。
雖數量相差懸殊,但禦龍軍是何許人也?
此番趙奇兵帶出來的,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種鄉野打手,又怎麽可能是禦龍軍的對手?
閆柳山瞳孔一縮,來不及思考,便是一聲慘叫,被趙奇兵摁在了地上。
閆柳山並非傻子,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這些人的戰鬥素質太強了,根本不像是尋常家丁打手!
他低吼道:“看來你是有幾分背景,即是如此,你應該知道我爹是誰!”
“你爹?”蘇曜輕眯眼睛。
看來事情,還沒結束。
真正的大魚,還沒出來呢!
閆柳山看蘇曜表情遲疑,隻當蘇曜是害怕了,冷厲大笑,“知道怕了?現在趕緊把我的人給放了,另外再給我磕幾個響頭。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曜笑了,笑的很大聲。
半晌,他才冷冷的瞥了眼閆柳山。
那眼神,就好似是對螻蟻的藐視。
“你所仰仗的到底是誰?我,可以給你時間,現在把他喊過來,我就在這裡等著!”蘇曜拂袖示意,讓趙奇兵放人。
閆柳山現在是看出來了,蘇曜定是有所背景實力,方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但想到自己父親在朝中地位,以及他們閆家所遍布的產業和勢力!
他,立刻就沒有了任何恐懼。
不管這個少年到底是誰!
只要他爹出面,就統統可以擺平!
“你,你等著!”閆柳山狠狠的指了指蘇曜,“馬上我就讓你哭著跪下來求我!”
話罷,他便是急匆匆坐上馬車,逃也似的回去搬救兵去了。
蘇曜,依舊從容不迫的在這裡候著。
圍觀眾人,無不大驚。這個少年到底是何許人也?閆柳山不夠,他還要硬扛那位?
這事情,當真是鬧大了啊!
……
並未太久,閆柳山就找到了自己的救兵!
工部侍郎,閆青河。
兩人乘坐在馬車上,匆匆趕往了邀月樓。
閆青河輕輕揉了揉眉毛,坐在馬車上,聽著自己兒子述說事情來龍去脈,並未怎麽放在心上。
葉相雖退至幕後,可依舊能夠指點江山,控制群臣。
陛下終究只會在宮內玩過家家。
宮外,他們分居各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各個都是土皇帝。
聖上又不會出宮,他只需日後將夜行衛和緝事廠那幫人打點好,小皇帝怎麽會知道自己乾的這些事兒?
聽完,閆青河輕蔑的笑了笑,“如此說來,這個少年應當是有些背景。想來是某個外地的豪強子弟,初來京都,不懂人情世故!”
“爹,就算此子背景與您相識,也斷不可輕饒了。他方才之可惡,實在氣煞我也!”閆柳山不肯善罷甘休,咬牙切齒的低吼。
閆青河笑了笑,“也好,隨你處置就是了。我們閆家近些年來過於低調,都讓人忘了這京都北城,到底是誰說了算了。正好借此機會,殺雞儆猴!”
他雖只是工部侍郎,但論權利,可不比任何一位官員小。
想到這,便就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很快,馬車停下!
閆柳山立刻屁顛屁顛,攙扶著自己父親下車。
“爹,就是他!”閆柳山登時有了底氣,指著蘇曜就大吼起來。
閆青河從馬車上下來,展露真容的那一刻,那滿身久居官場的氣質,格外耀眼矚目。
閆青河本來還神色倨傲。
然而待得他下馬車的一瞬間,整個人就仿佛驚雷劈中一般,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爹,你這是怎麽了?”
沒等閆柳山細問。
閆青河整個人腿都嚇軟了。
噗通一聲,朝著蘇曜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