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子,你光嘴上說有什麽用?”
立刻就有不少才子佳人不滿起來。
莫行松藏匿於暗處,心裡是百般犯愁。
自家主子如此一鬧,當如何收場?
堂堂靖國九五之尊,怎能丟此大人?
“怎麽不說話了?不敢了吧!”幾個小徒弟牙尖嘴利,咄咄逼人。
蘇曜負手而立,渾然不懼的冷哼一聲:“我怕我出手,你們這詩仙,日後便是沒那個勇氣再做詩了!”
狂!
太狂了。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
“瘋子!”
“這肯定是個瘋子!”
杜玉峰壓下怒火,強使得自己心平氣和,“這樣吧,我與足下鬥詩一場?”
“就是,你敢嗎?”看到比試,所有人興致高昂,嘲弄起來。
“莫說一場,十場又有何妨。不過,即是鬥詩,勝負當如何來說?”蘇曜灑然一笑,笑容之中,意味深長。
杜玉峰拱手道:“倘若足下真能勝我,自然是才華更勝於我。杜某願拜足下為師。可倘若足下輸了呢?”
“我自會賠禮道歉,奉你為師!”蘇曜心中暗笑,面上波瀾不驚的回應。
杜玉峰,終於上鉤了。
他今天,就是要讓杜玉峰一敗塗地,要讓其自尊心狠狠受挫!
他要讓杜玉峰徹底清醒,並且為己所用!
“我們,就鬥詩十首如何?”杜玉峰善意的提醒。
因為他揚名之由,就是可盞茶間,做詩數首。
他希望蘇曜知難而退,畢竟真比起來時,蘇曜就騎虎難下了。
風兒拂過面頰,蘇曜輕揚嘴角,“十首?便是百首,又何懼之有?”
眼看蘇曜依舊似愣頭青般咄咄逼人,杜玉峰唯有歎了口氣,“即是足下將我這詩詞貶低到一無是處。那不如就以此前包廂姑娘所提酒為題,先寫一首如何?”
蘇曜拂袖道:“寒玉,筆墨呈上!”
呂寒玉乖乖聽話,小碎步前來,將筆墨送到了蘇曜面前。
提筆沾墨。
李白,杜甫……
今個朕就只能不要臉一會兒,借用你們之驚世才華了!
霎時間,筆走龍鳳!
原本還不以為意的杜玉峰,在看到蘇曜那筆下所寫字字時,神情從起初的平靜,化為了濃濃難以化去的震撼。
將進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蘇曜,邊寫邊誦!
原本等候嘲弄蘇曜的眾人,無不是在這一刹那,變得鴉雀無聲,難以再開口說上半句!
同樣是寫酒!
蘇曜,隻酒為提,寫出了人生,寫出了萬丈豪放!
“人生得意須盡歡,天生我材必有用……”杜玉峰渾身似觸電般,身體僵硬,難以動彈。
所有人都沉浸於這首詩詞之中,仿佛成為了詩中那個人,無法自拔!
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震撼延至各處。
連帶著包廂上的玉玲瓏,神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腦海中,來自於蘇曜那豪氣萬丈的朗誦,遲遲不肯散去。
“杜大才子,我這一首將進酒,比你如何?”
蘇曜笑容灑脫,看杜玉峰難以啟齒,便接著道:“若不夠,我這,還可再寫一首!”
話罷,重新執筆!
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