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眼眸一頓,閃過諸多疑惑後道:“有病?什麽病?”
呂寒玉回應,“世人從出生那一刻起,便都有喜怒哀愁。而人世間男女情愛,皆有苦有甜。若不能品嘗這份苦甜,如何言愛?”
“臣女自打出生那一刻起,不曾落淚,不曾興起。更不知,何為喜怒哀愁,甚至這份聰慧,也異於常人。只能苦讀聖賢書,從書中,尋得一些人生真理。”
“很多事情,臣女不是不想,而是沒有。”
她的心,就好似被冰封了一樣。天下萬事,蕩不起分毫漣漪。
蘇曜目瞪口呆。
若是其他人說此話,他定當此人是滿口胡謅,胡編亂造。
然而細細想來,自打自己見過呂寒玉到現在,對方的臉上,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任何情感變化。
蘇曜一時恍然。
怪不得,他人都說呂寒玉是喪門星!
過於別致者,往往都會被他人視為妖孽,從而遠之!
“當真是一點情緒都沒?”蘇曜上下看著,實在是感覺不可思議。
“恩。”呂寒玉輕聲回應。
蘇曜撫摸下巴,“那朕若是要親你一口,你可有感覺?”
呂寒玉依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眼皮兒都不眨一下。”
蘇曜哭笑不得,隨後凝重的道:“你行善積德,幫助窮苦之人。其實並非你內心真正所喜,你是在踐行聖賢書上述。這樣,才能讓你的人生變得更有意義一些。”
如此女子,細細想來,當真惹人心疼。
“世上果真沒有十全十美之事,你如此聰慧過人,又生的傾國傾城,上天取走你一些。倒也正常。”
蘇曜輕輕拂袖,“罷了,你的罪,朕赦免你了。但朕看上的女人,只能是朕的女人。”
“不過朕不會強求你,朕不信命。你若沒有感覺,不知喜怒哀愁,朕可以幫你找!”
就在這時,一條巨大的商船,停靠在了賀蘭亭旁的河岸。
“詩仙會的船來了!”
“今日詩仙會,以杜玉峰為首,京城各大才子,齊聚一堂!”
“快快進去,說不定運氣好,可得杜玉峰之真跡!”
不少早就侯在這裡的富家千金,文人看客,紛紛擁擠的就要上船。
“走吧,咱們也進去吧。”蘇曜和善笑道。
旋即,向身後禦龍軍揮手示意,讓他們在外候著。
船艙內,裝飾奢華,設有不少休息室和包廂。
蘇曜和呂寒玉,單獨尋了一個包廂坐下,要了些好茶,靜靜等候。
眾多富家千金,三三兩兩。
這些飽讀詩書的讀書人,最能籠絡那些富家千金的心。為此還於靖國內,傳出了不少愛情佳話。
“杜玉峰人呢?”蘇曜環顧四周。
呂寒玉柔聲道:“今日詩仙會,便是為杜玉峰創辦的。所有人都是慕名而來,想來,很快就會出現了。只是……”
“只是什麽?”蘇曜好奇的問道。
呂寒玉抿著紅唇,“想收服杜玉峰,恐有難度。不少人都想收杜玉峰為己用,卻都被杜玉峰給回絕了。”
蘇曜並不意外,天下大才,都是烈馬,只是問道:“緣由為何?”
“才高八鬥,豈肯輕易服人。對此,臣女也沒什麽太好的法子。”呂寒玉輕輕搖頭。
蘇曜愜意品茶,“說白了,就是讓他輸的心服口服,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呂寒玉並未言語。
事兒是這麽個事兒。
只是問題,怎麽才能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蘇曜慢慢悠悠放下茶水,突然語出驚人的道:“我說我能,你信是不信?”
呂寒玉直截了當回應,“臣女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