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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的蛔蟲》第一十三章 緊鎖的門扉(五)
  我歎了口氣,看著滿臉笑意忙於應付的關口誠一。我有了一種錯覺,好像和他們一起度過了大學時光的是關口而不是我。盡管我知道自己在和人社交方面的能力有所欠缺,但看到一個和自己熟悉的人在我面前和我的朋友談笑風生,還是會有點不爽。

  我看向窗外,在我們進屋後不久,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島袋仲治向大家解釋這裡的氣候十分多變,所以大雨下不了多久。不過現在距離我們到達這裡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雨還是自顧自地下著,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而我,則在關口疲於社交的時候接入了他們的大腦,可惜,並沒有任何發現。當然了,我沒敢去觸碰長尾心靈。一來是因為她的大腦內一定有什麽問題,不然這解釋不了她的反常舉動。二來......我想起了松田叔對我說的話,“你要是再這麽強硬地使用能力,你的大腦最多十,不,八年就會徹底壞掉”。自從他對我說這句話過了多久?六年還是七年?我也記不太清了。或者說,我是故意不去記清這件事。

  我從回憶中跳脫出來,用手托著下巴,看向了正在熱烈討論今天晚上要吃什麽晚餐的眾人。島袋仲治和長尾夏美分別坐在關口的左右兩側。而關口的對面還坐著三人,分別是穿著白襯衫的古橋勝人,臉上被厚厚的化妝品塗滿的平山雅江和明明是白天,卻一個人喝著酒的高谷浩一。雖說我和他們是同學,不過我確實不太記得自己在大學裡和他們是同學。說實話,對他們的了解,或許現在的關口也要比我深得多。

  “對了,木場。”高谷浩一突然叫我的名字,看得出來,他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了,臉上也有些紅暈。“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是島袋仲治二十八歲的生日?”

  他對我說這個幹什麽?我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毛。難道還想我現在給他變出來一個禮物不成?

  “原來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啊!”關口知道如果讓我開口準沒好事,於是轉頭望向島袋仲治,接過了話茬。

  “是啊。”島袋笑著說道,不過我注意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望向關口,而是在關口身後的長尾夏美。“明天不僅是我的生日,也是夏美的生日哦。”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島袋仲治的說話方式,不過我也沒資格評論別人就是了。心靈感應的能力奪走了我和別人平等交流的資格,我也因此越來越不會,或者說懶得和別人交流溝通。

  長尾夏美別過臉去,看樣子她也不喜歡島袋的說話方式。

  “別這樣嘛。”島袋雖然沒喝酒,但我總覺得他說話有股醉意。“我們兩在二十八歲這個時間點可是都要有好事發生哦。”

  聽到了這句話,哪怕是我,也能看出長尾夏美的臉色變得不對勁。於是我閉上眼,接入了島袋的心靈,打算看看他想說的究竟是什麽。

  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島袋和長尾小時候的事。

  他們兩小時候認識?我突然意識到。

  一個打扮得像是算命先生的人對小時候的他們說道:“你們兩人,男的會在二十八歲前死掉,而女的則會在二十八歲之後得到好運。”

  那個人會預知未來?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沒有作過多的停留,它就被我否決掉。不,他並不像是那樣的人。預知未來這種東西太過於虛無縹緲了,現實裡也不太可能發生。

  我自己之所以會這樣認為,大概是受到了島袋的影響。他太過於相信那個人,以至於把這句話當成了真理。而這也影響到了讀取他心靈的我。

  我皺了皺眉,有些事情是我剛剛才讀到。島袋仲治因為這句話,從小開始就對長尾夏美進行了長期的霸凌。哪怕是現在,他也用這件事來要挾長尾。

  是因為島袋仲治過於相信這句話?還是說他只是把這句話作為一個好用的借口?有些事情,如果連當事人都分辨不清,那麽我也就不知道正確答案。

  我睜開眼,不想在他那肮髒的心靈裡做過多的停留。

  “那麽我先上樓去了。”島袋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離開了餐廳。

  見我睜開眼,關口向我湊了過來,“你剛才又看到什麽了?”

  “沒什麽。”我不想回憶起剛才的經歷,那種從壓迫他人而得到的快樂太過於刺激,以至於極易令人上癮。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這樣的話我就太過於危險。對他人是這樣,對我自己來說也是這樣。“只不過知道了一點,島袋仲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果然是這樣,我聽他的說話方式就覺得不對勁了。”不知道是不是事後諸葛亮,關口這樣說道,“現在他說自己困了,要上樓去睡一覺。”

  原來是這樣,所以他才離開了這裡。不過也好,少了個惡心人的家夥在旁邊,關口應該也能聊得盡興些。

  我看向窗外,如注的大雨讓我想起一些塵封已久的往事。

  父親……我究竟有多久沒有再提起這個名字?十年?還是二十年?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我的思緒回到了小時候。

  這項能力讓我形成了一個壞習慣,我時常望著某處發呆。為的是讓我自己分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虛幻。哪些記憶是過去的自己就擁有的,哪些事情又是屬於我曾經看到過的夢境的主人。

  不過今天有所不同。或許是因為想起了松田叔的話,我今天過於貪婪的停留在了過去的回憶中,這使得我心情格外的沉重。

  我是個罪人。 我的過去無不在對我強調著這一點。

  “木場,你在看什麽呢?”平山雅江估計是因為看我一直在發呆,這樣問道。

  “沒什麽。”我回過頭來,將自己重新拉回現實。我猛然發現,之前還坐滿了人的餐桌,現在就只剩下了我、關口以及平山雅江三人。“其他人呢?”我問向平山雅江。

  “他們說既然現在一直在下雨,也沒什麽可玩的,乾脆上樓去睡一覺。所以大家就分別都上去了,只剩下我們三人。”關口向我解釋道。

  “這樣啊……”看來我已經沉浸在回憶裡太久了。

  “話說回來,現在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也該去把他們叫下來一起做飯了吧?”平山雅江說道。

  有道理,我和關口都不是做飯的料,只靠平山一人恐怕不太行。

  “那木場,我們一起上去叫他們吧。平山小姐,麻煩你準備飯菜了。”關口說的彬彬有禮,現在的形式我在明敵在暗,我和他兩人一起行動確實會好不少。

  我和關口二人踏上長弧形的樓梯,上到了二樓。據平山小姐所說,島袋就睡在樓上第一間房間。

  我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於是我又試著推了推門,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門是被反鎖上了。

  “那我們先去叫醒其他人吧。”關口提議道。

  我點點頭,右腳剛伸出去,卻又踏了回了。我聞到了一種不祥的味道,從我腳下傳來。

  我低頭看了看,門縫裡滲出汩汩的血液,就像恐怖電影裡的場景,黑紅的汙血從中流出,在地上已經幹了一大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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