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裡,男生光著膀子也不算什麽特別羞恥的事,可夏行舟有點不一樣,光著上半身的他無論走到村子哪裡都很是搶眼。
夏行舟越走越走不下去,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奇怪,尤其是那些女生的目光,看著夏行舟的眼神裡都是厭棄。
真是的,這些人都在看些什麽?夏行舟看著自己的身子,除了胸前有顆痣,也沒什麽特殊的啊?
夏行舟這種厚臉皮的人走著都覺得臉紅,得快點回家,拿衣服!夏行舟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事。可是隨後就察覺到不對,自己家裡好像沒有多的衣服!
才想起來,夏行舟家裡連衣箱都沒有,唯一能保暖的就是被子了。
完了!完了!夏行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錢好像也被那幾個姐妹摸走了!
這也太倒霉了吧!夏行舟有點絕望,慢慢蹲在地上,思考著怎麽辦,要不還是去找項城借件衣服吧?
可夏行舟忽然看到陽佳琪的身影,她拿著一件衣服慢慢走過來,把手中的短袖遞給夏行舟。
“給!自己快點穿好!”陽佳琪轉過身,臉有點微紅。
夏行舟接過衣服,卻依舊改不了嘴貧,“你怎麽會有男人的短袖?我記得你是和一個婆婆住在一起的。”
“沒有。”陽佳琪趕忙解釋道,“這是……”
“不用多說。”夏行舟搖了搖頭,“我不想聽。”這個時候或許應該欲擒故縱一下,夏行舟心裡想著。
……
難得的下午,夏行舟給劉婆婆煮好粥後,就出門了,雖然煮粥可能營養不夠,可現在憑夏行舟的資產,也就只能煮粥,而且他還進不了菜市場。
不過,今晚上要去陳氏祠堂吃陳澤的席,可以試著順點飯菜,夏行舟感覺自己有點沒心沒肺了,也不知道祠堂那裡吃席會不會讓自己順東西。
走到政府門口,夏行舟便準備走進去,可是又被保安攔著。
“怎麽又是你?”夏行舟有點吃驚,“你不是學校保安嗎?怎麽還來政府?”
“關你個傻小子什麽事,說你想幹什麽?”保安一把把夏行舟攔在外面。
“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是誰?”夏行舟問道。
“我就是這的保安啊,我是誰?”保安輕蔑一笑,“就你一個傻小子,有資格問我是誰嗎?”
“我告訴你!我是項書記的兄弟,你給我小心點!”
“就你?還項書記的兄弟?”保安不屑一顧,“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信不信一會兒項書記出來後,我讓你當不了保安!”夏行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莫名熟悉,但又不知道熟悉在哪?
“哎呦!”保安笑了,“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你這麽囂張!”
夏行舟氣勢上有點慫,主要是這保安守著兩個地方的話,就意味著自己以後政府和學校都去不了,怕是有點麻煩啊,還是得讓保安慫點更對。
“你想怎的?”保安開始熱身,“說話這麽凶,是想單挑啊,還是想打架啊?”
“你等著!”夏行舟撂下這一句話後,便蹲在地上,準備等著項城出來。
可是等了大半天,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夏行舟有點煩了,“要不你進去給我通報一聲?”
“要不要我放你進去?”保安對著夏行舟說道。
“好啊!”夏行舟起身就想進去。
“一次十塊錢。”保安開口說道。
“你在戲弄我?”夏行舟不相信保安不會不知道夏行舟一天有十塊錢補助這件事。
“嗯哼。”保安點了點頭。
夏行舟氣不打一處來,轉身便準備離開。
“你的項書記出來了!要見見嗎?”此時背後傳來保安的聲音。
見狀,夏行舟立馬轉過身,可是除了保安,卻連一道人影都沒有發現。
夏行舟是徹底生氣了,一個保安都開始耍自己了,“你要單挑是吧?”夏行舟開始活動身體。
“哦喲!”保安見狀來了興趣,對著夏行舟挑了挑手,“來吧!”
“我去你的!”夏行舟一拳打了過去,保安一時間沒躲開,硬生生挨了一拳。
“你大爺的!”保安嘴裡罵道,隨即就和夏行舟扭打在一起,兩個互相拉扯著身子,夏行舟毫不示弱,一直衝著保安的腰子打,我看你打完還能不能行事!
保安一直捶擊著夏行舟的臉部,是不是用膝蓋頂夏行舟的肚子。
“哥哥,你這麽打是不對的!你得打他的下面!”
夏行舟一聽來了靈感, 剛準備用力,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別人拉住了。
“幹什麽!都在幹什麽!”夏行舟和保安兩人被周圍的群眾拉開,可兩人依舊互相不服氣,而且夏行舟靈感剛起,正準備大顯身手。
“你說你和一個瘋子計較什麽?”周圍的群眾開始數落保安,其他的人快速把夏行舟拉遠。
時間將近四點,學生都要放學了,夏行舟還是沒找到項城,隻好先去學校找林楠和陽彭。
找到兩人的時候,兩人明顯整個人精神都不好。
“我剛才去政府等項城了,大半天了,還是沒看到他人。”夏行舟對著林楠說道。
“陳澤死了,他要去看看,這是幹部的要求。”林楠低頭回道。
看著兩人的精神,夏行舟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等了好一會兒,“你們晚上要去吃席嗎?”
“成老師說的話是真的嗎?”陽彭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在現實都死了,在這個世界活著,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到現實世界。”
夏行舟內心已經差不多認定,這件事是真的了,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不能真把其他七個人殺了吧?
……
到了晚上,夏行舟來到陳氏祠堂,祠堂坐落在三教村和陳家溝之間,地方有點偏僻。
來這裡的人頭上都被披上了麻衣,除了夏行舟,他也想去要一件,可是被拒絕了。
除了夏行舟的其他七個人都披上了麻衣,紛紛走到陳澤的骨灰盒上燒紙。
一時間,夏行舟想起成老師的骨灰還不知道在哪,畢竟師生一場,雖然沒什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