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眾人聽後內心不由震動了一下,這個祠堂是由三個人蓋的?
“你們三個人蓋這祠堂花了多久啊?”項城繼續問道。
“足足四年零五個月呢!”老鄉說這話,臉上都帶著驕傲。
“真有毅力啊!”項城不由感歎道。
“你們蓋祠堂的時候,有沒有請什麽人?”陳澤發聲說道。
老鄉看著陳澤,先是眯了眯眼,隨後又是堆笑,“先知大人是看出來點什麽了嗎?”
先知大人?眾人聽到老鄉對陳澤的成績不由驚疑。
“沒有沒有,我就隨便問問。”陳澤說完便不再開口,此刻成澤走到陳澤旁邊,“你的身份是先知啊?”
“嗯。”陳澤點了點頭,“真沒想到這個老鄉能直接說出來,看來這裡的規矩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寬松。”
“對了,老鄉,你叫啥名啊?”項城繼續套近乎問道。
“我叫陽德。”陽德指了指對面的一座房子,“喏,那就是我家。”
項城望過去,距離夏行舟家似乎並不太遠。
“這祠堂是你和哪些人一起蓋的?”項城繼續問道。
“我和我兩個弟弟。”陽德繼續說著,“陽樹和陽明,他們都住在我家。”
“哦!”項城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天色,抬眼看啦一下表,暗道不妙,不知不覺已經六點半了,馬上天就黑了。
“老鄉,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得先下山了。”項城對著眾人招呼道。
“行嘞!”陽德點著頭,“書記,我們不久就要開大會了,請您一定要來捧場!”
“好的!我一定來。”
漸漸走遠後,喬傑湊了上來,“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書記!大官啊!”
“在這窮鄉僻壤有什麽大官?”項城反問道,“都是為了老百姓服務。”
“哈哈哈哈哈!”喬傑拍了拍項城的肩膀,“你還裝上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陳澤忽然說道。
“有嗎?”眾人都表示不解。
“當然有,我說的並不是陽德的表現,而是這個祠堂是由他們三個人蓋的這件事。”陳澤解釋道。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好像確實有點不對。”
“修建祠堂,一般都是由富家招工修建或者眾籌修建。”陳澤繼續說道,“項城,我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好好查查。”
“看來今晚上是睡不著了。”項城抱怨著。
由於要天黑了,眾人走的都比較快,很快便看到了公路,但一下公路他們就傻眼了。
“我是不是看錯了?”喬傑揉了揉眼睛,“這些房子怎麽忽然就都變得一樣了?”
“你沒有看錯。”陳澤說道,“而且,它們似乎還在移動!”
……
“那老太太應該不會出事吧?”夏行舟心裡安慰著自己,“應該不會,不是還有鄰居嘛!”
等夏行舟趕回家,就看到劉婆婆還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
“媽?”夏行舟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可是卻並沒有反應。見此情形,夏行舟不由咽了咽口水,慢慢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兒子,你回來了?”劉婆婆忽然睜開眼,嚇了夏行舟一跳。
“媽啊!”
“誒!媽在呢!”劉婆婆高興的笑了笑,聲音卻還是有點無力,“鍋裡煮了粥,應該還沒涼,你自己慢慢吃。”
“你煮的?”夏行舟正想問,卻發現劉婆婆又閉上了眼睛,夏行舟又是嚇了一跳上前探鼻息,“呼!只是睡著了。”
夏行舟打開門,看了一眼鍋,裡面煮著一鍋白粥,難道是老太太煮的?不應該啊?她看起來都不像是能下床的。
正好夏行舟也餓了,屋裡就一個碗,不過不乾淨,上面似乎有層厚厚的灰。
見狀,夏行舟從石缸裡舀了一瓢水,洗乾淨後,便乘了一碗,幾下喝光後,又開始乘,幾輪下來,夏行舟便看見鍋已經見底。
還得再煮一鍋,夏行舟便回身找米,尋找了大半天,只看見了一個空的米缸,看著上面米灰的程度,似乎老太太今天煮了不少米。
一想到自己吃了這麽多米,夏行舟撓了撓頭,沒米了,看來得先去找鄰居借點。
隨便敲響了一家的房門,出來的人正是白天看到的那個男人,他沒有戴著草帽。
“你個傻子來幹什麽?”男人對著夏行舟問道,臉上有點不耐煩。
“借米。”夏行舟把碗遞了過去。
“借米?”男人輕笑了一下,“你有錢嗎?”
夏行舟拿出陳澤給自己的錢,“我有。”
男人看了一眼夏行舟手上的錢,似乎還不少,“你先把錢給我,我去給你舀米。 ”
“不,你先給我舀米,我再給你錢。”夏行舟堅定的說道。
“行!”男人接過碗,剛想走,又轉過頭,對著夏行舟,“傻小子,還記得叔叔叫什麽嗎?”
夏行舟搖了搖頭。
“我姓劉,是你媽的弟弟,論輩分,你得叫我一句舅舅。”男人眼神裡流露著些許期待。
可夏行舟管老婆婆叫媽都別扭了,怎麽可能還會叫他舅舅,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男人自討沒趣,轉身舀米,很快男人的妻子就走了出來,“這傻小子怎麽來了?”
“來舀米的。”男人回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放心,這次他帶錢了。”
女人聽後,便把剛想說出的話憋了回去。
男人舀了一碗米後,遞到夏行舟面前,“給!拿穩了。”
夏行舟接過米,把錢遞給了他。
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錢,夏行舟給多了了很多,“你以後還要米的話,自己來找舅舅我。”
“嗯。”夏行舟點了點頭,轉頭就走。至於多的錢,就當送給他的了。
“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妻子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錢,問道,“他不會偷東西了吧?”
“別亂說話。”男人呵斥道。
女人乖乖閉了嘴,“怎麽說也是我們老劉家的男人,你把錢存著,等什麽時候他們家困難了,你再把錢還回去。”
見女人還是不動,男人放大了嗓門,“聽到沒有?”
“劉三棍,你就沒覺得傻子變得很奇怪嗎?”女人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