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勾三、股四、弦五,並非是指勾股定理,勾三、股四、弦五在風水師中,其實是一種口訣,也就是勾動天地人,股及東西南北四方,弦之前後左右中五位。
勾三、股四、弦五也是風水師的境界,不過勾三、股四、弦五只是尋常的風水師,但境界達到勾三、股四、弦五的風水師,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高人了。
真正的風水大師,其境界又分為定一、尋二、勾三、股四、弦五、查六、弄七、擺八和為九,這也是風水師的九個境界。
陰陽師雖有自己的一套道行境界劃分,但那只是總體和大概,而每個陰陽師的細化職業之中,也有自己的實力劃分。
我目前的風水術已然達到了查六的境界,也就是能查人、查鬼、查妖、查魔、查怪、查死物共計六種的查前因後果。
布置好一切後,我只需等待落日時分,待鏡面的光芒照射至佛光寺內,這隻屍童若是藏身於佛光寺的話,那麽定會暴露出蹤跡。
“清靈空明天人合一,天地玄黃無量乾坤”
“日月無極道法陰陽,九九歸一萬法自然”
念完咒語後,我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然後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隨後我將鮮血滴在了樹軀之中,後我這才緩緩爬下。
章大叔此刻也帶著一臉的疑惑走出了大殿,對我輕聲道:“我個人認為老和尚並無嫌疑,而那個小和尚的嫌疑人才是最大的,但說來也真是邪門了,我居然沒看出佛光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就在這時,老和尚忽然從大殿內走出,經過我身邊時,老和尚撇了一眼我纏繞在左手上的繃帶,但老和尚卻只是淡然一笑,隨後便去準備晚膳,也不知道有沒有給我和章大叔準備。
道行高深之人,都從陰陽師身上的傷勢,猜測出這位陰陽師之前幹了些什麽,看來我的舉動,也是難逃這位老和尚的法眼啊。
不過我並不擔心老和尚會對我做出什麽不軌的舉動來,我和章大叔前來佛光寺進行調查,這消息在陰陽師的圈中,已經是不脛而走了。
不單單是許多大人物在等我的調查結果,我相信山腳下已有一群佛門弟子,和道教的弟子也在等待結論,甚至民間和世家的陰陽師,也做好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準備。
這件事已經不單單牽涉到靈異事件了,而是佛門、道教、民間和世家,以及公家對於地盤的爭奪。
而有了這件事為跳板,若龍虎門真的發力,那麽本地的佛門勢力,就得將地盤就得全部交出來,畢竟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別說是本地了,放眼大部分地方,都沒有哪個勢力能承受得住龍虎門的怒火。
而這麽多的地盤,龍虎門的弟子又無法全部吞下,那麽龍虎門只會選擇其中幾處位置,剩下的地盤,自然就成了其他勢力爭奪的目標了。
但前提是道教的弟子、民間陰陽師和世家陰陽師,以及公家的力量,絕不會率先對佛門的人出手,畢竟佛門也是有底蘊的,故而我和章大叔其實就是一枚棋子罷了。
事態複雜不複雜的,對於我而言不重要,我的任務就是破案,順帶解決一下劫數,讓自己活下去而已。
章大叔則是一臉的擔憂,問道:“你布置的破解風水秘術,到底有沒有效果啊?怎麽還沒能見效呢?”
我卻是絲毫不擔心,回道:“章大叔你放心吧,落日前必定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我話音剛落,夕陽的最後一縷陽光,也透過樹蔭照射在了八卦鏡的鏡面上,同時八卦鏡又折射出一道金光,染指到佛光寺的大殿之中。
但出乎意料的是,想不到還真如章大叔所言,我壓根就沒發現任何不對勁之處。
“嘿~還真是邪門了!”
我忍不住怎怎呼呼,但章大叔對此卻是笑道:“我都說你這風水術肯定是沒有用的!”
看來章大叔早就知道了這結果,故而我問道:“我說章大叔啊,這你就不夠意思了,你既然知道為啥不早說啊?”
章大叔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風水是一竅不通的,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常理來說寺廟之地皆以肅穆之心、莊重之面和幽靜之地為主,若你想要以風水來破風水,除非你在此地建立一座道觀,不然你哪有辦法破去寺廟的風水啊!”
“也是!”
聞言我瞬間恍然大悟,若真不是章大叔這一番解釋的話,我還真發現不了問題之處。
如果沒有佛光寺的話,那麽我這一招的確是能讓屍童現身,可這裡矗立著供奉佛像的建築,那我想要以破風水術,來破解寺廟風水的話,可謂是以卵擊石了。
而這就是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但實踐經驗卻是不足的後果。
就像是你腦子裡裝著如何種植小麥, 如何讓小麥豐產的理論,可當小麥遇到狂風暴雨、烈日缺水、蟲災等情況時,只能是束手無策的道理,可謂是實踐才能出真知啊。
章大叔接著說道:“剛剛我和那個小和尚聊天時,我發現這個小和尚,居然連屍童的名字都知道!”
聞言我瞬間陷入了震驚,詫異問道:“你確定嗎?”
畢竟佛光寺可是本地佛門勢力的分支,在取證這一方面務必實打實做不得半點虛假,不然稍有不慎的話,是很容易被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給盯上。
到時候別人坐享其成瓜分成果,而我和章大叔卻要背著一口大大的黑鍋。
章大叔點了點頭,嚴肅道:“這種事我不確定會敢說嗎?這還是小和尚無意中自己說漏嘴的,他說他來到佛光寺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就呆在佛光寺中修行,而且不曾下山,既然不曾下山的話,那小和尚又是從何而知這一切呢?”
如果是老和尚的話,我頂多只會驚訝,畢竟老和尚有自己的渠道,能獲得外界發生的大小事信息,而且老和尚道行也高,自然是有辦法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小和尚畢竟是年輕,被章大叔幾句話就給套了出來,而屍童如果有自己名字的話,那定是女屍在懷孕後,給自己孩子取的名字。
在向老和尚與小和尚告別後,我和章大叔開著越野車離開了佛光寺。
夜幕時分,老和尚與小和尚二人,以為我和章大叔已經下山,但實際上我倆卻是躲在一處茶園之中,趴在地上死死盯著佛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