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道:“孩子,你說得沒錯,我也懷疑就是在巨石陣中出現的問題,現在仔細想來,那巨石陣不單單是一個隔絕陣和碾壓陣,還是一個複製陣,而保鏢和醫療人員則在巨石陣中死去,故而才沒複製出來!”
陳鋒也不知是不是不想跟我爭吵,或者是因為陳鋒身負重傷無法與我爭執,對我稱呼他為孩子的事,居然沒有跟我吵個臉紅脖子粗的。
話說巨石大陣才是此墓的最為可怕的機關,按照我的推測,那兩面石壁之所以如此平整光滑,且比鏡子還要更勝一籌的原因,是除了讓前來倒鬥之人無法爬上去之外,便是開始複製倒鬥者的一切行為。
浮雕極有可能是此陣的啟動開關,我想當我觸碰浮雕之時,機關啟動,陳鋒被送到了此陣的陣心,也就是那圓形巨石的中間位置。
巨石陣不僅僅是一個隔絕陣和碾壓陣,更是一個複製陣。
它複製了進入其中的生物,並在陣心進行碾壓,以此達到消滅入侵者的目的。
想到這一切,我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如果我和陳鋒沒有及時逃離,恐怕現在我們也已經變成了那些被複製出來的屍體中的一員了。
我看著陳鋒,他臉色蒼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就算前來倒鬥之人本領高強,但只要複製人一出現,不管是本主還是複製人雙方,都會疑神疑鬼,屆時廝殺一場定是在所難免。
“劉伯溫真是曠古奇才啊!”
“劉伯溫真是害人不淺啊!”
第一句是我說的,而第二句則是四大倒鬥傳人異口同聲而出。
古墓內,我們五人圍坐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凝重,仿佛都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這複製人,真是個無解的存在”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羅盤,淡淡地說道。
“是啊,劉伯溫這等手段,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四大倒鬥傳人中的一位,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帶起了地上的塵土。
我們都不由自主地緊繃了神經,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誰?”
我大聲喝道,同時身體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不過我們並未看到任何人,看來是我們神經過於緊張了。
劉伯溫的確是做好了全部的應對策略,他興許知道百年後人們的手段只會愈來愈強,故而劉伯溫直接在由外而內的第一關,給敢前來倒鬥之人弄了一道仿生複製牆。
就算倒鬥之人倒鬥成功,可若是遇到一個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且記憶、行為等等全部相同的人,定是會陷入混亂之鄭
蔡心祺這時忽然扭頭望向我,狐疑道:“如果我們都被仿生複製牆所複製,那怎麽確定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還有你為何沒有被複製呢?”
我微微一笑,神秘地搖了搖頭:“蔡小姐,你忘了我之前說過的嗎?劉伯溫乃是神算子,他留下的機關自然有破解之法,我之所以沒有被複製,是因為我手中握著劉伯溫留下的秘鑰——一枚銅質的八卦鏡!”
說著,我從懷中掏出那枚八卦鏡,只見它表面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奧秘。
蔡心祺好奇地湊近觀察,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道說,這八卦鏡就是劉伯溫設置的機關破解之法?”
我點了點頭,指著前方的仿生複製牆解釋道:“這堵牆雖然能夠複製人的外貌和記憶,但它卻無法複製人的靈魂,而這枚八卦鏡,便是劉伯溫用來區分靈魂與肉體的秘鑰,只要我們手持這面鏡子,仿生複製牆便無法對我們造成影響!”
說真的,蔡心祺的問題我極難去回答,而且這蔡心祺就跟個傻子一樣,我好不容易平穩了他們四人情緒,她偏偏又扔了一個更大的疑團下來。
這要是放在古代的話,我早就以擾亂軍心砍了她的狗頭了!
之所以難以回答,是因為仿生複製牆目前也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試問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且性格、行為、記憶、思想等等皆為相同的人,就算是親爹媽都分不出來,那該如何用科學去解釋?完全就沒辦法解釋啊!
我歎了口氣,目光轉向蔡心祺,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和好奇,仿佛我是個能解答所有謎題的智者。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其他三人也都在等待我的回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我緩緩開口,試圖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這個看似無解的問題, 道:“你們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個機器,可以完美地複製出你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甚至包括你大腦中的每一個神經元和突觸,那麽,這個複製出來的‘你’,將會和你一模一樣,包括性格、行為、記憶和思想!”
不過忽悠的話這難不倒本天師,我立即笑道:“仿生複製牆號稱世間一切活物皆可複製,但人魂魄卻是無法進行複製的,而且我可是天師啊,三魂七魄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複製出來的!”
三魂七魄是每個人類獨一無二的識別方式,人類之所以能成為萬靈之長,也正是因為人類擁有三魂七魄,其他任何動物都沒有三魂七魄。
鑒別三魂七魄,也是之前天師們遇到類似於這種棘手事件時,最佳的處理方式,因為除了這種方式不然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深吸一口氣,雙眼微微閉合,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我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輕輕摩挲著空氣,仿佛在尋找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存在。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流從牆後傳來,它如同一條細線,輕輕觸碰著我的掌心。
我微微一笑,這正是我要找的東西——那人的三魂七魄。
我緩緩睜開眼睛,只見那微弱的魂魄如同一團朦朧的煙霧,在仿生複製牆的另一側徘徊。它時而凝聚,時而消散,仿佛在試圖尋找出路。
我輕輕伸出手,掌心對準那團魂魄,我能感受到它的微弱抵抗,但無法逃脫我的牽引,我輕輕一拉,那團魂魄如同被吸引的磁鐵,緩緩向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