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韓一防的雙腳,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如同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恐懼與痛苦,我知道,他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我迅速從背包中取出急救包,手忙腳亂地開始為他止血。蔡心祺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擔憂,但她知道,此刻的我,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怎麽樣,能撐住嗎?”
我邊處理傷口,邊問韓一防。
韓一防緊緊咬著牙,點點頭,但額頭的冷汗卻出賣了他。
我知道,韓一防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對了,你怎麽突然之間就從四方空間裡消失了?”
見韓一防一副快睡著的模樣,蔡心祺連忙跟韓一防聊起了,其目的就是不讓韓一防睡過去。
聞言韓一防一副氣若絲遊的模樣,虛弱道:“這我哪裡知道啊,我本來打算背靠牆壁休息一下,結果眼前一黑瞬間就出現在山洞裡,同時我也和這大蜘蛛親密的抱在一起!”
“砰!”
蔡心祺聽到韓一防的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你和這個大蜘蛛親密的抱在一起?哈哈哈,你這形容也未免太搞笑了吧!”
按照韓一防所說,他剛背靠牆壁還沒喘口氣時,忽然眼前就直接一黑,下一刻韓一防立即出現在了山洞裡,手電筒一照之下差點嚇得韓一防魂飛魄散。
就在我和蔡心祺二人一籌莫展時,剛剛魔蛛和韓一防跑出來的黑漆漆山洞,此刻竟是再次傳來了聲響。
這下不單單我和蔡心祺緊張起來,就連看似隨時要睡過去的韓一防,也是一臉惶恐睜大了雙眼。
我嘴唇此刻有些發白,因為若是再來一隻魔蜘的話,我也沒辦法連續施展請神秘術啊。
山洞裡再次傳來的聲音讓我們三人的心跳瞬間加速,那聲響低沉而詭異,就像是某種生物在地面下痛苦地掙扎,或是正在逼近的威脅。
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顫抖,投射出不規則的光斑,韓一防的臉色在光影中顯得更加蒼白。
我手心已經滲出了汗水,蔡心祺緊挨著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眼中滿是恐懼。
而韓一防雖然一臉惶恐,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決絕。
若是我強行施展的話,都不需要魔蛛親手了結我,我的身體都會被請神術帶來的壓力導致分崩離析。
“不對!”
蔡心祺的聽力極強,否則也不會成為擅長破解機關的卸嶺力士一門傳人了。
蔡心祺已經聽出通道裡此刻傳來的聲響,明顯是人類走路的聲音,而非是魔蛛那利足踏在地面的砰砰之聲。
手電筒的光亮逐漸在山洞中浮現,在我和蔡心祺警惕的目光注視下,錢曉鋒則從通道裡走了出來。
錢曉鋒的步伐顯得有些蹣跚,手電筒的光芒在他滿是塵土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的衣物已經多處破損,露出被岩石和樹枝劃破的傷痕,但這些都比不上他眼中的堅定和堅毅,他的目光在我和蔡心祺之間掃過,最終定格在我身上。
蔡心祺的眉頭緊鎖,她顯然對錢曉鋒的出現感到意外,但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蔡心祺清楚,錢曉鋒作為最為冷靜和機智的一個,他的出現或許能為我們找到解決困境的方法。
隨後蔡心祺立即帶著一臉的疑惑上前問道:“你怎麽也從這通道裡出現了?那陳鋒呢?”
錢曉鋒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更多的則是無盡的悲涼和傷戚。
只見陳鋒回頭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傷感道:“陳鋒已經死了!”
聞言蔡心祺和韓一防瞬間是給愣住了,但我早就已經料到了,否則這錢曉鋒哪會撇下重傷的陳鋒獨自前來尋找我們,畢竟那陳鋒的傷勢著實是太過嚴重。
按錢曉鋒所說,我們三人出發約有兩個後,這陳鋒就因大出血而休克,在確認陳鋒已經無力回後,錢曉鋒遂朝我們三人足跡前來。
而當錢曉鋒來到那青銅巨門的時候,箭雨和矛陣也已經停歇。
錢曉鋒從青銅門的口子進入了四方矩陣,但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通道裡,就連錢曉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現在那山洞通道之中。
那時候錢曉鋒站在那裡,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在回蕩。
錢曉鋒望著那條深不見底的通道,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青銅巨門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昏暗的通道,仿佛通向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錢曉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踏入了那條通道。
腳下的石頭濕滑而冷硬,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古老氣息。
隨著錢曉鋒的深入,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他只能依靠手中的手電筒來照亮前方。
手電筒的光束在通道內跳躍,映出牆壁上斑駁的痕跡,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錢曉鋒的心跳逐漸加快,他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暗中觀察著他。
聞言我不禁皺起眉頭,這錢曉鋒和韓一防出現在那山洞內的過程太過奇妙了,簡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任憑我想破頭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麽原理。
“得,又重傷了一個!”
錢曉鋒也注意到了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韓一防,無奈之下只能是搖了搖頭。
蔡心祺皺了皺眉,對我問道:“我們還要繼續探索嘛?”
錢曉鋒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回道:“我是不去了,這劉伯溫的陵墓太危險了,我要在這裡等待支援,這一路上我都做了記號,待支援的人一下來就能發現!”
正所謂來都來了,而且都打開了青銅門,這不繼續探索我還真是不甘心。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有出來,反正目前死的人那又與我何乾啊?
猶豫再三後,我出聲道:“這樣吧,錢曉鋒你還是留在這照顧韓一防,我和蔡心祺繼續對古墓展開探索!”
聞言哪怕是已經重傷且差點睡過去的韓一防立即一口回絕,只見韓一防疼得喘了口氣後,連忙道:“別別別!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我皺了皺眉,看向韓一防,他的臉色蒼白,汗水浸濕了額前的碎發,顯然傷勢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