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吳兆時陷入了沉思,我能感受到他的緊張情緒通過電話線傳遞過來。
過了一會兒,吳兆時緩緩開口:“我明白了,那片沼澤地可能真的有問題。我會盡快安排考古隊過去,但在此之前,你需要保持警惕,不要單獨行動。我會讓考古隊的人負責清理那片樹林,同時我也會向管理局申請資金,雇傭挖土機和工人前來協助。”
我都懶得和吳兆時多說,只是強調這煞氣。
“原來是這樣啊,行,李天師您辛苦了,我馬上和考古隊的負責人聯系”
按照這吳兆時的尿性,我都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操作了。
吳兆時肯定會讓考古隊的人自己去清理那片樹林,至於不存在唐末時期皇室成員大墓的事,這一點吳兆時是絕對不會和考古隊的人說清。
然後吳兆時再上報管理局,需要一筆資金聘請挖掘機,反正也有沒機構負責監督管理局,這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資金,自然就落入了吳兆時的口袋。
一想到這我就咒罵不已,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十個有九個都是這麽乾的,剩下的那一個就是沾染了五弊三缺的財字。
難怪那群人個個開著豪車戴著金表,如果我不是也沾染五弊三缺財字的話,我肯定會申請調去管理局的後勤了。
當吳兆時掛斷電話後,我也駕駛著越野車返回了紙扎店。
不得不金錢的力量就是無比強大,這短短兩的時間裡,陳鋒他們四人,居然還真查到了蛛絲馬跡,也就是找到了劉伯溫女婿現如今的後人。
話說陳鋒他們四人查到的劉伯溫女婿沈安後人,其名喚為沈世元,今年也就四十歲剛剛出頭,眼下這沈世元正在百公裡外的一處工地內,當一名普通的建築工人。
要我說這陳鋒頭腦吧,有時候的確還真算是不錯。
陳鋒先是用了一個簡單的排除法,那就是發動自己家族裡值得相信的人脈關系,然後篩選出全國各地從明初年間,有史可查的沈姓和吳姓族譜。
這樣得出的結果自然是數據極其龐大,但架不住陳鋒錢多,而且陳鋒還有他的繼續進一步排除法。
既然劉伯溫的兩名女婿沈安和吳彪,也是明初年間的朝廷命官,若子嗣真能延續至今沒有斷了香火的話,那他們的後人定會弄一間所謂的祠堂,畢竟這可是關乎家族的面子。
但沈安和吳彪當年的官職高不成低不就的,在明朝的官級之中只能屬於中等。
故而沈安和吳彪後人建立的祠堂,其規模也絕不會大到哪裡去,畢竟祖上的官位並不高,如果真是位極人臣的話,早就建了所謂的宗廟了。
所以陳鋒就安排人手,按照這三點要求進行排查,加上四大家族龐大的資金支持之下,這不到半天還真就發現了蛛絲馬跡。
“哎呀李天師,你今天臉色怎麽那麽差啊?和之前相比之下可謂是差地別喲!”
來到我們約好碰頭的地點時,蔡心祺一眼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因為我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在以往邋遢的臉龐基礎之上,還頂著兩個碩大且無法掩飾的大小黑眼圈。
不斷打著哈欠的我,可謂是雙目無神且無精打采。
我那兩排黃裡透小黑的牙齒,估摸著都至少一兩個禮拜沒刷牙了,但我也不知道到底多久沒刷過牙了,因為牙膏早就消耗光了。
一股極為濃重的味道不斷從我口中噴出,這讓錢曉鋒差點將剛剛吃進肚子裡的大肉包給吐出來。
錢曉鋒緊緊皺起眉頭,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仿佛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景象。我的口氣像是深藏於地底的老窖,充滿了腐朽與沉寂,仿佛千年未曾開啟。他捂住嘴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種幾乎要嘔吐的感覺在他的臉上清晰可見。
錢曉鋒揮舞著手臂,想要驅散那股難聞的氣味,但那股味道卻仿佛有了生命,緊緊纏繞在他的周圍,讓他無處可逃。
錢曉鋒瞪著我,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問道:“你……你多久沒刷牙了?”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回道:“我不知道,牙膏早就沒了,我也沒辦法。”
我的回答充滿了無奈與苦澀,因為這就是我的命。
錢曉鋒雙手死死捂著口鼻,皺眉道:“我說李天師啊,咱能不能不要這麽邋遢啊!”
其實這也怪不得我,自從我放了那十隻厲鬼前去報仇血刃仇敵後,這些因果報應全都盡數算在我的頭上。
若不是身為九大天師之一,且被龍氣老者賦予了天師稱號的話,我的下場鐵定會和跳神婆一樣,等到屍體腐爛了發出陣陣惡臭味,才會被經過此地的人所發現。
嚴格來說,我看似是在自暴自棄,雖說我一直都有這種想法,但其實我是在用邋遢的氣息,來讓天道減少對我的天罰力度而已。
但我卻懶得跟他們去解釋,因為我就像是馬嘴一樣,而這四名倒鬥傳人就是驢唇了,我們不過是因某種利益暫時綁在了一起, 但這並不明我跟他們就是同一條戰線的。
“老子就喜歡這樣,我樂意得很,看我不爽你咬我啊!”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蔡心祺,而我這話也成功激怒了蔡心祺,若不是其他人拚命攔著的話,相信這蔡心祺還真會撲上來咬我一口。
話說自從這四個所謂的倒鬥傳人出現後,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就被徹底打亂了。
若不是這次他們帶來的線索是有用的,而是那捕風捉影的話,我估摸著我定會施展秘術整死他們四人。
蔡心祺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如外界所說的一樣,性格真是變化多端難以猜測!”
畢竟他們還需要我,故而蔡心祺也難得忍了下來,在蔡心祺看來,陰陽天師都盛傳我這位天師性格難以揣測,想不到居然還是真的。
“其實這兩天我就沒合過眼,唉,這具體原因我就不多說了,咱還是先說正事吧!”
我已經看出這蔡心祺臉上那明顯的不悅,而我也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故而我才連忙解釋了一句。
但要知道我這人是屬於睚眥必報一類的,如果他們帶來的消息和劉伯溫古墓不沾邊的話,那就準備迎接我那似若狂風暴雨般的報復吧。
我們約好碰面的地點就在一處工地對面,只見陳鋒指了指馬路對面的那處在建工地,解釋道:“劉伯溫女婿沈安的後人,就在那工地裡乾活呢!”
這財富一旦積累得足夠多的話,那也就代表著地位和人脈,尤其這四大家族都是從三國時期傳承下來,其人脈之廣可謂是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