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鬥傳人施展他們所謂的秘術時,並不像我一樣,每次都要念一堆口訣咒語,他們的專業術語,都是在倒賣冥器上時才會出口,下墓時哪會念那麽多的廢話。
“福禍生死兩相倚,天機可泄明決身!”
錢曉鋒話音剛落,儀盤中間的儀表忽然開始轉動了一下。
話這儀盤外觀呈現八角形狀且通體淺黃,常言道左西右東上北下南,當儀表指針落在西方位時,便代表這裡凶險需迅速撤離。
陳鋒和錢曉鋒站在石碑前,周圍一片死寂,只有強光手電筒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搖曳。
錢曉鋒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咒語落下,儀盤中間的儀表忽然開始緩緩轉動,發出低沉而神秘的聲響,仿佛是在回應著周圍的邪惡氣息。
陳鋒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鐵鏟,目不轉睛地盯著儀表。
只見指針緩緩轉動,最終停在了西方位。
一股寒風突然刮起,吹拂著兩人的衣角,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接近。陳鋒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因為古人有雲日落西山黃昏時,若倒鬥之人再不撤退話便有生命危險,而指針落在東方位的話,那就明此墓隨便倒鬥之人去折騰。
南北兩個方位代表的則是一般危險,也寓意需要人手支援方可。
我站在一旁手持電筒,親眼看著錢曉鋒手中的儀盤指針逐漸旋轉,但這指針旋轉的速度竟是愈來愈快,刹那間竟是一道白煙從儀盤上冒起,而儀盤中間竟是直接蹭的一聲燃起了無法撲滅的火苗。
突然,錢曉鋒的臉色一變,他手中的儀盤指針旋轉的速度愈發迅疾,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它。
陳鋒的心也跟著緊繃起來,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正在悄然蔓延。
儀盤中央突然冒出一道刺眼的白煙,緊接著蹭的一聲,火苗熊熊燃起,無法被撲滅。
火光在黑暗中搖曳,映照出兩人緊張而嚴肅的臉龐。
陳鋒瞪大了眼睛,他看到火苗中似乎隱藏著什麽,仿佛是古老的文字或符號,在火光中閃爍不定,他試圖辨認,但那股強烈的神秘氣息讓他感到頭暈目眩,無法集中注意力。
錢曉鋒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他緊盯著儀盤,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試圖控制那股無形的力量。
錢曉鋒的哀嚎聲充斥著無盡的悲傷,道:“我的儀盤啊~”
這情況錢曉鋒簡直是聞所未聞,也不曾聽到自己家族的長輩提起過,但錢曉鋒知道,儀盤被毀肯定是寓意此墓不可盜了。
見狀我不由得思緒萬千,這天師之墓果真是非比尋常,連錢曉鋒祖傳的儀盤都冒煙了,看來這劉伯溫的墓凶險程度,是無法以目前我們的手段進行預測的。
在錢曉鋒哀嚎聲的回蕩中,整個墓室仿佛都沉浸在了無盡的悲傷之中。
那儀盤上的煙霧嫋嫋上升,如同一條哀傷的靈魂,在訴說著無法言說的秘密。
墓室內,一片死寂,只有儀盤上的煙霧在輕輕飄動,仿佛在宣告著什麽。
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無法名狀的恐懼。
這劉伯溫的墓,果然非同小可,連錢曉鋒那祖傳的儀盤都無法抵擋其中的凶險。
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手電筒,感覺到手心的汗水在慢慢滲出。
墓室內陰影重重,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四處遊蕩。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我知道,這絕對是一場我們無法預測的冒險,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涼。
眼下只剩下陳鋒的尋龍尺還尚未使用,但陳鋒望著地上那已經燒成灰燼的儀盤,便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要知道他們手中的老古董,可都是祖輩一代代傳下來的,要是損毀了回去還不得被老古董們罵死。
“尋龍盤山據嶺術,定穴分金指通門”
“時地利人和聚,明示此路可安身”
陳鋒手握尋龍尺呆呆注視著前方,但出乎意料的是,陳鋒手中的尋龍尺根本毫無動靜,依舊還是一動不動,連轉動一下都沒有。
陳鋒的尋龍尺毫無反應,這讓他和我都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緊緊地握著尋龍尺,仿佛想從中找到一絲線索,但尋龍尺卻如同一塊死物,沒有任何動靜。
墓室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陰影在四處遊蕩,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暗中觀察著我們。
我試著打開手電筒,但光線在墓室內卻顯得異常微弱,只能照亮我們周圍的一小片區域。
我看著陳鋒焦急的面龐,心中也不禁感到了一絲緊張。
我們身處在一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古墓中,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這些祖輩傳下來的老古董,但現在,它們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見狀我不禁搖了搖頭,出聲道:“行了,你們都別費勁了,這裡可是古時大天師劉伯溫的墓,你們在這裡施展你們的兒科本事,想讓他老人家的魂魄笑掉大牙嘛?”
“各位,我們都身負五弊三缺的詛咒之力,這壽命也沒幾個年頭了,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怕些什麽?直接無所畏懼的探索啊!”
陳鋒這話的時候,還朝我瞥了一眼,我當然知曉陳鋒的畫外音,這陳鋒肯定是在想,若是我願意將自己的獨特續命之法交出來就好了,這樣也省得他們繼續呆在危機四伏的劉伯溫陵墓中了。
我此刻可沒工夫搭理陳鋒,因為我眼下後悔的,是沒有讓小黑陪我一起下來。
“繼續出發!”
眾人一陣合議後,還是決定直接走進石縫通道內。
而在隊伍最前頭的陳鋒,則不斷看著石壁兩面,狐疑道:“真是奇了個怪了,李天師你看這裂縫是不是然形成的啊?我怎麽感覺像是人工開鑿的呢?”
韓一防也覺得不太對勁,出聲道:“你的正是我想的,我也不上來,反正就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這是因為石縫通道兩側的牆壁太過於平整了,剛剛我們已經稍微勘測過,這巨石的上下兩端連接著硬土,絕不可能是人力運下來的。
但奇怪的是,這條寬不足一米的石縫兩面,卻是猶如鏡子般平整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