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汜正想對這些平民問話,卻有十余名平民越過了他,朝著身後的山洞而去。
“等等我!我跟你們走!把我孩子還我!”
“不好,我丈夫被他們帶進去了…”
“還有我哥…”
孔汜一頭霧水,合著我來救你們還多余了。
“他們要帶你們去哪?”孔汜衝剩下的平民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一個老頭說道:“他們說山洞的另一頭是陰赤國,只要我們過去,就不為難我們。”
孔汜正納悶,這些人大老遠跑來抓平民,圖什麽呢。
卻聽聞身後有腳步聲,以為是偷襲,只見兩名被他捅落下馬的騎兵正互相攙扶著,往山洞裡走。
被孔汜扯落下馬的那名甲士雙手握著長戈,機靈地盯著孔汜,一步步往後退向山洞,護著那兩個受傷的甲士。
孔汜也不為難他們。
此刻天邊一陣塵土飛揚,孔汜定睛一看,是旬王的戰車跟騎兵。
孔汜剛想翻身上馬,做好應戰的準備,卻又見旬王戰車跟騎兵開路的背後,是旬王在邊戰邊退。
祁國公跟瘋了似的,一邊追擊,一邊神鬼亂舞,長戈啪啪啪地拍在旬王頭上。
“祁慶!你別欺人太甚!”旬王一邊抵擋,一邊後退。
祁國公笑道:“哈哈哈!哪有血肉之軀欺負巨靈的道理,旬王,是你在欺我。”
孔汜看得眼角抽搐,這特麽,長戈跟電風扇似的,左砸一下,右砸一下,旬王抵擋不過來。
敢情這七八公裡的距離,旬王都是這樣一路挨打跑過來的。
“撤!”旬王一聲令下,他的士兵紛紛湧入山洞。
戰車上的擋箭牌放平,士兵下馬牽著,迅速鑽入了山洞。
祁國公這才停下大開大合的攻擊,放旬王離去。
三具巨靈頭也不會地鑽進山洞離去。
“等下!”孔汜喊道:“怎麽能讓他們離去?他們擄走了很多百姓!”
祁國公看向孔汜,嘴裡吐出口血。
孔汜一愣,悟了。
祁國公走了過來,拍了拍孔汜的肩膀,伸出手來。
孔汜也就伸手與他握住。
系統裡很快傳來了信息。
姓名:祁慶。
年齡:40。
爵:二等公爵。
職:慶州守、武安衛統帥、陽寧國五老之一……後邊一長串頭銜。
孔汜有些驚訝,這人40歲了,但長相上看著也就20出頭,面目清秀,牙齒整齊潔白。
“嗯,未羽化,跟我想的一樣。這麽能打,古代人?”祁慶說著,拍了拍孔汜的肩膀,又說道:
“沒錯。哦,我知道了,是那一批人,不過真是出乎我預料,竟然挺能打的。”
“啊?”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孔汜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古代?什麽羽化?”
“等你年齡到了就懂了。這個年齡系統裡不展示。小夥子,等你三十歲了,要是還活著的話,到我的武安衛去吧。”祁慶說著揉了揉手臂,揮舞長戈這麽久,酸了。
孔汜繼續追問:“到底怎麽了?哪一批人?”
祁慶搖了搖頭。
見祁慶不回答,孔汜又追問道:“武安衛是什麽?還有,你為什麽這麽強?為啥覺得我三十歲前可能死。”
祁慶被追問到煩了,說道:“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在這好好生活。
資源會給你很充足,但是,我還是建議你靠自己去掙。
倒也不是覺得你會死。但是,三十歲才能羽化,這是規矩,是紅線。
羽化後身體就會變強,但是會無法生育後代。
所以,記住了,如果你要走這條路,三十歲之前把孩子生了,然後來找我。
二階羽化之前的費用我給你出了。”
“等等等等,這個羽化到底是什麽?會失去能力?”孔汜一臉地不可思議。
祁慶笑道:“果然是年輕人。放心,還能用,只是懷不上。”
孔汜老臉一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啦,回去睡覺吧。對了,系統的事我無法乾預,也給不了你補償。還是那句話,想要的資源,自己去掙。但保住小命要緊,你太莽了。”祁慶說罷,便安排人守住洞口,騎上戰馬欲走。
孔汜問道:“那些被掠走的平民會怎樣?”
祁慶勒住馬,說道:“他們不爭,靠別人安排他們的命運,那麽,這便是他們的命。不過,起碼性命無虞。走了!”
祁慶留下這句話,絕塵而去。
孔汜問不到多少信息,無奈的搖了搖頭,翻身上馬,正想回海邊,見山腳下有3匹戰馬,是被他捅落下馬的人的遺留。
邊過去拉住韁繩,一同帶走。
來到岸崖邊,房子只剩殘垣斷壁,吳長安氣喘籲籲躺在一旁,渾身烏漆嘛黑,顯然是剛就完火。
見孔汜到來,吳長安立馬起聲,哭了起來:“少爺!都沒了!我盡力了,嗚嗚嗚…”
“慌啥,先去城裡找店住下,會騎馬不?”孔汜也是無奈。
系統的結算已經出來了。
這一戰認定他的軍功擢升二等,但因擊殺二人,降爵二等,罰金二萬。
一戰下來,屁沒撈著,反而欠了一屁股債。
系統顯示的負一萬九千一百一十二元。
無力吐槽。
這得有36個月沒有任何補給,這下房子也沒了。
進到城裡,這城裡明顯安靜得多了,孔汜找個間客店,進去一看,空無一人。
一想,倒也明白了,老板估計被抓走了,既然沒老板,孔汜就跟吳長安找了一間客房,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渾身酸乏,今天是跟周文躍約定好比武的日子。
孔汜在系統中設定好鬧鍾,醒來衝衝嚼了幾口乾糧,便去鬥技場尋找李夢去。
東市今日依然熙熙攘攘,雖然鎮民被抓走了大部分,但這作為唯一靠海的城鎮,其他縣來的遊客絡繹不絕。
但攤位上的人今日已經換了面孔。
到了鬥技場,今日並未開門,吳長安在周圍打探了一陣,才知道鬥技場老板那個胖子李夢昨晚也被抓走了。
比賽已經取消了。
孔汜稍加思索,就牽著馬衝西城守備所而去。
守備所通報之後, 李夢迎了出來:“孔兄弟,昨晚真是多虧了你。
匹匹戰馬,一匹不少。把這戰馬賣了,能找補些許爵位。”
“一匹能賣多少?”孔汜問道。
“我昨晚繳獲戰馬一匹,賣了一萬錢,但馬甲賣給守備所,隻得2000,戰甲1000。”李成說道,他的繳獲應該來自被他刺死的那個五子。
孔汜瞳孔緊縮,這麽多!
這一晚下來,孔汜整整繳獲了8匹戰馬。8套馬甲,3套戰甲,那個甲騎首領身上穿的,也屬於孔汜的繳獲。
怪不得那個紅頂的巨靈並不畏懼殺害平民,他的軍功,付得起這點兒懲罰。
正在這時,周文躍三人組正好從守備所內出來,見著孔汜,方猛喝道:“竟追至此處來了,我等昨晚惡戰一晚,你這宵小,周少已是力疲,你若取勝又有何顏面。”
顯然,除了李夢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昨晚身披戰甲,迎戰巨靈的人正是孔汜。
孔汜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寧剛又說道:“李夢已被掠去,這一場比鬥待李夢回來不遲。”
周文躍道:“無妨,孔公子若是真有雅興,我不介意今天就陪他玩玩。”
孔汜被這幾人劈頭蓋臉一陣,說得煩了,說道:“李夢不在,就待我尋回李夢!
安哥,戰馬留二匹拉車也好,騎乘也罷,剩余的幫我賣了,甲留著。賣得的錢,看看修複房子要花多少。
若是我回不來,錢都歸你。”
說罷,翻身下馬,衝南門而去。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